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四人結伴而行,前往徐州,這日是八月三十,一行人來到『棗莊』附近,四人騎馬沿著大運河而行,運河兩岸,水木清華,景色宜人,楊柳青青,垂柳依依,柳垂河邊,和煦的風徐徐吹拂,楊柳隨風搖擺,四人沿途賞景,此間景色秀麗,倒影山川白雲,一路山光水色,天空白雲為伴,四人沿著運河邊縱馬而行,好不快活﹗
此刻四人正要前往徐州,而徐州處於大運河的樞紐位置,是這條漕運大動脈,是以,中原討逆大會選擇在徐州召開,也不無道理。此時,一行人驀然聽到前方吆喝助拳之聲﹐『風中鈴』的鄧鈴納悶地說:「雄哥,前方不知何事﹖似乎兩派人馬正在爭鬥?」
方雄聽了,道:「賢弟,我們前去一探究竟,如何﹖」
吳通道:「方大哥,我們就去湊湊熱鬧﹗就過去瞧瞧﹗」大家都點頭示意,四人策馬前行,到了運河碼頭邊前﹐兩派人馬不知所為何事,正在上演激烈的爭鬥,打鬥中的兩方明顯分成兩派,兩派旌旗飄揚﹐一邊旌旗上寫著是『興武幫』、『碼頭幫』,另一邊旌旗上寫著是『鳳幫』、『徐州幫』,中間則是『鹽幫』。『鹽幫』幫主曾勇、『碼頭幫』幫主張成、『興武幫』楊林中、『鳳幫』幫主邱鳳、『徐州幫』許力,分坐在五張大椅上,江北漕運五大幫在此聚會,四人到了運河碼頭邊,只見運河碼頭邊前旌旗飄揚,這天運河附近的幫會幾乎都到齊了,眾幫派雲集漕運碼頭,似乎有大事商議。
由於初到此地,狀況不明,鄧鈴隨口便問了身旁的老漢,語氣懇切,問道:「這位大哥﹐這裡為何如此熱鬧﹖」
那老漢一見姑娘誠懇,卻一臉狐疑,咦道:「姑娘是外地來的吧﹖這運河的大事都不知道﹗」語氣一頓,說道:「十天後﹐徐州城要辦中原武林討逆大會,今天江北漕運五大幫在此聚會,討論是否參加九月九日徐州中原武林討逆大會。」
鄧鈴趕忙陪笑地說:「小女子從外地而來﹐眼前這些幫會為何壁壘分明,還大打出手,這又是怎麼回事﹖」那老漢見她款語溫言﹐便道:「鳳幫幫主邱鳳、徐州幫許力主張參加討逆大會,而碼頭幫幫主張成、興武幫主楊林中則不贊成參加討逆大會,甚至興武幫主還支持安祿山那狗賊﹗而鹽幫幫主曾勇卻不置可否﹗正反雙方人馬因此鬧得不甚愉快,雙方人馬兩幫高手一言不合,也就相互開嗆,最後竟演變成兩幫人馬一場混戰,五幫幫主最後決定比武﹗最後贏家便可決定參不參加!」
就在這時,只聽場中興武幫二把手何勇道:「雄武皇帝已經攻陷長安,唐皇出亡,識時務為俊傑,咱們運河各幫應該儘早看清時局,別不識大體﹗」何勇年輕力壯,身手矯健,長相威武。
鳳幫二把手唐飛道:「何勇兄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為何我們漕運各幫一定得支持安祿山這逆賊﹖」
何勇道:「跟你有理說不清,咱們江湖規矩,比武論輸贏﹗」唐飛年約五十,白髮白鬚,健壯異常,體格強健。自從有了漕運交通之後,漕幫也就應運而生,一百五十多年以來,自然是有了漕運才有漕幫,各幫各有各的勢力範圍,今天江北漕運五大幫在此聚會,自然希望取得共識,鹽幫幫主曾勇年歲最長,卻不置可否,而碼頭幫幫主張成、興武幫主楊林中年紀最輕,二人僅三十出頭,見『鹽幫』幫主曾勇不置可否,便藉機鼓吹雄武皇帝已經攻陷長安,唐皇出亡,識時務為俊傑,咱們運河各幫應該儘早看清時局,別不識大體云云。
各方人馬齊聚在此,本是商議是否參與徐州中原武林討逆大會,然則各方勢力角力,反而成了唐軍與叛軍角力的另一個戰場。本來五大幫為了漕運利益,誰都不服誰,值此關頭,叛軍勢力介入,今日各幫相約在此商議,自然也是一場勢力與漕運利益之爭,只是磋商不成,難免拳腳相向,不得不比武爭權奪勢﹗畢竟拳頭大者,方有權決定五大幫是否參與徐州中原武林討逆大會。
此時,在擂臺之上,『興武幫』二把手何勇卯足了勁,年輕氣盛,當即雙掌舞動,直攻『鳳幫』二把手唐飛而來,鳳幫二把手唐飛冷哼一聲,面色不改,左一撤步,右一撤步,左掌胸前一擋,旋即右掌切出,何勇陡然一驚,急忙後撤,唐飛眼神銳利,經驗老到,雙拳乘勢攻出,連環招式盡出,一招『奔雷如電』,急如閃電,左右拳攻出,何勇拆招不及,走位閃避,啪啪兩聲,興武幫二把手何勇胸中接連中拳,當下腳步踉蹌,震退兩三步,自然是勝負已分。
唐飛拱手道:「承讓﹗」這時碼頭幫幫主張成縱躍而至,似乎早已準備廝殺,朗聲說道:「唐飛老英雄武藝不凡,就讓我來討教幾招﹗」當即拱手一揖,當即起身式一使,唐飛拱手道:「且慢,老朽一言相告,安祿山乃豺狼也,此入長安,必食人矣。」然而碼頭幫幫主張成不為所動,依然沉聲道:「我們比武論英雄,勝者為王,成王敗寇!多說無益。」唐飛當即搖頭,喟然一嘆道:「既是如此,進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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