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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王师傅开着那辆“工具车”,把同学们送到了百怪山,约好下午来接的时间之后,开车回去了。
走进百怪山景区大门,一条曲弯幽静的石板路,通向山谷深处,两侧是笔直的山峰。雨后潮湿的泥土芳香,夹着绿草的清新,还有路旁,多年累积腐叶的混腥,伴随高浓度负氧离子,使久居城镇的人,感觉到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路上,连怀枝给其他四人,讲百怪山名字的神话故事。
说得是菩萨来到了人间,想看看一百株草,那是已经修炼很久,快要成仙的仙草,想点化一下这些仙草,进行修成正果的最后程序,拿现在的词,就是要微服私访吧。这件事情,被菩萨的身边,一只御鼠知道了,就偷偷的把这消息,传了下来,这些仙草们,从此倍加小心,生怕出一丝一毫纰漏。这时,还出现很多修行时间长,法力高的仙草,已经成仙,不能算草了,已经是大仙了,主动到百姓家,帮处理家务事,调节纠纷。这样,过了很长时间,菩萨也没有来,但造福了周围的百姓。
又过了很久,这些仙草懈怠了,不那么谨慎了,像以前一样的处事了,该修行的修行,该偷懒的偷懒,对待周围的百姓,也像以前那样了。这时,御鼠又带来消息,说菩萨又要来了,这些仙草和大仙,又开始紧张起来了。一连很多次,反反复复,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人间已经过去了几代。当然,有些老百姓得了实惠,有些老百姓确受到了骚扰,尤其是越往后来,百姓冤屈越来越少,但受到大仙的骚扰,甚至欺负越来越多。受到实惠的百姓,供奉着这些仙,受到了骚扰的老百姓,就烧香拜佛,到佛和菩萨那控诉这些大仙。
菩萨知道了,就问那个御鼠怎么办,这事是御鼠惹起的啊。鼠就给菩萨出主意:人世间有恶事,还需要仙,人世间还有人被骚扰,那就把这些仙,关在一个地方,平常不让他们出来,老百姓有事的时候,来找他们就行了,出来一两个,也能看得住,他们也愿意做事。就这样,菩萨就把这些仙,关在了这地方,平常出不去的。后来,这些仙,都知道是御鼠捣的鬼,本来菩萨就不用来,他们这些仙草,已经是修炼成仙了,是菩萨要御鼠看管他们,要他们造福百姓,为百姓做事。御鼠偷懒,编出了瞎话,说菩萨要下来。所以仙草,就是大仙们,恨死了御鼠,但拿御鼠没有办,御鼠高高在上。于是大仙们就把气,发泄在凡间老鼠身上,所以百怪山周围,多少里都没有老鼠,偶尔看到几只,也是外面跑来的。
温晓迫不及待问道:“那怎么叫百怪山呢?”
连怀枝继续讲着故事。
不是没有老鼠了,世间最难消灭的,就是老鼠。而是菩萨身边的御鼠,把关大仙这山周围的老鼠,都化成了人的装扮,很难发现了,同时也给大仙们放了烟雾。从那以后,百怪山中也云雾缭绕,也增加了百怪山的美。慢慢地,大仙们也知道了,老鼠都化装成了人模样,所以,只要是大耳朵,长得贼眉鼠眼的人,大仙们都要抓去,看看是不是老鼠化装的。大仙们也经常出错,把衙门中,带官帽的老爷头上帽翅,当作大耳朵,把官老爷给错捉了去!
大伙“哈哈”笑了起来。
李一鸣叫道:“没抓错,没抓错,官仓老鼠大如斗嘛!”
温晓:“还没说为什么叫百怪山呢!”她还惦记记名字的由来。
连怀枝继续讲。
这山由于关着一百位大仙,开始叫百仙山。但官老爷在这山中经常被抓,特别怕来这座山,尽管这山中风景秀丽,山中云雾更是一绝,官老爷也不敢涉足此山中。所以,官老爷就叫这山,为百妖山或百怪山。由于“官”是两张口,嘴大,所以就没有人叫这山为百仙山了。
讲完故事,连怀枝又卖个关子,问大伙道:“最后了,为什么没叫百妖山,这就是妖和怪的区别了,谁知道?”
冷心州“嘿嘿”二声,得意地说:“我知道!还有知道得没有?连姐先别说答案!”
没人说知道了。
温晓不耐烦地催促冷心州道:“少费话,快点说!还不知道你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呢!”
冷心州道:“妖,一般多是以动物修炼成精的;怪呢,一般多是以植物修炼成精的,对吧,连姐?”
连怀枝道:“基本正确,由于百仙原于百草,故按我们当地对神话的习惯,称为百怪山。”
李一鸣道:“这个菩萨也有责任,有失察重用奸佞老鼠之责。”
胡话华道:“除了用人之责,还缺少规矩和制度,百仙本来有为民服务的积极性,但却做过了头!真理只要向前一步,哪怕是一小步,就会成为谬误。不能过犹不及。”
李一鸣笑道:“像我们搀老太太过马路,把很多腿脚很利落的大妈,搞得哭笑不得!”
温晓说道:“还好,我们这里没有属鼠的,不然我们还担心,他被妖怪捉了去。”
李一鸣道:“咱屋李鼎有先见之明啊,开始就说不来,敢情他那只老鼠,是吓得不敢来,哈哈!”
大伙嘻嘻哈哈走到山谷深处,开始爬山了。
百怪山不愧是华夏名山,虽不及黄山、庐山、娥眉等著名,但秀丽的风景,也为当地赢得了极大声誉。
大伙来到了第一个景区——通天阁,这里被几百年的苍松翠柏环绕。一大片山腰间平地,有几间低矮的平房,看上去刚刚修膳过。有几位穿着道袍的道人,正在忙着,布置门口的路标和介绍牌。
李一鸣看过介绍牌,就笑着对大伙说道:“这有对百怪山的新解释。”
连怀枝笑着说:“一百座山,一百个奇怪吧?这是从文革时期开始的。”
原来,在文革之中有人提出,百怪山宣传的是妖魔鬼怪,要破除迷信思想,建议改名。但改来改去,老百姓就是不买账,仍然叫百怪山。后来,有人给上面领导出主意,在百怪山的一百多个山峰中,每个山峰找出一件怪事,或特别的景致,以这样方式,圆百怪山的“怪”字。
领导一声令下,下面的人就忙得不亦乐乎,也弄出了许多笑话。最后终于凑足了一百个怪景、怪事、怪现象。由于是硬凑出来的,许多根本没有生命力。最后真正站住了的,让大家认可的,就十一、二件。现在宣传上,只挑出其中八大怪,对应中国许多地方的八大怪。
“呀,我忘了,走过了!”连怀枝突然说道,“其中一怪走过去了。”众人再问是什么怪,连怀枝再给大伙介绍。
在刚爬山不久,大路旁边一个很小的山峰根部,有一块断裂开的巨石,经过几百年的岩石风化,和尘土积聚,不知什么时候,巨石缝中长出一棵松树,巨石前面,还有两株百年松树。有人把这幅景象,起名叫愚公移山,把巨石缝的这棵小树,叫愚公,把对面两棵,称为愚公子孙。当时就有人提出,石缝里这颗小树,或许是外面两棵树种子,长出来的,辈分弄反了。但主要的精神,还是在石缝里这棵,还得突出英雄人物形象。但忽然有一天,人们发现,石缝里的小树死掉了。原因是遭到了雷击,有雷击留下的痕迹。这当然算自然灾害造成的损失了;但也有传说,是由于生存条件确实是太恶劣了,小树很难生存,管理人怕担责任,谎称遭雷击,还制造了假象。
温晓说道:“连姐,这百怪山你来过多少次了?”
连怀枝说道:“不记得了。小时候是家长带来玩,上中学时,和同学们骑自行车来玩,每年都来七八次。原来是不收门票的,忘了什么时候,开始收门票了,开始收门票后,我来的就少了,只有陪外地亲戚才来。像这通天阁的道人,文革前有,应该是文革时期都遣散了,现在,据说是刚刚把人家请了回来,房子也能看出来,是才维修不久的。我叔叔他们公司,也参与了维修工作。这里是道、佛共聚一山的场所,各有十几处寺庙和观院。”
李一鸣提议说道:“到这里就是来看的,想听回去还可以听。现在大伙合个影吧!”
于是大伙选影、站好,冷心州调好光圈和快门,对好焦距,让别的游客帮忙,按快门照了一张合影。然后又以阁为背景照了一张合影。
胡话华买了两个胶卷,海欧120相机,有两种照片尺寸形式,一种是每卷照12张方形,另一种是每个胶卷照16张长方形。冷心州建议选12张方形的,这样洗印时不用放大,直接印就可以了。二十四张,准备每人只照两张单人照片,其它都照合影。
拍完照片继续向上爬,第二个值得停留景点,连怀枝说是观云台,那里和第三个目的地眺望台,都是观看云海的最佳地方。观云台看到云朵,就在头顶上,眺望台,云雾就在身边。另外在观云台或者是眺望台,可以把带的东西,消灭一部分,然后向百怪山的海拔最高峰,八百多米的巨人峰冲击。
温晓一马当先,沿着青石板路向上爬去。胡话华想喊住她慢点,昨天刚下过雨,路边草上的水珠,还没有完全干,越往上,水气越大,路面越湿滑。但温晓说,爬山就要一鼓作气,歇时间长了,就没有劲了。胡话华只得跟上,好在今天看到冷心州,情绪比昨天好不少。冷心州不但与前天一样,与李一鸣两人是负重的主力,今天脖子上,还挂了一架照相机。
胡话华对冷心州说道:“帮我看着点这个疯丫头,我怕人多,一下子看不到她了!”
冷心州说道:“不管她,被那个妖怪抓去,做压寨夫人才好呢。”
温晓听到了,回头冲冷心州说道:“这座山上住着白骨精,需要压寨的,也得抓你,吃肉也得抓你,你肉多!走华华姐,咱俩头里走。”
一行人气喘吁吁,又爬了半个来小时,总算到了观云台。这里抬头,看到的是一团团白色云团,触手可及。看到云团这么低,温晓一下子来了劲头,还要向上爬,连怀枝喊住了她,说道:
“晓晓,这里的风景是最美的,像今天这样的云,我都很少看到!”
温晓道:“那更要快点上去了,抓一把云!晚了云都漂走了。”
连怀枝说道:“进云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一簇簇雾腾腾的水气团。”
胡话华也说道:“听连姐的话,晓晓,不着急,欣赏欣赏美景。”
还是选景,拍照。
温晓今天,上身穿着一件短袖系扣绿色小领衬衣,下身穿一条白色长裤,手上拿一条红色纱巾,上衣掖在裤子里,系一条黑色裤带。李一鸣看着温晓这身打扮,就知道,她在学日本电影《望乡》中女主角,栗原小卷一出场时的打扮。现在女孩子的装束,要么学日本电影,要么学香港电影的女演员。这次放假回家,又被三姐拉着,去了她同学曹明明家里,曹明明一身打扮,就是日本电影《追捕》里,中野良子服装打扮。
刚说继续出发,就见温晓拉着胡话华,就往山上爬去。连怀枝忙喊胡话华和温晓。胡话华停了下来,转身对着连怀枝,等着她的下文;温晓则继续向上攀爬。
连怀枝指着温晓走的那条路,对其他人说道:“那条路略微近一些,但不好走,前面也很窄,有些地方,还需要扶着旁边的铁索链攀爬。 ”又指着自己脚下的路,用手与胡话华那条路做了一个垂直方向的比划,说道:“这条路稍微远一点点,但好走的多。两条路都到眺望台。 ”
胡话华再转回身,看着温晓还在向上,拼命的攀爬,距离已经有几十米了,便无奈的对连怀枝说道:
“这丫头,急着去抓云彩呢!”然后对冷心州说道:“你和我跟着这丫头吧,让一鸣陪连姐走那条路。”
连怀枝对冷心州说道:“你把手上的东西,分给我们拿点吧,你们那有段路,需要手脚并用!”
胡话华看下面上来一群人,怕隔散了温晓,便说了句:“我先追那疯丫头去!”说完转身向温晓追去。
冷心州打开手中的布袋,想分给李一鸣点东西。再看,李一鸣的东西也不少,便改变了主意,只从脖子上,摘下相机交给了李一鸣。这时,一大群人拥了过来,冷心州给他们让了路。连怀枝又叮嘱冷心州道:
“有铁索链的地方,大多有陡峭山崖,要注意安全,年年有人在那里出事,一定要小心!”
冷心州答应了一声,就跟着人群后面,向上爬去。
李一鸣和连怀枝,看着冷心州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处,也拉着手,在另一条路走了。看李一鸣手中的东西,连怀枝要分一部分,李一鸣坚决不肯,最后争执结果,李一鸣把脖子上的相机,挂在了连怀枝的脖子上,就势在连怀枝的脸上,“叭”地亲了一口,连怀枝含笑,拉起了李一鸣的手,两人继续前行。
话分两头,这边胡话华加力紧赶,才看到温晓那绿色衬衣,和手中的红色纱巾。这个小妮子,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头,若搁在平常,她早就坐在地上,赖着不起身了。
温晓长这么大,今天离云最近。平常一写作文就是:蓝蓝的天上白云飘——那云是在天上;现在云,就好像在身旁,那自己也就是在天上了。温晓从小就梦想坐飞机,那不是对飞机的向往,而是对天空的向往,温晓咬着牙,努力的向上。
胡话华追近了温晓,就放心了。她可不是怕温晓,像冷心州说得,被妖怪捉去充当压寨夫人,而是担心她走失了,那样的话,满山找一个花容月貌,娇嫩欲滴的温晓,可就热闹了,还不得把大伙给折腾死。
看到了温晓,又开始关心起冷心州。这次来的两个大弟弟,真的都不错,吃苦受累的活都干了,从没有怨言,像个男子汉。要说李一鸣,有连怀枝在场的动力,那冷心州也有动力吗?他的动力是自己,还是温晓?想到温晓,再回头看温晓时,吓得胡话华魂飞天外!
原来温晓努力向上攀爬时,一点也不觉得热,越往上,越觉空气中湿漉漉的,随着冷风吹来,还一阵阵的凉爽。温晓有过这种体会,就是大雾天,自己骑着自行车,进入了一团白雾中的感觉。不同的是,水气没有这么大,行动速度没有这么快。现在,一团浓一点雾气经过,感觉到衣服都潮湿了。这就是云里了吧? !温晓心中一阵喜悦。
温晓站了下来,看到胡话华已经跟了上来,又看见她停了下来,看后面看去,应该是等其他人。高兴的温晓,使劲挥动手中的纱巾,希望引起胡话华的注意。大概温晓太得意忘形,手中的纱巾脱手,飘到空中,随着风,挂到了旁边一棵树的枝杈上。
随着温晓懊恼的一跺脚,身后传来了一阵“哈哈”的嬉笑声。其中两个小伙子凑了上来,一个高个子笑着说道:
“求我吧,求我帮你把纱巾够下来!哈哈。”
另一个矮一点的说道:“别让他帮忙,东西到他手上,就要不回来了,被他当定情信物留下了,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他捡了好几回女生东西,都是这么留下的!”
温晓看到,还有几个男男女女,想起哄和看热闹的形态,便一甩头发,说道:
“后面有人帮我拿下来,我不着急!不用你们。”
那个高个子道:“你不急,纱巾急,看要被风吹走了,哈哈!”
温晓看到,风吹得纱巾一直摆动,也怕风把纱巾吹走,那是自己最喜欢的一条纱巾啊!向下看一眼,胡话华还站在原地,等着其他人。等冷心州、李一鸣上来,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看看如果站到旁边,固定铁索链的水泥墩上,就能够到纱巾。便说道:
“你们都走开,我谁也不用,我自己拿下来!”于是,就开始往水泥墩子上爬。
如果在平常地方,没有这么大风,水泥墩子上不潮湿,温晓站上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这里不行。
温晓蹲在水泥墩子上,等风停下来,风停下来,不仅能站稳,纱巾还能垂下来,距离会短一些。那两个小伙子,说扶着温晓,温晓不让扶。那个高个子就对他们的女伴说:
“你们女的,帮扶着点!”他们的女伴,不知道是嫉妒温晓的漂亮,还是生这个高个子小伙子气,本来嘛,自己同行的男生,搭讪、挑逗别的女生。不但没人上手帮忙,其中有一个还说道:
“人家说,谁也不用!”
温晓乘着风刚一停,纱巾垂下,起身手拿到了纱巾。但她身体协调性,终究不如经常运动的胡话华,脚尖略一滑,身体失去平衡,人就从水泥墩子上向前、向铁索链之外跳了下去。这一幕,正好被胡话华看到了!
胡话华拼命跑了上去,也看到、听到前面的人群,骚动和喊叫,由于人群吵吵嚷嚷,胡话华听不清楚,人们喊叫什么。
当胡话华跑上去,挤到前面,心才放了下来。只见温晓顺着山坡、滑着青草,在十来米处,正跪在地上要起身呢。山坡的草地上,有一条明显的滑痕。再看温晓那条白色裤子,已经被绿草前后都染湿、染绿了一大片,好像温晓在下滑过程中,还转了身,因为整条白裤子,都被染绿和水弄花了。
温晓是被一排矮灌木丛挡住了。看到温晓好像没有受伤,胡话华放心了。接着,由于人群的吵嚷,胡话华更担心了。
原来,当温晓刚刚拿到纱巾,向前倾倒跳下时,山坡的草地又湿又滑,温晓就顺着草坡,向下面十来米的灌木丛滑去,中间裤子被灌木枝刮到,使身体还侧着翻了一下。停下来时,温晓脑中一片空白,感觉到天旋地转,稳稳神,温晓坐了起来,她真想大哭一场,但还是忍住了。看看周围,全是绿草和灌木丛,上面有人大喊大叫,不止一个人在喊,听不清他们在叫唤什么,如果是一个人在喊,还能听出个数。
温晓伸伸胳膊,没有事;扭扭腰,也没事;翻身跪在草地上,伸一下腿,都没有事。温晓试着站起身,手中的纱巾,早已不知到那去了,然后小心踩着青草,手扶着地,向上面爬。
坡靠近上面一段很陡,温晓很顺利地向上爬了几米,来到了陡坡前。上面有人喊道:“别动了,小姑娘,站下别动!想办法用绳把你拽上来!”
温晓听到了,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向上爬了。她想:我还要等你们找绳子来,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这时的青草湿漉漉的,温晓轻轻挪动步子,感觉到脚下越来越站不稳了。这时,又有一个人喊道:
“不行向左边挪动一下,那边平点,能站住。”
温晓照作了,果然脚下稳当了一些。这时温晓稍得以喘息,低头看向自己的裤子时,发现自己裤子破了一个三角口,那三角口很大,应该是下滑时,被类似灌木根刮的吧。从那开口,温晓能看到自己大腿内侧,那白花花的肉。温晓一阵羞恼,想到上面,有那么多双眼睛注视着自己,顿时一阵热血上涌,不顾一切地向上爬。前进一米不到,温晓就觉得身体轻飘飘,脚下不稳,一下子扑倒在草地上,开始向下滑去。
这时,温晓感到自己的短袖上衣,被一个人从侧后方扯住了,这个人是胡话华。但胡话华马上被温晓,向下滑的力量拖倒在地,两人一起向下滑去。突然间,温晓感到整个身体,都悬在了空中。
不同方位的人们看到,胡话华右手,紧紧地抓温晓胸前的翻领,左手死死地抓住一簇灌木条,斜着身子,脚踩在一棵崖边的小树上,悬着大半个身体在空中。下面是十几米高悬崖。
刚才,胡话华在上面,看到温晓从坐起状态,翻身变跪着,想要站起身来。旁边有人声喊:姑娘不要动,下面就是悬崖!
胡话华一惊,问旁边人悬崖多高,那人没说出多高,只说掉下去就没命了。胡话华观察一下,发现刚才她跑上来,距这十几米的地方,有一条雨水流淌形成的沟,在沟快到悬崖边,有一块略平坦的区域,穿过这片平坦区域,能到温晓所在的地方。
胡话华迅速跑过去,翻过安全铁索链,沿水沟,小心翼翼地来到悬崖边。看到这确实是悬崖,只是悬崖边,长着小灌木丛,从上面看不出,这是悬崖边沿。当胡话华靠近温晓时,温晓已经离开原地,向上攀爬。胡话华没有敢在后面喊温晓,怕吓着她摔倒滑下去。胡话华就在下面,看着温晓向左,挪动了一米的距离。如果这时,温晓能继续向左挪动几米,就会到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穿过这片平坦区域,然后再继续挪动,就能到胡话华,刚才下来的那条水沟,就能够脱困。
当胡话华看到温晓,不顾一切的向上爬时,胡话华知道不好,赶紧从后面靠近温晓。温晓滑倒,溜向悬崖边,胡话华不顾一切,伸右手拉住温晓,左手死命拉住一株灌木。
现在,胡话华扯住温晓的衣服,也幸亏胡话华,是从衣领处伸进手,拽到了温晓肩膀上位置,不然胡话华是拉不住温晓的。温晓虽然很苗条,但近165厘米的身高,也快有九十斤了。
胡话华拉住温晓,悬在空中,只感到温晓向下滑。胡话华身体一动也不能动了,只希望上面的人,能够想办法救她们,靠她们自己脱困,已经是不可能了!
这时温晓,已经吓得哭喊了起来,手脚在空中,不停地舞动起来。胡话华绝望了,使出全身的力气支撑着。胡话华想到的是:要么温晓从她手中,挣脱掉下去;要么自己左手,拉不住上面的灌木,两人一起掉下去。胡话华咬紧牙,闭上了眼睛。
仿佛过了一世间,也仿佛是一刹那,胡话华感觉到,右手一下子就轻松了,心里咯噔一下,准备听着温晓在半空中的惨叫。但是,她没有听到。当胡话睁开眼睛时,不但看到了温晓,还看到了冷心州。
冷心州跟着人群后,向上攀爬,到一个开阔点地方,冷心州马上超越了这群人,努力追赶胡话华,心里想着,怎么跟胡话华说呢?冷心州内心,很喜欢胡话华,但目前中间,横着一个占金昔。关键是,胡话华能喜欢自己吗?前天胡话华那身条,自己恨不得扑上去捏一把,单说胡话华哪一项,都不能算顶尖,但样样都优秀。跟胡话华一起打篮球时,身体上也没少接触,她敏感地方都经常碰到,但自己从来没有邪恶之想,倒是看到李一鸣,好像还故意去碰上一碰,胡话华把这一切,都当作无意为之。只见过胡话华,说过李一鸣几次双关语,“你犯规了!”,然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继续玩球,一点也不让李一鸣尴尬。甚至有时,冷心州都认为,胡话华看上了李一鸣。
冷心州也知道,从年龄上讲,胡话华和占金昔最合适。但冷心州从来不看重这些,尤其是姐姐冷慧兰,还怂恿自己去追胡话华。从小到大,姐姐冷慧兰,最能揣摩妈妈的心思;反过来,只要姐姐去劝妈妈,尤其是为两个弟弟的事,去劝妈妈,妈妈基本上都会同意,尽管妈妈整体上,还是重男轻女的人。温晓确实是漂亮,上大学的第一天,冷心州就被温晓吸引住了。以前对温晓,冷心州注意的多,说话时少,好像温晓不愿跟任何人说话,尤其是不愿和男生说话,只愿意粘着胡话华。
就这样想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人群骚动,身边还有人说:
“快看,谁的纱巾,被风吹走了,往悬崖那边掉下了!”
冷心州抬头,看到一条红纱巾,飘飘摆摆,落到了一排矮灌木丛后面,就看不见了。这纱巾,好像是温晓的!冷心州急忙赶了过去。
冷心州看到温晓正往上爬,在她侧后方,站着胡话华。冷心州听到人们,说要用绳把温晓拽上来,但没有看到有人带绳子。马上说:“用两条裤带!”
旁边一个高个子学生模样的人,对身旁一个矮个子的同伴说:“快解裤带!”
矮个子说道:“你也得解!”
高个子说道:“我过去接她,我胳膊长,懂不懂?!”
冷心州一见这里有人帮忙,赶紧想办法,下去帮胡话华。到现在,冷心州还不知道,胡话华是为了帮温晓,才下去的。冷心州走了几步,找到下面一块,相对较平坦的小区域,纵身翻了下去。
脚一落地,冷心州立即意识到,自己太大意了,若不是选的地方好,自己跳得准一点,自己可能就会滑倒、冲向悬崖。冷心州知道,这一定是此处多云雾,更加昨天那场大雨的结果。
冷心州小心翼翼,向胡话华靠近,想着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先把胡话华送上去。就在这时,看到温晓滑倒,胡话华拉温晓,两人一起冲向悬崖边。
冷心州来不及多想,扔掉手中的东西,猫下身子,手交替地抓住小灌木,急速地靠近她们两人。
冷心州想横着走,但由于是斜坡,使他不得不走斜线。还好,冷心州来到悬崖边,正好在胡话华和温晓身后不远。
冷心州两手抓住灌木条,探头向下,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胡话话右手拽看温晓衣服,左手抓住一株粗灌木根,左脚踩着一颗斜生长在悬崖边的小树干上,右脚悬空,一动也不敢动,温晓的哭声已经响起。冷心州发现,由于在这棵小树的作用,悬崖边下面,有一道不十分明显的土坎,马上双手抓住灌木丛,探身下到土坎上,小心地挪向胡话华两人。
在温晓身体胡乱摆动中,冷心州一只手抱住了温晓的一条大腿。很巧的是,冷心州的手,正好从温晓裤子上,那个被灌木根刮开的三角口中,伸了进去。这样冷心州的手,有温晓裤子借力,更便于抱住温晓。
看到胡话华发现了自己,冷心州示意,胡话华松开温晓,好让胡话华双手握住灌木丛。然后,用另一只手,扶住胡话华的右腿,让她两只脚都踩到树干上。
这时,胡话华的头顶上,出现一小截皮带。胡话华抓住皮带,又在手腕子上绕了一圈,脚一蹬树干,用尽全身力气向上一窜。可能是刚才,胡话华已经耗尽了浑身力气,现在体力远没有恢复,她没能上去,眼看又要下滑。冷心州再一伸手,托住胡话华屁股,向上一推,胡话华再一使劲,脚不自主地一蹬,却蹬在了冷心州手上,借了一点力,胡话华爬了上去。
这时温晓的一只手,也抓住了一根灌木。上面有固定,下面有冷心州的依靠,顿时心情放松了不少,停止了哭声。
刚才胡话华向上用力时,脚向下蹬在冷心州手上。差一点,使冷心州身体失去平衡。冷心州左手立即抓回灌木,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了怀中的温晓身上。温晓缓解过来一些,感觉到了冷心州的手,已经碰到了自己的敏感部位,就冲冷心州吼道:
“你手放哪了,拿开!”
冷心州顿时火冒三丈,冲温晓恼怒道:“我一松手,你摔下去,不会剩一根完整骨头,你信不信?抱紧我!”
温晓顿时被吓得,不敢吱声了,另一只手,紧搂冷心州的脖子,双腿还紧紧夹住冷心州的手臂。
在众人的帮助下,所有人都脱了险!
温晓又哭啼起来,看到前面刺激她,去够纱巾的高个子小伙,正在解开系在一起的几条皮带,那个矮个子小伙,正提着肥大裤子,等在一旁。好几位男士,正自豪的系着裤腰带。
这时冷心州走过来,对众人道谢,又对一高一矮俩人,还有两人旁边年轻人说道:
“哥们,谢谢啦!”
高个子说:“不必客气,你们那个下去救人的女同伴,身手不错呀!是学生吧?”
冷心州回答道:“是的,她俩人都是我同学,长沉工业大学的!你们也是学生吧,哪个学校?”这年头,大学生往往喜欢问别人是不是学生,冷心州听他们问自己,也知道一定是大学生了。
“旅吉海洋学院”,旁边矮个子抢着回答,又冲高个子说道:“大个,别打什么主意了,人家学校比你学校好!”
高个子冲矮个子说道:“你滚一边去!”
这时胡话华也过来,向帮助的人们感谢,然后小声对温晓说道:“去谢谢人家帮助!”
温晓一噘嘴,说道:“我才不呢,今天这事就怪他们!”
冷心州知道,旅吉海洋船舶学院,那是比长沉工业大学,女生更少的一所大学,自己一个中学同学,就考上了那所学校。放假回来,也说过很多学校的事情,自称男子汉学校。
找个地方休息了一会,温晓说什么也不愿意走了,胡话华知道,温晓是不愿意穿着漏洞的裤子走路,这把胡话华和冷心州为难坏了,不能就这么在山顶上呆看呀!
胡话华与冷心州商量,想让冷心州,继续向山顶爬,找到李一鸣和连怀枝,由她陪着温晓下山往回走。冷心州看看往回走的路,想了一下,认为这样并不妥。一来,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如果是两头差不多,或许到达会合地方,再下山更方便的话,就莫不如继续前行。二来,往回走,迎面而来的人更多,温晓裤子上的洞,主要显现在前面,在草地上蹭脏的,也主要是前面,往回走,不如随大人流走。
胡话华认为,冷心州的想法合理,就与温晓商量。温晓也认可冷心州说得,但就是不愿走了,说要等天黑再走。没把冷心州鼻子气歪,脱口说道:
“晚上正好妖怪都出来,缺压寨夫人……”胡话华用手一拨冷心州,制止了冷心州的开玩笑。挥手让冷心州走开几步,然后,耐心地跟温晓说道:
“晓晓,天黑走是绝对不行的,白天走这路,都要时刻注意安全,晚上黑灯瞎火,更容易滑倒、绊倒。你也不希望我和心州,谁出危险,是吧? ”
温晓歪歪说道:“我肯定不希望华华姐出危险,那个呀,哼!你不知道他刚才有多坏…这个口子这么大,就是他撕大的,看我不找他算账。”温晓咬牙切齿地说道。
胡话华被温晓的不讲理,也惹得有点生气了,说道:“晓晓,你这裤子应该是在你第一次摔倒,滑下坡时,被树根刮坏的,在冷心州出现之前,我就看到你裤子破了。”
温晓急了,对胡话华说道:“华华姐,你不知道,刚才他还把手,从这洞伸进去来的,他当时救我,搂住我腰不行呀,非得把手往那里伸! ”
把胡话华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冷心州听到笑声,以为胡话华说通了温晓,从几米远的地方凑了过来,问道:
“笑什么,这么开心?”
胡话华笑着说:“说她裤子上的洞呢。”
冷心州说:“这也是个事儿,让我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冷心州无心地说道。
温晓叫道:“不许你看,再看,再看把你眼珠挖出来!”
胡话华笑得更利害了。把冷心州拨转过身,看看温晓裤子上的漏洞,感觉到这么大的洞,一个姑娘穿着走路,确实是不雅,于是咕噜一句:
“要有针线就好了!”胡话华抬头,看到冷心州上身,穿件白色衬衫,一下子有了主意。用手捅了捅温晓,小声说道:
“把他的白衬衫借用一下。”温晓没反应过来。
这时,冷心州也琢磨,怎样帮温晓遮挡一下,也冲她俩说了一句:“如果有一块白布,挡在前面就好了!”
这么巧,把胡话华笑得前仰后合。温晓一下子就明白了,冲冷心州喊叫道:“把你的衬衫借给我!”
冷心州明白了,她们两人要干什么,不满意地说道:“拜托,我就这一件衣服,我光膀子啊?”
温晓耍赖皮,说道:“你一大男人,光膀子怕啥,你看,你快看,那个地方就有一个光膀子,你看人家,多壮实,比你岁数还大呢!真是的,一点集体主义的精神都没有,这不拖大伙的后腿吗。”
胡话华走到冷心州身边,笑着小声说道:“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要不你说咋办?让一个女孩,大腿上露块肉,忽闪忽闪的?”
冷心州不情愿地脱下了上衣,光起了上身。后来,当冷心州看到温晓,穿着漏洞的牛仔裤,还拿今天这事开过玩笑。这是后话,暂且不题。
胡话华拿过冷心州的白衬衫,像系围裙那样,系在温晓腰间,让长度正好盖住裤子漏洞。冷心州晃动赤裸的膀子,来到温晓的前面,逗着温晓说:
“让我帮你看看,盖住那窟窿没有。”说着,就装作要弯腰低头,去窥视的样子。把温晓吓得,连忙用手捂住破口处衬衫,还夹紧了双腿。胡话华也装出,护花使者的模样,赶开冷心州。
接下来温晓一句话,又把冷心州鼻子差点气歪。就听温晓对冷心州问道:
“你拿得东西呢?拿过来,我渴了,嗯,还有点饿!”
冷心州答道:“扔山崖下面了。”
温晓:“那还不快下去捡上来!”
冷心道:“我问过别人了,来回要两个多小时。”
温晓又抓到话题,攻击冷心州说道:“你怎么那么笨呢,你不会放下东西,再过去啊!”
冷心州道:“是呀,我应该放下东西,再系一系鞋带,对了,还得做一下准备运动。那样的话,有个人,早被妖怪捉去吃肉了!”
胡话华插话,打断了他们二人的斗嘴。胡话华说道:
“我们走吧,别让连姐她们等着急了!心州头里走吧,好吗?发现不好走的路,回头说一声。”
于是,三人继续向前攀爬而去。
冷心州在头前走,胡话华保护着温晓在后面跟着。说实话,游玩百怪山,如果按照管理部门指示路线,不攀越安全铁链,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景区的路,还是比较好走的。
胡话华看着前面,光着膀子的冷心州,感到英俊挺拔、气宇轩昂,顿时情愫萌动、芳心初拆。胡话华看得有点走神,脚下一步不稳,踏在一块石子上,石子向下一滑,胡话华双手扶地。温晓妈呀一声,都忘了去扶胡话华,紧张地蜷缩紧身子。这一跤,跌醒了胡话华。
冷心州回身想来扶胡话华,发现胡话华已经起身,便开了一句玩笑:“华华姐马失后蹄!”
继续前行,胡话华拉着温晓问道:“你看冷心州,是不是很有型啊?肩也宽,肌肉也实成,为人也热心。今天如果没有他,咱们两个都没命了! ”看温晓不说话,胡话华接着说道:“他和你年龄也挺合适的,据我所知,家庭也不错。连姐也看好你和他,我也看好你们两个,要不你考虑一下?你要愿意,和连姐说也行,和我说也行。”
“我都跟连姐姐说过了,不想跟他,怎么好意思再找连姐姐!”
胡话华说道:“那就跟我说,我来做这个月下老人。你看好没,要不我现在就跟他说?”
温晓忙制止:“别说,还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呢?”
胡话华道:“一问就知道了,我先不提你,只探他对你的看法。咱晓晓这么漂亮,哪有小伙看着不动心的!”胡话华亲昵地抱紧温晓。突然,温晓一本正经地说出一句话,让胡话华花容失色,惊悚疑惑不已。
“如果华华姐,愿意一直这样抱紧我,我就不嫁人了!”
胡话华轻描淡写,回了一句道:“别说傻话了!”但胡话华的内心,开始翻腾起来,难道温晓被什么男人伤害过,还是有其它方面的问题?国外有同性在一起的,但中国国内,是大忌的禁区。胡话华看到,“揭露”资本主义腐朽生活方式文章,其中就谈到这类的情况,用的词,记得是“同性恋”。
其实,胡话华从中国古代文学,也顺带了解一些,中国古代宫廷历史和趣闻,知道中国同性恋,从古至今都存在着,不是什么资本主义的生活方式,而是伴随着人类性观念、性兴趣和性压抑,而存在的较古老的性方式。
“你不喜欢冷心州这样?看他多有男人体型!”胡话华努力想了解温晓的真实心态。这一年来接触,使胡话华对自己,这个小跟屁虫和崇拜者,有了种长辈式的疼爱。
温晓说道:“也不是不喜欢,”然后看着胡话华继续说:“那要看是谁!”
胡话华悬着的心,稍有些放下。想着刚才,温晓说冷心州手,伸进她裤子里面了,认为温晓还是为这有点想法。刚才冷心州救自己时,托举自己的屁股,好像手指头上,也有一些小动作,但也像是夏天的裤子,布料太薄和自己过于敏感了,如果不是温晓这么说,胡话华也不会往这方面想。是自己前天,把冷心州给刺激到了?胡话华现在的心理状况,即便是冷心州有心故意,作得再过分一点,自己也会原凉他的。但胡话华还是认为,自己多心了:那种情形下,得什么样思想的人,要多么对自己生命、对别人的生命不负责,才会有那种闲功夫!想到这里,胡话华对温晓说道:
“晓晓,是不是你多心了……我说得是心州,手伸进你裤子里面的事,我想是正好赶巧伸了进去。那种情况下,救命要紧,稍有闪失,他命也没了。你认为,他还有闲心去调戏你?如果是平常嘛,那到有可能,谁都有可能,怪就怪,咱晓晓这般模样!”
温晓说道:“我认为他可以不那样。”
胡话华心一沉,问道:“他手上有别的动作?”
温晓:“那倒没有。”
胡话华:“那是身体上,有什么不好的动作,和反应?”
温晓嘻嘻地笑道:“不是,都不是。”
胡话华不解地问道:“那他怎么你啦?”
温晓咬牙切齿地说:“他对我凶了,对我吼了!”
胡话华疑惑地问道:“他说什么?”
温晓恨恨地说道:“他让我抱紧他,还说要把我扔下去!”
胡话华再次放声大笑。
温晓看着胡话华,噘嘴说道:“反正我现在,不想跟他相处,一点不会哄我开心,我看他心里没有我,可能有他更喜欢的人。”
胡话华略有所思,这是一对欢喜怨家,还是自己在乱点鸳鸯谱,还是像温晓说的,冷心州真有意中人?
当李一鸣看到,裸着上身的冷心州时,笑哈哈地过来,在冷心州胸膛上打了一拳,笑道:“我说老四,装大卫,要把裤子也脱了呀,人那可是全裸的啊!”
“滚犊子!”冷心州没好气地说。
当李一鸣看到,冷心州的白衬衫,围在温晓腰间时,笑得前仰后合。冲温晓而来,想要掀起衣服,看看咋回事,让连怀枝从后面拉往。
连怀枝过来,问温晓怎么啦,温晓刚好的情绪,又让李一鸣的嘲弄的笑声带坏了,眼泪又在眼圈里打起了转。连怀枝紧忙搂住了温晓,问胡话华道:
“发生了什么事?”
胡话华轻描淡写地说:“晓晓的纱巾被风吹跑了,她去够纱巾,滑下了山坡,挺危险的,多亏了冷心州,把我和晓晓都弄上来了!”
连怀枝道:“是呀,怪我嘱咐的不到位,以前,年年在那段出事。后来又加装了安全铁链子,又加宽另一条路,就是我和一鸣走的这条路,这才没听说,那地方再出事。来晓晓,让姐看看怎么了,伤到没?”
胡话华道:“应该是没伤到,但裤子刮了大三角口子。哪儿有针线就好了!”
连怀枝道:“这里就有啊!”说着就带大家,来到不远树阴下。
胡话华看到有五六个,当地乡下装束打扮的小姑娘,摆摊卖水、鸡蛋和玉米面饼,甚至还有炒熟的花生。其中一个小姑娘,还用针线在绣花。
胡话华坐在这个小姑娘旁边,与她商量道:“我妹妹裤子刮破了,你能帮她缝上吗?或者是,你借我针线,我也会缝。我给你钱!”
小姑娘看了胡话华一眼,低头说道:
“……”
小姑娘说的是方言,声音还很小。胡话华没有听明白,就又问了一句。小姑娘又重复了一句,胡话华还是没有听懂。一旁的连怀枝笑着说道:
“她说:她帮缝好,但不要钱,她的针线活,是她们那里最好的!”
胡话华知道,是她那要给钱的话,引起了小姑娘的不高兴,忙说谢谢小姑娘,又掏出了十元大面额钞票,交给旁边卖鸡蛋的小姑娘,喊来冷心州和李一鸣,让他俩吃东西,喝水。然后,领着温晓和绣花小姑娘,躲在树后,开始给温晓,补裤子上的三角口子。
小姑娘换了白线,没用温晓脱掉裤子,只让温晓扶着树站着,很快就补好了。要说小姑娘的针线活,确实不错,补的口子周边没有任何折印,非常平整,针脚也很细很小。
温晓笑了。
胡话华问姑娘姓什么,姑娘说姓“莲”,李一鸣笑了,说和连姐是一家子。姑娘惊奇看着连怀枝说道:
“我们莲姓可少了,姐姐在大李在,有亲戚吗?”
连怀枝听明白了,这姑娘应该是姓“莲”,莲花,那个有草字头的莲,和自己不是一个姓。那个“莲”姓,当地很少,好像是集中在大李庄那里。连怀枝就给大伙,连“翻译”带解释讲明白了。
冷心州带的水和食物丢了,在这里作了补充。冷心州重新穿好衣服,温晓除了裤子上蹭的草绿,那个口子不仔细看,还真不明显。
大伙又开始选景、拍照。最后,胡话华还拉着帮温晓补裤子的姑娘,六个人照了集体合影。
一行人,又继续百怪山的游玩行程,还爬了主峰,只是比原预计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
虽然有温晓遇险插曲,但总体玩得还是很开心的,包括温晓!
回到连怀枝家,大伙吃完晚饭,都感觉到了累乏,没有打扑克,很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连怀枝帮温晓找了一条裙子,是连怀雪的,虽然长了点,肥大了点,但腰间系一条带子,也不显肥大。但温晓说不用,她也带了一条裙子。
上午,大伙又说说笑笑,去了火车站,买了下午,各自回家的车票。在不大的县城,又逛了一圈,把两卷胶卷,送到照相馆,说好按人头洗印相片。最后,回到连怀枝家,早早吃过中午饭,等着下午走。
本来李一鸣,可以与胡话华和温晓一趟车,温晓最先下车,然后李一鸣,最后到旅吉市,也是终点,胡话华下车。但李一鸣说要回学校取东西,并且在连怀枝家里,给在单位的妈妈打了个电话,说到学校取书,还要在学校好好学习。所以,李一鸣跟冷心州一趟列车回长沉市。
先送胡话华和温晓上车,李一鸣突然“哎呀”一声,大伙顿时紧张起来,怕他落下了什么东西。只听李一鸣说道:
“洗相片按人头,那百怪山上卖水的女孩,洗完相片没人给她送啊,多洗了一张。!”
冷心州揶揄李一鸣道:“你专门再去百怪山,找她补一次裤子吧,顺便把相片捎带过去!”
说者无心,别人都笑了,温晓恨恨地瞪着冷心州,气得跺了一下脚。胡话华在旁边,赶紧友好地搂住了温晓的细腰。
冷心州和李一鸣回到长沉,冷心州约李一鸣到自己家里去,李一鸣不去,两人分手了。
第二天,冷心州骑车来到学校寝室,看见李一鸣,一个人在用功学习,也不便多打扰,两人聊了几句,冷心州就走了。
第三天中午,李一鸣从学校吃过午饭,就去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去连怀枝家,桥石县的车票。同时,连怀枝家,连怀枝父母,也上了王师傅那辆“工具车”,向省城长沉市来。连怀枝叔叔,已经联系好一家医院,准备第二天进行仔细检查,找一个哮喘方面的名医治一治。
李一鸣两天没见到连怀枝,恨不得立即飞过去!那天,连怀雪送相机,示意李一鸣来到门外,把连怀枝父母去省城的消息,告诉了李一鸣。
李一鸣早就盼着这一时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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