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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础升看到孙潞潞,满脸的倦意和愁容,就问她这几天去哪里了,告诉孙潞潞,他每天都在约会的地方等她,还去过她办公室,也去过她家,都没有看到她。孙潞潞没来得及说话,眼泪先叭嗒嘀嗒地掉了下来。史础升慌了,赶紧拉着孙潞潞走出校园,找到一个避静处停下来,搂着孙潞潞抚摸着,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孙潞潞的父亲患了脑溢血,住进了医院,昨天刚刚脱离了危险。这几天,孙家人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医院里。
史础升搂着孙潞潞,手不停抚摸、侵犯着孙潞潞的身体,好像是在安慰她一样。嘴里还问道:“什么时犯的病?”
孙潞潞道:“星期天下午!”边说边推开了史础升的手,她实在没有心情,和史础升这时亲热。
史础升提出,去医院看望孙潞潞父亲,孙潞潞说等几天吧,现在她爸爸,还说不出话来。史础升又问,现在谁在医院里照顾呢?孙潞潞说是哥哥在那里,妈妈回家做饭,晚上送饭,就替换哥哥。史础升提出,他也可以去医院,参加孙家人的护理值班。这种表态,让孙潞潞大为感动,并说回去跟她妈妈说,看看用不用史础升。
最终,孙家没有用史础升帮忙。但史础升去了医院,探望了孙潞潞父亲。
孙潞潞的父亲,上不了班了,学校又重新任命了印刷厂的厂长。不长时间,长沉工业大学印刷厂,升格为“长沉工业大学出版社”,新任的印刷厂厂长,自然而然地当了出版社社长。这些都与老厂长,孙潞潞的父亲,前任孙厂长没有任何关系了。孙厂长现在,整天在孙潞潞妈妈搀扶下,在家属院里努力走路,做功能恢复练习。
由于要经常请假,孙潞潞妈妈已经不当招待所副主任了。最使孙家烦恼的是,工大一批房子将分配,原来准备分给孙家的一套住房,现在由于孙厂长的离岗,很可能泡汤了。
孙潞潞妈妈找了各级管事的,大部分人都对孙家表示同情,但分房之事,不归本人管,作不了主。主管副校长也无能为力,原因很简单,这套房子,是分给处级领导干部的,当时似分给孙厂长,是因为印刷厂,将要升格为出版社,孙厂长似提为处级的孙社长,现在孙厂长因病没提上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要听领导的意见。最后找到佟校长,这个一把手校长说:他一个人也做不了主,要开校务会定!
还有知道内情的人,告诉孙潞潞妈妈,其实这件很好办,只要齐副书记肯出面,事情就好办。因为这事,卡在老孙不是处级干部上,干部归齐副书记管。特殊情况,齐副书记可以出面说话,老孙那时候已明确要提拔了,组织已经开始走程序了。现在制度,刚刚走向正轨,很多事情,还是可以灵活处理,也无外乎就是个人情嘛!如果齐副书记,再说老孙勤勤恳恳,为工作积劳成疾,这一切都解决了。
但话又说回来,齐副书记如果这样为孙家争取,必然要得罪其他人——孙家得不到房子的受益人。为过气的人,得罪在职的人,很多人是不干的。
孙潞潞妈妈犯难了,女儿一直拒绝齐大山的苦追,自己也曾经多次,婉拒“好心人”的提亲,这些“好心人”,或明、或隐都表达了,是受齐家人所托。在孙潞潞妈妈来看,齐大山的条件,还是不错的,本人长相、身材都算上乘,又是小车司机,工作性质,决定了是领导身边的人,好处是少不了的。谁不知道,齐副书记把齐大山,当儿子看呀!现在自己家的情况,也不比以前了,自从老伴病后,家里就像塌了天一样。邻居虽然见面一如既往,但在她看来,骨子里已经发生了变化。最明显的就是招待所里,她请假稍微多了一点,主任就装出,天大的为难表情,那夸张揪着自己头发的样子,让孙潞潞妈妈,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来谁不请假?孙潞潞妈妈,也不比别人请得多,不就是自己挂了个副主任头衔吗?那不干好了。自己一家四口人,有三人在工业大学上班,如果与齐副书记家结亲,那眼前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孙潞潞妈妈,不知道怎么跟女儿谈这件事,总觉得对不起女儿。
这天晚饭后,孙潞潞哥哥去派出所值班,孙潞潞收拾桌子。按照往常,这时候,是妈妈陪着爸爸,去外面走步的时间。爸爸的恢复挺好,开始时还需要哥哥给背下楼,现在爸爸在人的搀扶下,可以扶着楼梯,一步一步蹭下去。随着新年的临近,孙家也看到了一丝希望。
这天,妈妈和爸爸没有下楼,妈妈把爸爸扶到床上后,对孙潞潞说道:
“潞潞,等一会收拾吧,妈问你几句话。”
孙潞潞道:“什么话?你说吧!”孙潞潞没有停下手中的事情。
妈妈道:“你和史础升发展的怎么样了?”
孙潞潞道:“还是那样啊,没有什么变化!最近见面少了点,快到期未,他忙着要考试。”孙潞潞有种不好的预感。
妈妈顿了顿,又说道:“前天你吴妈,又提到了你和大山的事,”孙潞潞一个激灵,担心的事,可能要出现了。
妈妈继续说道:“咱家的情况,自从你爸病了之后,也不比以前了。你也要考虑一下,现在没个靠山很难呢。就说这房子吧,几乎是煮熟的鸭子,也要飞走了!我跟你说这些,没有逼你跟齐大山的意思;而是让你慎重点,做事现实点。我和你爸还能活多少年?这是为你和你哥考虑。 ”
孙潞潞低着头,停下手中的事,坐下来说道:“都好几年了,我都不理他,现在咱家有事求人家,我怎么好意思……再说,还不知道齐大山有没有对象呢!”
妈妈说道:“你说得也是,我先让你吴妈先探探齐家的口气,看看人家还有没有这层意思,好吧?”其实,妈妈前天就跟吴妈说了,让吴妈想办法,跟齐家了解情况。由于齐家人都不在学校院里住,所以了解起来很绕弯。当年,是吴妈的妹妹,与张大夫在一个医院,受张大夫所托,找吴妈并正式来孙家提亲。还好,孙家大人都没有表示反对,只是孙潞潞本人不愿意。在妈妈看来,这就保留了转圜的机会。
孙潞潞现在,仍然不愿意和齐大山处对象,但又不想使妈妈伤心,就说道:“那就让吴妈问呗,只问齐大山有没有对象,别的不用说了!”
孙潞潞最近听人说,齐大山近来,经常偷偷把车开出去,还看到车里有一个女孩;还有人认识这个女孩,是冶金招待所的服务员,长得非常漂亮。也有人说,那个女孩,原来是冶金招待所的服务员,现在去哪儿不清楚。总之,齐大山已经有人了,孙潞潞这才敢说,让妈妈找人去探听情况。在孙潞潞心里,她还是倾向史础升。
妈妈高兴了。对孙潞潞说道:“行啊,我这面让吴妈问,你那面跟小史也冷淡冷淡,降降温,最好是只挂着、别来往。一但跟他挑明断了,也不引起他过激的言行!”
史础升曾几次到学校家属院,远远观察孙潞潞爸爸妈妈,看他们散步恢复练习。他心里非常矛盾,原来对孙潞潞的感觉并不太深,以为有一个女孩在身边,可以排遣心中的寂寞。如果得手,又是一个佘家二姑娘,或连怀枝,那种美妙感觉,使史础升心情激奋。但孙潞潞的抗拒,使史础升自信心大受打击。同时,又燃起史础升想娶孙潞潞的想法。特别是齐大山对他那种态度,以情敌姿态,处处想压倒他以后,史础升心中,燃起了竞争的火焰,有一种胜利者的骄傲。但孙潞潞爸爸的病,使史础升打起了退堂鼓。孙潞潞家庭,从对史础升可以提供鼎力的帮助,变为不可甩掉的负担,特别是看到孙潞潞父亲,恢复可能是遥遥无期,重新出来工作己毫无希望后,史础升有断掉和孙潞潞交往的念头。一方面庆幸,自己与孙潞潞,没有发生逾越鸿沟的肌肤之亲;另一方面,又妒忌孙潞潞将变成别人的禁脔。
史础升在想着,怎样冷落孙潞潞,但又不想完全与孙潞潞断掉,因为现在孙潞潞的工作,还能给他提供很多有用的消息。
自然而然,史础升和孙潞路的关系,大大地降了温,两人虽然约会没有中断,但频率显着降低,每次约会的时间也短了很多。
孙潞潞妈妈,一直没有等到吴妈的回音,这不是吴妈不想去问,而是吴妈的妹妹,与张大夫之间不太说话了。 不说话的原因,是吴妈妹妹的科室主任,与另一科室做副主任的张大夫,关系水火不容,各个科室的下面人员,虽然正常往来,但与科室主任之间,轻易不敢多说话,尤其是这种跟工作没关系的、纯粹是套近乎的往来,大伙是避之不及。
放寒假了,好几个同学没有回家,李一呜和连怀枝,原因大家也想的到。冷心州,寒冬腊月无处可去,在家就看到姐姐和高某人,在学校还能安安静静学习,他跟别人打哈哈,说喜欢上了学习,然后告诉人家,哪个班某某女生也没回家。别人听了,或者呵呵一笑,或者调侃他几句,他跟人家做个鬼脸,便不继续说了,然后专心致志地学习。
史础升也没有马上回家,他在纠结,想最后和孙潞潞了断,又很难下决心。
齐大山前些日子,通过狐朋狗友的同学聚会,偶然认识了邻市物质局,一位漂亮的女职员。没有几个回合,齐大山就被这个名叫赵丽丽的女孩,弄得神魂颠倒。交往中,齐大山知道,赵丽丽就是长沉人,原来在长沉冶金局招待所工作过,两年前,调到了相邻的阳口市。
赵丽丽需要经常回省城,参加省里物质调配方面的会议。当然,主要是陪领导一起,可以发挥她自身优势,有时候也能起到作用,解决某些问题。
齐大山虽然对物质局,这局、那局的政府部门,具体做什么一无所知,但从别人口中,知道物质局是一个权力部门。在各种物质都短缺的年代,管理物质调配的部门,必是炙手可热的。这一点常识,齐大山当然懂得。尤其是与赵丽丽认识那次,是同学艾国青招集。平常,艾国青与齐大山没有往来,人还傲得不得了。因为人家艾国青,已经是钢厂,最年青的车间副主任了。
艾国青为请齐大山,还把齐大山来往多的同学,都招了出来。
赵丽丽上班也在钢厂,后到调到冶金局招待所。不过,赵丽丽跟艾国青的妻子,似乎关系更好一些。当时,艾国青的妻子,与赵丽丽在钢厂同一班组过。
吃过饭后,大伙去了舞厅,赵丽丽那天,好像对齐大山格外青睐,齐大山原来也没有认识到,自己交际舞还跳得还不错。因为赵丽丽,一直主动邀请他跳舞,连艾国青都表现出,那么一丝丝嫉妒,只是在自己的妻子面前,表现得不那么明显罢了。
在赵丽丽这么漂亮的姑娘面前,齐大山表现得也很守规矩,不敢越雷池一步。最后,赵丽丽夸奖了齐大山绅士风度,两人还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
第二天,在班上的齐大山,就接到赵丽丽的电话。当齐大山拿起电话刚说了一句:“喂!”后,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绅士,现在忙吗?”赵丽丽说道。
齐大山赶紧说道:“不忙,不忙!一下就能听出赵小姐的声音。”
赵丽丽笑着说道:“你不忙我就敢说话了,不然我问声好就得挂断了。我找你是想让你帮个忙。”
齐大山赶紧说道:“有事你尽管说,别客气!”齐大山说得气壮如牛,但心里是怕风怯雨,因为他有什么能耐,他自己内心清楚的很。
赵丽丽声音极尽温柔地说道:“今天晚上能帮我出一趟车吗?六点钟以后。”
齐大山道:“没问题!”齐大山回答的非常爽快。他这不是吹牛,而是这两年,工业大学又添了两台小车,司机班的几位司机,几乎天天有人,晚上把车开出去私用。有时,甚至是仅仅带着女孩去兜风,完全是为了炫耀,几个司机,都互相帮助给隐瞒着,即便是平常有矛盾的人之间,也互相给打掩护。这跟哥们义气没关系,完全是为了共同的利益。
赵丽丽那头显得非常高兴,说道:“那太好了,我晚上六点在冶金宾馆门口等你!见面再聊。”没有多余的废话,齐大山知道冶金招待所,已经改名为冶金宾馆。
齐大山道:“好的!”
赵丽丽道:“你真好,晚上见!”
齐大山道:“晚上见!”
晚上,齐大山把长沉工业大学最好的、也是最新的,那辆皇冠开了出来。这辆车,司机们轻易不敢动用,连办公室主任给领导派车时,都只给校长和书记派出去,连副校长、副书记,都很少能用上这辆车。为此,齐大山还搭上一盒大生产香烟,给了这辆车的司机。
五点五十五分钟,齐大山把车开到冶金宾馆大门口,赵丽丽已经等在那里。上车后,赵丽丽先关切地问齐大山:
“今天你把车开出来,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吧?又是这么好的车!”
齐大山不无得意地说道:“我们几个哥们铁着呢,领导不会知道。”
赵丽丽又说道:“你们单位那么多书记、校长,保不准谁就碰上了。”
齐大山道:“正因为有这么多书记、校长,让他们看到车,我才不怕呢,他们怎么知道是谁用车啊?只有院办一个副主任知道,连正的主任都不一定知道!”
车在赵丽丽的指挥下,来到一幢楼前,赵丽丽让齐大山等着,然后自己走进了楼里。不长时间,赵丽丽陪着一对中年夫妇,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赵丽丽帮那妇人,开了后排车门,那男人,从另一侧自己拉车门,也做在了后排座。赵丽丽回到前排副驾驶座位,对齐大山说道:
“去国际大酒店。”
后排座的男人说道:“丽丽能量很大呀,我们到阳口,丽丽在阳口安排车接送,到我们的长沉来了,还是丽丽安排车!”
赵丽丽说道:“不是我能量大,而是许处长太尊贵了,只有安排周到,才能配上许处长的身份,尤其是今天嫂子还大驾光临!”
齐大山驾驶位置上方的后视镜,正对着后排这个女人,从这女人的表情中,齐大山看到了轻视的感觉。齐大山出于给领导开车的本能,把驾驶位后视镜给掰开,使其不能够看到,后排座位上人的面容。这个小小动作,那个许处长看到了,赵丽丽也看到了。
到了国际大酒店,齐大山非常专业的把车停在台阶上的大口,看到许处长刚下车,就围上了三、四个人。赵丽丽赶紧下车去,帮那妇人扶车门,殷勤地搀扶妇人下车。等人都下车后,齐大山去停车场将车停好。
齐大山走进宾馆大堂时,看到赵丽丽正在那等他。齐大山知道,赵丽丽今天要面子,便对赵丽丽说:“我不上桌了,旁边那有卖包子的,我买两个吃就行了,我在大堂内等你!”
赵丽丽一阵感动,说道:“没关系,你过去坐着吧,这帮人都是省物质局的,有一批建材,主要是水泥和砖,该给我们市的,就是卡着,可能看我年轻吧,要是我们科长来了,早就给了。”
这时,有二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每人手中拿着几只茶叶包装礼品袋。赵丽丽拿过一份,交给齐大山说道,也给你准备了一份,你先放在车里吧,一会去中餐厅七号包间。
当齐大山再次进来,直接来到中餐厅,服务员推开七号包间房门时,看到了里面已经开始吃了。赵丽丽坐在了主人位置上,许处长坐了赵丽丽右手,是主客的位置上了。在赵丽丽对面,有一个位置是空的,算上齐大山,屋里一共八个人。
见到齐大山进来,赵丽丽和许处长,同时向齐大山打着招呼。齐大山将齐丽丽对面的椅子,向旁边挪动了一点,让出了齐丽丽正对面的位置,给大家一个明确的信号,“我不是主人”,极力表现出专职司机的身份。这时就听赵丽丽对许处长说道:
“许处长,咱市那批建材,按计划都拖期了,主要是我写得申请,还有咱计委的表格有点毛病。申请我已经改好了,让计委也跟他们沟通了,您大人就批准放行了吧!”
许处长拿着官腔说道:“明天我到办公室,再看一遍申请,你们计委的沟通,我再找人问一问,只要符合规定,我们是按计划保质保量划拨的!”
赵丽丽端起酒杯说道:“许处长为咱们阳口市,呕心沥血,还有各位一直为我们阳口物质供应,而竭尽全力。这次希望各位,能帮助一下我这个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小女子,我敬各位前辈一杯,先喝为敬!”说着,赵丽丽把一盅白酒喝干了。
齐大山看到每个人面前,即有喝白酒用的酒盅,又有喝啤酒用的玻璃杯,还有喝红酒的高脚杯。桌上有喝白酒和啤酒的,没有人喝红酒。这时大伙开始起哄,有的说赵丽丽说得不对,怎么能叫初出茅庐、不谙世事,说错了,要罚一杯;有的礼貌性对赵丽丽表示谢谢,把酒喝了下去。齐大山看到许处长正襟危坐,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看不出是否对赵丽丽的好恶。他的夫人,这时露出了一些慈善的神态,比在车上时,脸色好看多了。赵丽丽左手边,一个中间秃顶、矮个子大肚中年男人,显得最为活跃,按照坐位,他应该是客人里的二号人物。看着这种地中海式的脑袋,齐大山就厌烦。
地中海头,用手拉了一下赵丽丽,大声说道:“你说得有毛病,我们怎么算前辈呢?只能算大哥啊,来罚一杯!说着就用手拉扯着赵丽丽,拿来酒瓶就要倒。”
这时,许处长的夫人,看不下去这个地中海,一直拉扯赵丽丽。从赵丽丽一到酒店,看到这个地中海,已经拉扯赵丽丽不下四、五次,便开腔说道:“老王,别欺负人家小姑娘了!人家说的没错,从哪方面来说,你也算她前辈了,年龄、资历和从事物质管理,对不对?”
这个姓王的地中海,是许处长手下的一个科长,正管着建材调拨。资历够,但一直没有提上副处长,被传就是因为生活作风,在领导和群众中口碑不好。
被上司夫人呛白了一句,王科长显得很尴尬地笑着。赵丽丽显然不想得罪王科长,拿起王科长倒满洒的酒盅,对王科长说道:
“我和王科长说话都有漏洞,我陪王科长单独喝一杯算自罚了。王科长是啤酒还是白酒?”
王科长看赵丽丽帮他解了围,也就通快地说道:“我就只喝啤酒吧!”说完,他和赵丽丽碰了一下杯,两人各喝了一杯啤酒。
看到赵丽丽,白酒和啤酒交替着喝,这些人又起哄了:“丽丽真不简单,三盅全会啊!”
自从决定神州命运,改变中国前途,那个三中全会,影响越来越大以后,不知道哪一天,不知什么人,把饭桌上,能混着喝啤酒、白酒和红酒的人,戏称为“三中(盅)全会”。
齐大山知道,按照司机的身份,他在这里,不该说什么话,所以只顾低头一阵吃。很快,齐大山吃得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来,对大家说道:
“我已经吃好了,我在大厅等着。我现在敬大家一杯酒,我以茶代酒,大家随意!”说着喝了杯中的茶,然后从许处长开始,依次给客人斟酒。地中海王科长问齐大山道:
“你是阳口市驻省办事处的吗?我认识你们领导谭主任,他和我是哥们!”
齐大山看着地中海,拉扯赵丽丽就冒火,今天已经装了一晚了,这会憋不住开始有点冒混,但他再混,也知道抬高赵丽丽。齐大山接着王科长话说道:
“谁是谭主任,我不认识,办事处更没听说过!我的领导给我下的令,是这几天只听赵领导的,不给我安排任何其他的事情!”
赵丽丽赶紧出来打圆场说道:“啊,这是我从朋友那,借的车用一用。我们阳口物质局,在市里的地位可不行,那里搬得动驻省办事处那帮大爷,更不要说我一个白丁小女子拉!”
王科长还没说话,另一个人说道:“阳口驻省办事处,哪有这么好的车!小赵不简单……”
“这车是哪个单位的?”还有人问道。
齐大山装作没听到这些问话,倒好酒后就出去了。
齐大山来到大厅中,点燃一根烟,悠闲自得吸了起来。今天为了赵丽丽,自己甘当配角,努力扮演着司机的角色。这不符合齐大山的性格。在工业大学,齐大山的岗位就是司机,但由于叔叔齐副书记的原故,人们很少拿齐大山只当司机,这也自然地,养成了齐大山少爷的感觉。从看到赵丽丽那一刻开始,齐大山真得动了心,两人能够继续交往,完全是赵丽丽,对他主动递过来的橄榄枝。齐大山心里清楚,以赵丽丽这种交际花的性格,妈妈和叔叔婶婶多半看不上。妈妈的意见,齐大山可以不考虑,但叔叔的意见,他不敢不听!
齐大山记得,第一次跟妈妈说孙潞潞,马上受到妈妈赞扬,还夸他有眼光,因为妈妈见过孙潞潞。
妈妈作为烈士遗孀,得到厂里照顾,负责那个军工厂,报刊订阅和文件印刷工作。那天通过齐副书记联系,找工业大学印刷厂孙厂长,谈一批技术规程印刷工作,正好见到找她爸爸的孙潞潞,两人还聊了一会儿。孙潞潞的礼貌端庄,给齐大山妈妈留下了深刻印象。
齐大山第一眼,觉得孙潞潞不算太漂亮,没有那种一看就动心的感觉。但多看几眼,又感觉还算挺漂亮。特别是孙潞潞一而再、再而三拒绝齐大山之后,得不到的就是好的,使得齐大山更是倾心孙潞潞,一直把孙潞潞,推到在齐大山心中,最崇高的位置。也难怪,齐大山虽然狐朋狗友不少,但他还真没有太多地接触女孩子,没有跟任何一个女孩,深入交往。这不是没有人给介绍女孩,而是齐大山感觉,那么人都比不上孙潞潞,潜意识地抗拒着。这一次看到赵丽丽,算是一见钟情了。
齐大山在大厅里,呆着闹心,想着怎么跟家里人介绍赵丽丽。再一细想,赵丽丽是不是利用他,赵丽丽那样的人,一定看不上他齐大山的。他胡思乱想呆坐着,两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
看到赵丽丽迅速去结完帐,又回身迎着这帮人,拉拉扯扯地走了出来。赵丽丽明显喝多了,一会靠着这个人身上,说两句话,一会儿又扯着另一个人,让人家多多照顾帮忙,但齐大山注意到,赵丽丽并没有沾许处长一下。齐大山迅速跑出去,把车开回到大门口台阶上,又迅速下来给客人开门。
很显然,许处长夫妇不用任何搀扶,只有赵丽丽左摇右晃。齐大山扶赵丽丽,到副驾驶位上坐好后,回到车内启动车,在大伙的送别声中开走了。
“先送小赵回去吧?”身后传来许处长夫人的声音。
赵丽丽毫不含混地说道:“先送许处长和嫂子!”
齐大山把车开到许处长家,许处长并没有让车往楼前停,而是在大路边就停了下来。然后和夫人,一人拎一个礼品盒下车,向家走去了。
赵丽丽对齐大山说道:“去冶金宾馆东边,我们局在那租的办公室。”
齐大山看着赵丽丽,已经八分多醉意,关切问道:“办公室?有床能睡觉吗?”
赵丽丽“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齐大山不知道赵丽丽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赵丽丽虽然醉意朦胧,但还是清楚地指导,把车停了下来。齐大山拔下钥匙,下车一看,赵丽丽让停的位置,即不影响人和车辆通行,又很僻静。
齐大山扶赵丽丽下车后,用钥匙锁好车门。然后搀扶赵丽丽上楼、开门进屋。齐大山知道这是民居,大概是阳口物质局,经常要来省城办事,住宾馆花费高,租一间房子,为节省费用吧。
赵丽丽一进门,迅速甩掉米黄色大衣,跑进了卫生间。齐大山从外面,听到卫生间里,赵丽丽呕吐声音。齐大山拿起赵丽丽脱下的大衣,帮着挂在衣架上。
赵丽丽的衣服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香风飘来,神清气爽,齐大山有种破门进入卫生间的冲动。
赵丽丽今天里外打扮,略显守旧了,跟昨天他们年青人聚会时,赵丽丽那一身青春靓丽的装扮,仿若两人。不知道今天这一身打扮,是不是赵丽丽刻意为之。但不管怎样穿戴打扮,在齐大山看来,赵丽丽都美若天仙。
齐大山欲走不忍,想留又不知怎么办,他还真有点担心赵丽丽了。环顾房间,一张双人床,一个大衣柜,一个书架,一张办公桌,桌上一只台灯,桌边一把椅子。简简单单,一看就是临时性办公和住宿场所。让齐大山新奇的,除了桌上一部电话外,就是摊开的电大教学课程的教材了。
过了许久,赵丽丽从卫生间里出来,手中拿着,脱下来的衣裤,只穿着一身黑色紧身内衣,上下曲线毕露。赵丽丽看上去脸色已经好多了,但身体摇晃得没有一点减轻。
齐大山一手扶住赵丽丽,一手帮赵丽丽拿起衣裤,搭在椅子上。齐大山发现,赵丽已经脱下文胸。再看赵丽丽的胸部,两个凸点,随着她身体晃动,而上下颤动着,看得齐大山心猿意马。这时赵丽丽的身体又靠向齐大山,齐大山赶紧将赵丽丽扶到床上躺下,拉过被子帮她盖上。
齐大山坐在了床边,感到自己呼吸急促起来,手被赵丽丽已经拉入被子里面了。齐大山涨红着脸,说道:
“你休息吧,我该走了!”话虽然这么说,但齐大山身子确没有动,手也任由赵丽丽拉在被子里。
赵丽丽像似没有听到齐大山的话,自顾自说了起来:“那个王科长,大东爪,就他管我们这件事,他对我一直居心不良,那天在他办公室,他明跟我说,让我跟他接吻,就放行我们的物质,就他那副德性,我看着他就想吐,还能让他碰我的嘴!”
齐大山知道说的是地中海,本来就对那家伙看不顺眼,听到赵丽丽的话,立即骂了起来:“我操他妈的地中海,今天在酒桌上我就想骂他,我怕影响你,就压住了火!下次见到他,你只要说一声,我直接就踹他!”
赵丽丽显得挺感动,把齐大山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口,继续说道:“他那号人,我应付得了。我拉来许处长和他老婆,就是警告大东瓜,再胡来,我对他就不客气,直接把事情闹大,看他怎么收场!但那是两败俱伤的办法,轻易不能用。嘻嘻,我也不是什么圣女,关键大东瓜形象太差了,要是像你这形象,我就无所谓了!”
齐大山身体都要涨爆了,手在赵丽丽手中,又无意碰触了赵丽丽胸部,触到那软软凸起部分,齐大山不能自持,把手从赵丽丽手中挣开,猛然间掀开了被子,一下子搂住了赵丽丽的身体,府下身子在赵丽丽脸上胡乱地亲了起来。
赵丽丽显得惊愕,看着齐大山,并没有反抗,任凭齐大山的摆弄。在齐大山脱去赵丽丽衣裤时,遇到了赵丽丽象征性的抵抗,这哪里能阻挡住齐大山的欲望。当齐大山不知道怎么,就脱去了自己和赵丽丽身上的一切遮拦后,齐大山有点不知所措了,因为他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赵丽丽明白了,有一丝不易察觉到的笑意,身体和手帮助了一下齐大山……
一番云雨后,两人盖着被子,静静地躺着。齐大山此时还是云雾迷蒙、浑浑噩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但一点也没有体会到,那是什么滋味。用手摸索着赵丽丽身体,再看向赵丽丽时,见赵丽丽眼角上,流出了眼泪。
齐大山慌了神,赶紧搂住赵丽丽说道:“我会娶你的,我们结婚!”
赵丽丽怔了一下,看了一眼齐大山,他知道齐大山误会了,但他不想挑破原委,让他误会去吧。其实赵丽丽想到了父亲,眼前这个齐大山的父亲,听同学说,是保护军火仓库而死去的,自己的父亲,也是在工厂工伤死亡的,两人同命相连。赵丽丽知道,父亲工亡后家里的窘境,这个齐大山没有父亲,比赵丽丽要早得多,但人家有一个好叔叔照料着,叔叔毕竟不是父亲,想来齐大山也经历过苦难。赵丽丽是触景生情,而非为齐大山对她的侵犯。
赵丽丽被齐大山搂得,有点喘不过气,就拍拍齐大山的胳膊,让他松开了手。
齐大山继续说道:“我明天就跟我妈说,我要和你结婚……”
“别犯傻了!”赵丽丽打断了齐大山说话,赵丽丽继续说道:“你妈妈能同意吗?就算你妈妈同意了,你叔叔能同意吗?你这样做,咱们俩个人都毁了!另外,我也不可能嫁给你,咱俩不合适!”
齐大山说道:“咱俩怎么不合适?”
赵丽丽没有理齐大山的话,而是继续说道:“我们俩可以做好朋友,超越一般关系的好朋友。保持着这种关系。”
齐大山听了这些,心花怒放,手又肆无忌惮,在赵丽丽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来回摸抚着。赵丽丽没有阻挡,而是继续说道:
“我愿意做你的红颜知己,看重的是你的绅士风度,看重你的热心肠,还有你为人仗义。比如今天在酒桌上,你对大东瓜撂脸子,我一说想用车,你二话不说就帮我!”
齐大山顿时感觉,豪气万丈,对赵丽丽说道:“以后什么时候想用车就找我,明天我就找几个哥们,背地里跟踪那个地中海,嗯,大东瓜,找没人的地方教训他一顿,让他老实点!”
赵丽丽生气说道:“胡扯,不许胡来!”
齐大山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是谁干的,让他吃哑巴亏!”
赵丽丽无奈地摇头说道:“你要想跟我好,就得听我的,你能做到不?否则,就此为止,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齐大山忙不迭说道:“我听你的,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你不让做的,我不做!”
赵丽丽说道:“那你记住今天说的话!你若愿意,能帮我的事多去了。用个车什么的小事,我可不想找你;跟我事沾边的,绝对不许去打架、去伤人!”
齐大山糊涂了,不用车,齐大山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用!至于去打架、去伤人,齐大山只是说说而已,他自己可没那个胆量,给那帮狐朋狗友送东西,给到位,或许有人能帮他,那也得看去打什么人。
现在,齐大山哪里顾得上想那么多,感觉到自己身体,又燥热难耐,又想跟赵丽丽行云雨之欢,这时赵丽丽阻止了他。赵丽丽说道:
“今天不行,我酒喝太多了,太难受了!今后也不许你像今天这样,乘我之危,要不是我喜欢你……你今天已经是犯法了……明天吧,明天你过来。 ”
齐大山现在哪里想等到明天,搂住赵丽丽说道:“今天我就住你这了!”
“不-行!”赵丽丽拉长声音,坚决地说道,马上赵丽丽又换成温柔口气说:“快回去吧,你车还在外面,把车开回去。别让领导发现了,我可不想让你为我受到批评!我喜欢你,就希望你一切都好。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也可以找我说,或许我能为你出个什么主意呢。”最后这句话,赵丽丽不是随便说得,她看出齐大山的幼稚和不成熟,她不想齐大山遇到事吃大亏,她更怕齐大山连累到她自己。
齐大山见赵丽丽,一定要撵他回去,也就悻悻地起身穿好衣服,准备离开。赵丽丽一直注视他的一举一动,像是在欣赏着齐大山的身体。齐大山发现赵丽丽在看着他,就又嘻嘻地凑了上来。赵丽丽推开他说道:
“我们之间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你妈妈和叔叔他们。”
齐大山道:“我知道!明天我上午就过来。”
赵丽丽道:“我上午去物质局找这帮人,你等我电话。”
齐大山道:“我明天陪你去,还给你当司机。如果明天你没有车了,走着去,多掉价啊!这帮家伙还不得怀疑,你今天说的话啊?正好明天上班时间,开车去,让他们认为,车就是朋友专门借给你的,我也是全天候为你服务的!”说完猛然在赵丽丽嘴唇上亲了一下。
赵丽丽笑着说道:“你明天也要上班呀!再说明天领导能不用车吗?”
齐大山自信地说道:“这个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齐大山走后,赵丽丽拿过书想看一看,一边工作,一边上电大,赵丽丽感到了很吃力。她哪一头也不想丢:工作是用身体换来的,现在还在付出。这个租用的办公室,其实就她和局长的约会点,以公家名义租用,除了她和局长常来外,其他人,都不太愿意住在这里。因为有住宿报销的麻烦,没住宿就没有出差补助。
物质局也有个别人员,住在这里,然后弄一张住宿发票去报销,但想这么做的人,需要跟赵丽丽搞好关系,因为这房子的钥匙,由赵丽丽管理。领导说,赵丽丽是长沉人,有时租的房子,需要处理什么事情,人家赵丽丽家人,可以帮忙办了。还有,这房子,是赵丽丽出面租的。赵丽丽之所以选择这里,是觉得这地方交通方便。其实,还是因为赵丽丽对这个地方熟悉。
赵丽丽想给情人局长打个电话,但她知道,晚上不能往家里去电话。又想给官亚雷去电话,官亚雷自从去了军校以后,仅仅回来找过赵丽丽一次,两人现在虽然还有联系方式,偶尔还打一打电话,但关系明显感到了疏远。好在情人局长,对赵丽丽看得不紧,有时还说一些,对赵丽丽感到愧疚的话,甚至还劝赵丽丽,找个好人嫁了。赵丽丽感觉,包局长并不真心。包局长还真托人,给赵丽丽介绍了两个人,但赵丽丽感觉都不太可心。反正赵丽丽身边,也不缺男人。
今天,赵丽丽感觉到特别愁畅。
第二天,齐大山以母亲生病,请假一天,并借用一下公家的车,说送母亲去看病。
齐大山陪着赵丽丽,来到了省物质局。昨天参加饭局的人,看到齐大山做为司机,又出面了,自然觉得赵丽丽,真得借着车一直用了。虽然今天齐大山开的车,不是昨天那辆,但是也没有人,去特别瞧两人的车。地中海王科长,知道赵丽丽是天上飞的天鹅,那肉,自己自然是吃不到的,又不知道赵丽丽身后,究竟站着那方大神,也就没有必要,再为难眼前这个小女子。再加上许处长,在单位正襟危坐的样子,王科长带有讨好地,不但放行赵丽丽办的这批建材,还顺便,放行了另一批,阳口物质局刚刚提交申请的螺纹钢。赵丽丽这趟出使省物质局,算是超额完成任务!
齐大山和赵丽丽,回到那间“办公室”, 拨云撩雨,办着风流韵事自不必细说。
齐大山在赵丽丽身上,找到了强烈的自信心,顿感到自己风流倜傥,信心满满。赵丽丽那边,还不需要他负任何责任,使齐大山恨不得,能帮赵丽丽把月亮给摘下来!赵丽丽也是心满意足,让齐大山牢记她的情意不忘。
最后,赵丽丽恋恋不舍地告诉齐大山,她要回阳口单位上班,让齐大山多保重身体,并且明确告诉齐大山,她非常希望保持着关系。
齐大山自然是欢天喜地、乐乐陶陶,提出开车送赵丽丽去车站。赵丽丽拒绝了,说要回家看看妈妈,然后家里人送她去车站。两人分手,齐大山恢复往日的形态。赵丽丽回家住了一天,但随后赵丽丽并没有回阳口单位,而是又来到了她和齐大山云风欢合的屋子,她的情人、靠山、一把手包局长来了。
包局长虽然不到五十岁,但可没有齐大山那副身体本钱,与赵丽丽苟合很快就交了枪。
两人躺在床上闲聊着。包局长对赵丽丽说道:“我选的床好吧?多结实,多实成,当时我就使劲摇晃,纹丝不动!你还看上那个大的,那么单薄的床,动几下不得吱嘎吱嗄的响!”差不多每次,他和赵丽丽在这里云雨之后,都要说一下床。这也是齐大山那天,无意问道办公室是否有床,赵丽丽感到好笑的原因。
赵丽丽心里好笑,这个包局长对自己的能力,那来的那么自信,也不知道是那个女人,给他灌输的不实感觉?也可能他身边,可以谈论这事的几个男人,都不行吧。赵丽丽妩媚、撒娇地依在他怀里,嗲声嗲气地说道:
“谁知道你这么厉害?在冶金招待所时,人家那时啥也不懂,稀里糊涂地和你做这些。说,有多少女人说你厉害了?老实交代!除了嫂子,我有多少个姐姐妹妹? ”赵丽丽这种带点醋意的撒娇,让包局长很受用,哈哈大笑着,又把赵丽丽搂了过来。
过了一会,包局长手,停下在赵丽丽身上的抚动,看着赵丽丽说道:“这次你事办得挺好,下次我创造一个机会,你再去省外,如北京或者上海,办个一两件事,然后我就提议你当副科,这样阻力就小很多。”
赵丽丽吃惊地看着包局长,这大大出乎了她的意外,赵丽丽疑惑地问道:“这怎么可能?那么多能力强的老同志。”
包局长心有成竹地说道:“在局里当然不可能了,局里准备成立一个公司,做点计划外的物质,现在南方很多地方,开始这么做了,这是一个机会,比在局里有前途!这单位也是科级,成立公司的申请报告,已经报到市里了。现在各局都在扩大机构,我估计市里要收紧了,省里乃至全国,或许会出台机构人员编制规定,不能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不然机构太臃肿了!我准备让你去当副经理,副科级,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赵丽丽有点不自信了,这种办公司的事情,她以前闻所未闻,她轻声说道:“我能行吗?”
赵丽丽脑子,同时也在飞速运转,她思索着,分析着:包局长是什么意思呢?不会玩腻了她,要把她甩掉?赵丽丽马上否认了这一条,她对自己还是自信的;那是局里有人,传她和局长之间关系吗,包局长受到了家里夫人的压力,或许想避嫌?这一条有可能!但这时,赵丽丽知道,还没与包局长讨价还价的资本,只能执行她的安排。
包局长说道:“你不干怎么知道不行,再说了,到时候真的不行,我再把调回来,当副科级调回来。”
赵丽丽听到这里,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真得是为她着想,真得在帮助她!想到也是这个男人,把她从长沉调到阳口,使她从一个没人瞧得起的、被人颐指气使对待的招待所服务员,变成了物质局的工作人员,现在到下面,人们都对她点头哈腰,众星捧月,使她乌鸡变凤凰。赵丽丽心里泛起对这个男人,一阵感激之情,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依偎到包局长怀中。
许久,赵丽丽抬头看着包局长问道:“你说的长沉工业大学副书记,到咱们阳口市当市委副书记这事,到底靠不靠谱啊?”
包局长不解赵丽丽,为什么问这件事,便连问带答说道:“无风不起浪!何况不是普通人传出的消息。你怎么关心这件事啦,齐副书记和你有关系吗?”
赵丽丽道:“他侄子叫齐大山,是长沉工业大学的轿车司机,跟我钢厂好姐妹的丈夫是同学。那天,我那好姐妹家里有好事请客,齐大山也去了,我们聊得很好。后来齐大山,看在我好姐妹两口子的面,还为我出趟车呢!”
“他侄子,司机,不是他亲儿子,一般对他可能没有什么影响力……”包局长略有所思地说着。
赵丽丽毕竟心虚,怕包局长追问她和齐大山的关系,就打岔地问道:“咱局里成立的那个公司,谁去当经理呀?”
包局长没有回答,也没有继续追问齐大山的事情,而是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你电大什么时候毕业?”
“明年。”赵丽丽答道。
包局长又问道:“别人知道你念电大吗?”
赵丽丽为难地说道:“经常要去上课,还得考试,瞒不住的,大伙都知道。”
包局长点点头,思索着。赵丽丽不安地问道:
“有人有意见了吗?不过,我基本上没有耽误工作!”
包局长又说道:“以后你对别人就说,你已经电大毕业了。”
赵丽丽说道:“电大三年毕业,这谁都知道。局里还有人也读电大,那么说要露馅的!”
包局长“喔”了一声,不再说了。沉默了一会,包局长又自言自语说道:“大专毕业,大专在读!”又对赵丽丽说道:“我提拔你,也总得找一些你的优点、找一些别人不具备的方面啊!”
赵丽丽问道:“到底谁在那里负责,那个公司好吗?”
局长说道:“一个女同志当经理,我不太熟悉,准备从外面调过来,是分管我们局雷副市长的爱人。现在我们局,有好几个人上下活动,想要到那去当经理呢,是你的竞争对手!”
“啊!这地方这么抢手呢?”赵丽丽惊呀、兴奋、又有点担心,忽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她忘了自己还裸着身体,两眼放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看到赵丽丽忘形神态,包局长满意了,笑眯眯、欣赏着赵丽丽那诱人的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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