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幫』幫主邱鳳眉頭一皺,不免有點激動道:「孟成,你這是存心找碴﹗」
『徐州幫』許力可不容孟成在他面前賣弄玄虛,即道:「邱幫主,無妨,我就陪他過過招﹗」『鳳幫』幫主邱鳳心想若是情況有變,自己還可以上場接手,繼續過招,也就退下,『風雷手』許力功力造詣已是已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孟成此時挑事自然是干擾『徐州幫』許力,希望拖住許力,儘可能耗費他的內力,為『碼頭幫』幫主張成爭取對戰的有利時機。
孟成大聲嚷嚷道:「許幫主,下手狠毒,我孟成今日即使武功不濟,為了兄弟何勇,即使打落牙齒和血吞,也得出手﹗」
許力炯炯的雙眼瞬也不瞬的盯著孟成,不客氣道:「孟成,少賣弄玄虛,動手吧﹗我會給你一個痛快﹗」孟成一聽,心裡就發怵,許力摸摸孟成的底,心中有數,手上尚未出招,嘴上利刃已然發出,孟成心道自己已是過河卒子,早沒退路,只能幹到底了。孟成渾身充滿了兇狠的戾氣,一聲暴喝道:「看招﹗」語猶未畢,倏地拔空直起,足尖拔起了有四五丈高,使出一招『一鶴沖天』的輕功絕技,就在孟成落下的同時,忽然在空中一個倒折,用雙插掌的動作,在突然一個翻轉的掌勢,直向許力天靈蓋直插下來。許力立時察覺其疾勁的掌力,在孟成雙插掌直襲之下,似乎具有利刃般的威力,倒是不能等閒視之。許力臉色一凝,催動真氣,旋即掄起雙掌悍然舉掌相迎,托架來掌,順勢進掌,動作瀟灑,孟成那股猛勁雙掌自然一時難以得逞,反之,孟成亦覺出對方的兩只腕臂堅硬如鐵,一迎一架,此間力度何止千斤?
孟成縱身而起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此招自是威勢無儔!然則孟成武功修為畢竟差許力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雙方掌勁交接,許力接招還招,乾淨俐落,二人身手自然高下立判,只見此時二人拳打脚踢,手腳未歇,許力嘴裡喝叱一聲道:「莫要不識好歹,再不退下,莫怪我出手無情﹗」立即左手出拳,反守為攻,擊向孟成的後背,孟成轉身閃避,忽地身子倏地暴退數丈之外,仰天發出了一陣狂笑,喝道:「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我可不怕你!」
忽地孟成口中發出陣陣怒吼,雙掌狂舞,當即進招,完全是拼命打法,許力力貫雙臂,順勢接招,一招『四兩撥千金』,雙手劃弧,二人搭上手,順勢向外牽引,借力使力,孟成身子當即衝出,險些跌跤,許力喝道:「再不收手,別怪我不客氣。」孟成厲聲道:「少來假仁假義﹗」語畢,掄動雙拳,足下一蹬,飛奔攻去,就在一問一答之中,許力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危機感,這一切都是設局,自己若是婦人之仁,若不趕快動手料理此人,不僅影響與『碼頭幫』幫主張成的對決,還將影響英雄會之大局,見孟成飛到,揮掌便劈,著著進逼,兩人越打越快,兩人正自拳來腳去的打得熱鬧,許力不及多想,再拆數掌,面對孟成的挑衅已經忍無可忍,一聲喝道:「這可是你自找的﹗」許力當下手臂一振,旁撥側挑,推掌換勁,使出『風雷掌』一招『動如雷震』,登時掌風簌簌,登時狂暴至極,掌如鬼魅一般,快不可言,碰的一聲,孟成倒飛而出,重摔落地,啪的一聲,鮮血直吐,自然沒哪股囂張氣焰。
何勇與孟成何以生妖作怪,接連設局阻攔許力,不外乎準備耗盡許力內力,早已準備犧牲自己,二人角色只是犧牲打,下駟對上駟,只為成全張成的龍頭大哥之夢,此刻二人身受重傷,也是自作自受,在拂面的草地上,許力不禁悠悠的歎息一聲,道:「良言難勸該死鬼,慈悲不渡自絕人﹗」言下之意,爾等既然如此不聽規勸,那就休怪我出手無情了。
『鳳幫』幫主邱鳳也走上場中,道:「做人做事,對人對事做到無愧於心,足矣! 許幫主已經盡力了,又何必歎息呢?」就在這時,幾聲冷哼發出,一個魁梧的身影信步走出,這人正是『碼頭幫』幫主張成,並不領情,反唇相譏道:「二位幫主何必惺惺作態呢﹖」
『鳳幫』幫主邱鳳大不以為然,正色道:「張幫主,天下英雄今日聚集在此,可不容你抹黑造謠,栽贓嫁禍。許幫主為人忠直,行事低調,做事公正,足為各幫幫主表率﹗」
張成卻道:「孟兄、何兄遭許幫主打傷,可是天下英雄親眼所見,此乃不爭事實,可不容你二人狡辯﹗」
邱鳳不甘示弱,直言道:「是非曲直苦難辯,自有日月道分明﹗」張成一聽,機鋒一轉,道:「白衣惹灰土,只需心如故!」邱鳳聞言,迂迴答道:「清水自清,含憂如鏡。」俗語:「直的棍子入水見彎,」正是有人掏心肺,却有人道血腥味。二人嘴上你來我往,暗含機鋒,兩方人馬爭辯,似乎僵持不下。
是非曲直苦難辯,自有日月道分明這時,一人走出,群雄抬眼望去,竟是丐幫幫主費勁,只見他朗聲道:「普天之下,地載之上,善惡是非,難有定論,今日與其爭辯誰是誰非,何不比武奪帥﹗」此言一出,費勁機鋒棒喝,場上掌聲如雷,立時之間,千餘名江湖漢子,群雄一齊鼓掌,人人稱是,登時轟天價響叫起好來,忽有一人喊出:「比武奪帥!」,於是乎千餘名江湖漢子也跟着叫嚷道:「對!對!比武奪帥,比武奪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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