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吳通三人也走了出來,吳通朗聲道:「瑪爾巴,兩教約鬥比武,人家景教盡是自己本教之人,為何你方喇嘛教盡是其他門派的高手,難不成當日拜火教聖火殿一戰,貴教菁英傷亡殆盡,派不出高手了嗎?」吳通這幾句話,詞鋒犀利,字字如刀,此時目光炯炯望向瑪爾巴。
瑪爾巴乍然瞥見吳通,心想怎麼今日又遇上吳通,再聽吳通挖苦喇嘛教,儘管氣憤,仍沉聲道:「吳通!本教濟濟多士,今日僅由本人代表而已!」
吳通一哂,沉聲道:「瑪爾巴!講話很有擔當,但今日兩教約定比武,貴教反倒是請來一幫武林人士,這豈是男子漢大丈夫行徑!」
劉芸道:「羅本,你們先歇歇,讓小女子先來會會這幫援手!」
江南二怪之朱風高聲道:「小姑娘,說話不可太過張狂,咱們在江湖上走動的人,人人經歷出生入死的大風大浪,就憑你這點年紀,算你出娘胎就練武功,也成不了多大氣候,竟敢大言不慚,藐視江南二怪與黑風三邪…」
劉芸抱拳了一揖,道︰「晚輩武藝低微,卻也懂得一些做人處事之道,沒錯,武林之中,高手甚多,但是晚輩不懂,喇嘛教意圖進犯中土,凡我中土正派人士多半不屑與之為伍,二位前輩到底得了喇嘛教多大好處,今日竟淪為打手﹗」
周杰怒道:「自是有好處,廢話少說,看招﹗」呼的一掌,向劉芸打去,劉芸腳踏九宮步,當即閃避而出,瞬即周杰一掌揮空,第二掌又至,劉芸道:「禹步相推登陽明」,方位又變,但見周杰連續揮掌,劉芸身隨步轉,左右拆掌,步轉身移,朱風見狀,忽地也揮掌而至,劉芸連閃二人四掌攻擊,縱身躍出,不屑道:「怎麼﹖二位前輩想倚多勝少嗎﹖我看不如這樣吧,晚輩劉芸就先來討教討教。」
江南二怪齊怒道:「小姑娘也太小看我江南二怪!這就別怪我們出手無情﹗」語音既落,二人陡掌奔前,呼呼掌風,一前一後,隨即而至,劉芸步轉身移,步行轉折,身手從容,每移一步,口中即道:「天回地轉履六甲」...「躡罡履斗齊九靈」...「亞指伏妖眾邪驚」...「天神助我潛身去」...「一切禍殃總不侵」,步步閃避,驀地雙掌揮出,啪啪二聲,三人暫且分開,劉芸不覺道:「區區鼠輩,何足道哉!」
江南二怪一聽,自是怒火上身,周杰怒道:「找死﹗」
朱風道:「分進合擊!」二人分從左右撲了上來,雖是偏門功夫,但變化奇幻,大有威力,連續揮掌猛擊,自是掌掌奪命之勢,劉芸暗道聲好,左右探掌,虛掌一幌,轉身走位,穩紮穩打,周杰此時喊道:「出招打穴!」,二人招式驟變,出手直打劉芸周身大穴,然則劉芸功力高強,步履飄逸,態度從容,要打倒江南二怪,已是綽綽有餘!二怪並非敵手,但見劉芸身轉至巧,左掌抵住周杰右手,一掌旋即拍出,周杰當即中掌,碰的一聲,人已震飛,劉芸滑步一使,左掌又抵住朱風右手,一掌旋即拍出,朱風當即中掌,碰的一聲,人也震飛,眾人此時驀見二人此時口吐鮮血,狼狽倒地,哀號呻吟。
劉芸雙手上下拍一拍,狀至輕鬆,高聲道:「黑風三邪﹖要不要也試試﹖」
黑風三邪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應,尷尬至極,羅本這時信步走出,道:「瑪爾巴,兩教約鬥比武,怎麼盡找幫手撐場面﹖既然這批幫手也不濟事,貴我兩教恩怨何不由我倆來場比武作個了結﹗」
瑪爾巴怎知率眾前來比武逞威,竟遭此挫敗﹗心頭上已是七上八下,六神無主,就在這時,衣袂聲響,數道人影忽至,為首之人道:「嗡嘛呢唄美吽﹗」吳通凝神望去,此人就是格勒巴上師、吐蕃國『吐蕃第一武士』赤瑪倫、以及另一個弟子葛瑪巴等人。
葛瑪巴突然厲聲道:「瑪爾巴,看見師父怎不行跪拜禮﹖」
瑪爾巴神色略顯不安,道:「既然我已經被逐出師門,為何要行跪拜禮﹖」
葛瑪巴道:「瑪爾巴,你欺師滅祖有辱師門已是不該,私自接收昆布大法王的教眾,自稱大法王,又強行與景教約鬥在此,此事早已傳遍吐蕃國,師父早已料到你今日必將一敗塗地,師父心中慈悲,於是特地趕來相助,事到如今你怎不知感恩?你看看今日一戰,眼前強敵環伺,你又如何全身而退﹖」
瑪爾巴一時語塞,今日之局乃自己一手造成,怨不得別人。
卻見格勒巴上師此時緩緩道:「你不認我這師父,也就算了!以你今日的本事,江湖上已可算得是一流好手,但是你卻不該不知道中土武林臥虎藏龍,人才濟濟,上次吾等舉全國之力,差點全軍覆沒,此乃前車之鑑﹗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瑪爾巴似乎並不領情,似乎對於格勒巴上師當日苟存圖全,頗多不滿,旋道:「我吐蕃君主雄才大略,揮軍中土,指日可待,我既已繼承法王之位,就當奉行昆布大法王之遺志,怎可輕言放棄。」人各有志,豈能相強,師徒決裂,反目成仇,也就各行各事,互不相干,正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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