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暮/杜甫
天地日流血,朝廷誰請纓。
濟時敢愛死,寂寞壯心驚。
吳通跪拜在地,並未起身,道:「臣有二件軍機要事稟告聖上,伏乞皇上俯鑒微臣所請!」
皇上心頭大震,道:「何等軍機大事值得吳卿如此,吳堂主請起身,朕無不從所請。」
吳通站起身,心中激憤,也就慷慨激昂道:「臣昨日從義軍口中得知消息,前方將士孤軍鎮守睢陽城,已是糧盡援絕,情勢危殆,張巡將軍派出手下大將南霽雲求援,附近守將皆不願出兵相救,南霽雲將軍甚至奔至臨淮找節度使賀蘭進明出兵。怎料賀蘭進明竟說:「今日睢陽不知存亡,兵去何益!」百般推託,拒絕出兵,屬下聽聞此事,心中憤恨不平,連夜兼程趕回鳳翔,只為引領聖命前往馳援張巡將軍!」
皇上嘆口氣道:「吳卿有所不知,朕前幾日已以張鎬代賀蘭進明為河南節度使,統領豫東、蘇北唐軍,前往救援,希望來得及!」張鎬三年時間即從布衣升至宰相,也是一位才華蓋世的英雄。
吳通一聽,大為振奮,終露出笑容,道:「皇上英明,微臣已連絡丐幫費幫主招集義軍於臨淮等候消息,我將引領聖命前往馳援張巡將軍!」
皇上道:「張巡與許遠二人率兵死守睢陽遏止賊勢,江淮才沒有陷入敵手,功莫大焉!眼下江南物資源源而至,我軍只待反攻之時機,李堂主外出時日可探得軍情機密﹖」若非張巡與許遠二人率兵死守睢陽,阻止叛軍南下,唐王朝方能贏得了轉敗為勝的機會。
在此催軍擂鼓之際,軍情極其重要,吳通道:「微臣近日接獲景教高僧伊斯之機密軍情,乃內部流出的字條,紙條上寫道:「埋精騎於大營東,將襲我軍之背。」唐肅宗心心念念早日收復兩京,將朔方軍集團的郭子儀和李光弼部從河北召至靈武,並聯合回紇,召集朔方節度使十五州兵馬,開展大規模的反攻,藉收復兩京,強化他在法理上的正統性。皇上聞言,喜道:「適逢亂世,大唐陷入危難之際,李堂主與一干江湖俠義之士慨然挺身而出,朕甚是感佩,但願唐軍早日收復東西兩京,還給百姓安居樂業的生活。」
吳通道:「願天佑吾皇,早日蕩平逆賊,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微臣斗膽懇請下詔允臣前往臨淮支援唐軍,即刻前往救援睢陽!」
皇上在朝廷見多了許多貪祿戀位、庸懦無能的文武大臣,尤以賀蘭進明為代表,真到殺敵時刻,卻是百般推託,拒絕出兵,吳通此時所作所為,乃是至情至性的真正男子漢,於是大是讚許,讚道:「吳卿今日所為不愧忠義之名,朕准允所請。你先回官邸,我隨後命人捎去詔書。」
吳通叩謝皇恩浩蕩之後,走轉回到官邸,夫人們準備了清粥小菜,趕緊用餐,不久,陳少監帶著詔書前來,吳通收起詔書,此時救兵如救火,口頭交代李蒨注意身體,叮囑趙柔細心陪伴李蒨之後,便帶著劉芸與凌仙兒跨上馬,三人抖動韁繩,袍袖為之飛揚,立即赴援,揚塵而去。
吳通想到張巡死守睢揚,不由得憂心如焚,自然是早到一刻好一刻,三人三馬哪裡敢有片刻耽擱,馬不停步,日夜兼程,急奔了兩日兩夜,這一日清晨終於到了臨淮城,進了城,馬上就遇上丐幫弟子,連絡上義軍,一行人浩浩蕩蕩上了河南節度使官邸,剛要進官邸,便給守衛給攔下,吳通出示皇上詔書,也就進入官邸,這時大廳內剛好張鎬與賀蘭進明交接儀式剛好完畢,吳通與義軍一行人走進布達會場,吳通朗聲道:「賀蘭進明何在?」
此時一名身穿朝廷官服的人,旋即臉色慘白,不敢答話,另一人即是張鎬,容儀魁岸,身材高大,氣度不凡,年約五十多歲。張鎬道:「來者何人?」
吳通道:「忠義堂堂主吳通,眼前可是張鎬大人?」
張鎬一聽忠義堂堂主吳通,即道:「可有重大軍情?」吳通走上前來,經過賀蘭進明,一時氣憤,啪啪兩巴掌便往賀蘭進明臉上招呼,賀蘭進明哪有防備,這兩掌打的賀蘭進明兩臉腫脹,眼冒金星,跌坐在地,幸好吳通不欲取人性命,賀蘭進明兩個手下陡然見狀,趕忙對吳通出手,吳通走位轉身,左右掌快如閃電,接連拍出,兩個手下當即飛出,跌坐在地,大廳眾人自是一陣愕然,吳通則是若無其事,此時兀自將詔書交與張鎬,張鎬當即打開詔書,詳閱之。
但見吳通轉過身,指著賀蘭進明大罵道:「賀蘭進明,南霽雲將軍當日向你求援,你說了什麼話?你給我說說!」
賀蘭進明兩臉腫脹,結結巴巴道:「你憑甚麼打人?」
吳通道:「身為河南節度使,你竟說:今日睢陽不知存亡,兵去何益!今日兩巴掌算是客氣了,你的項上人頭先暫時寄放,若是睢陽失手,改日必取你項上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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