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通告以高姓大名,金錢幫二當家苻地卻是大驚失色,驚訝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金錢幫幫眾卻是議論紛紛,劉芸走到吳通身旁,正經八百道:「此人正是忠義堂堂主吳通﹗不要懷疑﹗」苻地一聞此言,心中躊躇不決,仔細瞧了一眼,心道此人氣宇不凡,英氣逼人,一雙眸子精光四射,顯然是內家高手,只怕不假,趕緊拱手道:「失敬失敬,原來是忠義堂堂主吳通,久仰大名。」
劉芸語調上揚道:「金錢幫二當家,你們堂主竟敢不讓丐幫弟兄在城中乞討, 我打他是因為他該打,既然敢冒犯丐幫!」
就在這時,忽然幫眾讓出一條路,昂首闊步走來一人,此人生得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身強體壯,來人是金錢幫大當家是幫主苻天,苻天道:「苻地,來者何人﹖」
苻地趕緊道:「來人自稱忠義堂堂主吳通,依我看此人所言不虛,只怕不假﹗」苻天兩眼一瞪,仔細打量吳通,即道︰「俗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苻天半生行走江湖,此生最敬佩江湖豪傑,閣下自稱忠義堂堂主吳通,應該身懷絕學,今日有幸親見,本幫正好可以討教幾招﹗」話音剛落,劉芸踏出兩步,笑道:「不知苻幫主可是要親自下場討教幾招﹖」此言一出,苻天反倒是有些猶豫,心想何妨先讓二當家苻地先探此人虛實,於是道:「苻地,你先試試忠義堂堂主身手﹗」
苻地應了聲,當即走出,劉芸卻道:「忠義堂堂主吳通何等身分,不如我先來﹗」語落,人已走出,苻地有點惱怒,忍不住道:「好男不與女鬥,你哪位﹖」
在場眾人見劉芸卻不發怒,反而落落大方,抱拳道:「我叫劉芸,是忠義堂吳堂主夫人,今日下場討教幾招,應該沒有辱沒你二當家吧﹗」此言一出金錢幫幫眾盡皆聳動,人人開始竊竊私語。
苻地一愣,江湖傳言吳通幾位夫人武功俱是不俗,若是夫人出戰確實沒辱沒自己,於是望向金錢幫幫主苻天,苻天點了點頭,苻地道:「有僭了﹗」猛地往前一竄,雙拳如箭,直射攻去,劉芸身子微側閃避,順勢左掌一帶,右掌一拍,二人一進一閃,一攻一守,劉芸口中道:「驚弓步調終玄妙,踏破八方勢如牢。」,當即擋避了苻地這一招,苻地雙臂一振,招式立變,化拳為爪,劉芸雙臂回收,化掌為鉤,撩掌勾手,提膝挑掌,無不到位,恰到好處,口中道:「淺龍行水浪濤岸,急速進身有萬千。」苻地心下暗奇劉芸腳步變幻,如此奧妙,與此同時,他迅即轉身,雙臂擺動,一招「探囊取物」,直朝劉芸面門攻去,劉芸雙手一錯,突然間掌收拳出,迅捷無比的一拳穿出,直衝苻地胸前,苻地大駭,但他機警靈敏,變招極快,側身閃避,右手探出,急使一招「攀龍託鳳」,雙手疾拿劉芸雙臂,劉芸道:「春意正是冬來路,太極幻化眾生苦。」苻地右掌忽然搭住劉芸左腕,只見劉芸皓腕倏翻,迎面不懼,拆招回招,驀地切掌而出,苻地不得不縮腹閃退,旁觀眾人見二人打得精采,也就大聲喝采。
值此之際,苻地一聲暴喝,拔身而起,身形有如流星,從天而降劈出一掌,劉芸雲手一使,化去掌勁,反掌拍出,苻地忽地縱身而退,雙掌一合,轉瞬之間,雙掌化弧,手腕忽地一抖,頃刻之間,雙掌生風,呼呼幾掌,便往劉芸打去,此時快掌連攻,臂影晃動,便似有數十掌同時擊出般,攻勢猛烈,石破天驚,劉芸口中卻道:「不知人間多磨難,隨遇而安身是膽。」劉芸身形飄忽,腳步清奇,連續閃避了苻地的五招快速進攻,其腳步移動之迅速奇詭,端的罕聞罕睹。劉芸一聲清嘯,踏步而上,虛式一帶,突然一招「矩步引領」,中宮直攻而入,只見苻地每出一拳,便被逼得倒退一步,退到第五步時,劉芸掌勢凌厲,快捷無比,苻地手忙腳亂,竭力招架,劉芸卻是穩凝如山,驀地一掌拍出,苻地避無可避,急轉身軀只得奮力發掌,運勁雙掌拍出,碰的一聲大響,苻地的身形被震得往後退出三四步!苻地面色慘白,孰勝孰敗,自是不言可喻﹗劉芸不再進攻,拱手道:「得罪了﹗」
卻見金錢幫大當家幫主苻天緩步而出,道:「吳堂主夫人武功高卓,可教人大開眼界了。」
吳通走到幫主苻天身前深深一揖,說道:「晚輩今日並非惡意尋釁而來,丐幫弟子聽聞貴幫不准丐幫弟子在城中乞食,我二人銜丐幫幫主之命前來,還望幫主給個答覆﹗」
苻天聽聞,心中一凜,那位自稱忠義堂堂主吳通尚未出手,光眼前這女子已經夠金錢幫喝一壺﹗此事若不妥善處理,今日可沒那麼容易善了﹗於是沉著臉道:「雄兒﹗給我滾過來!」
苻天高聲暴喝,威嚴無比,苻雄不由得渾身一震,背上冷汗直冒,趕緊應了一聲,躡手躡腳的跑來,一臉驚恐且怯弱道:「爹,什麼事﹖」苻天兩眼一蹬,厲聲怒道:「你個兔崽子,成天給老子惹事!你為何惹上丐幫﹖趕緊自己說﹗」苻雄結結巴巴道:「這些乞丐每天在街上乞討,影響我們經營商店、賭場的生意,客人常常抱怨﹗」語音未落,忽地啪啪兩聲,只見苻天兩頰紅腫,苻天厲聲怒道:「兔崽子給我跪下﹗」苻雄捂著紅腫的臉頰,但要他當著這麼多人可不願跪下,尤其還有一群圍觀群眾的面前,自然感到丟臉,當即怯怯的問道:「爹,您要我跪下做什麼?」「我讓你們跪下就跪下,聽到沒有!」苻天快被自己的兒子氣死,得罪丐幫還不自知,真是愚蠢到了極點!苻雄見苻天臉色恐怖至極,不敢違抗,只能硬著頭皮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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