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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潞潞妈妈这两天,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忙得团团转。房子事情,在孙家不断努力下,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可最近她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说齐副书记要调走。如果齐副书记一旦调走,后接任的人,很难想象,会为孙家的事情出头,不从中作梗,就是对孙家最大的照顾了。如果那样,这一段时间,孙家所有的努力也白费了。
有人知道点事情来龙去脉,便装作明白人,给孙潞潞妈妈分析:本来这套房子准备分给孙厂长,但还有很多,与孙厂长条件差不多的人,惦记着这套房子。所以,领导定了一个处级要求,为孙厂长量身打造的条件。现在,恰恰是这一条,限制了孙家。目前,后勤处要求,拿到组织部门说明文件,即孙厂长是未及任命,正在走程序的处级干部,才能将房子分给孙厂长。组织部门要校领导说话,同意向后勤处发文。而校领导中,管组织部门的人是齐副书记。孙家找过齐副书记,得到的回答是:齐副书记他本人,认同孙厂长是正待提拔的处级干部,但发文,必须是校领导集体决定,他一个人做不了主。分析认为,不是齐副书记做不了主,而是齐副书记要调走了,不想得罪其他人。那么多人看上这套房子,毕竟帮了一家,要得罪好几家。孙家现在已经失势,那几家还是如日中天。说白了,犯不上为孙家出头。
这个“明白人”也知道,孙潞潞一直拒绝齐大山的追求。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指点孙潞潞妈道:“让你家闺女,和齐大山先处着呗,反正老齐也要调走了,先把房子要着再说!真不愿意,到时候再把齐大山甩了,他还能咋地?其实,齐大山这孩子,还说得过去,当然,比你家潞潞差了点,潞潞谁家都喜欢。对他们齐家来说,如果真是潞潞跟了齐大山,那么帮你家要房子,不就等于为他们家自己要房子啊!到你们老两口走那天,还有他们小两口一份嘛?你家潞潞就姊妹两个人。”
孙潞潞妈妈也是没抓没落,又把这些话,对女儿唠叨一遍。这段时间,孙潞潞和史础升的关系,也是不清不楚、不明不暗,说恋人非恋爱,说路人又牵挂。孙潞潞听到妈妈的话后,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她真得无奈。妈妈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也不再说什么了,心里也下了狠心,打算先拆散女儿和史础升。
这天下午,史础升从宿舍向教室走去。这两天,史础升脑海中,被一个机械工程专业,八零级女孩的形象占据了。这个女孩叫冬梅,家也在旅吉市,由于是老乡的缘故,外加这个姓氏很少见。史础升一下子,就记住冬梅。
冬梅姑娘多才多艺,跳舞、弹唱都涉足,人又开朗活泼,所以一入工业大学,就被推选为班上文体委员。正因为作为班干部,所以和史础升打了交道;又是老乡,互相有了亲切感。冬梅对史础升印象不错,毕竟比自己大太多,冬梅对与史础升的交往,显得那么随意,没有一点戒心。可史础升,确把下一个女朋友目标,设定在冬梅身上。
两人的话题,正是从冬梅姑娘的冬姓开始的。
史础升先说这个姓氏太少了,又说他好像在介绍三国志的一本书上,看到过有姓冬的,真正现实交往中,还是第一次碰到姓冬的人。
从有多少人姓冬入手,史础升很容易知道,冬梅家庭应该相当不错,父母、叔叔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姑姑和姑父都在部队上,家里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哥哥七七级大学生,在旅吉一所大学,姐姐参军在部队。
冬梅长相,虽不及胡话华和连怀枝,更不如温晓,但也不比孙潞潞差,由于文艺底蕴强,会穿戴、会打扮,看上去要很洋气,也让人感觉,她比实际要漂亮许多。
放假了,史础升发现,冬梅也出现在食堂中,一问才知道,她长沉还有亲戚,这两天,妈妈现在也在长沉呢。她不想在亲戚家里挤着住,就跑回到学校宿舍了。
史础升边走边考虑着,怎样向冬梅表示,也想着一旦冬梅表示和他相处,怎么样和孙潞潞说分手。
孙潞潞父亲算是废掉了,但又不能以她父亲有病为理由,向孙潞潞提出分手,还要找另外的理由。
“小史啊!还没有回家吗?”史础升的思考被人给打断了。抬头看时,见孙潞潞妈妈站在旁边,脸上浮现出一种焦虑的神态。
史础升忙说道:“阿姨,是您啊!我光顾着低头想事了,没看到您。这不,放假了,许多同学没回家,系里要统计一下,摸一下底,看每个人什么时间走,我刚把这事做完。大叔身体恢复得好多了吧?这么长时间没去看大叔了,我离开前,还想和潞潞说,去看看大叔!”
孙潞潞妈妈,没有功夫听史础升的废话,想示意史础升跟她,走向旁边没有行人的地方,又看到史础升没有跟她走的意思,反正放假人不多,便也就不顾及什么,对史础升说道:
“小史,你是个好孩子,又是大学生,还有一年多就大学毕业了。毕业呢,又不知道分配到哪儿工作。我们家现在又是这么一种情况,潞潞还要照顾家,别让潞潞影响到你,你们的事就拉倒呗!”
史础升听到潞潞妈的话,一时半会还没有回过味来,结结巴巴地问道:“阿姨,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潞潞妈妈说道:“唉,我是说你和潞潞,不要继续相处了,你找个更合适的吧!咱家潞潞,也找个能帮得了她忙的人,听懂了没有?”孙潞潞妈妈,实在没有耐心和史础升兜圈子了。
史础升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怒火,脸一下涨红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史础升抑制住复杂的心里,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说道:
“那,好吧,我听阿姨的!”
看到史础升这副温顺失落的样子,孙潞潞妈妈心也软了下来,对史础升说道:“以后等潞潞爸爸病好了,让潞潞再找你来家吃饭吧。”说完,不等史础升做什么反应,急匆匆地走了。
史础升看着那个背影,心里暗暗地骂道:等病好?怎不都死绝了!
没等史础升转回身来,齐大山从楼里出来,顺着史础升视线方向,看到孙潞潞妈妈的背影,便用下流语气,对史础升说道:
“都是什么眼神呀,那是你丈母娘,你还想都划啦了?小心那老卡吧肉崩掉了你的牙!”
原本史础升怒火无处发泄,让齐大山一通胡说八道,彻底点燃心中愤怒,怒发冲冠,头脑一热顾不得许多。史础升伸手揪住齐大山衣领,往身边一带,脚下一伸,把齐大山摔得跪在地上。然后双手,搬住齐大山的左手掌和腕关节,向他后背一拧,把齐大山摔倒按住,并顺势骑在了齐大山身上。原本齐大山对阵史础升,不至于不堪一击,他身高,还要比史础升高一些,但史础升下乡几年干农活、走山路锻炼得很壮实,最主要的,是齐大山毫无防备,所以吃了亏。
被压在史础升屁股底下,齐大山开始气恼,嘴硬地说道:“我操你妈的,放我起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史础升不搭理齐大山的叫骂,而是双手用力,再掰着齐大山手腕,齐大山杀猪地嚎叫起来。这时有两个同学走过来,他们认识史础升,但不认识齐大山。这也难怪,这是教学楼,不是办公楼,老师可能认识齐大山,同学们谁认识他呢?现在又是放假,也就没人来帮齐大山。过来的两个同学问道:
“史大哥,这小子是谁?”
“老史,这家伙干什么坏事了?”
史础升说道:“他是外面的小混混,来这里挑衅骂人,我教训教训他!你们不用管,我自己就能收拾他!”
齐大山刚张嘴要说话,史础升就一拧他手腕,疼得齐大山赶紧闭嘴。齐大山疼得实在是难忍了,不得不向史础升求饶说道:
“我错了,我错了,放开我的手!”
史础升真想把他手掰断,但理性告诉他不能这样做。史础升道:“错哪了?还敢这样不拉?”
齐大山道:“我不该骂你,以后不敢了,我不干涉你和孙潞潞搞对象了!”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现在只想起来。
孙潞潞这三个字,又刺激了史础升,他还想收拾齐大山。突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那样可能要便宜齐大山这小子,但能拉近与齐家的关系,解决掉横在他与齐副书记之间,眼前这个最大障碍。史础升对齐大山说道:
“你听好了,第一,我没跟孙潞潞搞对象,上次我对你就说过了。第二,”史础升看周围没人,就压低了声音,对齐大山说道:“第二,你若真喜欢孙潞潞,我可以让你一个礼拜内,得到孙潞潞!但你必须完全听我的。”
齐大山吃惊地看看史础升,完全停止了反抗。齐大山问道:“怎么得到,我娶她?”
史础升道:“你能不能娶她我不知道,但你若是个男人,就知道什么是得到她!”
齐大山顿时来了精神,对史础升叫道:“你快说,办法好使,今天我就饶了你!”
史础升手上再一用力,骂道:“你饶我?小鳖羔子!”
齐大山又一阵叫喊,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你饶我,是你饶我还不行吗?哎呦,疼死我了,手真断了。”
史础升道:“乖乖的听我的!”
齐大山道:“听你的,听你的,先放开我手吧!我都听你的,你是我亲大爷,哎呀,妈的啦!”
史础升看到有一个老师模样的人走过来,也就起身放开了齐大山,说道:“你跟我来,我跟你说说计划。”
齐大山左手自由了,右手从触地支撑身体状态撤回来了,又猛然向史础升打去。史础升早有防备,后撤一步躲过去了,又一脚踢到齐大山手臂上,齐大山想使劲撑地扑上去,但左手一阵酸痛。齐大山知道现在跟史础升对打,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不得已,先忍住不做报复,便冲史础升说道:
“你快说啊,我怎么能得到她?”
史础升道:“你跟我来!”说完转身,向没有人路过的楼拐角方向走去。
齐大山费了点劲,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史础升走了过去。
史础升看看没人,站下回过身来,对齐大山说道:“你做好准备娶孙潞潞了吗?如果你不想和她结婚,我就不说了。”
齐大山说道:“我想啊!但人家能不能嫁给我啊?我他妈的,追了她好几年了!”
史础升道:“那是你没有找准机会,没用对方法!我把孙潞潞约出来,吃饭喝酒,我跟她谈谈,好好劝劝她,然后你出来,把她领走。看情况,如果行,借着酒劲,你就把她……”
齐大山眼睛一亮,想到了和赵丽丽的经验,顿时荷尔蒙增多,对史础升说道:“直接在酒店开一个房间,把她灌醉,嘻嘻。”
史础升看了齐大山一眼,说道:“有些事情是需要冒一下险,以前用这种方法可能不行,现在孙家这种情况,这种方法可能就行,此一时,彼一时。”
齐大山兴奋中,还带有点愧疚地说:“咱这算不算乘人之危啊?”
史础升说道:“也算,也不算,你娶了她,就不算!你能对她好,对她家好,她还会庆幸和你在一起。”
齐大山来了精神,对史础升说道:“孙潞潞是院办的,她那就有介绍信,你让她拿一张出来,盖上章。不上饭店了,直接就在宾馆喝酒,嗯,开房买酒买菜我负责了!”
史础升呛了他一句道:“花钱的事当然你负责了,我这是帮你办事,成全你的好事,不问要赏钱就不错了!你明不明白事?”
齐大山生怕史础升反悔了,忙不迭地说:“我请你喝酒,我听你的,有事你尽管吱声,我全力以赴!”
史础升说道:“明天我约孙潞潞,约好后告诉你,你订好宾馆房间,买好酒菜放在房间里。介绍信不用孙潞潞弄,我给你!”
齐大山说道:“现在去约她不也行吗?”
史础升道:“一会系里找我有事,明天你尽量不要外出,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好的!”齐大山兴高采烈地走了。想到和赵丽丽那一幕,将在孙潞潞身上重演,乐得齐大山手舞足蹈,向天空挥动着拳头。右手挥了一拳,接着左手又挥一拳,这时,一种钻心的疼,顿时传遍全身,“我操你妈的——”再回身找史础升,看到史础升已经走进了教学楼。
史础升下午,并没有什么事情,而是刚刚孙潞潞妈妈找过他。史础升想:晚上孙潞潞妈妈,应该和女儿通气,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孙潞潞。以他和孙潞潞相处这么长时间,两人分手,应该是孙潞潞直接跟他说才对,没有必要通过妈妈来说。或许,孙潞潞还没有下定决心,还在犹豫,但妈妈已经等不得了。听孙潞潞说,她家新分的房子,现在卡在齐副书记那,应该是急着打通齐副书记环节,家里在逼迫孙潞潞,与齐大山结合。
让史础升主动甩掉孙潞潞,史础升不会有什么难受,若是被别人抢走,或被孙潞潞甩掉,史础升心里还真难过这个坎。
第二天上午,史础升找到孙潞潞,约她下班见面,孙潞潞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史础升马上找到了齐大山,把以前连怀枝给他,盖了章的空白介绍信,递给齐大山,让他马上去宾馆开房间,准备酒菜,告诉齐大山,下午四点前,一定把宾馆房间钥匙,送到他教室。
齐大山心花怒放,向史础升征询意见道:“冶金宾馆怎么样?不太大,安静,那里面的高级间还相当不错!”
史础升反对说道:“冶金宾馆太小,进出的客人,服务员都能注意到,有时若是面生,怀疑不是住宿客人,还要查问一下。高级间的价格也不便宜,不如找一个大宾馆,普通一点房间就可以了。”
齐大山又说道:“那花园宾馆或国际大酒店行吧?”
史础升回答道:“花园宾馆吧,国际大酒店太远还贵!”
齐大山喜不自禁无需细表。
下午二点多钟,齐大山来到教室,找到自习的史础升,把花园宾馆6010号房间的钥匙,交给了史础生,并约好晚上七点半,在花园宾馆大厅碰面。
齐大山走后,史础升突然意思到,这种安排漏洞太大了——孙潞潞很有可能,不会跟他去宾馆!他原想是约孙潞潞吃饭,在吃饭时喝酒,把孙潞潞灌醉,然后回来的路上,交给齐大山带走就完了,以后的事他就不管了。史础升想,说与孙潞潞分手吃顿饭,且这分手又不是孙潞潞的本意,孙潞潞反对的可能性不大,但要孙潞潞去宾馆……,去宾馆啥意思?孙潞潞肯定认为,史础升居心叵测,以孙潞潞这半年时间,不允许他得手,甚至不允许他手伸入衣、裤、裙里面,摸敏感处的性情,哪里肯跟他去宾馆?哎呀,史础升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史础升把牙一咬,管它的呢,成就成,不成就拉倒,干什么不都得冒险?
还有点时间,怎么打发这二三个小时?还是想想冬梅吧,这样不至于太难熬。
听说,张小加早就看上了冬梅,早就约会冬梅了。但人家冬梅答没答应张小加,真是,都不知道自己半斤八两了!
其实,史础升约会孙潞潞,是许多人都看到了的事情,现在又与冬梅打得火热,不惹翻冬梅的追求者、暗恋者才怪呢!已经早有人,把史础升约会孙潞潞,追求到手连怀枝,又甩掉连怀枝,再追胡话华,后追温晓,并把他到温晓家,被冷心州骂的话,都对冬梅说了详细,还不只一人来说。
除了孙潞潞以外,其她女生,冬梅都认识了,那可是七八届最靓丽的几个女生。现在还能看到,连怀枝与李一鸣,如胶似漆、形影相吊。所以,别人的话,基本上相信了七八分。
史础升想着冬梅,也没有缓解心中压抑,但时间确实过去了。四点半不到,史础升离开了教室,锁好门,下楼向学校大门外走去。
史础升在大门外不远的地方,等着孙潞潞的到来。他眼睛看着校门口,脑子里一团浆糊,怎么也理不清,应该怎么跟孙潞潞说,怎么让孙潞潞去宾馆。最后,史础升想着,如果孙潞潞不愿意去宾馆,就在外面饭店,请孙潞潞吃饭,最后想方设法,把孙潞潞领到花园宾馆大堂,让孙潞潞与齐大山见面,能劝成他俩也算圆满,不行的话,也算尽力了,对各方也有一个交待。
时间不长,看到孙潞潞一个人,走出了校门口,低着头只顾着走路。史础升不想高声喊孙潞潞,怕引起周围人的目光,便不喊住孙潞潞,而是快步追了上去。
孙潞潞低头快步向前,史础升感到可气,他约孙潞潞的地方,是他俩常约会的地方,就在前面第二个路口,不到三百米距离,还有半个来小时才下班,按照俩人相约时间还有四五十分钟!唉,这个孙潞潞,平常可不是这样急匆匆……
史础升再抬头看时,不好,孙潞潞过第一个,没有信号灯的路口时,并没有放慢脚步,好像也没有怎么观察,而是低头径直通过。史础升来不及多想,快步跑向孙潞潞,嘴里喊着孙潞潞的名字,但史础升的声音并没有太高。
这时,孙潞潞已经从人行道,踏上了马路,同时,史础升看到,一辆中间转盘连接的,两节车箱的公交车,正在右转弯,前面车箱己经过去,后面车箱正在转弯,孙潞潞正低头,奔向转弯的公共汽车。史础升放开声音喊着,身体也毫不犹豫地扑向前,好在孙潞潞像是听喊声,迟疑了一下,这时史础升赶到,猛然拉回孙潞潞。公交车后车箱,刮到孙潞潞衣服停了下来,女售票员探出脑袋,不满意地嚷道:
“想死挑个好地方去,别在这里吓人!”随后,公交车再次启动开走了。
冬天,孙潞潞即便穿的轻薄,也相对厚实,并未伤到。
史础升看向孙潞路,见她泪痕满面,口唇发紫。原来,孙潞潞一直在哭泣着,咬着嘴唇怕哭出声音。孙潞潞见是史础升,“哇”地哭出了声。史础升赶紧搂住孙潞潞,拥着孙潞潞沿人行道,随便找人少的地方走去。
孙潞潞边走边抽泣着说:“我不想与你分手,但我没办法,我是他们的女儿,家需要照顾……呜呜……”
史础升怜悯拥着孙潞潞,安慰着她,嘴上不时地说着:“我理解你……我看齐大山也不像是坏人……”这一类的话。
过了好一会,孙潞潞终于不哭泣了。史础升看着孙潞潞,梨花带雨的面容,真不忍心把她推向齐大山,但也知道,现在孙潞潞最好的归宿,可能就是齐大山。史础升没有勇气,说出带孙潞潞去宾馆,而是说道:
“我请你吃饭吧,你想吃点啥?”
孙潞潞说道:“不想吃,什么也不想吃!饿死算了。”
史础升故作轻松,笑着说道:“绝食不可取,现实终需面对。别把这娇艳欲滴的身体弄坏了!”说着,手大尺度地在孙潞潞身上捏了几下。平常,史础升这样做,孙潞潞都要躲开,但今天孙潞潞身体,好像反应迟钝了很多。同时,史础升感觉到,孙潞潞胸内衣都没有穿,抽泣时,摸着胸脯,感到上下直颤动,可见孙潞潞今天上班前,是多么邋遢。
孙潞潞悲戚戚地说道:“家里就这种情况了,需要有人照顾。如果这次房子没有要到,以后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妈妈说你毕业,还不知道分配到哪里去呢!”
史础升说道:“你妈妈昨天跟我说了,我真恨现在没有能力帮你,自己没有能力,家里也没有能耐!”
孙潞潞眼睛又一红,哽咽地说:“对不起,真得对不起!妈妈已经跟我说了好几次了,我真得不愿意这样!”
史础升把又哭出声的孙潞潞搂在怀里,安慰她,说着理解她的话,好不容易把孙潞潞哄得不哭了。史础升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一定要当官,一定要掌握权力,这样才能为你,这样我喜欢的人办事!解决你们的难处。操,我真恨自己,自己喜欢的人都保不住,真他妈的没用! ”后面的一句话,史础升提高了声音,说得悲壮激昂,也引起路人的注目。
孙潞路把头埋在史础升胳膊里,说道:“我已经告诉我妈了,说齐大山有对象了!”
史础升吃了一惊,他没有听齐大山说过有对象,便问道:“你听谁说的?确切吗?”
孙潞潞说道:“好多人看到,他私自开车出去,车上坐一个漂亮的女孩,原来是冶金宾馆的服务员,现在听说是在阳口市。”
史础升笑了,问道:“就这些?能证明齐大山处对象了?”
孙潞潞一撸嘴,说道:“反正我不喜欢他,最近他也不纠缠我了。”
史础升说道:“我今天还想找齐大山,你俩见一面,有些事情……”
孙潞潞打断道:“我不想见他!至少…,至少今天不想见他。”前面说得非常干脆,后面说得很犹豫。
下班时间,路上自行车大军,浩浩荡荡,马路上挤挤擦擦的自行车,使得没有信号灯的路口,根本过不了行人。史础升随着孙潞潞的想法,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离花园宾馆,只有三四百米处的一个信号灯路口。
史础升对孙潞潞说道:“其实,我让齐大山,在花园宾馆开了一个房间,准备好了吃的东西,想我们三个人好好谈谈。本来想先与你走一走,说一说,但你今天穿得有点少,我怕你冻着……”
孙潞潞说道:“我今天不想见他,你想跟他谈什么?”
史础升说道:“我想让他好好对你!既然我答应你妈妈的要求,和你结束谈恋爱,但我对他还有点不放心,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得喜欢你。”
孙潞潞听史础升这么说,心里一阵感动,问史础升道:“他现在在宾馆吗?”
史础升道:“没有!”
孙潞潞道:“就我们俩人吗?”
史础升道:“就我们俩人!”
孙潞潞道:“那咱们上去吧。”声音很小、很轻。
史础升大感意外,领着孙潞潞来到了花园宾馆。史础升对花园宾馆并不陌生,两年多前,他和连怀枝来过多次。很快两人来到六楼,找到6010房间,开门进了房间。
史础升一进门,发现这是个单人房间,这个房间真得不错,应该是个高级单间。再看房间里小圆桌上,已经摆了用瓷碗装着的六样菜,旁边梳妆台上,还有苹果和桃子,看起来齐大山下了不小的功夫。更让史础升可气的是,齐大山买了两瓶北京二锅头酒,他是真怕孙潞潞不喝醉啊!
孙潞潞脱下大衣,瞄了一眼那张大双人床,又看了一眼史础升,最后目光落在酒瓶上。
孙潞潞坐下,显得非常豪气地说道:“喝酒!把门插好,不让任何人进来,就咱俩喝!”
史础升大感意外,这和史础升认识的孙潞潞,反差太大了。既然孙潞潞说喝就喝呗。
史础升脱下大衣,拿起齐大山准备好的筷子,启开酒瓶盖,又拿过宾馆的水杯,给孙潞潞倒了小半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样多的酒,两人就开始吃喝。
孙潞潞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顿时辣热冲上了头,随后全身燥热,张着嘴直哈气。史础升怜惜地说道:
“快吃菜,不能这样喝酒,不然一会就醉了!”
孙潞潞边吃菜边说:“我就是想喝醉!”
史础升有点后悔,不应该带孙潞潞来宾馆,想转移孙潞潞的思绪,便说道:“你今天下班不回家,跟家里说没有?”
孙潞潞回答道:“没说,嗯,也算说了吧,原来今天有别的事情,他们不会找我的!什么也不影响咱俩在一起。来,再喝一口。”
今天孙潞潞都不用劝酒,也不管史础升喝不喝,自顾自地喝着。
史础升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就找话题跟孙潞潞说别的事情,今天孙潞潞什么都不关心,也不想谈;只是史础升无意间提到齐副书记,孙潞潞才说道:
“齐大山的叔叔这人,许多人不了解,以为是个粗人,其实心里细着呢!一件事情要筹划好长时间。上次在我们学校,召开的全国北方八省市,刘少奇思想讨论会,听说就是齐书记争取的,当时刘少奇刚平反,齐书记就让我们办公室的人,拿着《论共产党员的修养》,装开会学习的样子,拍好照片,等一有开讨论会的信息,齐书记马上拿上准备好的资料,申请举办会议,电台电视台报纸好一阵报道。”
“那你们家房子的事,他为什么拖着?”史础升很想了解齐副书记这人,便问孙潞潞。
孙潞潞叹了口气,说道:“这也不能怪人家齐副记,只能怪老天太不公平,让我爸得病,病得还太不是时候。不是他拖,而是他不愿意为咱家,出头说话罢了。这也难怪,后勤处那边自作聪明,当时想减少矛盾,故意这么做,现在让齐书记给擦屁股,齐书记是要调走的人,原来也不是他管分房。”
猛然听到齐副书记要调走,史础升没有听说过,马上自我检讨——他已经快半个多月时间,没有向孙主任请示、汇报了。虽然也见过孙主任,但那不是坐下来,可以长谈时间,仅仅是打了个照面,以后不能这么长时间,不去孙主任那里了。
史础升问道:“齐书记要调走?去哪儿,准确吗?”
孙潞潞说道:“都这么传,我也不知道准不准,说到哪个市去当副市长还是副书记的。”
史础升惊愕了。虽然说现在大学的副书记,与一般城市副市长、副书记的级别相当,但权力和实际地位,却大不一样。
“喝酒,别光说那些烦人的事情!”孙潞潞举起杯子说道。这已经是孙潞潞第二个半杯了,看来,她今天就是要奔喝醉去的。史础升心中一阵悲哀!
史础升举起酒杯,孙潞璐伸手过来,和他碰了一下杯,随后就是一大口。史础升喝了酒后,忙劝孙潞潞吃菜,并亲自夹了一根豆角,要往孙潞潞碗里放。孙潞潞嘻嘻笑着张开了嘴,示意史础升,直接把菜送到她嘴里。
齐大山只准备了两双筷子,一只勺,没有准备公用筷子,豆角无法用勺子,史础升就用筷子,夹着豆角,送到孙潞潞张开的口中。小半根豆角,已经放入孙潞潞嘴里,孙潞潞嘴还张着,史础升继续用筷子,把豆角往孙潞潞口中送,孙潞潞一合上下牙,咬住了史础升的筷子。史础升轻轻往回拽,孙潞潞咬住不放。史础升松开了手,走过来,双手伸进孙潞潞腋窝,他知道孙潞潞怕痒。果然,孙潞潞双臂紧紧夹在身上,嘻嘻一笑,筷子从孙潞潞嘴中,滑了出来掉在桌子上,有一根筷子弹了一下,掉到了地上。
史础升要捡筷子,去洗一下,孙潞潞笑嘻嘻地,用脚踩住那根筷子,不让史础升捡起。史础升再抓挠孙潞潞,孙潞潞躲闪,求饶似的,用自己的筷子,也夹着菜送到史础升嘴边,史础升张嘴咬住、吃了。
史础升把孙潞潞抱了起来,自己坐在孙潞潞的椅子上,抱孙潞潞坐在了他腿上,孙潞潞把史础升杯中的酒,也倒入自己杯中。就这样,两人迭坐在一把椅子上,共饮一杯酒,共用一双筷,由孙潞潞喂着史础升吃和喝。两人暂时忘记了外面、忘记了其他人,也忘记了烦恼。
史础升搂着孙潞潞,自然手是不闲着了。孙潞潞没有穿胸衣,史础升的手,上下无阻,感到了以前,在孙潞潞身上,没有的自由舒畅。突然间,史础升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停下来看着孙潞潞。
正当史础升想说话,孙潞潞又把酒杯,递到了史础升的嘴边。史础升勉强喝了一口,孙潞潞自己,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把瓶中的酒全倒在杯中,如果这一杯酒喝完,两人则喝了整整一瓶高度白酒。目前,孙潞潞酒比史础升多喝了不少。
史础升再看孙潞潞,见她明显有了几分醉意。现在史础升明白了,孙潞潞是以这种,自认为悲壮的方式向他告别。再回想上午,见到孙潞潞,她的胸脯与以前见到的一样,是被胸衣挺得高高的,现在是有意脱掉的。
喝了酒的史础升,也感到身体上燥热难耐,他把手伸入孙潞潞的下身,看到孙潞潞不但没有制止他的动作,还要主动脱掉上身毛线衣。史础升忍耐不住了,抱起孙潞潞,把她放在床上,动手脱掉孙潞潞上下衣裤,当孙潞潞整个春光,呈现在他眼前时,史础升停了下来,他想多欣赏一下,多享受一下眼前的景象。
“砰”、“砰”、“砰”传来敲门声。
孙潞潞显然没有经历过这一切,有几分醉意的神态,好像已经吓得丢到了九霄云外了。她非常迅速地穿起衣裤,也不管是否整齐,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史础升安慰着孙潞潞,叫她不要害怕,说可能是服务员。便起身,整了一下衣服,看了一眼手表,就去开房门。
打开房门,奇怪,门口没有人。史础升探出了身子,向外张望,没有看到什么,待他要缩回身子关门时,齐大山从拐弯处向他招手。
史础升不满意地走了过去,他不知道齐大山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过去问一下。史础升说道:
“不是说好七点半,在下面大厅里等着吗?现在才六点多钟。”
齐大山讪讪地说道:“我,我怕你有什么事情我,所以过来问一下。”
史础升说道:“我正劝她呢,酒也快喝好了,再喝半个小时,我再劝一劝,她应该能答应你,你在下面大厅等着吧!四十分钟后我下去找你。”
齐大山嘻嘻地说道:“不下楼了,我就在门口,嗯,在这里等!你进去吧,让她多喝点酒!嘻,嘻。”
史础升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回到房间,史础升看到孙潞潞一身整齐端坐在椅子上,手上还端着酒杯。见史础升回来,就问道:“是谁啊?”
史础升答道:“喝醉酒走错了门,我把他送回到房间了。咱们再喝!”史础升抱着孙潞潞,又重新坐在椅子上,孙潞潞依然边喂史础升,边自己吃喝。
一会儿,孙潞潞羞羞哒哒地问道:“不会半夜里,有人来敲咱俩的门吧?”
“不会的!”史础升回应道。史础升心里一阵悲哀,他知道门口就站着齐大山。
史础升机械地,应付着孙潞潞递过来的菜、酒,他实在不想再喝酒了,便对孙潞潞说道:“我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
孙潞潞道:“我以前最多…最多,喝…喝过…这些,”说着,把手中的杯子举给史础升看,然后继续说道:“今儿,我一下就能喝…这些!”说着又喝了一大口,喝下了杯中酒的一半。
史础升抢下孙潞潞的酒杯,把杯放在桌上,看着孙潞潞那哭过、笑过的双眸,热血沸腾,把心一横,现在就要与孙潞潞行云雨之欢!管他妈的齐大山!
史础升拉开床上的被子,回头想把孙潞潞抱到床上,但只见孙潞潞,又拿起他放桌上的那只酒杯,杯中还有一些酒,扬脖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干。随后,孙潞潞的身体,开始要向旁边栽倒。史础升急忙扶住了孙潞潞,杯子从孙潞潞手中,滑到小桌上,孙潞潞双手,搂住史础升的脖子,口中喃喃自语:
“是你的,是你的,我不是齐…的,做你的…咱们不让齐家知道…,离婚…”
孙潞潞说得断断续续,史础升也听得含混不清。史础升抱起孙潞潞,平放在床上,再次动手,去脱掉孙潞潞的下身裤子。
当那只三角内裤刚拉下时,“砰”、“砰”、“砰”又是三下敲门声!只是这回比上次重了一些。
史础升恨不得撕碎齐大山!
史础升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孙潞潞内裤脱了下来,把手伸向孙潞潞…
“砰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
史础升憋气的快要爆炸了。
史础升把孙潞潞下身裤子,再次提上,略整理一下,拉起被子,盖住孙潞潞下半身,气哼哼地打开了房门,见到了两个人:一个齐大山,另一个是女的,从衣服打扮上看,应该是服务员。
齐大山说道:“终于找到了,我怎么记得6001房间呢,”又回身对服务员说道:“谢谢你啦!”然后关上了门。
史础升问道:“怎么回事?”
齐大山说道:“服务员看我在走廊溜达,过来盘问我,我就说和朋友在房间里喝酒,出来一趟,记不得房间了,这不,她押着我来敲门了!”说着探头看向床上,见孙潞潞上身穿着衣服,下身盖着被子,正在床上哼哼唧唧,不知嘴中说着什么。
史础升压着愤怒,对齐大山说道:“我刚刚扶她躺下,她已经醉了。”
齐大山过来掀起被子一角,看着孙潞潞下半身,对史础升说道:“你小子没把她怎么样吧?不会……”
史础升实在压不住怒火,一拳打在齐大山脸上。
齐大山“哎呀”的叫喊着,嘴上说道:“你就知道暴力,还大学生呢,我只不过跟你开玩笑……”
史础升扯过齐大山,按到孙潞潞床边,说道:“明天你就去找你叔叔,说跟孙潞潞结婚,求他出面,为孙潞潞家分房子说话,以后你必须对她好,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齐大山捂着脸说道:“我明天跟家里说结婚没问题,对她好也没问题,她家那房子的是,我做不了主啊!我只能尽力而为……哎呀,我说你松手好吧?”
史础升压低了声音,对齐大山愤怒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求也行、哭也行、闹也行,必须把她家房子的事办成!”
齐大山说道:“你应该听说过我叔那人,不会给我面子的,我真得不能答应你什么,我会尽力的!”
史础升知道齐大山说得是实情,但史础升不甘心,对齐大山又说道:“你可以找你婶婶,找齐书记岳父,求老爷出面!你和孙潞潞一结婚,这房子也是给你们自己要的,以这个理由,跟你婶婶说,跟老爷子说!”
齐大山晃动着脑袋说道:“这倒是个方法,大概能行,我明天就去说!行了,行了,你还在这呆着干嘛,没你事了,滚吧!我操,脸又让你打肿了!”
史础升仍然不松手,“不行,你必须答应我,把你叔叔说动,否则我不离开,打你到明天早晨!”史础升放高了声量。
“我操,你疯了!行,我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吗?你赶紧滚吧!”齐大山没办法,不敢、也不想跟史础升硬扛了。
旁边,孙潞潞哼唧了一声,侧过了身子,背对两人,眼中充满了泪水。
史础升离开房间,走出宾馆,似万箭穿心,这种无耐的心情似曾有过。哦,是在那年,被前进帽他们绑架在仓库里,暴打后的心情。从那之后,史础升无数次发誓,要出人头地,但现在,还是这样无助无耐。女人,自己甩掉可以;若是被人抢走,那就是奇耻大辱!史础升越想越憋气,猛地挥拳打在自己脸上。
“哎呦”一声惨叫,史础升捂住脸,蹲在了地上。
话分两头,各自述说。
在史础升开门出去之前,与齐大山的对话,孙潞潞都听到了。她的确喝醉了,但意识是清醒的,她自己感觉睁开眼睛,头脑就清醒,闭上眼睛,就想睡觉。她想说话,想骂他们俩个人无耻,但胸闷喉咙堵得说不出来。使足劲说得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史础升出门后,孙潞潞泪水已经止不住,淌到了枕头上……
清晨,齐大山睁开眼睛,意识清醒地看了一下周围,又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孙潞潞,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他记得昨天晚上,他是怎么将孙潞潞衣服全都脱下,他也记得,他是怎样反复折腾酒醉的孙潞潞。有了和赵丽丽的经验,齐大山摆弄无任何反抗能力的孙潞潞,易如反掌,糟蹋起孙潞潞,也轻车熟路。
尽管之前,齐大山只有和赵丽丽的实际经验,但孙潞潞和他是第一次,这点知识,齐大山还是有的。
虽然赵丽丽,比孙潞潞漂亮了许多,但齐大山也能想到,赵丽丽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特别是几年来,孙潞潞都是齐大山性幻想对象,一但尽情释放,齐大山真得是心满意足了!
史础升这小子还不错,没动孙潞潞,还真像个君子。但也难说,自己若不是编谎,骗服务员跟着来敲开房门,还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孙潞潞将来要做我齐大山的老婆,哪容别人染指。
齐大山不自觉地用手抚摸着孙潞潞裸背,这时孙潞潞说话了:
“你睡醒了就走吧,我等一会走,你带着钥匙走,中午前想着来退房就行。”孙潞潞早就醒来了,没有了泪水,一切都发生了。对史础升说不出什么感觉,是恨?是厌恶?是感激?是仍然的思念和牵挂?还是互相的怜悯?孙潞潞不是不想走,而是头还在撕裂的痛。
虽然孙潞潞,对齐大山说话的口气,是冷冰冰的,但听在齐大山的耳朵里,那可是柔情蜜意了,因为孙潞璐平时,对他是太多的不屑一顾。齐大山马上爬起来,对孙潞潞说道:
“我在这陪着你,你继续休息,等你休息好了,你就走,我留下收拾桌子,我再洗一下床…单上的…床单的血迹。”其实,孙潞潞身下,齐大山已经垫上了毛巾。
孙潞潞还是那冷冷地说道:“你走,我来收拾。别忘了昨天,你答应史大哥什么事情了!”
齐大山忙不选说道:“不会忘,不会忘,我一定会对你好,对你家好,我这就去找我婶,让我婶、让姥爷跟我叔说你家房子的事,让我妈也去……那你能跟我结婚吗,我这么跟他们说吗?”
孙潞潞呜咽地说道:“我不跟你结婚还有人要我了吗?你把我都这样了!”
齐大山赶紧过来抱孙潞潞,孙潞潞推开了他,说道:“你快走吧,我还要睡觉!”
齐大山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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