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龍陽教弟子雙手歸還吳通的臥龍刀刀鞘,吳通收起刀鞘,立時收刀入鞘,與此同時,龍陽教人人大聲斥喝道:「剛才不是很囂張嗎?」、「比武落敗了吧﹗」、「卑鄙小人﹗」、「鼠輩﹗」,人人作勢毆打,五人猶如喪家之犬,龍陽教弟子則是人人喊打喊殺,值此之際,忽有一人大聲斥喝道:「都給我退下﹗」斥喝之人正是龍陽教教主宇文天下,龍陽教弟子聞言,也就退下,只見他大步走來,宇文天下心想:「此事自己也有過失,畢竟揭人之短,揭人傷疤,道人之短,自己多有不是之處,今日惹火上身,可謂咎由自取,吳通既已將話說明了不取他性命,這順水人情,自己身為龍陽教教主也不該難為皇甫崧與五仙人。」於是嘆道:「皇甫崧,今日吳堂主饒你一命,我也不為難於你,你我恩怨今日一了百了,你們走吧﹗」
皇甫崧可是身負重傷,五仙人可是渾身刀傷血流不止,景況淒涼,任何人見了這般景況,都沒法想像當初前來尋仇時的囂張跋扈,便在這時,吳通走向龍陽教教主宇文天下,讚道:「宇文教主對於皇甫崧以德報怨,既往不咎,恩威並施,德行天下,風範令人景仰,小可感佩。」凌仙兒也走來,朗聲道:「白蓮教這幫狗賊此番受挫,諒他們日後再也沒膽來龍陽教尋仇!」賀美語帶不屑道:「這白蓮教若是再趕來犯,我龍陽教上下可是好惹的,必叫他們有來無回,死無葬身之地!」吳通點點頭,於是與凌仙兒向教主宇文天下二人拱手道:「既然此間事了,我二人自當告辭,這就作別!」彼此也就拱手作別,隨即轉身離去,宇文天下望著吳通二人遠去的身影,不禁感嘆道:「我宇文天下久歷江湖,縱橫四海,今日方知天下誰是英雄!」言下甚是感歎。在旁賀美卻道:「天下英雄,唯忠義堂吳堂主與夫君耳!」畢竟宇文天下能詩能文,風流瀟灑,豪放不羈,深為龍陽教弟子愛戴。正是:
抽刀行俠義,平平平仄仄
豈負忠義行,仄仄仄平平
拱手身離去,仄仄平平仄
英姿闊步揚。平平仄仄平
吳通二人回到長安官邸,沒幾日,長安傳出一件轟動朝廷的大消息,賀蘭進明被貶為溱州員外司馬,豈料上任沒幾日,再前往地方視察之時,竟遭盜匪襲擊,一命嗚呼矣!聽聞此消息,長安百姓卻無人稱冤,反倒是人人撫掌叫好,咸以為此乃天理循環,報應不爽,而朝中大臣得知賀蘭進明慘遭盜匪殺害,皆感嘆人生無常。又過了幾日,官邸總管通報一名丐幫弟子捎來丐幫幫主之壽宴請柬,壽誕日期是十一月二十五日,宴席之地定在岳陽樓,吳通思前想後,與四名夫人商議後,決定提前動身返鄉探親,順道參加丐幫幫主壽宴,一家人也就準備回家行李。
這一日,官邸外有人送了一封信來,總管拿進總管交予吳通,次日,吳通與劉芸騎馬出了長安,吳通二人前往黃山宮,到了黃山宮處,發現此處已是白雪皚皚,二人入了黃山宮,上了香祈求家人平安,並為道觀添上香油錢,二人出了黃山觀,也就順道拜訪丹陽真人,於是沿著山路往東走,不一會兒看到了一間道觀屹立山頭上,一條蜿蜒小徑通往通幽之地,此道觀四面雲山霧海,甫進道觀大門,小道士即喊道:「師父,香客造訪。」
二人入觀,丹陽真人執持拂塵而至,說道:「吳堂主夫婦,天寒地凍,竟屈駕光臨,頓使本觀蓬蓽生輝,不勝榮幸,貧道為二位泡上一壺好茶。」自然遠道是客,也就入了道觀。與此同時,白眉道長、真空大師竟也在道觀之內,吳通與劉芸訝異道:「晚輩在此向二位前輩請安﹗」白眉道長、真空大師道:「二位,免禮﹗」
一行人入座,丹陽真人沏好一壺茶,也就為各人上一杯茶,丹陽真人道:「各位,天寒地凍之際,喝口熱茶暖身驅寒。」於是各人喝上一杯熱茶,吳通道:「前輩,可知道丐幫費幫主將於本月二十五日在岳陽樓舉辦壽宴﹖」
真空大師望了白眉道長道:「白眉,你可要去﹖」
白眉道長道:「去﹗自然要去﹗就是不知道準備甚麼壽禮﹗」
真空大師卻道:「老衲法號真空,正是來也空空,去也空空,眼下可有好辦法﹖」看來壽禮之事真令真空大師傷神不已。
白眉道長也道:「咱們半斤八兩,老道我也是兩袖清風,身無長物﹗」二人說到底,不就是身無分文,眼下寄食道觀之處。
劉芸狡黠一笑道:「二位前輩,此事不勞操心,吳通已幫前輩們準備好了啦﹗只要隨我們前往參加壽宴即可」
白眉道長、真空大師詫異齊道:「真的嗎﹖」吳通素來看重江湖二奇,意念一轉,態度恭謹,心中虔誠,當下恭謹道:「這是真的,晚輩此行除了參加該幫幫主壽宴之外,也將順道返回廣州城,只是路程遙遠,賤內尚在襁褓中的兩名嬰兒隨行返鄉,旅途甚遠,沿途不乏邪魔歪道,必須小心謹慎,因此也就希望二位前輩隨行護駕,不知二位前輩意下如何﹖」白眉道長、真空大師二人一聽,俱是心喜,白眉道長道:「這等閒差事,我倆求之不得﹗」真空大師卻道:「回程也可以嗎﹖」吳通微笑道:「自然也指望兩位前輩護送囉﹗」白眉道長、真空大師二人聞言大喜,連忙稱謝不迭,吳通自是連忙回禮,笑道:「二位前輩委屈大駕,熱腸肝膽,真令吳某感謝不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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