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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占金昔在前,冷心州在后,拿着东西进了寝室后,看到吴旺财还是那个姿后,坐床边眯眯笑,正与躺在床上的李一鸣聊着天。见两人进来,吴旺财站起身来,帮两人拿东西。李一鸣原来仰面朝天躺着,现在也翻了个身,手臂撑着身子,趴在床上和二人打招呼。
占金昔在李一鸣的下铺,他摊开行李铺床。李一鸣探头向下看,见占金昔行李中,还卷了一只热水瓶。就嚷嚷道:“你俩快去打热水吧,一会水房停热水了。”
冷心州说道:“明天早上吃饭时候,顺便再打热水。你打热水了吧,一会喝你的。”
李一鸣“哈哈”笑了起来。
吴旺财笑呵呵地说:“他刚才洗脚把热水用光了!这天还用热水,太浪费了。”
占金昔说:“其实用冷水洗脸,对身体有好处。”
冷心州注意到,加上他和占金昔的,一共只有三只热水瓶,应该是吴旺财没有买,自己家里还有一只闲着,再回家给吴旺财带来就是了。
吴旺财说:“我们家那儿喝井水,从来不用烧热,冬天也不用,有时喝河水才用烧开,平常家里来客人才烧水。城里自来水都是消毒的,我直接喝。”
占金昔说:“喝的水一定要烧开。”
冷心州看占金昔也收拾好了,拿出扑克说:“打扑克啊?”
李一鸣立刻用手一撑,弓着身子,脚踩着梯子,从上铺下来,边下边喊:“四个人打升级。”
占金昔说:“李鼎还没有到,不是说看到了陶边义吗,不想上学了还是咋的。”
吴旺财说:“你们玩吧,我不会玩扑克。”
冷心州问道:“打娘娘会吗,最简单那种?”
吴旺财说:“从小到大没有摸过扑克。”
李一鸣吃惊道:“啊,还有这种人?!”
冷心州问道:“象棋会下吧?”
吴旺财说道:“咱爹就有一副象棋,我从小就跟他下。”
占金昔说道:“我下乡的地方,就有很多人会下象棋,不会打扑克。”
冷心州对吴旺财说:“打两把就学会了。”
吴旺财说:“你们先找个人吧,我在旁边看着学。”
李一鸣跑出去找人。一会功夫,领着隔壁一个叫洪维的同学过来了。
冷心州把一张课桌往地中央一拉,说道玩升级吧,输了钻桌子。 ”
洪维身高往多说一米六五,矮胖矮胖的。瞧了一眼桌子底说道:“就我体形,不知道能不能钻过去呢。”
占金昔笑道:“玩升级,总共也钻不了几回。”
李一鸣对着洪维说道:“咱们俩一伙,万一输了你先试着钻,实在钻不过去我替你钻。”
洪维笑道:“还用我试啥,输了你钻两回就得了,你长得那么精干。”
李一鸣道:“不言战,先言败,你怎么一点没气势呢!”
吴旺财说:“我为你们服务吧。”说完就把三个热水瓶都拿起来,打热水去了。
屋里四个开始打起了升级。轮到占金昔出牌,李一鸣看了占金昔一眼,关切地问道:“占大哥,你脸上怎么有两块青的?我再看看,还有点肿了!”
占金昔看了冷心州一眼,见冷心州只是看着他,便平静地说道:“东西碰的。”
冷心州边打趣,边替占金昔遮掩地说道:“没带眼镜,撞电线杆子上了吧!”
众人哈哈一笑。占金昔笑着说:“近视度数没那么大,刚才在姑姑家,从大衣柜顶上拿东西,一堆东西散了掉下来,好像是两个瓶子,砸到了脸上。”
李一鸣说道:“怪不得,每边脸上青一块,我还当是被哪个流氓,左右开攻给揍的呢。对了,如果有流氓挑衅,跟我们说一声,咱们一起揍他们!”
冷心州说道:“够哥们!”
洪维调侃李一鸣说道:“有什么方法,能帮一鸣改一改,让他和女人说话不脸红呢?”
冷心州道:“应该是神精因素吧?上医院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药?”
洪维:“我想没那么麻烦,大概找个漂亮的女人,睡几天就好了吧!不管是姑娘还是媳妇都行,知道那是咋回事就行了。”
大伙大笑起来,李一鸣脸胀得通红。
占金昔冲洪维说:“你这个老大哥,可别把咱们的纯情少年带沟里去了哦。”说完,占金昔打了一张梅花7,冷心州皱了一下眉,这时候除非手上的五张都是梅花,否则绝对不能出梅花,如果都是梅花,也应该出张大一点的啊。果然,到了李一鸣出牌时,李一鸣一张梅Q获得了出牌权,随手四张红桃全甩出去了。冷心州感到,占金昔要么水平真的很糟,要么是心不在焉。
的确,占金昔心不在焉,现在满脑子想得是胡话华。占金昔知道,胡话华的哭,不是因为这群小混混,而且之前应该哭得很厉害,很伤心。她为什么呢?跟白天那个穿军装的哥哥有关系吗?是亲哥哥还是情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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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胡话毕也是思绪万千,一个身影,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这个身影就是官亚雷。
刚才与占、冷两人楼下分手,胡话华急急忙忙进寝室,放下包,拿起洗漱用品,立即进水房洗漱,生怕被同学看出自己哭过。
简单洗漱完,胡话华回屋上床躺下,不想和同学们说话。
同寝室六个女生,二人来自机制一班,四人来自机制二班。据干妈了解,机制一班,原来也是四名女生,两人是本校子弟。入取后,在学校就转了专业。志愿填报机制专业,可能是因为这专业入取名额多吧。胡话华之所以报机械专业,是考虑毕业后,可以到七机部所属单位工作,因为当下军工工厂,大多集中在七机部的管辖下。官亚雷的最终去向未定,军工企业,最有可能离官亚雷近。而在众多专业中,机械专业又是通用专业,对于所有工厂和机关部门,都可以分配和调入。
胡话华躺在床上,想平静一下,但思绪总在翻滚,官亚雷的行为和言语,深深刺痛胡话华的神经。
胡话华原来叫胡华华,小名叫华华。从小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视其为掌上明珠,都喜欢逗着她玩,她还有二个哥哥,一个一奶同胞的哥哥,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华华的爷爷是一个老革命、老红军。抗日时期,执行一次敌后长途奔袭任务中负伤,部队要执行任务,无法带着负伤的爷爷,又不能将其送回根据地。只能安置在群众基础好,日伪军“观顾”少,处于大山深处的山村里,交给一名老党员照顾,他家是保垒户。
白天,由一位留下来的警卫员,背到山洞里;晚上,再背回家里吃饭休息。由这老党员老伴家的亲戚,一位同样可靠的乡村郎中,给处理伤口进行治疗。
这个郎中在当地水平较高,病人很多,但每天晚上,都要走十几、二十几里的山路,往一个山村里赶,就引起伪维持会汉奸的怀疑。派人跟踪郎中,被郎中觉查。
郎中不能来了,而爷爷的伤口,又有点感染,老党员着急了解郎中的情况,也担心爷爷的伤势,就让自己老伴去找郎中。
那个从小裹了小脚的妇人,见到郎中,拿到药后,知道特务跟踪监视了郎中,便心慌意乱。在回去的路上,妇人怕特务也跟踪自己,就故意绕道,专捡危险难走的小路走。心里着慌,加上走路不稳的三寸金莲,一个失足跌下山岩。就这样,为华华爷爷牺牲了。
华华爷爷的伤略好点,部队派来一个班,在游击队的配合下,闯过封锁线,把爷爷接回根据地养伤。临行前,爷爷提议,让自己儿子小胡,娶老人家寡居的女儿为媳妇,两人结为亲家。就这样,华华爸爸在正式参军之前,就有了一个大自己五六岁的媳妇。
说华华爸爸正式参军,是因为爸爸在参军之前,就已经成为有名的红小鬼,十一岁就是儿童团团长,然后是我党的交通员,游击队员。最后作为县大队长的通信员,转入了主力八路军部队。部队首长笑侃华华爸爸,说小胡是年轻的老革命。在部队里,小胡作战勇敢顽强,聪明有悟性,有文化有资历,成长的非常迅速。抗美援朝从朝鲜回来,就是所在王牌军中,最年轻的正团职干部了。
花香自有蝶飞来,小胡出了名,自然也受到姑娘们的青睐。文工团漂亮的小演员,华华妈妈和小胡相识了,近而相爱了。接下来就是小胡打报告申请离婚。自然,老胡生气了,老党员的亲家暴怒了,一封信写给了上级领导。什么忘了本,忘了人民群众的恩情,破坏军民鱼水情等等,都在部队里传开了。组织找小胡谈话时,小胡为了保护华华妈妈,揽过全部责任。那时,小胡和原配妻子,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小胡的原配妻子考虑到儿子,死活不愿离婚。这样,小胡就成为一个活脱脱的现代陈世美。
最终,虽然小胡没有受到严厉的处分,但与华华妈妈双双转业,并且在地方上降级安排了工作。接下来,小胡与原配离婚,与华华妈妈结婚。再以后,华华的哥哥强强出生了。直到华华出生,小胡和华华爷爷老胡的关系,才最后恢复。也就是从此时开始,华华爸爸的仕途生涯,才又走上了快车道。
当“文革”开始后,华华爷爷首先受到了冲击,被打倒了,华华爸爸受到牵连,也靠边站了。随着“文革”的深入,华华爷爷爸爸双双被挂牌子批斗,爷爷资格老,地位高,还能够受到一些保护,爸爸脾气倔犟,宁折不弯,不但受到批斗,还受到殴打。华华妈开始是害怕,带着两个未成年的儿女,急需找一个靠山。这时,华华妈的一个早年追求者出现了。
这个人,是华华爸爸的一位战友,叫老曾,年龄比华华爸爸大不少,曾经是华华爸爸的竞争对手。华华爸爸有点瞧不起这个人,认为他打仗不行,打小报告行,带兵不行,争功劳行。据说肃反整风运动,这人都异常活跃。老曾也一直追求华华妈,最后华华妈妈,还是选择了华华爸爸胡士常。
胡士常与华华妈离开部队不久,老曾也转业到地方工作。说也巧,两人还是在一个城市工作。老曾到地方以后也结了婚,可婚后不久,不知什么原因又离了婚。
“文革”刚开始,老曾就领着一群人,造反夺权,表现的好不风光。在华华妈妈最需要靠山时,老曾及时出现,帮助华华妈妈,由于旧时的战友,昔日的追求者这样多重身份,老曾和华华妈妈又走到了一起。华华妈妈与丈夫胡土常,划清界线离了婚。 “文革”动乱时期,离婚也简单,写个申请,由所谓造反兵团,盖个自刻的红章子就行了!后来这种情况都不算数了,真需要离婚的,后来都补办了手续。如果说这些事情,在那种年代,还能够理解和原谅的话,华华妈妈接下来做的事情,就无法让华华爸爸原谅了。
华华妈妈在老曾的威逼利诱下,写了两封检举揭发胡士常的信。一封是老曾编造的事情,让华华妈妈抄写一遍,检举胡士常跟华华妈讲的悄悄话,对组织上让两人转业不满,其中夹杂着对现实、对党不满的牢骚。信中还强调,华华妈要和胡土常离婚,原因就是听到了胡士常这些即反动、又是牢骚的言词,认识到胡士常反动本质,所以和胡士常划清界线。
华华妈之所以心甘情愿做这事,大概也是为找理由,为离开胡士常,投入老曾的怀抱,扯起一块正义的遮羞布。
另一封信,是揭发胡士常和华华爷爷的,是两人一次私人谈话内容。这封揭发信,披露了外人不可能知道的内容。很明显,这件事情是华华妈主动向老曾提供的,是非常明显的对华华爸爸,包括华华爷爷,政治上出卖与背叛。父子二人的这次谈上,涉及当时非常敏感的国内时事,时间是文革刚刚开始时,谈话地点在华华父亲的书房。内容有父子二人,对“文革”的看法、担心和不满。很明显,华华妈妈并没有参与此次谈话,或许是进去倒水、收拾房间等等,类似于偶然出入,听到的谈话内容,也看出来父子谈话,并没有完全提防华华妈妈。
婚姻的背叛和政治上的出卖,使华华爸爸,对华华妈妈的感情彻底泯灭。
世间报应和轮回,往往来的异常迅速和彻底!在老曾全力组织批斗华华爸爸的时候,一队红卫兵,冲进某部门保密档案室,撬开了保险柜,翻出的老曾的材料,深夜闯入老曾的家里。从床上,把老曾和华华妈五花大绑地捆走,当时华华妈是半裸状态。
这份材料,是老曾写的一份保证书,当年老曾做工人运动时,被国民党逮捕。由于国民党并不清楚,老曾共产党员的真实身份,以为他仅仅是思想左倾,是一个“不安份”青年。所以,仅打了几棍子,圈了几天,让老曾写了一份保证书,说今后不参加类似活动、反对赤化、拥护政府等等,然后找个保人,交了一些钱就给放了。像这类事情,在战争年代很平常,跟本不是出卖组织、变节投敌和贪生怕死,而是斗争的需要。可动乱年代,老曾因此作为叛徒,被挂牌批斗,拳打脚踢。华华妈也被脖子上挂了一串破鞋,陪着挨批斗,还被牵着绳子游街。
一天晚上,华华妈妈不堪污辱,自缢身亡。老曾在关押场所,也心脏病发作,离开了人世间。
胡话华思绪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也就索性不强迫自己睡觉。在床上又翻下身,床铺嗄吱一声,随后传来下铺连怀枝的说话:“小胡,上大学激动的睡不着了?”
胡话华随口“嗯”了一声,没有继续答话。
连怀枝在胡话华的下铺,房间中六个人已经报到了四个。本来胡话华在下铺,温晓帮胡话华拿东西,进屋聊一会出去后,胡话华上铺的连怀枝,一扭一拐地走进了屋。胡话华一问才知道,连怀枝吃饭前,满校园乱钻乱跑,一不小心崴脚了,当时没有感觉怎么样,吃完饭往回走,就感到疼痛了。于是胡话华提出换一下铺位,让连怀枝睡在了下铺。
连怀枝翻身坐了起来,嘟噜一声:“换个新地方就睡不好觉了。”
看到灯没关,又听到旁边铺上发出的鼾声,轻声说了一声:“这个胖子忘关灯了!”说着要下床关灯。
旁边床上出了声音:“你脚还疼吗,我去关灯吧。”说着下床一人,去把灯关掉了。她是二班的老大姐,叫张江铃。
连怀枝说道:“江铃姐也没睡着啊?”
张江铃回答道:“唉,想孩子了,现在这个小东西干什么呢,是不是跟奶奶嚷着,找妈妈呀!”
连怀枝说道:“我爸爸身体不好,我临行前,他还吼喽气喘的,坚持要去火车站送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我爸的背影。”
慢慢地几个人都不说话了,该睡的睡了,想心事的还在想着……
胡话华又翻了个身,继续自己的思绪。
妈妈离开爸爸后,爸爸原配妻子,那个大爸爸几岁的女人,马上又回到爸爸身边,毫无怨言地照顾着爸爸。在极度痛苦中,爸爸受到前妻的慰籍,是爸爸有错在先,对不起这个前妻,前妻及前妻一家人,不计前嫌,对爸爸,对爷爷关怀备至,自然爸爸对前妻,对前妻家人感激不尽。
虽然爸爸对华华、和他亲哥哥强强,并没有明显的态度变化,但是爸爸的前妻,对华华和强强,一直没有好脸色。
或许,对华华和强强影响更大的,是爸爸和前妻所生的、那个懂事的大哥,名叫胡建国,又从他自己的老爷身边,回到了最不得意时期的爸爸身边。从此,在华华心里,不仅是失去了妈妈,也失去了爸爸!
这个时候,干妈出现了,就是官亚雷的妈妈。
干妈的父亲,受中、西方思想影响都很重,从小把干妈送到洋学堂上学。干妈中学时期就参加了革命,在部队做过医院的护士、文化教员,立过功受过奖。在部队抗美援朝前,干妈参入了土改工作队,去搞农村土改和剿匪去了,然后就留在了地方工作。
干爹和华华爸,曾经是一个部队的老战友,两人有过一个是连长,一个是指导员的搭班经历,互相救过对方,属生死之交。虽然时常有矛盾,但两人心心相惜,互相尊敬。对华华爸爸来说,战友之间的关系,与干爹和与老曾的关系,正好是两个极端。
干妈在胡家处于最艰难的时候,把兄妹二人领到自己家中。官亚雷的爷爷与华华爷爷一样,都是老革命,由于一直没有离开部队,所以在“文革”时,干爹和干爹的父亲,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家还是在京城部队大院里。而这时华华的爸爸,带着复婚的前妻,去了“五七”干校。华华知道,由于妈妈的那封检举信的影响,爸爸在“五七”干校的日子,也非常不好过,后来有个比较形象的词,叫“关牛棚”。
华华再翻了一个身,又想起远在部队的哥哥强强。
哥哥强强一直不改名,中学毕业后,在黑省农场下乡多年,几次选拔上大学和参军,都被农场的其他知青,告到了农场的师里,或建设兵团,好几次都没有走成。最后在干妈的多方运作下,大约在二年前参军入伍了。最近,哥哥来信说:干妈找的人,对他非常关心,第一年入党第二年提干,最近还想保送他上军校。
胡话华想到了哥哥,更睡不着了。自己是中学一毕业,就被干妈直接安排,进了部队,在部队里入了党。她一直为黑省的哥哥担心,知道哥哥有时做事莽撞,虽然不象官亚雷那样,几句话不合就挥拳头,但也不知道迂回、不懂得妥协。几次上大学、参军,被人上告,不能说与哥哥的处事方式、方法,没有直接关系。因为哥哥根本就没有占他们的名额,咬下哥哥,也轮不到那些人参军、上大学。
胡话华想:现在自己真的能离开上官家吗?能割舍得下与上官家的情谊吗?官亚雷对自己还是比较倾心的,自己不能容忍的是,对自己的不尊重。自己需要的是,心灵和身体上的溶合,官亚雷是要身体欲望上的满足。想起了这些,胡话华索性在床上坐了起来。
胡话华想,要不要和干妈好好谈一谈。白天,开完房上车的那一时刻,干妈看自己,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胡话华读到了期待。
“还睡不着啊?”斜对面的张江铃轻声说,“睡不着用数数的方法,看管不管用,反正对我是没用。”
胡话华轻声笑着说:“数数的方法,我还没有试过,我现在就试试。”说完又躺下了。
胡话华继续着自己的思绪,想着即便是自己能狠下心来,与官亚雷断了关系,甚至与上官家断了往来,自己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一个单位,从事技术或其它工作,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甚至过着自己所希望的生活,但自己的哥哥会怎样呢?哥哥在农场已经干了好几年,到了部队境况才好了起来,这些都离不开上官家的照顾。自己真忍心使哥哥的这些,得而复失吗?胡话华宁愿自己受大委屈,也不愿哥哥受一点伤害。
胡话华脑子里乱糟糟地,也理不出个头绪。突然胡话华想:是不是自己可以转变一下处理问题的方法?如果自己再温存一些,好好迎合官亚雷这方面的需求,再来慢慢引导官亚雷,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然后通过干妈,对官亚雷进行正面说服,共同帮助他提高对待婚姻,对待妻子的尊重,提高自身层次。最起码不把关系弄僵,留下较大回旋余地。等哥哥那里一切都好了之后,官亚雷若还没有什么改变,或分、或忍,再做决定,反正还有四年时间,大学期间,不允许结婚。或许变换一下思维方式,自己并不会委屈。想到此,心中释然了很多!
胡话华虽然心目中有所释然,但还是无法入睡。开始一遍又一遍想着,明天一见到官亚雷,怎样开口说话。要不要首先检讨一下自己?官亚雷一定会向平常那样,将自己搂入怀中。然后呢,还会拥着自己上床吗?还会表现的再粗暴吗?应该不会了,自己昨天都很生气了,他会在乎自己的!每当想到官亚雷,只要他不是粗暴对待自己,还是很甜蜜的。想到此,胡话华轻声哼起了小曲,“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
“呯,呯”下铺的连怀枝,敲了两下上铺的床板,轻声说道:“作妖呢?”
胡话华把手从床边伸向下铺,手腕摇晃着。
黑暗中,连怀枝看到了一只手腕,五根美丽修长的手指,在上方来回画圈摆动着。
吴佳懒懒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旁边那张床上,本该睡在那的丽丽,还没有出现,心里一股妒火升腾。只要是她和丽丽两人值班,每天早晨,必定是丽丽先起床,等自己出去洗漱时,丽丽一定坐到前台位置了。今天这个时候还没有下来,她倒真能装,开始装作不在意,即当婊子,又立牌坊……吴佳心里骂了一句。长得漂亮好看有什么了不起,想勾谁就能勾到谁啊!吴佳仿佛看到,丽丽和官亚雷在床上的情景,越想越难受。脑子里突然念头一闪,给派出所打电话怎样?
这时,隐隐传来敲招待所大门的声音。吴佳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闹钟,难道闹钟慢了?刚刚清晨五点半钟,又看了自己腕上手表,时间没有错。谁这么早敲门?如果是想住宿的,别说来招待所敲门,就是院里的大门,现在也不能让进呀。除非是已经办理了住宿,昨晚又一夜未归的人。想着,吴佳穿鞋下床出来了,暗暗祈祷,最好是领导张主任,破天荒来这么早就好了。她想看着丽丽倒霉,自己脸上,到时虽然装作痛苦,但肯定心花怒放!
吴佳紧张、迅速地走向大门,嘴里轻声说着:“来啦,来啦!”
当吴佳走近大门,隔着玻璃,看到是昨晚从这里出去的胡话华,僵硬地站住了。
胡话华冲吴佳浅浅一笑,“麻烦你了,我有点急事,要找303房间的客人,请让我进去好吗?”
吴佳僵硬地站了片刻,她迟疑了。她可以用各种理由不开门。但鬼使神差,吴佳拿开了拴两扇大门锁链中的插销,撤下了锁链。
胡话华拉开大门,冲吴佳淡淡地一笑,说道:“谢谢您!”说完在吴佳迟疑、错愕地眼神注视下,走向了楼梯。
在303房间床上,官亚雷用手,揉着丽丽大腿,玩弄着丽丽的胸部,他心满意足,瞧着这位比于倩倩还要漂亮、身材更好的女人,想着这个一夜疯狂,完全迎合、满足自己的女服务员,等着她开口,问自己要些什么,看她的胃口有多大?
丽丽已经醒了,也想着下一步,要怎样继续拴住官亚雷。她冲官亚雷莞尔一笑,身子又往官亚雷怀里委了委,故意娇滴滴说:“你真的太厉害了!今天去找你未婚妻吗?不知道你还行不行了?”
官亚雷懊恼地说道:“她有你的一半就好了,跟她办这事,真没意思,床上就是一个死人!”
丽丽已经听官亚雷介绍了胡话华,还知道他刚刚分手了一个于倩倩,好像和于倩倩还有点藕断丝连,但丽丽不知道,自己的机会有多大。接着官亚雷的话,丽丽说道:“有什么的一半啊?人家是大学生,我可不敢跟人家比,我和你只做朋友就行了。有机会你就过来看我,招待所电话你也有了,你的电话,愿意告诉我也行,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给你打电话,也不会去找你,我们俩交往你放心好了!”
官亚雷对丽丽的话有点吃惊,也不知道真实成份有多大。但对一个委身于自己的女人,官亚雷也表现出了豪气:“赵丽丽,你记住,只要你不过分,只要你听我的,我官亚雷照顾好跟我的女人,还是有这个能力的,你放心好了!一会我把电话给你,告诉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你什么时候去找我,都行,一切费用都不用你花。”
丽丽听到这里,知道拴住官亚雷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下一步,应该想办法了解到官亚雷,和他家庭,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凭她的直觉和观察,自己的存在,目前还不能让官家,像昨天见过的官母知道。
由于丽丽的极尽温柔挑逗,官亚雷又开始想要丽丽了,便翻身把丽丽压在身下,丽丽吃吃笑着说:“还没累到呀?”
边说,边用手从后面,抚摸着官亚雷后背,准备再次迎合着官亚雷。
“砰,砰,砰”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
官亚雷疑惑地看了看丽丽。
丽丽坏笑了一下,说道:“吴佳来叫我了,你见过的,跟我一个班那个傻大姐,马上要结婚了!”看了一下时间,又说道:“才五半多钟,也太沉不住气了!”说着拿起内裤穿上,又抓起小衬衣往身上穿。
“砰!砰!砰!”比刚才加重了点力量的敲门声。
官亚雷说道:“你们这门上,应该安装窥视镜。”
丽丽说道:“我听张主任说过那东西,省政府一招有,那可是高级宾馆。”
官亚雷看到,丽丽要一件一件往身上穿,就把丽丽外衣外裤扯住,不让丽丽继续往身上穿。坏笑着说:“把外面的新娘子,弄进来一起乐呵乐呵,我来个一枪挑二钗。”
丽丽气得满脸通红,用手捏着官亚雷下身的枪杆,嗔声说道:“不行了,枪不够挺。”
“砰!砰!砰!”又是三下清脆的敲门声。
丽丽有点愠怒了,压低声音对门外说:“报丧啊,小心把别的屋客人吵醒了!”说完打开房门插销,一把拉开房门,当看到站在门口的不是吴佳,而是胡话华时,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了。
胡话华刚刚听到,分明是女人的声音,吃惊地又看了一遍房门标志,是303房间没错。门一打开,看到丽丽披散着头发,穿衬衣衬裤,胸前衬衣扣子,还没有完全系好,没穿内衣,两颗肉弹,好像随时要拱露出来。
胡话华惊愕片刻,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把推开站在门口的丽丽,走进了房间,看见官亚雷赤条条、侧卧在床上,正从烟盒里,往外抽一枝烟。
官亚雷见进来的是胡话华,也呆在那里了。看到胡话华正往自己下身那儿瞧,赶忙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这时丽丽想走出去,但发现自己只穿着衬衣衬裤,自己的外衣外裤,刚才被官亚雷抢在手里,这会儿又被卷到被子里了。
三人就这样,一人躺着二人站着。胡话华只盯着官亚雷,对丽丽不瞧一眼。丽丽看两眼官亚雷,又看一下胡话华。官亚雷看两眼胡话华,又把目光移开,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又放了回去。
好一会,胡话华长出一口气,好像卸下来了千斤重担一般,淡淡的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丽丽看着胡话华走出房间的背影,也轻松地长出了一口气。
官亚雷终于点燃了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大口,又重重地吐了出来。这时,官亚雷的脑子里是乱糟糟的。在丽丽的注视下,官亚雷吸完了一根烟。
丽丽的外衣外裤,还被官亚雷卷在了被子里,丽丽知道官亚雷还光着身子,所以也不敢去拉被子,找外衣外裤。丽丽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官亚雷命令丽丽道:“把门插好去!”
丽丽去把门插好,走回来,看到官亚雷已经从床上下来,光着身子、光着脚站在地上,被子已经被官亚雷扔到了一边。
见丽丽走了回来,官亚雷一下子抓起丽丽,扔到了床上,自己蹦上床,光着身子就骑到了丽丽的身上……
胡话华下楼,来到了招待所大厅,吴佳还杵在那里,见胡话华下来了,如梦方醒,赶紧回到了台吧里面。吴佳真怕胡话华在大厅里破口大骂,那样招待所领导、甚至冶金局的领导,怪罪下来就麻烦了,那样丽丽和她,都没有好果子吃!
吴佳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胡话华在大厅里,只是看了她一眼,吴佳低着头,没有敢看胡话华。但吴佳不知道,胡话华看她的眼神,还有一点点感激的意味。
胡话华出门,院大门像她进来时一样,仍然敞开没人管。离开招待所,走在大街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心情无比轻松。
早晨的空气是那样地新鲜,胡话华有一种重获自由之感。不到六点,街道上晨练的人已经不少了,胡话华伸展了一下胳膊,径直向学校走去。
冶金局招待所,离工业大学不远,昨天选招待所时,就是因为两个地方只隔两个街区,官亚雷才选择住在这里。
胡话华来到校园,想穿过篮球场,去田径操场。篮球场地,有一排篮球架,好多块标准场地挨着。
胡话华刚走到路边的一块场地时,“嘣”的一声,一只篮球砸在她面前,弹的老高,离胡话华只有一米远,把胡话华吓得不轻。
胡话华生气地看过去,想知道谁扔的球,只见冷心州站在那里,正朝着她笑。
“该死的小混蛋,吓死我了!怎么起这么早?”胡话华愠怒地说道。
冷心州没有回答,向捡球回来的人说道:“一鸣,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咱一班的,最最最漂亮的美女,胡话华姐姐。”又冲向胡话说道:“这是我们寝室的,李一鸣贤弟。”
胡话华被冷心州的话气乐了,据她所知,一班只有两个女生,这小子用了三个“最”字,纯粹寻人开心。想他昨晚,帮助自己打跑小流氓,也不与他计较。看了一眼稚嫩面相的李一鸣,说道:“一鸣同学真年轻,今年十几了?”
李一鸣红着脸说:“十六了。”
冷心州看到李一鸣红红的脸,坏笑了一声,张嘴大声说道:“华姐眼神太勾魂,把一鸣兄弟勾的神魂出窍,热血泉涌了。”
李一鸣手中的篮球,砸向冷心州,冷心州早有防备,缩身抬手,把球挡了出去,李一鸣又去追球。
胡话华也很气恼,也想过去打冷心州,但感觉在操场,大家看着也不好。心里也疑惑,李一鸣为什么脸那么红,感觉自己对李一鸣说的话,没有什么毛病。为了化解尴尬,就对冷心州说道:“本来想请你们吃饭来着,你把我气着了,吃饭就免了吧!你回去告诉占金昔,他想吃饭,就让你请。”
冷心州眼珠一翻弄,看了一眼在捡球的李一鸣,然后上前一步,凑在胡话华身边,小声地说:“我吃不吃饭无所谓,昨晚上,占金昔疼得哼哼到后半夜,最后我……”冷心州故意停了下来。
胡话华紧张起来,急忙问道:“最后怎样?!”
冷心州说道:“最后我睡着了,早上我起来,发现他睡了。”
胡话华着急地说:“我过去看看他,应该带他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冷心州说道:“现在还都在睡着呢。再说,老占也是为你着想,不希望别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话华问道:“他几点能起来,怎么也要去医院看看啊!”胡话华还是坚持要去医院。
冷心州说道:“他什么时候能起要,我可不知道,我想还是让他多休息休息吧。昨晚他折腾,我们也被折腾了。”
冷心州看到李一鸣自己在那边,一个人带球上篮,可能李一鸣看他两人小声说话,有意躲远一点,何况李一鸣本身就想回避胡话华。于是冷心州向李一鸣大声问道:
“一鸣,你昨晚折腾到几点睡的?”
李一鸣见冷心州这么问,有点奇怪。昨晚打扑克,开始隔壁洪维在玩的是升级,洪维后来嫌太晚回屋后,又硬把吴旺财拉着,玩的是“打娘娘”,吴旺财自己说没上阵打过扑克,但在旁边站着看,时间也不短,很快就玩得马马虎虎。冷心州为什么这么问?李一鸣转念一想,应该是冷心州没戴手表,不知道时间,便回答到:
“咱们睡的时候,两点多钟。”
胡话华有点不好意思说:“看为我,把你们全屋都折腾了,真过意不去。”
冷心州跟着就说:“那你请咱寝室的吃饭吧?”
胡话华一瞪眼说:“你小子真能顺杆爬!行啊,但还是得让占金昔去医院看看。”
冷心州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把老占给诓过去。今天两件事一起办了。我让老占去校医务室,他总不肯,这次我用寝室集体活动骗他。离我们最近有个中医院,路对面有一个老边饺子馆。姐你就请我们吃饺子吧,只要老占表现一点点不舒服,我们立即劝他进医院看看,都到医院门口了,大伙一劝他就去了。”
胡话华去冶金局招待所时,看到了中医院,就说:“我知道中医院,但做检查中医院的设备能行吗?”
冷心州说道:“中医院在长沉市不错,我们寝室现在就来四个人,算姐一共五人,十屉饺子就行了。每屉三两饺子收二两粮票。我们中午十二点正到,姐先到十多分钟订好行吗?”
胡话华说:“没问题,关键是占金昔上午情况能怎么样,麻烦你多关照一下吧!”
“没问题,老占我负责了。”冷心州说道。
胡话华看向李一鸣,见他还在一个人带球上篮,就向他挥了挥手,直接向宿舍走去。她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再睡一会,昨晚根本没有睡好。
胡话华一觉醒来,快到十点钟了,起来收拾好后,很想去看看占金昔的情况,但还是忍住没有去。心情坦然了,睡得就非常踏实。看看还有一段时间,就坐下静静地想一想,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办。
首先,上大学四年,自己经济上应该怎么办?按规定,上大学前,如果有五年工龄的学生,可以带着工资读大学。自己虽然十六岁中学还未毕业,就参军,但军龄也不到三年,转业还不到一年,工资就别想了。
按家庭收入调查表,自己也不会有助学金补助,自己也不会问强强哥要。那么自己大学期间,所有的费用,都要爸爸出,而爸爸的工资,家庭原来的积蓄,都是那个大妈——爸爸的前妻、现在的妻子管着呢。自从她回到爸爸的身边后,就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
原来有上官家做后盾,胡话华根本就不用考虑经济上的事情。现在自己身上的钱还够用。基本生活用品买的差不多了,花钱的地方,只有生活费和书、教材费用。自己是直接找爸爸谈一次,还是先写封信呢?想了一下,胡话华准备先写信。因为爸爸的前妻……胡话华只愿意这么称呼她,不认识多少字,基本上算文盲。
当胡话华在老边饺子馆,点了五屉芹菜猪肉馅饺子,五屉三鲜馅饺子,交过钱和粮票后,看了一下表,还有十五分钟到十二点。赶紧找了一张桌子占下来,等同学们到来。脑子里还在构思,怎样给爸爸写这封信。
看一下表,还有两三分钟到十二点,胡话华站起来向大口看过去。约摸看了一分钟,见冷心州打头,李一鸣随后,占金昔第三,最后还有一个粗壮的小伙子,一行四人鱼贯而入。
胡话华站在桌边,向他们挥着手。李一鸣最先看到胡话华,众人走到桌边还末坐下,那边取饺子窗口,有人高声喊了起来:“36号,36号好了!”
胡话华看了一下手中的号牌,正是36号,把牌往冷心州手中一塞,“我们的,过去拿吧!”
呼啦一下,这四个人又都转身,去拿饺子。
胡话华想拉住占金昔,当众人面又不好拉,只得注视着占金昔。但看占金昔,见他没有任何难受,也没有不舒服的表情。
四人拿着饺子回来,胡话华示意占金昔坐在自己的旁边。看到占金昔脸上青紫肿相映,一阵心里难过。
五个人一人两屉饺子,芹菜和三鲜馅各一屉。胡话华只拿一屉三鲜馅饺子,把另一屉芹菜馅的饺子,往桌中间一推,让大家吃。大家坐下,冷心州说太挤,自己拿了两屉,在胡话华身后的桌子旁,站着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胡话华见众人不注意,小声关切地问占金:“你感到什么地方疼?”
占金昔答道:“没有,就脸上,都打在脸上了。”
胡话华:“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有伤?别有内伤……”
占金昔说:“没有事,就脸上有一块,按着还有点疼,身上没怎么挨打,也没有伤。”
胡话华看着占金昔,不像有什么问题。
占金昔一指吴旺财,对胡话华说:“这是咱寝室的吴旺财。”又指向李一鸣说:“一鸣,你早晨已经见过了。"
吴旺财和李一鸣,都说饺子好吃,有味道,胡话华胡乱应付着。
一会,胡话华还是忍不住,对大家说道:“你们昨晚上都没睡好吧?都是因为我!”
一句话,把桌上三位搞糊涂了。占金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占金昔轻轻向胡话华摇头,不解地说:“昨晚我们睡的还行啊。!”
胡话华又问:“昨晚你们都几点睡的呀?”
占金昔说:“我们打扑克到二点多钟,然后都睡了。”
胡话华又问:“今天,冷心州对你们说什么?”
李一鸣说:“冷心州说会餐,他请客,让你先来已经买好了,就等我们到了就开吃。”
胡话华回头找冷心州,冷心州已经吃完走人了。寻找冷心州,看到冷心州正从饭店大门,向外急急走出去。
胡话华吃吃地笑了起来,这个混小子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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