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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心州一个人在办公室,捧着一本最近一期的国家级科技杂志,美滋滋地练习着交谊舞。冷心州把这本杂志,看成舞伴,对着杂志,做出各种鬼脸,桌上的录音机放着舞曲的磁带。
冷心州今天心情特别高兴,因为刚收到的这本杂志,发表了一篇冷心州单独署名的论文。这已经是冷心州,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的第二篇论文了。第一篇论文,是冷心州和导师合着的,导师是第一作者。这第二篇论文,导师也参与了,但导师坚持,只署冷心州一个人的名子,这对冷心州,顺利通过论文答辩很有利,冷心州情不自禁,手舞足蹈起来。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温晓打过来的。
“媳妇,是想我了吧?别急,今晚就回家,耕种自留地去!”冷心州说浑科逗趣。
温晓道:“谁稀罕你回来?你不回来我一个人没人烦,睡得更踏实。问你一下,你刚才接没接到李鼎的电话?”
冷心州答道:“没有啊,我刚从实验室回来。李鼎打过电话啦?他现在在哪?”
温晓道:“他还在花城市,他刚往家来了电话,要了你办公室和占大哥的电话,他听说李一鸣去了特区,想联系李一鸣。”
冷心州道:“切,孩子死了来奶了,晚啦,李一鸣今天从上海坐飞机去美国……哦,可能李鼎给老占打电话,找华华姐呢吧?他还说什么没有?”
温晓道:“没说什么,问了一下你们这帮同学的情况,留下了电话。”
冷心州道:“前天史大王八蛋,还给我来电话,问我有没有李鼎的联系方式,说他要去花城出差。”
温晓道:“这是人家史础升,主动向你示好,想缓和关系,你别老史大王八蛋这样称呼人家……”
冷心州道:“我这样称呼他是客气的,他连王八蛋都不如!”
温晓道:“要学会和不同的人打交道,人家现在正春风得意,步步高升阶段呢。你看占大哥、吴旺财,哪个不与史础升来往,尤其是吴旺财,现在与史础升关系铁着呢!连洪维那么老远的人,原来跟李一鸣的关系也不懒,现在不一样,也跟史础升称兄道弟的吗?当今社会,就是适者生存嘛。”
冷心州不屑地说道:“是啊,史础升的行情看涨嘛,现在成了阳口市第一秘书了。富在深山有远亲…不对,他哪是在深山,给市委书记当秘书,应该说是狗尿苔生在金銮殿上了。这帮人,幻想着巴结领导吧!”
温晓道:“别把人想得那么不堪,占大哥有华华姐家人撑腰,还用巴结这样的领导吗?都是同学,没有大的利害冲突,谁也不用得罪对方,才是正理,这叫成熟,懂吗?”
冷心州讥笑道:“不错,不错,我媳妇成熟了,晚上我回去,好好欣赏一下成熟的媳妇,看看前后是哪个地方长大啦!”
温晓嗔怒道:“去,没个正形!晚上回来吃饭不?我好跟妈说。”
“回去吃。”
冷心州回答后就想撂下电话,这时温晓提醒冷心州说道:“要不要李鼎的电话号码,你一会给他去个电话吧?”
冷心州道:“不要,办公室还打不了长途,回家后再打!”
温晓揶揄冷心州道:“你是脑袋长大了吧?李鼎也不能睡在办公室里。上次你不是说,科室已经给所里打报告了吗,为了联系协作厂家方便,准备把几个科室的电话,开通长途功能?”
冷心州愤愤地说道:“室主任是打了报告,但所长不批呀,这个所长不但长相象吴旺财,做事也跟吴旺财一个样,都是小农意思!”
温晓道:“可别瞧不起吴旺财啦,听说吴旺财代副主任的代,和副都要拿掉了,破格提拔年青干部,马上就要当上车间主任,是正主任!”
冷心州道:“吴旺财这小子确实能干,他当官我一点也不嫉妒,反而为他高兴,其实谁当官我都不嫉妒,除了史大王八蛋……”
温晓道:“行了,行了,又来啦!回来时慢点骑车,注意点安全!”
“遵命,媳妇!”冷心州撂下了电话。
这一通电话后,冷心州先前那种兴奋劲,一扫而光。他想起了李一鸣离开特区前的电话,说假若有机会,就替他向连怀枝说一声:他出国,没有打算再回来,祝她幸福!并说,他会永远感谢在学校期间,连怀枝比亲姐姐还要细心,对他的帮助和照顾,他会永远铭刻在心的!
当时,冷心州还和李一鸣开玩笑说道:“感谢也应该是互相的吧,你那几年,不是一直辛勤地,耕耘着连姐的土地,使连姐身心,时刻都受到你的雨露滋润吗?”
李一鸣笑骂道:“你滚犊子,就把我说得原话,转述给连姐就行了!千万别当史础升面说这些话。”
冷心州道:“本人还不于至于那么弱智!”
冷心州知道,李一鸣没有忘掉连怀枝。但自己呢?自己对胡话华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呢?如果自己当初,也像李一鸣对连怀枝那样,对胡话华穷追猛攻,胡话华能否答应自己?
冷心州知道,自己是爱温晓的,但不敢肯定,那种爱,是不是完全被温晓漂亮所左右、所吸引而产生的。而自己对胡话华的那份情谊,完全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是冥冥之中,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自己。
当刚上大学时,冷心州听到占金昔夸赞胡话华,处于一个懵懂少年的对抗心态,还有讨厌官亚雷心态,冷心州还有意贬低胡话华,说胡话华没胸没屁股。当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样说胡话华,明明是自己也喜欢胡话华,但涉及到胡话华,自己总是口不对心。尤其是在百怪山,自己救了胡话华之后,胡话华明显有意,从情感上靠近自己,连占金昔都觉察到,并表现出强烈的危机感。可自己始终,没有向前迈出第一步,没有明确对胡话华表露心声。
当胡话华与占金昔结合,并公开关系后,冷心州一直想知道,如果自己当时主动些,向胡话华表明心迹,胡话华会怎样做?
冷心州拿起电话,想给连怀枝打电话,拨了前两位号码后,又停了下来。想着工业大学的研究生接电话,不如自己研究所方便,如果让别人去找,她旁边若有人,说这些很有感情色彩的话,也不方便。何况,连怀枝与李一鸣的关系,在工业大学,已经是满城风雨,闹得尽人皆知。算了,这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还有,自己为什么,非要替李一鸣这小子传话呢?知道这些,对连怀枝有什么好处呢?冷心州又犹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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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怀枝从实验室走了出来,今天的试验还算顺利,连怀枝好像刚刚找到做实验的感觉。现在连怀枝,真佩服李一鸣的做实验能力,李一鸣的记忆力,并不比自己好多少,但是各科成绩都很优秀,哪怕是要求死记硬背的,各种公式和定理,李一鸣应用两次,都能记得滚瓜烂熟。自己每次做实验,都要列出预设的实验步骤,查找可能得出的结果范围,只有做好这些工作,才敢去动手。而李一鸣往往一上手,这些步聚都了于心中。得出的结论,若与预想不同,也能立刻分析出原因。有时,连怀枝真怀疑,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异。
由于生小孩,连怀枝休学一年。本来都怀疑,自己能不能读完研究生,但是在家里的帮助下,自己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生活。爸爸去世后,妈妈也从单位退休在家了,还专门顾了个保姆帮助带儿子。这两天,那个小保姆已经在电话里,抱怨两次儿子难带了,还告状说,儿子损坏了她个人的东西。连怀枝问母亲,母亲确根本没有听保姆说过。自己跟史础升讲这些事情,史础升说,这是保姆变着法强调自己的重要性,心里想要加工资,又不敢说。再就是,保姆觉得连怀枝和善,好欺负。抱怨的话,她不敢对连怀枝母亲说。总之,告诉连怀枝,不用理会保姆说什么,让她有什么话,直接在家里对老太太说去。
自从儿子出生,史础升高兴了好一阵子,但随着连怀枝回学校继续读研,史础升基本上不回家了。家里人,还用这事打趣连怀枝,说史础升对儿子不亲,只是离不开连怀枝。但连怀枝知道,史础升一是嫌孩子的哭闹太吵了,二是现在确实与原先不同了。原来是市委副书记的秘书,现在是市委书记的秘书,尽管服务的是同一个人,都是齐维国,但地位大不一样。
前段时间,电视台播日本电视连续剧《血疑》,还真让连怀枝紧张一阵子呢,她和史础升都是A型血,查一下两人孩子,可能有的血型是A型和O型,而李一鸣的血型,连怀枝还真不知道,但总觉得这孩子不会是李一鸣的。她和李一鸣在一起时,一直很小心,李一鸣也比较听话,表现的非常怜香惜玉,他要求被连怀枝拒绝时,总是说笑哄着和磨着连怀枝,直到连怀枝答应;而史础升要做时,是不由连怀枝拒绝的。慢慢地,连怀枝甚至都怀念起,和李一鸣在一起的时光了。连怀枝唯一担心的,就是和李一鸣分手那天做的一次,也就是最后在北山,被李一鸣强奸的那一次。
连怀枝心里,一直抗拒着了强奸这个词,自我安慰着,那是几年和李一鸣在一起的继续,是两人闹别扭情况下做的爱。为此,连怀枝还深感对不起史础升,忍受着史础升对自己的粗鲁,从各个方面迁就史础升。
《血疑》电视剧还未播完,儿子生病需要验血,当连怀枝拿到孩子化验单,看到儿子血型是A型时,激动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儿子是她和史础升两人所生的!
从实验室出来,连怀枝直接朝校大门外走去,她要给史础升打长途电话。
机械系主任室、机制教研室,办公电话都可以打长途。但孙主任办公室,一般情况是锁门的,机制教研室倒是长开门,连怀枝也可以自由出入,但那部电话,把长途功能给锁上了。催宏宾告诉连怀枝,这个拔号电话锁,长途只是锁第一个“0”的脉冲,而零是十个脉冲,可以轻敲十下撂听筒下面的压簧,这就相当于拨了长途电话第一个零,接着正常拨后面的号码就可以了。但连怀枝没有试过,她不想占学校的便宜,她也不在乎这点长途电话费。
电话另一头史础升接了,两人热络地谈了两句,史础升便说还有事情要撂电话。连怀枝忙告诉史础升,她今天可以回家,问道:
“你今天晚上能回家吗?”
史础升为难地说道:“齐书记今天晚上,接待旅吉市胡市长,哎,就是胡话华的老爸,上大学时,你还去到他家住还见过呢。现在,他可是旅吉市正市长了,旅吉市可跟咱省会长沉一个级别的啊,胡市长是来谈两市的合作,中央和省委精神,是让旅吉帮扶我们阳口,我今天肯定不能走的!”
史础升今天不回家的理由很充分,连怀枝也想到,史础升作为秘书,是身不由己,便嘻嘻笑着说道:“哪我今天就到阳口市里,住你哪!齐书记升官了,连你都被安排在单人的宿舍房间啦,这多方便啊!明天咱俩一起回家看宝宝和妈。我现在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就去火车站。”
史础升道:“你还是直接回家吧!弄不好今天晚上,我还要住在宾馆呢,我们房间都安排好了。我和市接待处长,两人一个房间,他更不敢离开,我在这负责协调其他接待单位。再说啦,爸去世后,妈整天唠叨这个也不回来,哪个也不回来,你赶紧回去看看她!咱们的儿子,这段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连怀枝一阵失望,她和史础升,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面,更没有肌肤之亲,心里痒痒的。但听到史础升这么忙碌,也真不希望去打扰他工作,便说道:
“是这样啊,看来齐书记为胡市长,真是下了大力气。那明天你能回家吗?”
史础升道:“胡市长他们走了我就可以回家,旅吉市的参访团,在阳口呆三天,但胡市长据说只呆一天。这么重要的事,齐书记能不重视吗?哦,你最近跟胡话华联系过没有?”
连怀枝说道:“没有,你也知道,学校里打不了长途电话,老往外走也不便……”
史础升打断连怀枝的说话道:“我不是告诉你,去孙主任的办公室打长途吗,你总抹不开面!”
连怀枝不满意地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又不是什么着急的大事!”
史础升显得不耐烦说道:“好啦,我只是想说,一定要和胡话华这两口子,搞好关系,起码不能得罪这两尊大神,不是想能用到他们什么,只求他们在咱们前进路上,别设拌子就行!”
连怀枝道:“胡话华心里大气着呢,占金昔我虽然接触不太多,也绝不是心地窄小的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给同学下伴子!”
史础升道:“如果用他们的关系,能将咱们再向前推一把,不就更好啦!行了,快回去收拾东西吧,早点去火车站,别晚了,赶不上火车就坐长途汽车,别赶上天黑才下车,那不安全!”
连怀枝道:“我知道,你也要多注意休息,别累着了!”
今天晚上,是见不到史础升了,连怀枝将要回到家的喜悦心情,减退了不少。尽管连怀枝感到,史础升的夫妻之事的能力,远不及李一鸣,但两人行事还算和谐。不知道为什么,连怀枝与史础升结婚后,夫妻之事的欲望,反而不像与李一鸣在一起那么强。别人都说生过孩子后,女人的欲望是增强的,但连怀枝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但又一想,好像生孩子之前,与史础升行夫妻之事的热情,就没有和李一鸣的高。有时,连怀枝还暗骂自己贱妇,不可以做时,热情高涨,交欢媾合,正大光明可以做时,又兴致黯然,百无聊赖。
“是由于自己心底里,还喜欢李一鸣吗?”连怀枝不止一次问自己,这样可不行,要好好地与史础升生活、好好地过日子,要做到从记忆中抹去李一鸣!
经常,连怀枝也给自己找着理由,是史础升首先对不起她,在从感情和身体上,完全得到和占有她后,又无情地抛弃了她。而且不顾她的感受,立刻向胡话华递橄榄枝。在她弄假成真,与李一鸣好上之后,也没有任何想与她复合的意思。临毕业,才跟她表示了后悔之意。尽管有婶婶外甥王连的因素,若不是史础升主观上想踢开她,连怀枝完全能够跟史础升解释清楚,王连之事的来龙去脉。更何况后来,找王连了解,王连说得话与史础升的叙述,还有不少出入呢。在她和史础升两人复合之后,史础升根本没有给她时间,来结束和李一鸣的关系,使她非常仓促地断掉,与李一鸣的关系,还吃了李一鸣的亏。当然,连怀枝没有敢把最后吃亏的事情,告诉史础升。不仅和李一鸣最后这一次,就是和李一鸣的任何一次、任何描述、与李一鸣之间的任何亲呢的事情,连怀枝都不敢跟史础升提起。有时两人正在卿卿我我,史础升突然就烦躁起来,连怀枝探其究竟,原来是史础升,突然想起了李一鸣。如果随后两人云雨之欢,史础升经常向见到了仇人般,粗鲁对待连怀枝。在这一点上,连怀枝心底里,千万次地称赞李一鸣。
连怀枝和李一鸣在一起时,从不用隐瞒,和刻意回避,她曾经和史础升交欢过,甚至李一鸣在两人热烈之际,还主动问连怀枝,他与史础升谁厉害?每当李一鸣听到想听的话后,多在笑声中做得更起劲。
一次,连怀枝鼓足勇气问李一鸣,听到她曾经和别人做过,你不生气吗?李一鸣确说道:
“那有什么可生气的,你现在是和我做,这么好、这么漂亮的女人属于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些话,着实也让连怀枝感动一阵子。
慢慢的,连怀枝和李一鸣在一起时,对此类事情也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只有和史础升复合、结婚,连怀枝才感到,那种淡定、轻松和随意的日子,再也不存在了!
走着路的连怀枝,意识到自己又情愫缱绻李一鸣,气得停下脚步,单脚狠狠地跺了一下地,努力把思绪,集中到史础升身上来,嘴里自言自语说道:
“孩子他爸,你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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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电话铃声响起过,史础升抓起电话刚说出“你好”,听筒中,就传出清脆、底气十足的女人声音:
“史秘书,现在忙吗?”
“很忙!”史础升听出这人的声音,便不冷不热地说道,脸上透露出悠扬自得神情。
电话另一面的女人说道:“大领导肯定很忙,我就告诉你,我们两人都来阳口市了,要不我们先住下,还是上次你说得宾馆怎样?”
史础升道:“好,不过今天确实很忙,我要过不去,就给你打电话,一会把房间号告诉我。”说完,不等对方应答就撂下电话。
马上电话又响了,史础升拿起一听,知道是市接待处钱处长,“史秘书,都准备好了,要不要您大领导屈尊大驾,下来检查检查?”
史础升马上换了态度,从声音到表情都变了,好像是让人,从电话中都能有所感觉地说道:“钱处长,你真能拿小弟开玩笑,我是哪门子大领导哟,不过听到钱处长的声音,我就心里有底、信心十足,你放心,我会向齐书记汇报,让他也放心!我就不用过去了,现在真得太忙事太多!”
钱处长道:“我也知道领导忙,你电话好久都在占线,我就不打扰你,领导应该注意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两人说笑中撂了电话。
史础升笑着摇了摇头,作为正处的钱处长,对目前还是副科级的史础升,这么谦恭,让史础升很受用,也很惶恐。史础升一再告诫自己,对各部门的领导,无论部门重要与否,一定要谦卑、谦卑、再谦卑;对普通干部和群众,一定要和善、和善、再和善;对同为秘书的同僚,一定要友好、友好、再友好。
昨天,秘书长暗示史础升,说他的正科级位置,兼任一科主任的报告,己经成文,等走一下程序就行了。按照市里和省里的传统,地级市委书记的秘书,能升到副处,然后外放。没有升到副处,外放的也很多,但总不如在领导身边,解决级别来的容易。
“当”、“当”轻敲门声,随后是史础升抬头看时,见是刘副市长,史础忙站起身,边走过去边说道:
“刘市长,齐书记正与周市长讨论问题呢,一会要一起去宾馆,欢迎旅吉市胡市长,说今天就不会见客人了,您用不用我进去通报一下,说刘市长有急事?”
齐书记已经交待过:不见客人!这种不见客人的说辞,一般多指不听下面的人来汇报,就是让史础升,把来汇报的人撵走。但史础升做事,不机械执行,而是根据对方的地位,和汇报事情的轻重缓急,看要不要通报。今天是刘副市长,尽管刘副市长,市政府里排名靠后。但史础升也不能问,找齐书记谈什么事。而是把齐书记与周市长,正在作什么说出来,把齐书记这时,不想让人打扰说出来,由你刘副市长来决定,是走还是留。史础升话里话外,也流露着:不是急事就请回吧!
果然,刘副市长说道:“我事不急,不用去打扰齐书记和周市长的谈话。”说完,刘副市长转身离开了。
桌上电话铃又响了,这回是先前那个来过电话的女人。只听她说道:
“我们住在二零二房间,恭候大驾光临,嘻嘻!”
这回史础升,没有像前次那样马上撂电话,而是说道:“要不你俩先早点休息,我去前打电话叫醒你俩?”
那女人道:“你还怕我们姐妹困了,顶不住你吗?你过来试试,嘻嘻!”
史础升道:“试试就试试,车轮战还是怎的?”
那女人道:“当然是随领导高兴啦,要怎的都行……”
这时,史础升听到齐书记那边,房门打开的声音,马上对着电话压低声音:“好了,晚上见!”立即撂下电话,站起身来迎向门口。
“周市长走啦?”史础升见到,从齐书记房间里出来的周市长,立即打招呼说道。
周市长冲史础升笑了笑,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史础升,使匆匆走了。
史础升马上敲门,进了齐书记的办公室,边收拾茶几上的水杯,边向齐维国汇报到:
“齐书记,钱处长刚才来过电话,宾馆和市委礼堂那边,都准备好了,车已经安排好,在楼下待命,您什么时候出发?”
齐维国看了一下表,说道:“叫车半个小时后开到门口,我在里面休息一下,你提前五分钟来招呼我!”
齐维国的办公室是套间,里面带有一个卧室。随着史础升答应声,齐维国已经推门走进了卧室。
史础升收拾好后,出来关门回到自己办公室。他心里还想着,之前打电话的那个女人,和与她在一起她的妹妹,这一对被他彻底征服了的姐妹花。
打电话的女人,正是佘美妮,史础升当年下乡时的大队支书,跟她在一起的,就是妹妹佘俏妮。他们的重逢,是在半年多以前。
那天,身为市委副书的齐维国,带着秘书史础升一行人,在秋收后,考察调研基层党建工作。在郊县白台乡,有一伙人拦路告状,闹得很凶,据说还有人受了伤。县里很快就把人员都带离了,向齐书汇报说,这是一起经济纠纷,引发的问题。是后白台村一伙村民,原来建了一个石灰石厂,由于包括环境污染在内,各种原因无法继续生产,被村办的砖厂给兼并。在变成村里企业后,村里请来了环保专家,投不多的钱,就恢复了生产。随后,村里又延长产业链,建了焙烧炉和水泥厂。赶上现在这个好时候,赚得盆满钵满,村民也得到很大的实惠。但原先那几位办厂的村民不干了,说当时,受到村支书佘美妮的威胁和欺骗,是被迫签字同意的,要求要回石灰石厂。还上了法庭,结果这几个闹事的村民,官司输得一塌糊涂,又多花了不少冤枉钱。
齐副书记问县乡人员,到底当时村上,兼并石灰石厂时,村支书有没有威胁,欺骗这几个村民?县、乡人员异口同声道:
“哪有什么威胁啊!双方谈转让兼并时,村支书根本就没有参与。倒是县里环保人员,说得挺吓人,指出许多问题。村上收购后,投的钱确实不是很多,就解决了问题。环保说了好几个问题,其实就是一个技术问题,解决了这一个问题,其它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乡里还拿出县法院,判决文书作证,说明是村民无理取闹,又不愿意上诉。
史础升下乡就在这个村,也想露个脸,表现一下衣锦还乡,就对齐副书记说道:
“齐书记,我知青下乡就在这个村,还是从这个村,考上大学的呢。我对这里的民俗、民风都很熟悉,总体说来,这里的村民,大体还是讲理的,这里涉事有些村民,我也能叫出小名,村支书我也很熟……”
史础升的话,让所有人感觉到了意外,县乡两级领导人,不是没人想了解,这个齐副书记的秘书,但得到的消息是,史础升是旅吉人,在旅吉还有公房呢。谁曾想,史础升就是从这个村,走出来的人。
齐副书记是知道,史础升做知青下乡在阳口市,从阳口考上大学的,不然毕业分配,也不能根本不犯啰嗦。别人以为,是孙主任在史础升毕业分配中,起了作用。但齐维国知道,史础升来阳口,再正常不过了。但确实不知道,史础升下乡插队,就在这个村。
齐维国隐约能体会到,史础升想让乡亲看看,衣锦还乡的那种感觉。也粗略分析了一下,如果史础升厚向村支书,那么也符合法院判决,也随了县乡两级领导的意;如果史础升厚待村民,有点符合齐维国的思想感情。从思想深处,齐维国认为,集体和个人产生利益纠纷,还是集体让步大一点为好。在齐维国看来,村民多少会有那么一点点理由,不然也不会在法院判决后,还这么执着。现在他分析,起码县环保部门,吓唬过村民。可话又说回来了,环保部门如果不连吓带蒙,谁还拿环保部门当回事呢?谁还去挖门倒洞,去找环保部门、给他们送礼呢?
齐维国也有心培养史础升,史础升如果外放独挡一面,那绝对是自己的人!另外,秘书不能留时间太长。时间长了,怕秘书寒心。谁不知道,秘书工作就是一个跳板。于是,齐维国说道:
“既然这样,就由史秘书代替我,了解两方面的情况,向我汇报。小史啊,我强调一点:只做调查,不干涉基层同志的工作,你的目的,是多积累基层工作经验! ”
大领导一锤定音,谁还敢说其它?这件事情,肯定要按史础升的意思办呀,这个“汇报”两个字,是不得了的事情。
大伙对齐副书记一阵恭维,说大领导工作方法就是细仔,心想人民,值得他们大家学习。顺便也把史础升吹捧一翻,这些就不多赘述。
在齐副书记一行人离开后,史础升在县上住了下来。他首先找村民了解情况,原来想单个和村民谈。
村民拦路喊怨还行,你让他去说理,介绍情况,见领导就都怕得了不得,最后还是在县里一间会议室,由史础升和村民一起谈的。所有七八家出资的村民,一家一个代表,听取他们介绍情况和理由。
史础升不让当地政府人员在场,一人一支笔,记下村民的理由。
一圈谈下来,史础升了解到,基本情况,确实像乡、县政府,和法院判决书所说的那样,个别细节略有出入,但估计影响不到法院判决。环保部门倒有些吓唬成份,但对双方交易,没有施加影响。另外,现在公开出示的文件,也只是环保部门强调最坏的结果,双方都是基于公开信息交易。在最后,一个村民突然说道:
“佘美妮一直把村上企业产品,以低价,卖给县城一家建筑材料公司,那家公司,是她妹妹佘俏妮开的,把那个公司扶持得很红火。听说,现在她妹妹,正在扩大规模。”
史础升心里一震,这到是一个好题材,应该是可以做一做文章。但仍然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有确切的证据吗?是不是批发或者分销呢?”
那个村民道:“都这么传说,那肯定是真的!”
史础升说道:“这样的指控,必须要有过硬的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像法院判决一样,不但得不到钱,许多费用,都得你们负担。再说,这事与石灰石厂没有关系,即便是事实,你们还是啥也得不到。”
坐在那人身边的人,对他说道:“别扯这些没用,让市里大领导,看看我们该怎么办?”
史础升问这些人道: “你们有什么诉求?”
这帮人又是一阵嘁嘁喳喳,现在连把石灰石厂收回来,也不敢提了,而是反复说卖得价格太低了。原来这帮人,还堵过工厂的大门,也受到政府的警告。说来说去,史础升听出来了,这些人,就是想再要点钱做补偿。史础升还想问,他们要多少钱可以满足,但看到这帮人毫无章法,也就不提了。
送走了这帮人,史础升考虑,村上集体这边,谁能出面找自己?是村长还是村支书佘美妮,佘美妮敢不敢来见自己?史础升有种强烈愿望,希望首先出面的是佘俏妮,再次把她身体贡献给史础升。等史础升见到之后,他失望了,只有佘美妮一个人。
佘美妮直接来招待所见史础升,史础升斜眼看了一眼佘美妮,开口说道:“你把情况介绍一下吧,如果还是你们给县里打的报告,和法庭上的文件,你就不必说了,我这里都有。如果有需要重点强调的,就简单说一下。”明显,史础升对佘美妮不太友好。
出乎史础升意外,佘美妮说道:“我没有什么新的情况要反映,找你是想叙叙旧。”
史础升心里火,腾得顶在脑门子上了。他不知道佘美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说话不敢太过分,他强压怒火说道:
“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那就请回吧,我要整理报告向齐书记汇报……”
佘美妮笑道:“刚见面就想撵我走,看来还是俏妮了解你,我让她一起过来,她说什么也不肯来,担心你六亲不认。”
“我六亲不认?”史础升不屑说道:“咱们有什么亲戚关系?”
佘美妮道:“哎呦呦,这还不算亲啊,怎么说,咱家妹子陪你睡过觉,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算你大姨姐吧?”
到底俏妮把这事,告诉了美妮,史础升尽管已有心里准备,但被美妮说出来,还是有点脸红。史础升说道:“俏妮跟你怎么说得?”
余美妮道:“她道没说啥,如果偷偷跑你屋里,呆一晚,我可能不知道,但她从县城差不多连续一个礼拜跑回来,我还能不知道吗?”
史础升道:“我承认跟俏妮搞对象时,发生过关系。最后不还是被你给拆散了吗?”
佘美妮道:“我要是阻挡,俏妮能到得了你床上吗?最后你考上大学了,你当然不能要我们家俏妮啦,与其说像膏药贴着你,让你撕下来踩在脚下,让你讨厌,倒不如和你保持点距离,让你保持点念想。你现多好啊,有一个漂亮的研究生媳妇,有一个大胖小子。对我们姐妹,也不能无情到,叙叙旧也不愿意的地步吧?我们姐妹也没想影响你家庭。”
史础升道:“你就是为叙旧来找我的吗?”看余美妮没吱声,也觉得自己无情有点过,便放缓口气说道:“俏妮挺好吧,听说自己开了个建材商店,干得还挺大?”
佘美妮道:“俏妮很能干,独自一人撑起那个店,把店干得很红火。不过到现在也不找对象,把你当成标准了,哎——”一声长叹,在史础升印象中,很少能听到佘美妮发声长叹。
佘美妮又说道:“今天我来找你,确实主要是为叙旧,石灰石厂那件事情清清楚楚,他们现在觉得吃亏了,谁让他们没眼光呢?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事。”
史础升说道:“不光这一件事,还有你低价,把村上工厂产品,卖给俏妮商店的事,说严重点,这算贪污行为!”
佘美妮有点吃惊,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平静地说道:“这事情啊,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俏妮为村上企业,做过多少事情,这些人知道吗?谁请来的专家,帮助石灰石厂搞的环保方案?那都是俏妮先找县里的人,通过县的人,请省里专家出方案。联系厂家,专门订制的设备,还有义务联系大客户。我这也是投桃报李,别人为村上做事,我也一样给好处呀,这些人不知道情况胡咧咧!”
“你这么说,他们那么说,组织上调查吧。”史础升不紧不慢地说道。
佘美妮有点着急了,说道:“调查不怕,关键是谁来调查,有时候调查的人,怎么说怎么是。哎,我说大领导,你就不能施加点影响,为我们姐妹俩说句公道话哟?”
史础升心里轻蔑地嘲笑佘美妮,不拿到你点把柄,你是不会服软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妈的啦,当年不是你佘美妮蹬我一脚吗?还踢过我一脚,让我的命根子疼了好几天,还用手握着我的命根子调戏我,当时不让我上你妹妹就算了,还这么羞辱我,我不会放过报仇的机会的。
史础升对佘美妮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我是和俏妮处过对象,也被你连踢带打过,你不记得羞辱过我吗?你他妈的攥住我那玩意,把我吓的……”
佘美妮大笑起来,说道:“我那不是恨铁不成…算了,是我眼光短浅,眼拙,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是吧?那你想怎么报复我,或者怎么处置我?”
史础升对佘美妮的笑声,有一种本能的反感,如果这时佘美妮,表现的唯唯诺诺,诚惶诚恐的样子,史础升还有一种满足感,而佘美妮却是满不在乎,这样史础升很生气。本来,涉及余美妮的事,史础升不一定会帮她,如果涉及佘俏妮,只要俏妮有求于他,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前途,史础升多半会帮忙的。怎么说,是他睡了俏妮又丢了她,多少对俏妮有一定的感情,有一种愧疚感。
由于史础升思维飘浮不定,情绪就完全被佘美妮带了节奏,是啊,怎么报复、处置佘美呢?他真没有想好,又不想这么就放过余美妮,想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把衣服脱掉!”
佘美妮愣了。
史础升又说道:“我叫你脱光了!”
余美妮很尴尬,但还是服从照做了,在脱三角内裤时,佘美妮迟疑地看了一眼史础升,见他没有什么表情,就一边脱,一边像是自我安慰地说道:
“这算啥事,不就脱个衣服呗!你要愿意看,我几年前也可以脱……”
一听到几年前这句话,史础升又冒火了,气愤地说道:“几年前不正是我写几句诗,你踢我个跟斗啊?”
佘美妮也拉下脸怒斥道:“我把你当妹夫,才不跟你的!”片刻,佘美妮又缓和了口气说道:“现在,你不可能成为我妹夫了,想怎么玩我,我陪你就是了,不用这么记仇吧?愿打几下解解恨也行!”
史础升让佘美妮说得,也没了脾气,看了一会眼前的裸体,发现三十多岁的佘美妮,比从前瘦了许多,虽然还是骨骼粗大,但女性特征更显突出,模样还是那么好,也苗条了不少。史础升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眼前这副裸体——风韵犹存。
史础升摆摆手,对佘美妮说道:“穿上衣服吧!”史础升本意,是想羞辱一下佘美妮,报复一下当年的被她羞辱。
佘美妮诡谲笑一下,说道:“等领导哪天情绪好,兴趣高,我再陪领导玩,今天领导好像没兴致哦。”
史础升听着,顿时跳了起来:“啥意思,说我不行吗?”
说着过来,一把将佘美妮刚拿起的衣服,夺下来,又扔在一旁,将佘美妮推趴在床边,快速脱掉自己的衣裤,骑到了佘美妮身上……
一番发泄,在佘美妮充分配合下,史础升感到少有的满足,翻身下来坐在床边,喘着粗气。佘美妮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过来边帮史础升按摸放松,边说道:
“说真话,我给俏妮的确实不算太多,我认为,这些都是俏妮该得的!这事就看谁来调查了。”
史础升拍着佘美妮大腿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事,我已经把它压下了。倒是石灰石厂被收购的这些人,老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
佘美妮道:“你是说,他们告我损公肥私,给俏妮低价卖产品这事,不会来调查了吗?”
史础升道:“当然了,这事涉及俏妮,我能不管吗?我能那么无情吗?”
说完用一只手,揪着佘美妮胸前的肉球,挑衅地看着她。想看她知道,被自己占了便宜后,佘美妮到底什么反应。史础升料定佘美妮不敢动手打自己,但也怕万一,所以腾出一只手以备不测。
出乎意料,佘美妮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双手抱住史础升,嘴上说了一句:“你是真男人!”
受到夸奖的史础升,情绪更加高昂,他给佘美妮出主意,对那七八户石灰石厂人,可以少给点股份,就是让他们比其他村民,在分钱的时候多得一点。原来那个石灰石厂,效益要好,这几个人就能多得一点,效益不好就少得一点。这样不但一劳永逸,解次这帮人上访告状,也能阻止这帮人,乱说别的事情来,影响到石灰石厂总的效益。怕佘美妮不懂股份概念,又想给她讲,没想到佘美妮也知道股份,这让史础升大感意外。
佘美妮对史础升的主意,大加赞扬。她不是不想给这帮人点钱,来解决这个问题,而是怕这帮人拿完钱后,下次再来闹,毕竟石灰石厂效益,在那摆着。这样还能为县环保部门解了围,如果这事要深究,多少能牵扯上环保部门的责任。
两人后来又缠绵在了一番。史础升最后又提出想找俏妮。美妮笑着说道:
“我只能帮你传话,到底俏妮愿不愿意再跟你,我可不敢保证。”
第二天,史础升在县城里找到了俏妮的建材商店,晚上俏妮在宾馆里,又和史础升纠缠一夜。
就这样,佘氏姐妹,都成了史础升的胯下尤物。当然,两姐妹也受到史础升,这个市委副书记的秘书,很多关照,生意更加兴隆不提。
直至史础升随着齐维国的晋升,而荣升为阳口第一秘,他对两姐妹的关照力度,变得更大了。
一个多月前,史础升突然冒出,一个长远宏大的想法。自己一个人,考虑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决定实施,所以在前天给美妮打电话,让她会着俏妮一起,来阳口市内,三人一起谈一件事情。
美妮找到妹妹俏妮,问俏妮,知不知道史础升要谈什么事情,俏妮红着脸说道:
“还能有什么事情?大概就是想跟我们姐妹两个,一起玩呗,玩点新花样。羞死人了,他也想得出来!”
美妮也哈哈笑了起来,这就引出了史础升先前那两波电话。
史础升也知道,旅吉市胡市长一行人,今天来阳口。但是,在他给佘美妮去电话,约姐妹两同来阳口后,才从齐维国口中得知,接待计划的安排。略做考虑后,史础升决定,不取消两姐妹来阳口。让他意外的是,连怀连今天也想过来,不得已而把连怀枝劝回了家。
平常,史础升对付这三个女人中的一个还免强,他根本没想一次应付两个人。在美妮的嘻嘻电话声中,史础升突然意识到,佘氏姐妹理解错误,这反而勾起了史础升猎奇欲望。
在史础升的期盼中,今天的接待工作圆满且提前结束。因为胡士常市长不在阳口住,要直接回旅吉。这也很自然,领导之间定完调,其它事情,就由手下人员去谈去办了。胡士常作为一把手市长,在人家地盘呆着,肯定使人家接待规格提高,而他旅吉市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人家市长走了,齐书记也就不用太操劳,也不必随时常握情况,史础升自然也不必呆在宾馆。离开这个宾馆,史础升直奔佘家姐妹住的宾馆而来。
一番巫山云雨过后,史础升累得瘫在床上。可能是一人同时挑战姐妹的刺激,使史础升今天战力十分强劲,也特别累乏,但史础升是有很强自制力的人,再累也要办主要的事情。
史础升躺在床上,拥着俏妮,美妮在背后给史础轻轻敲敲打打,史础升就把他的计划向两姐妹说了出来。俏妮羞羞哒哒地说道:
“行啊,都听你的,你让干啥我就干啥。”
美妮在史础升身后,皱了一下眉,没有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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