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邪一聽,怎堪受辱,怒道:「豈有此理!一個禿驢一個雜毛老道,真以為黑風三邪好欺負﹗」
白眉道長不覺咦道:「怎麼﹖不服氣﹖何不過來試試身手﹗」
侯邪眼神一使曾邪,二人縱飛撲向白眉道長,二人兩股掌風襲出,白眉道長微覺掌風襲體,冷哼一聲,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雙袖朝外連揮了兩袖,怎知一拂之下,勁道竟然奇重如山,登時二人接掌之後,身形不穩,登時竟被震退了三步,白眉道長的身形卻未晃動一下,侯邪二人大驚,不由臉色大變,氣喘吁吁的瞪著白眉道長。與此同時,朱邪足尖點地,輕身飛躍,欺身來到真空大師身旁,雙掌一掄,排出勁風劃起呼嘯,掌風直如雷電,接連數掌拍出,口中喊道:「看招﹗」掌勢勢猛勁疾,只見真空大師雙掌虛空揮劃,豎起一堵無形之強,將朱邪劈出的掌風硬生堵住,朱邪接著一記掌劈空而下,大喝一聲,吐氣開聲,此一擊之勢,勁道奇猛,直如劈雷,勢勁不但奇猛,兼且後力滔滔不絕,卻見真空大師此時伸伸懶腰,右掌輕輕拍出一掌,碰的一聲驚天大震,朱邪身形竟被震的晃了晃,仍未站穩身形,退了幾步。
黑風三邪一經與江湖二奇交手,俱是一凜,心道自身功力與對方相差甚遠,根本毫無勝算,黑風三邪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今日奉命前來,若是就此罷手,不光是面子掛不住,也不好跟主子交代,忽聞一聲:「黑風三邪﹖東西到手了沒﹖」
這是女人的聲音,只見人群之中走出一男一女,女的是『玉觀音』高思瑤,男的是『黑吃大王』司馬倫,黑風三邪趕緊趨前恭敬道:「司馬大哥,此事甚為棘手,黑風三邪拚盡全力,還是…」『玉觀音』高思瑤厲聲道:「沒用的東西,不就些修道中人嗎﹖怎麼都打不過﹖」侯邪趕緊道:「高大姊,此事並非只有九宮山與鳳凰山的修道人,今日江湖二奇插手此事,我們黑風三邪並非對手﹗」
『黑吃大王』司馬倫當日與『開碑魔掌』尹立比武落敗後,遍尋武林聖品,只為有朝一日報仇雪恨,此時他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心中一沉,自己苦心孤詣尋找的靈丹珍品,但命運多舛,竟連番遭遇他人阻攔,早先時刻在華山敗於白蓮教教主皇甫崧之手,錯失華山山巔上的白蓮花,不得不另謀出路,好不容易打探此地修道人士舉辦盛會,此一盛會提供難得武林珍品虎骨酒,原本志在必得,只是事與願違,想不到連來到此偏遠山岡都遇上江湖二奇,心中卻不由得一凜,登時思潮如湧,百感交集,他本就是高傲之人,此時黑風三邪望向自己,加上『玉觀音』高思瑤在身旁,這個帶頭大哥的面子無論如何都得守住,於是傲然的冷哼一聲,司馬倫縱身躍至場中,沉聲道:「二位前輩,虎骨酒乃在下志在必得之物,二位今日強行出頭可壞了我的好事﹗」
真空大師呵呵笑道:「老衲來也空空,去也空空,我有一句話奉勸施主,既然虎骨酒已非閣下之物,何不看開,當作沒事發生,方能舒心自在﹗」
白眉道長點點頭,稱許道:「禿驢無毛說得好,木已成舟,就如覆水難收,老道勸你得看開﹗」
江湖二奇嘴上說得輕鬆,將此事看得雲淡風輕,可是司馬倫臉上卻是一臉不耐,此時餘憤填胸,朗聲道:「前輩既然如此,晚輩即使不才,也得斗膽討教幾招﹗」
真空大師此時望向白眉道長,道:「雜毛老道,這人冥頑不靈,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虎骨酒乃武林珍品,你說怎麼辦﹖」白眉道長笑道:「有道是:「生公說法,頑石點頭」,真空大師今日佛法開示,此等頑石竟無法聆聽教誨,乃是憾事!」司馬倫見二人無視自己,嘴上還在調侃自己,不禁怒目瞋道:「二位前輩,廢言莫說,你二人究竟何人出戰﹖」
真空大師大步趨前,朗聲道:「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出招吧﹗」
地藏菩薩曾發廣大誓願:「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不唯入地獄,且常住地獄,不惟常住地獄、而且莊嚴地獄。」
司馬倫蓄勢已久,此時時機已到,運足了所有的功力,大喊道:「有僭了﹗」語落,雙足一錯,雙掌破空,劃出兩道掌風襲出,掌勢勢猛勁疾,只見真空大師雙掌虛空揮劃,也劈出兩道無形掌風,剎時之間,四道掌風對撞在一起,碰的大響,一時之間,飛沙走石,在場群眾盡皆閃避,場上眾人暗驚這二人真是身懷絕技,可非九宮山與鳳凰山的修道人可與之匹敵。只見真空大師笑著岸然屹立,靜待司馬倫再次出招,司馬倫雙眉不由緊皺了一下,吸了一口真氣,口中斥喝一聲,雙掌如削,掌風如刀,挾著兩縷疾風,直襲向真空大師兩脅肋骨。真空大師率性出掌,其掌力瞬間發出風雷之聲,凌厲無儔攻將而去,司馬倫左掌斜開,將來掌錯開,腰身一使勁,右掌旋即迸出,二人正面攻防,一時之間,簌簌有聲,拳腳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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