話說吳通自安西都護府返回中土,東行來到祁山,過了祁山回到靈武就指日可待了,就在祁山附近遇上熟識摩尼教李睿法王、拜火教趙可法王,得知祁山鬼府進犯摩尼教寺院,也就答應出手相助,翌日,祁山鬼府果真率眾前來,摩尼教寺僧也就出來查看,正是祁山鬼府一幫人來到,廣場上雙方壁壘分明,摩尼教李睿法王此時迎前而上,沉聲道:「各位遠道來訪敝寺,不知今日所為何來?」
只見那來人之中,身穿黑衣的中年人,朗聲道:「此處將為祁山鬼府所有,識相點,快點離去。」說話之人是西魔謝賢,祁山鬼府除了祁山鬼王殷無敵外,轄下四大得意弟子:東邪王聖、西魔謝賢、北怪白說、南顛莫說。此四人是出了名的難惹的妖魔,誰要是惹上了他們,也算是倒了八輩子楣!
這時祁山鬼府人群中緩步走出一人,禿頂鷹眼,一臉冷傲,道:「昨日聽說貴教來了兩位法王,功夫著實厲害,傷了我方不少人馬,這樣吧!我乃東邪王聖,今日特來領教高招!」
昨日之役後,已方來了吳通二人助陣,摩尼教李睿法王此時底氣十足,此時搶步而出,道:「沒錯!正是我二位法王所打傷,爾等膽敢前來佔領本教寺院,膽子真大,我乃摩尼教李睿法王,今日不妨就來一較高下。」話完,輕功一使,縱身躍入廣場中。
東邪王聖厲聲斥道:「歷來武林中強者生存,弱者滅亡。」話音未落,突然在祁山鬼府人群中有人開聲喝道:「東邪王聖,與此輩何言之有,快快動手!」
揚聲喝道之人正是南顛莫說,此人總愛顛倒是非,強詞奪理,為人奸巧,長相猥瑣。北怪白說,長相斯文,細白嫩肉,微然一笑道:「誰強誰弱一較便知,說多了也是白說!」
西魔謝賢一聲冷哼,長相端莊,一副正人君子模樣,人模人樣的樣子,即道:「既然來了,豈有不敢迎戰之理!」
此四個狂寇帶隊來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行事霸道,劉芸見此四寇如此倨傲,就有氣,不由輕哼一聲,起步向前,喊道:「李睿法王,打他!」李睿法王面向四個狂寇,高聲道:「請問何人應戰?」就在此時,東邪王聖竟縱身一躍,厲聲喝道:「看招!」殺機陡起,右掌一揮,一掌傾全力發出,但見狂飆橫飛,一股凌厲無儔的勁力,朝李睿法王襲去!李睿法王開步擺出架式,揚起了衣袖,起身迎戰,只見二人掌風呼嘯,拳出如濤,穿來插去,頃刻便是一片掌風拳影,二人身法倏然展開,化作兩道虛幻不定的身影,在猛烈而密集的掌風拳影中,二人疾如閃電般的攻擊閃避。二人武功皆在伯仲,一來一往,轉眼之間,數十招攻防,未幾,東邪王聖突然陡掌攻來,右手一伸,疾扣脈門而去,李睿法王收掌退後,颯然疾閃而出,將掌一推,進步反切而上,當即使出摩尼教武功,一聲暴喝道:「光明正大﹗」接連數掌直推而出,勁力非凡,掌掌直奔東邪王聖而去,東邪王聖隨即展開身法,一招『「疾如電光」』驀地使出,在場中如疾箭似地穿行著,忽地電石火般地欺近李睿法王,雙掌拍出,蓬的一聲,二人人影倏分,東邪王聖道:「想不到摩尼教李睿法王還真有兩下子﹗爾敢迎戰,便是有幾分自信,倒是我小覷了你了﹗」
李睿法王道:「東邪武功竟如此高卓,只是今日摩尼教亦是有所防備,莫再苦苦進逼,否則終將自食惡果。」心道這四人武功並非等閒,自己一人萬萬不是他們四人對手,不如先好言相勸,再伺機而動。
北怪白說,長相斯文,細白嫩肉,依然微然一笑道:「說了也是白說!換我就讓我討教高招﹗」
就在這時,劉芸走出人群,道:「莫要以為摩尼教教中無人,便敢興兵來犯,本姑娘今日便要為摩尼教眾出頭,這也來討教幾招﹗」
北怪白說陡見女子自寺僧人群中走出,此時目光逼人,道:「姑娘,江湖閒事莫管,以免惹禍上身﹗」江湖中人,閒事莫管,這本就是生存準則。
劉芸身影一起,飄落場中,冷然一笑,慨然高聲道:「子曰: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本姑娘既入江湖,怎可袖手旁觀,不聞不問呢?見義有為,自當為所應為,生死不辭。」在場眾人一聽,目中閃動著驚異的目光,盡皆欽服不已,而摩尼教與拜火教遭逢大難,皆幸逢吳通二人捨身仗義,面對吳通與劉芸這份雲天厚義,真是無以回報?摩尼教李睿法王、拜火教趙可法王更是心下感動,眼中泛淚,差點便掉下淚來。
北怪白說閃過一絲殺氣,哼了一聲,目中隱含怒光,冷冷道:「妳說的未免太可笑了些!說了還是白說,行走江湖,就得靠功夫﹗姑娘年紀輕輕,江湖歷練尚淺,莫說我北怪白說倚老賣老,就讓你先出招吧﹗」
劉芸靜靜地站著,目光平靜,高聲道:「莫說不知敬老尊賢,這就讓你先出招吧﹗」北怪白說原本自恃江湖身分,不便先行出手,方才說讓劉芸先出招,哪知劉芸並不領情,反而以敬老尊賢回應倚老賣老,須知北怪白說對自身功夫極其自負,臉色此時瞬即一變,不禁怒火狂燒,目中隱含怒光,北怪白說素來自負,今天居然被劉芸如此輕視,怒哼道:「無理小輩,自討苦吃﹗」陡然之間,衣袂飄起之聲 ,北怪白說身形倏起,身形一閃,身形落地,向前直奔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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