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調虎離山之計,未免夜長夢多,當晚阿部仲大人與貴妃數人易裝隨蓬萊縣令而去,自然進道觀之人數與出道觀人數必須相符,是以,『開碑魔掌』尹立並未起疑,此等喬裝易容自然是韓震四人與吳遜把酒言歡之際,未免風聲走漏,此事只有吳遜與韓震夫婦三人知情。這真是令人心碎的時刻,『開碑魔掌』尹立千算萬算,好不容易花費重金,請人助拳,方才擊傷「碧血丹心」韓震夫妻二人,即將迎接勝利之時,卻得到如此結果,心中更是憤恨不平,道:「吳通,若不是你三番兩次出手阻饒,此事早已辦妥﹖」語音未落,當即發掌拍向吳通腦門而去。
吳通早就防範在先,腳步陡移,身子晃動,其疾如風,一招『雲淡風輕』,當即閃避而過,吳通開口道:「尹前輩既然事已至此,我們惟有祝福貴妃娘娘一路順風﹗」
『開碑魔掌』尹立一聽,更是氣憤,陰惻惻望向在旁之黑衣人,呼喝怒道:「來人﹗大夥兒齊上,殺死這小子!」
『開碑魔掌』尹立憤怒至極,怒火上湧,此時此刻,立時歹念頓生:「唯有殺死眼前少年,方消我心頭之恨!」
一幫人抖起劍尖一擁而上,吳通見狀,沉聲道:「尹前輩,我說過事已至此,何不放下此事,莫要逼虎傷人!」吳通刷的一響,將刀拔了出來,一時青光四射,光閃如虹,反倒是即持刀搶上,迎前殺去,此一狂暴刀勢乃如巨浪波濤,一刀在手,舞起刀花,萬夫莫敵,頓時揮刀奔去,當即攻得一幫人招架乏力,魔刀使者「苑平」、『快刀手』李傑之流皆已落敗,此等蝦兵蟹將哪堪交戰,只消一回合,叮噹之聲不絕,手中刀劍過半以震飛落地,嘴上直喊著:「要命的快閃﹗」
轉眼之間,眾人見勢不可擋,盡皆閃去,轉眼之間,場上無人應戰,眾人只得作壁上觀,卻見吳通此時縱聲狂笑,霎時之間,不知何故,吳通此時神色一變,彷彿是「臥龍派掌門李文忠」上身,刀魂附體,聲音陡變,似乎臥龍派掌門李文忠顯靈,朗聲道:「我有寶刀,名曰臥龍,常伴吾身,風蕭馬鳴,出入江湖,生死與共,今將此刀相贈,盼君斬妖降魔,濟世救人,德配此刀,不負盛名。」此時此刻,月下吟誦詩文,眾人莫不駭然﹗一幫人潰敗之際,俱是一驚,登時傻了,不知所措,群賊只得趕緊跪拜在地,紛紛哀求饒命,朗聲道:「大俠饒命﹗」只見臥龍派掌門李文忠說道:「臥龍刀出,群魔莫敵,爾等若不退去,當殺無赦﹗」
一幫人哪敢怠慢,盡皆叩謝不殺之恩,趕緊起身離去,臥龍派掌門李文忠旋又道:「『開碑魔掌』尹立,是否要領教臥龍刀法﹖」
哪知『開碑魔掌』尹立卻不懼怕,氣焰十分囂張,道:「吳通,少裝神弄鬼,嚇得了別人,唬不了我﹗」臥龍派掌門李文忠一聽,登時騰身躍起,當即揮刀劈去,此刀至快至疾,甫才出刀,『開碑魔掌』尹立閃避不及,當即砍下尹立的四方髻,削去一大片頭髮,尹立趕忙閃避,然則迴轉一刀,肚子上又被劃上一刀,登時血流如注,臥龍派掌門李文忠舉起臥龍刀,刀尖一指,旁人只見『開碑魔掌』尹立全然不復先前的囂張氣焰,身形十分狼狽,神色慌張,刀傷難忍,乃大聲哭喊,道:「前輩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龍威,望乞恕罪。 」
臥龍派掌門李文忠厲聲道:「『開碑魔掌』尹立,今日對臥龍刀不敬,理應問斬,諒你誠心懺悔,今日死罪可免,但是爾冒犯了臥龍寶刀,必須向臥龍寶刀磕頭三個響頭謝罪﹗」
『開碑魔掌』尹立此時哪管是不是吳通裝神弄鬼,當下畢恭畢敬地磕了三個響頭,磕完了三個響頭,臥龍派掌門李文忠陡然厲聲道:「這還不滾﹗」只見尹立捂著傷口走著,就在這時玉觀音方才躡手躡腳地扶起『開碑魔掌』尹立走向馬兒,二人躍上馬背,足下一蹬,絕塵而去。
就在『開碑魔掌』尹立離去後,卻見吳通收起臥龍刀入鞘,雙手將臥龍刀往地上一插,身子彎曲倚立在刀身上,登時一動也不動,彷彿就睡著了。趙柔一見,亦是一凜,韓震看到這情景,畢竟江湖歷練已久,見多識廣,不但不害怕,反而道:「別怕﹗剛才臥龍寶刀,刀魂附體,如今元神歸位,你過去把吳通叫醒﹗」於是,趙柔驟步趨前,當即道:「通哥﹗」吳通卻沒反應,趙柔見吳通沒反應,伸手向吳通臂上一拍,道:「通哥﹗」
吳通像是如夢乍醒,陡然如夢乍醒,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道:「怎麼一回事?」對吳通而言,適才發生的一切,如幻如夢,一時之間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趙柔有些不解地問道:「通哥,你都不記得了嗎﹖」
吳通皺眉苦思,道:「我只記得我揮刀出手之時,彷彿靈魂出竅,後來發生甚麼事,我都沒有印象了。」
趙柔心想今日之事太過詭譎,道:「此事說也奇妙,你打敗一群人,但是那個人好像是臥龍派掌門李文忠,卻不是你。」
趙柔道:「我當初還以為你裝神弄鬼嚇唬那幫人,連『開碑魔掌』尹立也是這麼說,只是尹立被你…不是你,被臥龍派掌門李文忠一刀削去頭髮,一刀劃在肚皮上,我才知道你不是裝神弄鬼,乃是臥龍派掌門李文忠附身﹗」今晚刀魂附體,實是匪夷所思,此時此地發生之事,若非親眼所見,只怕無人相信,也沒有人可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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