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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你了!”陈小武兴奋地说着。
陈小武的声音不大,周洋还是用右手食指,往嘴巴上一竖,口形一个嘘状,另一只手,向门外指了指,示意陈小武防止有人偷听。
周洋下床,凑近陈小武,只见传呼内容为:你该还我钱了,王。后面是回复的电话号码。
这个电话号码区段,作为刑警的陈小武自然知道,那是人民路边的公用电话,离这是的二三站地远。
“用不用派人过去?”周洋询问道。
“他急,我们就不急,只要他一着急,就会露出马脚。”陈小武自信地说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二呆子越想越气愤。昨晚他在人民路电话远处,守了将近两个小时,也没有看到有警察来。由于他躲得远,把耳朵都竖疼了,也没有听到来电话铃声。是不是那个骚娘们回话了,自己离的远没听见?二呆子想着,郁闷着。
吃过午饭,二呆子更加闹心了,他想睡个午觉,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翻身坐起来,狠狠地下决心:妈的,管它刀山火海,今天一定要联系到饶佳茗,把二万块钱要回来!
陈小武手上的传呼又响了,他看了一眼,对屋里的人一摆手,说道:“都过来一下,来活了。”
周洋离得最近,抢先过来,夺下传呼念道:“下午五点半,在'山妹子火锅店'门口还钱,一分不许少,不来我就报警,我说到做到!”传呼内容有字数限制,显示出来没有标点符号,周洋念到第二遍,才读通顺。
陈小武对众人说道:“今天就行动,抓捕这个要钱人。”
周洋:“终于要熬到头了,每天在那个地方守着,闷死我了!昨天就应该行动,害得我多呆一天。”
陈小武:“来,咱们研究一下抓捕方案,做到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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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五十分,二呆子就到了,在“山妹子火锅城”路对面,是青年商场,五层楼,在四楼男厕所,二呆子站在窗户前抽烟。从窗户可以看到山妹子门口。
这个地方不是二呆子找到的,是在一年多前,二呆子作为老四手下,与另一伙对头约架,被老四安排在这里,监视火锅店里对方人员出入。当时二呆子在三楼瞭望,今天三楼厕所锁着门,二呆子就跑到了四楼。
这几天小心的折腾,是二呆子所能忍耐的极限,也是二呆子智力的极限。
在一次与另一伙人打架中,二呆子由于拉肚子,跑厕所里蹲了一会,带着两个兄弟冲出去晚了点,正赶上对方老板偷偷出现,让二呆子撞见,一拳把那老板打翻。虽然二呆子被人家保镖一顿揍,但把对方吓得着实不轻,落荒而逃。事后,二呆子被老四和同伙大夸特夸,说他粗中有细,有勇有谋。从那以后,二呆子真的认为自己有勇有谋了。
现在,各地室内公共场所,都开始禁烟了,许多烟民逛商场时,都躲到厕所里去过烟瘾。二呆子站在窗前,手夹烟卷,也不显得怪异。
时间越接近五点半,二呆子的情绪越紧张,他已经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
时间已经过了五点半了,饶佳茗还没有出现。二呆子嘴上开始骂出声了:
“操他妈的,这婊子要敢耍我,黑掉我的钱,我非整死她不可!逼娘养的,怎么还不来。”
正在二呆子焦虑时,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出现了,那是饶佳茗的身影,还是那撩人的身材,还是一块纱巾罩着头。
二呆子想冲过去,把饶佳茗和钱一块带走,可杀人后巨大的恐惧心里,阻止了他的冲动。虽然有点呆,但公安机关和国家法律的威慑力,在进过监狱的二呆子这,还是有足够份量的。
二呆子又往门口周围仔细观察,依然没有发现像是公安的人。等眼光再想聚焦饶佳茗,却看不到她人了。
二呆子差点喊了出来,头甚至都要探出窗外,他急切寻找着,依然没有发现饶佳茗。此时,二呆子的思维凝固了,说不出是懊恼,还是气愤。他知道,就凭刚才这么短的时间,即便是他冲下楼去,也见不到饶佳茗。
大约不到五分钟,饶佳茗从火锅店里走了出来,手里的纱巾一下子又罩在脸上,还在侧面打了个结。
二呆子真得等不了了,他要过去找饶佳茗,先把二万块钱拿到,能不能再尝一尝饶佳茗的腥,看情况再说吧。离开窗前,二呆子还是没忘记,再看一遍饶佳茗周围,确定没异常。虽然他已经认为安全,但还是摸了一下裤兜,那里有一把锋利的弹簧刀。
周洋低着头,四处观察中,敏锐地看到马路对面有个人,也在看着她,虽然走的不是直线,但路径是奔她而来。她很自然地背对这人,手扯了一下纱巾,这是向埋伏在周围的人发信号,火锅店里的陈小武回了信号,周洋知道,起码陈小武发现了这个人。
二呆子到“饶佳茗”身后不远时,看到她向火锅店里走,马上赶上两步,轻声喊道:“媳妇,我在这!”
“饶佳茗”也不回头,只说声:“进店里说。”
二呆子不想进店,伸手扯住“饶佳茗”的袖子,这时感觉身后被人推了一把,脚下还被拌了一下,二呆子扑倒在地。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双手已经被拧到身后,被带上了手铐。
“饶佳茗,我操你妈,你出卖我!”
二呆子第二句没有喊出来,嘴已经被堵上了。
二呆子如实交待了杀人过程。很快,饶佳茗也完全交待了。至此,陈小武指挥大获全胜,破了整个张小加被害案件,获得上面表扬自不必细说。
饶佳茗和王二陆,即二呆子,半年后双双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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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心州听温晓说张小加死了,也很震惊,毕竟是同学,还都在一个城市里。同时,冷心州想到吴旺财,第一次见到张小加女朋友时,吴旺财就显得莫名其妙,告诫冷心州夫妻,对张小加和饶佳茗之间的事,最好不要参和。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缘由,还是吴旺财不好明说的缘由。
冷心州又给吴旺财拔了电话。
“我这是国际长途,话费贵着呢,简单点说,张小加怎么回事?”吴旺财刚拿起电话,只说了一个“喂”字,冷心州就盯嘱吴旺财说道。
吴旺财笑了起来,不按冷心州的套路,慢悠悠说道:“张小加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怕国际长途贵,你不打电话就完了嘛,省得你花钱,我搭功夫。”
冷心州:“你少废话,这不是关心同学嘛,人真的没啦?”
吴旺财:“尸体还在,还没火化呢!就这两三天吧,案子听说刚破,张小加的对象,那个饶佳茗顾凶杀人。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小加不想处了,要离开那女的,那女的就顾人了。听说那个凶手,原来就给人当打手,和那个女人也认识。”
冷心州:“那女的,原来你也认识吧?”
“我?我怎么能认识她?”吴旺财反问道。
冷心州:“那女的是什么样人,心怎么那么狠?”
吴旺财:“那女的认识小加之前,一直做鸡。”
冷心州:“这就对了,你小子看来没少叫鸡,也临幸过这个…这个叫饶佳茗的吧?呵呵……”
吴旺财:“你滚犊子!我是听宾馆人说的,”可能是怕冷心州钻空子,吴旺财又解释道:“就是那个客服部经理、我的前任女友,这个饶佳茗在她们宾馆做过。我告诉了你,你小子还不领情!”
吴旺财堵了前一个漏洞,又露出后一个破绽。只听冷心州阴阳怪气说道:“我说吴二哥,这么快女朋友又换了?新的嫂子是谁啊,你又临幸了哪一位?”
吴旺财笑骂道:“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没空跟你瞎唠叨,我还忙着呢,也给你丫的省点电话费。另外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占和胡话华两口子要回长沉。”
冷心州急了,也不管他现场是在大街上,嚷道:“太他妈的捉弄人了吧!乘我不在,他们跑回来,我又见不到啦。”
吴旺财:“不是回来出差,是常住'沙家浜',这回来了就不走了,要在这扎下去了。”
冷心州:“什么意思?”
吴旺财:“正常干部交流,来这边工作。”
冷心州高兴地喊道:“哇,太好了,老占已经是副厅级,那过来岂不是要当副市长呀!”
吴旺财:“不知道,只是传说,上面的人传说,注意保密。组织上还没有宣布,我说出去已经犯规啦,你小子也别给我惹事,我刚刚得到的消息,只告诉你一个人。 ”
冷心州嘲讽的口吻回应道:“那你老兄要小心点,我可是体制外的人,嘴上也没有把门的,一张嘴可能带口头语,吴区长告诉我这、吴区长告诉我那,吴区长又找了个年轻漂亮的……”
吴旺财骂道:“你敢乱说,我掐死你!我撂了,给你省点电话费。”
电话传来忙音,冷心州若有所思地按下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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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加的事情,在冷心州心里,没存过一天,那关他什么事呢?自己的去向才是主要的。
很快,培训课程结束了,按老板贝尔纳的布置,“关于中国欧联公司的分析”一文,冷心州也完成了初稿,洋洋洒洒,冷心州打了五六万英文字符。修改了两日,冷心州交给了贝尔纳。
贝尔纳放了冷心州两天假。这两天冷心州哪里都不想去,只去了卖电脑商店。冷心州这段时间了解到,国内笔记本电脑卖得非常贵,如果要买国内国外差价大的物品,非笔记本电脑莫属。
汽车旅馆里有健身房,除了去了一趟电脑商店,冷心州两天都在健身房里渡过。找准时间,冷心州又给家里打了国际长途。温晓对买笔记本电脑强烈反对,她说:两人单位都配了电脑,根本不需要,诗雅还小,用不了那个笔记本电脑,再说,冷慧兰还给诗雅买了个儿童电脑,诗雅学习足够了。电脑更新换代这么快,以后再买也不迟,不必为差价买个没用的东西。
冷心州一想,温晓说得在理,便打消买笔记本电脑的想法。
下一步工作安排未定,二天来,冷心州无时不被其烦扰,既无法心静,又无所事事。温晓给冷心州泼凉水,说老板那么信任章陶然,不可能换掉他,又说冷心州资历浅,又这么年轻,虽说做出一些成绩,但成绩不够大,还不足以让冷心州——嘴上没毛的人,去替代稳妥老成的章陶然。让冷心州做好另一个极端的打算,即如果欧联辞退他,那怎么跟老板谈补偿。还告诉冷心州,姐姐冷慧兰说过:冷心州可以跟他姐夫一起干。
而冷心州不这么想。论资排辈,是国内体制下的惯性思维,贝尔纳应该不会这么想,他要的是企业效益,要的是企业活力,要的企业发展。章陶然稳妥有余,干劲不足;老谋深算,而胆略不够,瞻前顾后之中,就会丧失掉许多发展时机。
准备辞掉他冷心州,那更是无稽之谈。如果想辞退他,何必花这么多钱,大老远把他弄到欧洲,花着钱,让他充电?尽管在他看来,这次培训效果值得商榷。
熬过了两天,又过了一个周末和星期日,冷心州一早到了公司总部,没想到贝尔纳今天比他来的还早。平常贝尔纳来公司都很晚,有时候下午才到公司,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有意等冷心州?
助理把冷心州让到会客室,问冷心州想喝点什么?很明显,这个平常不多言的助理,今天比以往对冷心州要热情点。
冷心州像欧洲人那样,并不客气,要了一杯咖啡,自己在那等着贝尔纳,品尝着咖啡。
时间不长,贝尔纳推门进来,和冷心州按中国人的习惯握了手。
坐下后,贝尔纳开门见山说道:“经董事会同意,将你派驻到东南亚Y国,作为摩雷公司在那的副代表,监督全资子公司日常经营工作。”
冷心州愣住了,这也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像温晓说的辞退他,尽管冷心州认为完全不可能,但也曾想过,而把他派到Y国,还真想都不曾想过。
冷心州结结巴巴地说道:“董事长,你的话让我太意外了,我对…位于Y国的,我们那个公司一无所知,我恐怕干不好,给公司造成损失……,再说,我的家人,现在都在中国……”
贝尔纳:“你家人公司会安排的,你太太可以在那公司工作,那里有很多职位适合她,她完全胜任技术岗位,也可以做管理工作;当然,她若不想工作,也可以不用上班,在那里照顾你和女儿,公司会给你们家庭一些补偿。对你女儿的教育,公司也会提供一切方便条件,据说那里已经有华文学校,也有讲英语的国际学校。关于我们在Y国的公司情况,一会有人会给你介绍,还有许多复印资料要交给你。”
冷心州知道了,这不是贝尔纳临时起意,这是经过慎重考虑,做出了决定,并且通过了董事会。
摩雷是总公司的名称,是贝尔纳家族,长串姓名中的一个。在Y国的企业,全名“摩雷(Y国)股份有限公司”,冷心州有所耳闻,是摩雷公司独资企业;与在华的欧联企业有差别,欧联是摩雷出大头,董事长贝尔纳个人又出了小头,是一个完全由外商合资的企业。
冷心州听说Y国那个公司,一直以来都经营不善,利润与在中国的欧联无法比,甚至都听说,在董事会中,有人多次提议卖掉它。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要派冷心州去。
在摩雷董事会中,有一位董事挂着驻Y国代表头衔,主要负责企业与政府打交道,做决策,而这名董事,也不常在Y国。而企业日常经营,由公司聘任的总经理负责,总经理是个当地人。看来,公司对Y国企业不满意,对这个总经理也不满意,想派个人监督。让冷心州生气、不解的是,为什么选的人,偏偏是自己?还有,自己能胜任吗?这件事情与国内事情有关联吗?
“冷先生,你对这项工作任命,有什么想法?”贝尔纳见冷心州许久没说话,便主动问道。
冷心州知道,不接受任命几乎不可能,除非后面跟着辞职。冷心州说道:
“只怕我不能胜任这项工作,我还要了解情况,董事长刚才不是说:有人向我介绍Y国企业情况,还有资料让我看吗?我先了解情况,看完资料再说吧。我还需要和我太太商量……”
贝尔纳点头说道:“好的,你在这稍等,一会有人向你介绍那企业情况,并把资料交给你。你回中国的时间定在明天,我让人给你订座位,决定好了,从中国打电话告诉我,你直接去Y国,有问题吗?”
冷心州:“没有!”
在董事会没有决定之前,冷心州可以一连等上几天,而一但确定,多一天都不想让冷心州呆。
冷心州直接感受到资本家的无情,心里暗暗叫苦。冥冥之中,冷心州感到,他远赴Y国,将是他人生的必然。
回到家里,冷心州与温晓反复商量,温晓虽极不情愿,但还是同意了冷心州去Y国,但对诗雅去Y国之事,全家一致反对。自然,温晓要带着孩子,也不能跟着冷心州去Y国,只能等孩子假期,由温晓带着孩子去Y国团圆。或者,冷心州每年一个月的带薪假,回家探亲时,再解分离之苦了。
冷心州没有见到占金昔夫妇,就踏上了去Y国的航班。但在临走的前一天,姐夫告诉冷心州两件事。第一件事,李鼎在沙海区企业开工奠基,由吴旺财介绍,工程由姐夫企业承担。姐夫说,李鼎地没少拿地,但投资额却不大,或者说,一期投资额比原先承诺的数额,要少很多,这也是投资的商人,利用政府招商引资急迫心情,为多拿地贯用的招数。
第二件事情,吴旺财据说,将升任沙海区书记,原沙海区汪书记,在旅吉时贪污受贿案发,已被双规。
冷心州与姐夫一样,衷心希望吴旺财官运亨通。
冷心州也见过吴旺财。吴旺财为冷心州招集的同学聚会,既是欢迎冷心州回家,又是欢送冷心州赴Y国。在同学聚会上,没有人知道吴旺财要升官,议题除了冷心州远行,就是谈张小加。李鼎没在长沉,吴旺财成了大家询问对象。但吴旺财知道的并不更多,或许知道了,也不想多说。
冷心州私下问吴旺财,占金昔两口子到底去哪里了?因为温晓与胡话华通电话,胡话华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说还没有定下来,变数很大,其他也不肯多说。
吴旺财分析,可能是胡话华的父亲,江宁省委副书记,兼旅吉市委书记胡士常,离开江宁省时间还太短,不好这么快就安排女婿?但胡士常到中部省份任省长,也好几年了。最后吴旺财也不置可否,告诉冷心州,“等结果吧!”
冷心州来到东南亚Y国,首先听到国内同学消息,不是吴旺财的晋升,而是占金昔的任职。占金昔没有到长沉,是去了同为副省级城市的旅吉,当了旅吉常委副市长。
真的有意思!老占的丈人,胡话华的父亲,从旅吉市委书记位置上,离开没几年,女婿就跑来接棒。
更有意思的是,据温晓说,胡话华没有跟着来,而是回了北京,到了教育部某司,当了副司长,好像是说胡话华父也到年龄,现在离休住在北京。胡话华也跟温晓一样,都过起了牛郎织女的生活。边说边还掉下了几滴泪水,冷心州赶紧把话引向别处,问起诗雅情况,知道诗雅偶尔提一下爸爸,更多的时候,还是忘了冷心州的存在。
冷心州感慨,温晓带着孩子辛苦,温晓笑道:“我爸我妈到了长沉,诗雅根本不用我管,人家华华姐,自己一个人带着儿子,还干得那么好。唉,也不知道这些人都咋想的,当大官,做市长、做经理,有那么重要吗?我们院长要我做室主任,找我谈了两次话,我坚决拒绝了,我可没有华华姐那两下。”
冷心州无话可说……
冷心州不知道,不仅仅占金昔来了旅吉,还有一个人也在旅吉,这个人就是与胡话华、与胡话华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官亚雷。
官亚雷离开军校后,自认为不走运,一直没有升上去。看到部队做生意,官亚雷也动了心,索性跑去做了公司总经理。由于有家族深厚的背景,官亚雷办的公司风生水起。尤其是实行价格双轨制时,官亚雷不但为部队赚了钱,自己也合法、不合法地积下了大把的钱,还交下了不少生意场的朋友,甚至还豢养一群流氓打手,为自己冲锋陷阵。
许多人也认为官亚雷够朋友,讲义气,不摆老板的架子;也有的人,从前认识官亚雷,几年不来往,再找到他,求他办事,他也全力帮忙。这方面,最典型的是阳口女老板,恒道贸易集团的赵丽丽,官亚雷帮忙赵丽丽批过钢材,弄过彩电,甚至还帮赵丽丽,把她被海关扣押的违规商品,不知用什么方法解除了扣押。当然,风韵犹存的赵丽丽,一直是官亚雷床上的尤物。
军队中经商办企业之风盛行,军内外反应很强烈,甚至在个别地方,传说发生了军队走私现象。军队走私,国门洞开,腐败了军队,涣散了军纪。前段时间,中央发现问题严重,便提出整顿,要坚决制止军队经商、办企业。
官亚雷提前得到风声,思前想后,认为自己在部队,已经没了奔头,莫不如干脆转业,做一名只想发财的商人来的痛快。转业,经商,商贸总公司经理,企业改制,官亚雷一气呵成,利用价格双轨制的尾巴,官亚雷把改制前濒临破产的企业,一举变成纳税大户的私人企业。
现任旅吉市委郑书记,与上官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虽非由上官家族扶植、推荐上来,也是上官家在江宁省重要盟友。还有省委政法委董书记,跟上官家关系更不一般。
上官家根基深厚的省市,都有上官家亲戚在那里,或大或小地经营企业。经过几省市的比较,官亚雷最终将企业落户在旅吉。
虽然,旅吉离阳口还有近二百公里,可交通已今非昔比,高速公路贯通两地,赵丽丽和官亚雷,隔三差五便见面,把官亚雷的老婆于倩倩,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遏。她可管不得官亚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外面约会,在宾馆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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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冷心州在Y国已经一年多了。又到春节临近,诗雅盼着春节已经好久了,从放寒假的第一天起,她就一天二三十遍的念叨,把温晓烦得,恨不得把两只耳朵堵上。温晓真后悔,为什么要早早告诉女儿,春节带她出国去看爸爸呢!孩子在学校告诉了同学,还答应给同学们带Y国的糖,Y国的故事书。或许,同学们都以为Y国也说英语;也可能认为,世界上除了英文,就只有中文了。
诗雅在同学们羡慕中,跟着妈妈来到Y国。这时,亚洲爆发了金融危机。接着,发生了不同程度的社会动荡。
作为外国人,冷心州减少了出门,可怜的诗雅,一个多月的时间,几乎整天呆在酒店里。只去了两次动物园,两次游乐场,再有几次跟着爸爸妈妈,一起逛了商场、超市。还好,给同学的礼物买了不少。
为了增加出外的次数,诗雅早就看好给大光的礼物,但一直拖着不买,每次以给大光哥哥买礼物为由,让爸妈带着出门,每次都说没看好。一直到要回国前,妈妈说最后一次逛商场,诗雅才直奔那个玩具柜台,把会动的电动蛇和老虎买下。
回到家后,诗雅再也不提去Y国了,姥姥姥爷问诗雅:“丫丫,下次还出国看爸爸不?”
诗雅毫不犹豫地说:“不去,爸爸会回来看我,出国没有意思!”
等到了暑假,温晓又要带诗雅去Y国,诗雅不高兴了,嚷道:“不是说好了爸爸回家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又让我们去看他。”
温晓耐心解释道:“爸爸工作很忙,离不开。爸爸很想诗雅,非常想见到你呀,所以要我们过去。”
诗雅小脑袋一晃,说道:“爸爸主要是想妈妈,晚上睡觉要和妈妈一个房间,都不愿意和我一个房间。”
温晓被女儿说了一个脸红,又不知道怎么给女儿解释,只能东扯西哄,连骗带保证,说这次一定带她去这去那。在温晓一再许愿中,诗雅勉强同意再和妈妈去Y国。
冷心州刚来到Y国时,很快就“找到”摩雷症结所在:归根结底,就是一个人的问题。
Y国的工人还是比较听话的,在工厂中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有心学技术的人不多,得过且过的不少。大部分工人的工资,仅比法定最低工资标准高一点,人们喜欢加班,因人加班就是双倍的工资,人们都指望加班工资过活呢!
冷心州找来总经理问道:“我看白天许多工作都能完成,为什么要他们晚上加班呢?可不可以这样:把生产任务分解到班组,以班组实行计件工资,完成一定任务量,才能得到工资。超额完成任务,多得工资,按完成的任务量计工资呢?”
总经理虽然是当地人,但个子高高的,与冷心州差不多,暗褐色皮肤,区别了他和冷心州的不同。一双狡黠的眯眯眼,和那永远似笑非笑的脸,结合得那么完美,让冷心州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有一长串的名字,他让冷心州称呼他苏万地。
听到冷心州要改变计酬方式,搞计件工资,头摇得像一个拨浪鼓,连声说道:“哦,不,不,尊敬的冷先生,上次我就向您解释过了,最低工资标准是法律,绝对不能低的。嗯,嗯,我明白你要说的,这样只会高于最低工资标准,但存在着哪个班组,可能一周内,没有完成最低定量额,那他们的收入,可能达不到最低标准了。”
冷心州道:“我们规定,考核不到最低工资标准的,我们也按最低标准发工资,这样就符合法律了吧?”
苏万地:“这样和工会,很难达成协议!还要和工会重启谈判,还要组成律师团。如果好处不是很大,我认为没有必要做这些事情。”
冷心州沉思了,在这里做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呢?董事会把自己放在这里,简直就是架在火上烤。怪不得这个企业不死不活,最大的生产因素——人的问题解决不了,企业只能原地打转。
苏万地又小心向前凑近,声音放低,说道:“还有一个问题……”
冷心州办公室的隔音很好,即便是刚才那种说话的音量,外面的人也不可能听到。看来,苏万地想说重要的东西。只听苏万地说道:
“工会中有人,和工厂里人商量,要搞一次罢工,理由是管理者不尊重工人。”
冷心州:“这是哪有的事啊?他们有证据吗?”
苏万地:“他们正在收集证据!我得到消息,起因是工会有个人的亲戚,在我们库房做发货员,他收客户的贿赂,给人多装了十个氧气瓶,被公司开除了。工会为这个人来说情,我们拒绝了,他就想报复我们。”
冷心州:“消息可靠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万地:“绝对可靠,是工会里我们的人说的。”
冷心州:“向万斯先生汇报了吗?”
万斯就是董事会,在Y国的代表,他只在有事的时候,才来Y国,平常也在欧洲呆着。
苏万地摇头说道:“没有对万斯先生说,我也刚刚得到消息。再说他们罢工也不一定成功,许多人知道他为个人利益,都不理会他。”
冷心州:“哦,那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吧。”
送走苏万地,冷心州很不开心,来到Y国,冷心州好像被人绑上了双手,什么都做不了。中国讲究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冷心州到这后,一把火都没有烧起来,心里自然不快乐。
来到Y国,冷心州知道,当地普通工人,大都是周薪,对企业也没有归宿感,挣了钱就花,花光了钱才出来工作。金融危机,已造成许多工厂关门,连带造成社会不稳定。这种情况下,冷心州自然不敢休假,不敢离开Y国,也只能让温晓带着孩子过来,在Y国团聚。
冷心州在Y国,到目前为止,值得放在台面上的成绩,仅仅是指导车间,对几个小工序做了改进;对总部放在Y国的新产品,指出了不符合工厂工艺的地方,给总部技术部提了改变意见,被总部采纳。在冷心州看来,这些都不值一提,他要的是发挥管理者的才能,做出管理者的成绩。冷心州决心试一试。
既然工人都喜欢加班,喜欢多挣钱,那就有操作机会。
经过观察和等待,冷心州瞄准了一份美洲订单,要用它的超急交货期做试点。
本来,总部也考虑到交货期过急,打算拿出两个子项,放在已扩大产能的中国工厂生产,冷心州向总部保证,Y国工厂能拿下来。对此,总经理苏万地表示了担心,冷心州不为他反对而退缩,执意向前。
由于客户自己有海运公司,签的合同是FOB离岸交货。冷心州按照发货期,倒排出工期,十周的生产周期,根据两批发货,第一批交百分之七十货物,第二批交货量占百分之三十。
冷心州让人反复核对库存材料,自己也亲自到库房,抽查原材料的数量和质量。
很快,冷心州收到总部传真,合同已生效,可以组织生产,所需的电子部件,即将从日本航空发货。
冷心州立即把管理方案推出:现有工资不变,又实行计件附加奖励;当完成当日计划时,额外奖励,超额完成部分,加倍奖励;每天原加班两个小时不变。因为冷心州了解到,当地法律规定,每天最多加班两个小时。
冷心州想看看,积极性调动起来后,这个工厂产量能否提高百分之五十,因为冷心州订的生产计划,就比以前提高百分之五十。
苏万地被冷心州安排,专盯质量,防止工人为了进度,放松产品质量。
第一周下来,产量基本上略超计划,冷心州也查看了一下质量,心里有了数,庆幸自己赌对了。苏万地见到冷心州,也讨好地竖起了大捆指,直夸冷心州利害。而冷心州,则保持了儒文化的内敛,仅笑了笑,随后又对苏万地的配合衷心感谢。
第二周,车间产量又有提升,产品质量也非常稳定。第三周,产量达到峰值,比原来提高了近百分之七十。苏万地看到冷心州就眉开眼笑,还悄悄问冷心州道:
“现在总部的老爷们,不会想卖掉这个工厂了吧?”
原来,苏万地一直在担心工厂的命运,自然,这也是他的命运。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很快第一批产品提前生产出来了,只等对方安排的货轮船期。工厂中与这个订单有关联的人,在这一个半月时间里,都付出艰辛的努力,也累坏了。冷心州想让大家都休息一下,便找来苏万地说道:
“这一个多月以来,大家精神高度紧张,人也不能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弦绷太紧要拉断的,你安排一下设备检修吧。”
苏万地说道:“还是不要停下来好,一鼓作气,我们把这个订单都做完,那时再停下来检修,好吗?”
冷心州:“早晨我在车间,那个能讲英文的设备技术员,告诉我,两套设备故障太多,上次定修时,由于备件到货晚了,没做检修,一直代病工作。停一两天检修,莫不如安排全车间设备大修,那样最多是一周时间。”
苏大地:“我是怕……唉,三天后有一个假日,要休息一天的。”
冷心州:“哪会有什么问题?别说检修停一天,就是停三五天,对我们都没有任何影响,产量这么高呢,怕什么?”
苏万地勉强接受道:“那,好吧,我去安排检修。”
冷心州并没有松懈,公司各处都走了一遍,没发现任何问题,这才带着司机一起回宾馆。温晓和女儿前天来的,接下来一周好好陪着那娘俩,先去动物园,打发好诗雅,再带娘俩去看火山口,去看大瀑布,去玩潜水……
这次,诗雅可玩疯了,小家伙特别兴奋,上次来时,还不敢碰大蟒蛇,这次把大蟒蛇挂在脖子上,由爸爸用新买的摄像机,从远到近,各个方向拍了个遍。坐在大象背上,时间到了也不肯下来,连续坐了三次。
第二天,在诗雅的强烈要求下,又在动物园呆了一天。然后,才意犹未尽地“陪”妈妈去火山口,去看大瀑布,去海边……
海边对诗雅也有吸引力,退潮后挪开小块岩石,水坑中各种小鱼、小虾,还有沙滩上一个个小气孔,挖开来跑出的小螃蟹、海蛏子,好不快乐!妈妈说她是乐不思蜀。爸爸就说,下次爸爸回国,就带着诗雅入蜀地,“思”一回蜀。
冷心州除了用摄像机、照相机为娘俩服务外,也一直用手机保持与工厂购通,掌握设备检修进度,对公司的事情,他从不敢大意、放松。第一批产品已顺利发货,检修也圆满结束,第二批产品开始生产,一切按冷心州预想进行……
今天开始恢复生产,余下的生产量压力小多了,冷心州开始考虑,为什么Y国企业,不能像中国的欧联那样,自己接本地的订单,自己搞技术研发,做成一个真正的公司;改变现在这样,虽称为公司,其实就是一个生产车间,归总部的、效率低下的车间。
司机陪着冷心州一家,在外面跑了四五天,今天被冷心州放了假。冷心州学着当地人那样,坐着固定线路,招手即上,就近停车的小面包车,在公司大门口付费下车。
门卫自然认得冷心州,笑脸迎进冷心州后,又关好大门。
穿过两个辅助车间,冷心州感觉到干活的工人有点少。看来这些车间主管挺上道的,冷心州让他们新批量生产前,班前会要分阶梯,一般岗位的工人,不需要说太多,涉及到他的,交待清楚,就可以让他们先去开工,做一些准备性工作;关键人员,要重点盯牢,要详细交待。不过,今天会开得时间有点长。
冷心州奔向他的办公室,走了一段路,他又改变了主意,他突然感觉那两个车间,在干活的人中,应该有不少是关键岗位,做的也不是准备性工作。突然间,冷心州心里有一种不祥之兆。他转身奔向主体车间走去。
主体生产车间人更少,人们无精打采地干着活,那种劲头,与一个星期之前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情急之下,冷心州扯住一个小班长,用当地语言,连比带划,向外蹦着单个词道:“人,这么少,为什么?”
这个班长伸出四个手指头,又指了一下自己,说道:“我们班今天共来四个人。”
其实,冷心州想问,车间为什么人这么少,工人都到哪去了?
这个班长的回答,冷心州猜到了,他们班今天来了四个人。他们班一共多少人,冷心州并不清楚,但一般应该在十二三个左右。
冷心州问道:“仅仅来四个人吗?”又不自觉地改成英语说道:“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上班呢?”
这个人笑着把手一摊,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是没有听懂冷心州说话,还是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来上班。
冷心州气鼓鼓、急匆匆地来到苏万地办公室,也不敲门,推门就迈入房间。屋里空调开得很大,冷气一下子,就如万只钢针,刺向冷心州全身,混着冷心州浑身的汗水,好像直往骨头里钻。冷心州打了个冷颤,也清醒了很多。
苏万地看到冷心州进来,从椅子里站起身,离开了办公桌。只见他慢条斯理说道:“冷先生,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让我先说好消息吧,这次设备大修,我们找到了自动打包机的大问题,这个问题持续两年了,浪费了无数包装带,还请了生产厂家……”
冷心州不想听他啰嗦,摆手制止了他,冷心州开口说道:“讲坏消息吧,是工人们都没来上班吗,什么原因?”
苏万地回答道:“是的,上班的工人刚刚超过一半,最要命的,是主体一车间,关键岗位的熟练工人,来上班的不到百分之四十,这将影响美洲订单的进度。刚才,我了解到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这个节日,许多年轻人结婚,你知道,按我们的习俗,这时候结婚,会带来好运气。所以,有几个结婚的,更多的是参加亲属的婚礼。”
冷心州听到此,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当地人的婚礼,一般要折腾一个多星期,整个族上人,由长者出面,进行各种仪式,比当代中国人的婚礼,不知道要复杂多少倍;就是民国、晚清时期,中国的婚礼当天也结束了,三天后都回门啦!
“还有什么原因?”冷心州寄希望另一个影响小一点。
“唉,头疼的是后面这些人,现在根本联系不上……”
冷心州心一下子凉到了底。
苏万地继续说道:“这些人是没有时期的,三五结伙去旅行了,首都周围不搞了个节目吗,又狂欢、又选秀、评选,好像是都去那边玩去了。”
冷心州火直往上顶,若不是来Y国有些时候,对苏万地也有些了解,冷心州都会认为,是苏万地在捣鬼。
冷心州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以前,没有人走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这么多人走?”
苏万地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一个多月来,你不是给他们发了许多钱嘛?他们口袋有钱了,所以就走远了,走时间长了!”
冷心州无语,心里说话:这都什么人啊,那点点工资就有钱了吗,就值得去旅游啦?
接下来,苏万地一句话,让冷心州彻底没了脾气。
“当时,我就说一鼓作气,把整个订单完成再检修,再停下来嘛!”苏万地看到冷心州脸色铁青,赶紧也为自己圆了一句:
“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不上班,我已经安排人,下班就去各家找。”
冷心州:“放出话,公司继续招人,不回来的人,岗位可能被人顶替,这也符合法律呀!”
苏万地先点头,后摇头说道:“虽然我们符合法律,但吓唬不了他们。对那些挣月薪的人,他们或许在乎这个工作,拿周薪的人,呵呵……”
冷心州:“尽力而为吧!另外,把每日的计划产量,根据实际能力向下调低,让各车间能够得到,调动上班的人积极性。不然,完不成计划,得不到奖励,又回到了从前。把这种方法,作为今后的管理模式,坚持下去。”
苏万地答应道:“好的!”
在冷心州看来,苏万地也认真安排了找人,但多年的习惯,那种威胁的口吻,苏万地肯定没有向下传达。这也怪不得苏万地,他不会为了工厂的利益,为了外国老板的利益,去得罪自己的同胞,去得罪有着共同宗教信仰的“兄弟”。
冷心州想着:自己是否应该学Y国语言?平常,冷心州为了去买东西,为了逗那帮小服务员,也会一些Y国语。那纯粹是为了玩,因为这些服务员,都是些十几岁的小姑娘,他从来没有为工作,而学习Y国语。
三周时间过得很快,按时交货已经不可能了。冷心州想提前告诉总部,由总部通知美洲用户,让对方早作安排,延误船期,港口罚款,那是要赔偿的。
一个多星期前,人员才完全配齐。当然,工厂也招了一些新人,替换了一些原脱岗人员,但掌握了一点点技术的工人,还是用原来的人。现在,产量已经恢复到检修前水平,可交货期临近了,就差那么几天!
冷心州懊恼之极,请来苏万地,商量怎样给总部打报告,要延迟交货几天。
苏万地听完冷心州的意思,摇头说道:“冷先生,我们不需要给总部打报告,等船到了,或者等客户通知。”
冷心州不解,说道:“按计划,我们现在就应该在码头租用仓库,把货物运往码头了,现在通知都有些晚了,越拖损失越大。”
苏万地嘿嘿一笑,眨一下狡黠的眼睛说道:“有台风,冷先生,你听一听气象预报就知道了。”
“真的吗?”冷心州瞪大了眼睛。
可不是嘛,冷心州一注意,附近海面几天前就预报了台风。
如果台风影响,船要么不能按时到港,要么不能按时离港。美洲的合同是FOB离岸价,货物一过船弦,卖方就可以要求买方银行付款。
冷心州又向港口询问船期,得到回答:台风影响,船期更改,到港时至少延后一周,可能要十天左右。
冷心州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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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摩雷总部大楼不远,有一个历史悠久的咖啡店,贝尔纳和万斯一起喝着咖啡。
“老家伙,派到Y国那个中国人,嗯,那个年轻人姓冷吧,你是怎么发现的,很有趣嘛。”万斯对贝尔纳说道。
贝尔纳:“他在中国公司工作很好,但受到排挤,围绕他产生很多矛盾。”
万斯:“我大胆猜测,问题应该在对方。”
贝尔纳:“我知道,但这个年轻人需要摔打,需要挫折,也需经历。”
万斯:“你这么看好这个年轻人?”
贝尔纳:“在中国,那个章让我感到意外,我还需要考虑。冷,我提议放在Y国,就是从中国智慧中学的,所谓鲶鱼效应。”
万斯:“冷,还有点运气!”
贝尔纳:“耍小聪明是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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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温晓和诗雅,冷心州又陷入了孤独,想着工厂完全走上正轨的时候,摆脱金融危机的影响,他就可以早点休探亲假。他想家人,想着同学,那个新晋级为一把手的吴旺财,还有占金昔,竟当上了旅吉市副市长,华华姐为什么去了北京,为照顾家人吗?
毕业后,同学们告诉冷心州:在学校时,都认为他会和胡话华结合,还告诉冷心州,说胡话华的确喜欢冷心州。
有时,冷心州也想过,在当年,如果自己主动向胡话华进攻,是不是就没有占金昔什么事啦?年轻时,大伙都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问,等到一定的岁数,再见面时,就什么都敢说、敢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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