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通這招動口不動手,確實是高招,人人大聲呼喊:「共聚大義,替天行道!」、「共聚大義,替天行道!」、「共聚大義,替天行道!」聲震山林,良久不絕。正是:
橫行人霸道,平平平仄仄
老怪欠盤纏,仄仄仄平平
舉義高呼喊,仄仄平平仄
皆來撸袖拳。平平仄仄平
中原三大惡見此場面,心下一凜,人人面面相覷,若是今日黑白兩道的高手,群起圍攻,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三人武功了得,但是究竟是難以抵擋天下群雄,因此一時半晌說不出話來。中原三大惡畢竟見過大風大浪,這禿頭彎背的『河東老怪』莫健城府極重,為人深沉,心道為今之計,寶藏之事暫且放下,如何全身而退、避免被眾人群毆方是上策,心中琢磨再三之後,便無所畏懼,大步走到場中,忽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好一陣不絕。
『河東老怪』莫健大笑之後,朗聲道:「老朽不才,但是行走江湖多年,也知道江湖規矩,忠義堂吳堂主乃當世英豪,想不到竟是徒負虛名之輩!」
『河南惡霸』霍病也是冷笑幾聲,道:「老莫說的沒錯!今日說甚麼仁義,說甚麼共聚大義,替天行道云云,不就是想要倚多為勝嗎?我們中原三大惡不以為然,此舉著實令天下英雄訕笑!」
凌仙兒一聽,自然大不以為然,尤其說到自己夫君浪得虛名,更是心中難忍,頗為不快,冷哼幾聲,沉聲道:「莫老怪,你們行奸邪之事,還好意思說忠義堂吳堂主!既然如此,咱們何不來個單挑!就我姑娘家對上你,如何?」
『河東老怪』莫健自然心內歡喜,只要單打獨鬥,便有機可乘,莫健道:「小姑娘,吳通可是你的夫婿?」
凌仙兒道:「吳通正是我夫婿,那又如何?」
莫健道:「老朽憐香惜玉,實在不忍對小姑娘下毒手?若是一個出手拿捏不準,怕傷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這可不好跟忠義堂吳堂主交代呢!」
凌仙兒服下『蜂膠丸』之後,功力陡增十年,亟需試試身手,乃道:「這你就甭擔心了!小女子若是以一敵三,可是沒半點勝算都沒有!但是咱們依江湖規矩一對一,可就難說了!這就討教一二!」
莫健一聽,心中自然不服,道:「既然如此,老朽倒要好好討教一番!」莫健模樣雖然十分古怪,此時袍袖拂動,劈空兩下,虎虎生風。
凌仙兒見對方擺好架式,說道:「有僭了!」話落人至,一條人影縱身飛出,當即一拳揮出,動作乾淨俐落,一氣呵成,在場眾人響起一陣喝采,莫健功力渾厚,兩人雙臂一交,莫健舉起左臂擋下,右掌拍出,一掌緊接著一掌,綿綿不斷,二道勁風呼呼作響,雙方當即對拆了七八招。
莫健心道:「小姑娘狂妄,武功當非泛泛,果然有點功夫!」當下掌上加勁,猛然一掌直射而出,凌仙兒猛覺一股勁風逼來,這股掌力若排山倒海而來,當下身形斜移兩尺,躲去這一掌。凌仙兒此時掌法忽變,平地拔起三丈有餘,人在空中,霍然雙臂一振,當即縱身下撲,掌如雨下,刹時攻出七八招,這時的凌仙兒功力陡增十年,這出手當真疾如流矢,勁道非常,一頓操作猛如虎,老怪不得不閃避走位,驀地一掌,啪的一聲打在莫健肩頭上,雖說非是身上要穴,肩膀瞬間腫起,痛得莫健齜牙咧嘴,連退幾步,群豪見狀,也就大聲叫好,凌仙兒止住不攻,道:「服是不服!」
『河東老怪』莫健被小姑娘打中一掌,一張老臉漲的通紅,顏面無光,自然不服,道:「不服!咱們再比過!」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落在凌仙兒面前,橫身一攔,伸手攔下凌仙兒,那人是『西癲』司徒空。
『西癲』司徒空道:「仙兒讓我玩玩吧!」
凌仙兒慧黠一笑道:「前輩見識高,武功好,自然可以玩玩!」
河南惡霸霍病見此糟老頭出言不遜,大是不滿,道:「莫老怪,你先歇息,我也來玩玩!」突然,人閃而至,身法快捷,一拳揮出,突下殺手,事出突然,眾人俱是大驚,皆以為這老頭恐遭遇不測,說是遲那時快,只見啪的一聲,老頭竟右手捉住這一拳,霍病一怔,使勁擺脫卻是絲毫不動,於是左掌旋又揮出,只是老頭左手竟又捉住這一掌,霍病急忙一腳往其下襠踢去,老頭放開霍病左右手,翻身而起,躲去這一腳,這幾下攻防來的又快又急,眾人只知老頭竟右手捉住霍病一拳,餘下動作壓根兒沒多少人看清,霍病掄起雙臂,霎時之間,雙掌如鉗子直劈老頭,這招極為毒辣凶狠,只是老頭壓根沒想閃,霍病掌重若開碑裂石,老頭右臂一擋,完全硬接硬架,啪啪幾聲,只見老頭驀地雙臂一張,左右手隨即打出兩掌,啪啪的兩聲輕響,清脆非常,霍病腳步陡退,腳步踉蹌,面色慘白地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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