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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连说到史础升,也是一脸的鄙视,没头没脑地说道:“我想那个匿名电话,就是史础升给我打的,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呢?”
连怀枝恢复了正常神态,眼睛从王连脸上挪开,目视前方,但注意听着他说什么。
王连继续说道:“你在大学的时候,我给你写过信,不知道你收到没有,如果没收到就对了,就是被史础升给扣下来了,要不然,他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呢?妈的,他还要我,把咱俩的照片寄给他,等我到你们学校,他又让我去揍那个姓李,想让我打人进监狱,帮他修理姓李的出气,世界全成他家的了!”
连怀枝有点明白,王连说的是什么事情了。结婚之后,连怀枝多次问史础升,王连为何去工业大学,怎么就找到史础升?史础升总是支支吾吾,显得很不耐烦。由于涉及到自己不堪回首的事情,连怀枝也就不提了。今天经王连这么一说,连怀枝捋出了一点头绪:是史础升,偷拆了王连写给她的信,联系了王连,知道了她的过去,编造各种理由,使她原谅了史础升。但现在,这些事情,对连怀枝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连怀枝又闭目养神,根本不去瞧王连,也不想再听王连说什么。
王连又说道:“到我房间去睡觉吧?”
连怀枝依旧闭着眼睛怒道:“滚开,离我远点!”
王连道:“干嘛总那么凶巴巴的,现在你离婚,我单身……”
“王连,她让你滚远点,你听不懂人话吗?滚!”是连怀雪的声音。
连怀枝睁开眼睛,看到妹妹连怀雪,穿着一件黑色束腰风衣,亭亭玉立地站在了她面前,妹妹的身后,是高大魁梧的妹夫大卫。
生过孩子后的连怀雪,身材依然看不出改变,修长的身材,加不错的面容,在人群中越发显得出众。
连怀枝站起身,拉着妹妹一同坐下。连怀枝问道:“就你们两个过来的吗,哥哥嫂子呢?”
怀雪道:“哥哥他们炼化厂,并入央企后,生产产品和销售变化太大了,他这个中层干部,起起浮浮,一直没有固定位置。前段时间,领导看他即干过销售,又做过办公室主任,就把他推荐给集团,现在是他们集团,驻京办副主任。现在干得可起劲了。说当下,正是批项目的关键时刻,根本不敢离开,说这是工作性质,没办法,有机会再给叔叔婶婶解释吧!”
怀枝道:“他刚到驻京办时,给我打过电话,我知道他去了驻京办。跑部里拿项目,这也就是他主要的工作。嫂子呢?”
怀雪道:“在家带着两个孩子呗,他们的大了,但我的小啊,嫂子不帮我带着孩子,我哪能出来。天天呢,你带来了吗?”
连怀枝道:“天天大了,现在成熟多了,学会了自己做饭,微波炉,洗衣机都自己用。每天中午我都不用回家,他把剩菜剩饭,放微波炉里热一热,吃完下午又自己上学去。”
连怀雪:“啊,每天中午都吃剩菜剩饭啊?你这妈当的有问题,你可是那么能干,那么会炒菜哦。”
连怀枝:“那怎么可能呢,天天他们学校里有食堂,是他自己说,中午来回活动活动,说现在体育活动时间太少了。现在,他还自己洗衣服呢?学习上更不用我操心,在长沉时就好,到了临海一样,在班上排在前几名。”
连怀雪:“姐,你辞职办个幼儿园,或办个家长学校吧,准能挣大钱,现在孩子的钱是最好挣的啦,都是独生子女,每个都是家中的小太阳,太阳系运行中心。”
连怀枝看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王连已经离开了。刚才连怀枝已经知道,史础升回去的消息,想叔叔这时,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就带着妹妹和妹夫,乘电梯上楼,按响了叔叔房间门铃。
开门的正是王连,连怀枝又是一阵倒胃口。
怀雪虽然与梅云岁数接近,但性格差异太大,两人以前根本玩不到一块去,所以来往并不多。而老连夫妇,也不太喜欢风风火火的怀雪,不常把女儿梅云,交给怀雪看管。
屋里几人,说了一会闲话,对于哥哥不能过来,连怀雪也解释一下,老连点点头说道:
“每到批项目,领导都往北京跑,这时候,驻京办最忙碌了。王连,你下去给连枝、连雪开两房间。”
老连又看着大卫问道:“桥石前几个月……还有这一两年,治安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给领导上眼药的大案件?”
大卫回答道:“自从严打之后,社会治安年年向好。这两年,只发生了一起斗欧致死案件,还是邻居因为孩子打架,引起的争吵,其中一家长,拿着擀面杖,失手打死了另一家长,就打一擀面杖,打在了头上。”
老连又道:“没有恶性案件,刑警队那帮人,岂不是没事干了?”
大卫:“是啊,领导对他们说,没事研究研究陈年的旧案,别到时候老出现悬案,丢人现眼!现在反而是乡镇派出所,忙的不得了。什么张家的狗,把李家的鸡给咬死了;就是李家的鹅,把赵家小孩给啄伤了,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人民也开始懂点法了,一点小事情,也要找派出所。”
老连“哦”了一声,然后便不说话了。
老连妻子以为丈夫累了,便叫着王连乳名说道:“小宝,你带着连枝、连雪,下去开两间房休息吧,晚上吃饭,记得喊一下大家,来的人多,别落下谁。唉,你们中午都吃没吃饭啊,我们没胃口,一般中午不吃饭。小宝啊,我让你买的香肠、糕点,还有牛奶和方便面的东西,你买了没有?”
王连答道:“姨,我买完了,各个房间我都放了一些,另外我还买了不少水果,每个房间也都送去了,宾馆有叫醒服务,早餐免费,我已经安排宾馆的叫醒服务,设在早餐前,变成提醒大家吃早餐。”
老连妻子当着众人面,对老连说道:“你看到没有,小宝这孩子成熟了不少,很会办事嘛。我就说过,小宝本质上就是一个好孩子!”
连怀枝感觉婶婶这番话,是冲着自己说的,强忍住愤怒说道:“叔叔婶婶,别的事情不急,我们现在想去看一下梅云妹。”
老连道:“老薛下面,专门安排有一辆,王连,你带着他们找一下司机吧!”
王连答应了一声,领着连怀枝三人出来,并把三人交待给司机。连怀雪注意到,王连一有机会,眼神就往连怀枝身上溜,气得她直想发作。
从殡仪馆回来,一下车,怀枝对怀雪和大卫说想离开,不想等着送走梅云。连怀雪知道,姐姐是因为王连的原故,就劝姐姐多呆一天,找机会骂一通王连,出出气。连怀枝说那样的话,叔叔婶婶心里肯定不会高兴。独女去世的这种时候,对叔叔婶婶,最好不要去刺激他们,忍一忍就过去了。
三人说着话,又来到宾馆大堂的休息区,坐了下来。
大卫说道:“我去总台查一下,看这个王连住哪个房间,不知道他开没开房间?”
连怀枝:“不用急,你查到他名字,也不一定就是他住的房间,开了那么多房间,谁知道他住到哪一间?”
连怀枝还在犹豫,要不要在这里呆着。云天一个人在家里,总是让连怀枝惦记着,更主要是她看到王连,就像看到了一坨屎。让连怀枝更难接受的是,婶婶经常有意无意,在叔叔面前夸王连,为王连摆好。你为你姐姐的孩子,在丈夫面前夸赞、摆好,谁也不能说什么,但在王连的仇人,连怀枝面前这么做,那就是挑衅,连怀枝就感觉受到了污辱。
连怀枝想,婶婶是不是还有一种,对她警告的味道,不允许她在众人面前,对王连发作,让王连下不来台,否则她不会答应。
连怀枝又和妹妹妹夫,聊了一会家常话题,聊了一会孩子,交换了些哥哥的信息,连怀枝感觉,继续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想离开蓝山。这时看到王连向他们走来。
“这是你们的房卡,走时交给我,这里还有押金呢!”说着就把房卡,丢在连怀雪旁边的沙发扶手上,走到连怀枝对面的沙发,就要坐下来。
连怀雪看了一眼房卡,问王连道:“怎么就一间房,那能住下吗?”
王连象似得意地说道:“那没有办法啦,我开了两间房,但刚才我四姨来了,就把那间给我四姨住啦,这个时间段,旅游城市旅游旺季,只好你们将就点喽!不想将就也行,出门向左,走五十米,对面还有一家酒店,档次不比这里低,你们可以到那里,去问问有没有房间。”
连怀雪撇嘴说道:“好像婶婶刚才说过,谁很会办事来着?会不会办事我不知道,但说本质就是个好孩子,肯定不对,因为婶婶没看到,那人的良心早被狗肯坏了!”
王连被连怀雪骂了一句,心里恼火,说道:“姨和姨夫没说把来的客人,往对面酒店安排,我不能擅自做主,这里的房间这么贵,我可没有钱往里搭!来这里要装好人,自己又舍不得出钱住酒店,我也没见过你们这号人。”
连怀雪道:“不是自己舍得舍不得的事,我们来这,也没想叔叔婶婶,给我们拿住宿费,关键是叔叔已经说,给我们开房间,而是坏心人从中使坏……”
“连雪,你和大卫先回房间休息,我上去和叔叔婶婶打个招呼,我回临海,不在这里住。”连怀枝打断了妹妹的说话,站起来要走。
王连以为连怀枝,以威胁要走的方式,去告他的状,心里更不爽了,冲着连怀枝说道:“想告状也要让我姨夫睡个觉吧,他连续多少天没有休息好了,刚刚睡下,你现在就别打扰他老人家啦!”
连怀雪看到王连,又以叔叔身边人自居,便说道:“你怎么知道,叔叔现在就没睡醒,装得像个亲儿子似的,怎不去装孙子?”
王连几次被连怀雪,指桑骂槐和吃瘪,顿时流氓习性又起,张嘴骂道:“我操你妈的,我砸不死你!”说着就要往上来。
大卫在连怀雪身边,“呼”地站起来,双手已经握成了哑铃般的拳头。
连怀雪依旧坐在沙发上,但声音厉色了许多:“你嘴巴干净点,少喷点粪!告诉你王连,敢动我的人,他爸妈还没有揍出来呢!你信不信,王连,你敢动我一下,不出一个月,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大卫,坐下,你别管,让他动手。”
大卫没有坐下,王连更没敢动手。
连怀枝仍然站着,对连怀雪说道:“回房间坐一坐,等一会我再去找叔叔婶婶。”
王连撇嘴说道:“好男不和女斗!”转身离开了。
连怀枝姐妹俩回房间,大卫说他去对面的酒店,再开一个房间,连怀枝不同意,说她已经决定了,不在这里住,今天就回临海。
连怀雪对大卫说道:“我陪姐姐到房间休息,你去火车站看看,现在要想从窗口,买张座票都很难,更别提买卧铺票了,你找一找,有没有倒票的黄牛党,还有就是别让他们骗了,买张假票。”
大卫笑着说道:“老婆,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车站派出所的,专门和这帮人打交道的人民警察,放心吧,只要他们手中还有真的卧铺车票,我保证能搞到手。”
连怀雪道:“时间紧,就找个公用电话,打到房间,问一下大堂,怎么把电话打到房间。”
大卫道:“我问过了,从总机转,我办事,你就放心吧!”大卫乐颠颠地走出了宾馆大门。
姐妹俩一进房间,连雪就问道:“姐,云天是谁的孩子?”
连怀枝一惊,看来知道天天身份的人,还不少呢。
连怀枝笑着打哈哈说道:“当然是我的孩子,还有疑问吗?”
连怀雪:“当然是你的,但你一个人怎么生孩子,快说,你和谁的,谁的种?”
连怀枝:“我肯定会告诉你,你先说你是怎么知道的,知道多少?我想知道哪个人说出来的,传的范围多大,要不要对天天说,孩子到目前还不知道,我想再晚几年对天天说。”
连怀雪“哦”了一声,告诉姐姐说道:“那天我被一对哥们拉着,陪他们两口子看房子,在一个小区里,看到史础升跟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在往一所新房子搬冰箱和洗衣机,我就上前指责史础升,说他自己的儿子都不管,吓得他赶紧把我拉进屋里,给我解释很长时间,最后他说,正是因为云天不是他亲生的,你们两个才离婚,还说姐姐不想让外人知道,他才保守秘密。后来告诉我说,那个女孩也姓史,是他的刮什么边的妹妹,他是来帮忙的。我问小区物业了,那个长得极致的女孩,确实姓史。你告诉我,云天是你和李一鸣的,对不对?”
连怀枝道:“他姓史的妹妹?从来没听说过。对,天天是李一鸣的,但那是个意外,我被包括叔叔在内的一家人,用各种感情手段,逼着回到史础升那里时,还没有和李一鸣完全断掉,我一直也不知道,天天是我怀上李一鸣的,这里面还有史础升,借助王连对我的骚扰……不说了,都是一群王八蛋,我不想呆在这里,主要是看到王连这王八蛋,我就想吐!”
连怀雪道:“姐,你就是人太老实,所以吃亏,我要是你,现在就去叔叔房间,把王连做的那些丑事,说的那些鬼话,都给他抖了出来,人越多我越要说,让王连在所有人面前,臭不可闻,让叔叔婶婶知道王连是一个什么货色。”
连怀枝道:“现在这种情况,叔叔婶婶心里悲伤难过,就不要再烦他们了。”
连怀雪道:“就是让大家知道,叔叔婶婶都这么难过,他王连这个王八蛋还这么浑蛋。”
连怀枝道:“你啊,省省心吧。我现在就在意天天的事情,只要把他的身世,先瞒几年,等他再大一点,对史础升的印象模糊了,我就把这事告诉天天,再告诉李一鸣,他俩父子愿意相认就相认,不愿意的话,我也管不了许多啦。”
连怀雪:“和李一鸣相认,凭什么呀?没付出任何感情和金钱,白得一个这个懂事的大儿子,天下是他李家开的啊?!”
连怀枝:“我不是为了李一鸣,我是为了天天,我是在意天天的感受,让他知道也是有爸有妈的孩子。”
连怀雪无语。
一会儿,连怀雪像似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前两月见到李一鸣时,你已经知道天天是他的了吧,那时你怎么不去找他?没准那洋娃娃一来气,跟李一鸣离婚,李一鸣又回到你身边……”
连怀枝冲妹妹一瞪眼,说道:“你把你姐当什么啦?我这里,也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连怀雪赔笑道:“我不是也考虑姐姐的幸福嘛!依我看,李一鸣各方面都不错,那年他就是瞧不上我,还有我看他是姐姐的菜,我若是跟他有了那层关系,我会牢牢地把他栓在裤腰带上,还能让他给跑了呀!要走,也是我玩腻了,把他从身边给踹了,再换一个更帅的。”
连怀枝道:“看你说话那么难听!大卫对你多好啊?还不知足,贪心不足蛇吞象。好好待大卫吧,别让他跑了。”
连怀雪得意地说道:“跑不了他,什么时候他都会把我当块宝!倒是姐姐,我劝你,还是早点给李一鸣打一声招呼,让他心里有个准备,最好让他一直念想着儿子。盼望着与儿子相认。”
连怀枝道:“李一鸣我还是了解他的,从做人的责任上,他也会认这个儿子的,从金钱上,如果天天需要,只要他有,他也会出钱的。不过,现在也不好说了,有了一个洋媳妇,往往男人结婚后,都会受到媳妇影响,美国的文化习惯,孩子十八岁就都离家独立生活。”
连怀雪:“他都是一个博士了,是不是很有钱,很有地位?”
连怀枝:“博士,做大学教授,社会地位肯定是有的,但钱嘛,就不好说,有的收入非常高,有的收入就不是特别高,要看具体行业,工作性质,能力,能不能出成果。”
连怀雪:“我们从小就听电台里说,基辛格博士,基辛格博士的,博士对我们老神秘了,感到博士老大的了不起。”
连怀枝:“基辛格的了不起,在他的战略思想,在他高超的外交技巧,和世界范围内运筹帷幄的能力,还有他美国国务卿的地位,不是一个博士的学位头衔。要不,我也给你获得一个博士看看?”
连怀雪:“好呀,姐姐考上大学,我在那帮哥们面前就很有面子;姐姐考上研究生,我又风光一下;我再跟这帮人说,我姐姐是博士,这帮人能什么表情?”
连怀枝:“我回去就跟天天商量,看是现在读博,还是等他上高中住校,我再开始读博。我也想给孩子做个表率,永远向上,时刻前进,身传胜于言教。”
“铃——”房间电话响了,连怀枝拿起电话一听,知道是大卫打过来的。
“姐,大卫说车票买到了,硬卧,是到临海前两个大站,叫青同站,正好睡一宿,明天早上睡醒补票,那段卧铺如果卖了,不知能不能补到坐票?”连怀雪拿着电话,复述大卫说的。
连怀枝道:“告诉大卫,非常好!青同到临海就两个小时,那段卧铺没人买。就是有人买了,在卧铺车箱,坐的地方很多。几点的?”
“十七点四十开车。”连怀雪答道。
连怀枝:“让大卫别回来了,提前半小时,在车站进站口等我,我这就去和叔叔婶婶道个别。”
连怀雪放下电话对姐姐说道:“姐,你还去跟叔叔婶婶说吗,抓紧时间眯一会吧,或者洗个澡。这几天尽在火车上过了。叔叔婶婶那,我去帮你说一声。”
连怀枝说道:“现在不能睡觉,到火车上正好早点睡。我在叔婶那里呆不了多长时间,回来可以冲个澡。”
连怀雪看了一眼时间,说道:“也好,我陪你去火车站,咱们,包括哥,以后见面都不是那么方便了。”
连怀枝拨通了叔叔房间电话,响了有一会儿,婶婶接了电话。连怀枝说道:
“婶,我是连枝,我想现在过去见叔叔婶婶,不知道方便不?”
“连枝呀,你叔现在在休息,你有什么事吗?”婶婶没有让连怀枝过去。
连怀枝略感意外,马上说道:“我临海工作挺多,我打算离开回去……”
婶婶:“工作是最重要的,我告诉你叔吧!”说完不等连怀枝再说话,匆匆挂断电话。
听声音,连怀枝认为,叔叔并没有在休息。因为叔叔婶婶的房间,连怀枝进去过,是个大套间,外间是会客间。连怀枝在那时,也响过电话铃,是婶婶走进里屋卧室接的电话,与现在响铃到接起电话,这段时间差不多。另外,婶婶接电话的声音也挺大,不像叔叔在旁边休息的情景。
连怀枝也愿多想这些,既然已经与叔婶打过招呼,那就收拾一下,冲个澡后就去火车站好了。
连怀枝想的不错,叔叔并没有休息,他正在和老谭、老鲍谈话。看着老伴接完电话出来,老连问道:
“谁的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妻子:“连枝的,没事。老鲍,照你刚才分析的那样,难道我丫头是被人害的吗?哎呀,我受不了,你们一定要给我查清楚,我决不放过这帮家伙,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这里的公安局干什么吃的,我要到省里告他们!”
老连示意妻子坐下,当看到妻子坐下后,说道:“你冷静一点,老鲍可没有说女儿是被人害的,而是说她没有打胎的想法。”
老连妻子情绪激动道:“这不是一个意思吗?我丫头没有想打胎,别人给她吃了打胎药,这不还是被人谋害了吗?”
老连对妻子说道:“你就别添乱子了!安静听老鲍说完。”
只见老鲍喝了一口水,说道:“我们走访妇幼保健站,发现小姐在打胎的头天中午,还给保健站专家打电话,咨询胎教的知识,下午打车,去租了两盘音乐录像带,还去了新华书店,预定轻音乐磁带。这是我们从小姐家电话机上,未接电话记录查到号码,小姐去世两天后,新华书店通知去取到货的磁带。”
老谭又接着说道:“现在看来,小姐的保姆刘妈嫌疑最大,从桥石那边传来的信息,我们没有发现那个人,与刘妈有什么单独接触,她儿子到刑警队,还是小姐从中说得情。”
老连妻子插嘴问道:“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把我当外人了吧,以前你们说话我不感兴趣、不参与,这回关系到我家丫头怎么死的,我不能不管!”
老连:“你能管什么,别搅和了,四妹妹这么多年,不主动与咱们来往啦,这回主动过来,别慢待了人家,那些是你的事情,你还是去看看四妹妹吧!”
如果是平常老连说这些话,还不定惹得妻子多少闲言,而今天妻子没有心情,跟老连说这些话,而是不满意说道:
“四妹由姐姐陪着呢,你别想撵走我,我怎么就不能……”
老连妻子话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了老连死一般严肃的脸,两眼射出来两道寒光,眉毛已经拧成一个X字形状,嘴角透露出一种愤怒。她心虚了,知道如果不是老谭、老鲍在场,老连就会冲她发起脾气,她知道她必须离开。老连妻子站起来,不甘心地说道:
“算了,不想让我知道,我还懒得过问,我回屋里休息去了!”
老连妻子进卧室,随手把门关好。老连问老谭道:“他们不直接联系,也可能通过第三人传话,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
老谭道:“是的,桥石的人发现了一个新情况,工商联办公室史姑娘的母亲,与小姐保姆刘妈,应该是很熟悉。”
老连点点头,出了一口气,像是回应老谭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这就对上了,他们肯定有联系渠道。那个史姑娘什么情况,她母亲、她父亲都是干什么的?与刘妈什么关系?”
老谭回答道:“还没有来得搞清楚,只知道史姑娘今年十九岁,名叫史翠柳,当了不到二年的宾馆服务员,几个月前,由史础升说话,给调到工商联办公室。即便是搭上了史础升,史姑娘仍然表现得很低调,和许多女人不同,勾搭上有钱有势男人,就变得猖狂。史姑娘对她和史础升的关系,从来不向外炫耀。她的父母已离婚很多年,她妈妈年轻时,也仗着容貌出众,招蜂引蝶,因生活作风问题,受到了单位的公开批斗。她妈妈不到四十岁,办的退休,以老换少史姑娘上的班。传说是她妈妈以前的老情人,在这件以老换少的事情上,帮了不少忙。”
可能发现扯远了,老谭马上把话拉回来,继续说道:“史姑娘妈妈,到底和刘妈什么关系,我们虽然还没有搞清楚,但认识是一定的。刘妈在小姐身边工作,没有时间给儿子做活,刘妈儿子调到市里,换了新被褥,都是史姑娘妈妈给做的。哦,史姑娘的妈妈姓姜,名叫姜小燕。”
老鲍插嘴说道:“还有一个情况,没来得及说,史础升在这里呆的两天,办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是把刘妈给捞了出来。”
老连:“他在这件事情上,还使了劲吗?”
老鲍:“是的,他和这里公安局的政委关系很好,听说那个政委,也是秘书出身,两人是做秘书时候,陪领导在什么地方开会时认识的。”
老连:“关系一直保持到现在,都够有心的呢。”
这时,老谭的汉字传呼机响了起来,老谭看了一眼,对老连和老鲍说道:“他没去阳口,到了桥石,直接去了史姑娘的新房子。”
老鲍:“这不奇怪吗?难道出国一个月,回来必须先去趟女人那里,不去不行,那怕是纪检正在查自己也要去?”
老谭:“或许那里的事情一样重要,不是或不仅仅是,满足性的问题。”
老连:“他不是一个不知深浅的人,懂得克制自己,更不是为红颜,可以舍弃一切的人。盯住这一对母女,可能会有些收获。”
老谭:“放心,我都实排好了。”
史础升确实回来后,一头扎进了史翠柳家,但史翠柳没在家,史翠柳妈妈姜小燕在家,见到史础升颇感到意外。
“这么快就回来了?柳柳知道你在蓝山,说这一两天,你不能回来呢。你看家里的电话,下个月才能开通,就是开通了也没用,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你给她买的传呼机,她也没带,说那东西个头大,包里放它太占地方。”姜小燕满面春风地迎接史础升的到来,笑意中充满媚态。
史础升平常,是很享受这种媚态的,可今天在车上颠簸了一整天,脑袋昏昏沉沉,对什么都没有心情。史础升连屋都没有进,一屁股坐在厅里椅子上,手触在吃饭用的一边靠墙的八仙桌,他有点晕车了。
史础升一边用手,搓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不用找柳柳了,你过来坐吧,我跟你说几句话。”
史础升说得很平静,但姜小燕听着确是很紧张。看到史础升很痛苦的状态,她扭动腰枝,走到史础升身旁,她并没有坐下,而是用自己的手,替下史础升的手,替他按摩着太阳穴。
她让史础升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双手从史础升太阳穴开始,一直按摩到史础升整个头部。她的按摩水平,虽然不是很专业,但在业余人员里,水平肯定算高的,因为她曾经专门报名,参加过按摩培训班,在班上的成绩也不算差,只不过她的力气小一点。
姜小燕学完按摩后,还没有等她去找一份按摩的工作,女儿史翠柳就,跟史础升勾搭好上了。虽然姜小燕由于早早退休,退休金不高,但女儿不用肯老,还手头阔绰,经常贴补家里开销。同时女儿也反对姜小燕做按摩工作,说去那种地方的人,鱼龙混杂,四十出头、风韵尚存的姜小燕,很容易被人欺负,女儿还说她有能力,让妈妈过上富裕的日子。就这样,姜小燕放弃了出外找工作的念头,在家过着悠闲的退休生活。
姜小燕按完史础升的头,又开始按摩史础升的肩。看着史础升很享受的样子,便对史础升说道:“进屋里躺下,我给你身上也好好按一按吧?”
史础升感觉头脑清醒了一点,摆摆手说道:“不用,我说几句话就走。”
姜小燕说道:“干嘛这么急啊?在国外有女人陪吗?你没时间等柳柳,将就将就眼前的吧,嘻嘻。还一定要玩双凤还巢的游戏时,才让我……”
“我问你,连梅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大出血了呢?”史础升实在不想再耽误时间,打断姜小燕的调情问道。
姜小燕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这也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回避了,便坐到史础升对面,话语轻松地说道:“这可不能怪我,是刘妈事情没做好!”
史础升严肃地说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越详细越好!”
姜小燕道:“我知道的不多,按你说的,之前我也没敢与刘妈多联系,打胎的西药,是我给刘妈的,中药是刘妈自己拿药方抓得,是不是刘妈两样都用上了,我就不知道了!”
史础升问道:“我走前,你不是说刘妈不肯做这事吗,怎么后来又做了?”
姜小燕回答道:“刘妈不听我的,还不听她儿子的吗?如果她儿子让她做,她当然做了。”
史础升又问道:“她儿子肯听你的指挥?你用什么方法说服的她儿子?”
史础升感觉腰腿酸乏,不自觉地伸直了双腿,双手在腿上掐了两下。姜小燕看到后,马上过来,给史础升揉捏大腿。看到她这么殷勤,史础升好像明白了,问道:“你打着我的旗号,去找了刘妈的儿子吧?你跟他说了什么?”
姜小燕道:“我跟他说什么,能起多大的作用?他那么精灵,他能看出来,刘妈跟他描述你曾经怎么做,说过什么话,他马上能猜到你想要什么,他就知道该怎么做……”
史础升打断姜小燕的话,恼火地说道:“我知道了,你擅做主张,诱使刘妈害死了连梅云,对不对?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把手拿开!”
姜小燕的手,停在史础升大腿根部,并没把手撤回来,抬头看了史础升一眼,尽管脸上,还没有完全收敛笑模样,但话语明显不高兴了:
“干嘛发这么大的火?你让我找刘妈,想办法打掉连梅云肚里的孩子,我照你的指示做的,是刘妈做事太没谱,我想刘妈,也不是想要连梅云的命,这纯粹是一个意外。”
史础升依旧愤怒,恨恨地说道:“关键是死人啦!意外?说得轻松,往轻里说,你们这是过失杀人,往重里……你是不是很希望连梅云死?”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只要不是大声喊叫,邻居和上下楼的人,是听不到他们说话的,但史础升还是压低了嗓音说话。
姜小燕随着史础升说话的音调,也放低了音量说:“我是希望她死,可我也从没有想过要害死人!我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是好了。其实柳柳也是被我支出去的,我怕她在家里,看出我的不安,我一直担心,刘妈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向警察说出去,想问也不敢问,一天到晚不知道怎么办?盼着你回来,你回来我就有主心骨了;也怕你回来,怕你怨我、说我、骂我……”说着说着,姜小燕竞“呜呜呜”也哭了起来。
看到姜小燕的哭泣,史础升心中的怒气,减去了十分之六七,他知道姜小燕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女儿史翠柳,想让她女儿和自己生一个孩子。
姜小燕史翠柳母女,都是那种层次不高、智商高的人,一辈子没有见过大世面,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几乎都呆在桥石这地方,虽然也常去阳口和省城,但眼界也只局限在桥石。史础升可能是这对母女,到目前为止,接触到的最高地位的人物。在她们眼中,桥石的市长,就是她们心目中的皇帝。平常母女,唯史础升命令是从,主动迎合、满足史础升的所有要求,这也是史础升满意她们母女的原因。
史础升拉起姜小燕的手,语气柔和许多说道:“你坐好,现在连梅云真的死了,我们的麻烦大了!如果我想弄死连梅云,隐蔽的方法多的是,最简单的,可以制造诸如车祸这种意外,平常连梅云自己开车,就毛毛糙糙的。”
姜小燕执拗地,把手从史础升手中抽了回来,开始给史础升揉捏小腿肚地方,一边做一边说道:“你放心,真要没躲过去,我不会往你身上推,我会把这些,揽在自己身上的,往你身上推,就是往柳柳身上推,我做妈的,不会干那种事情!我想刘妈,也不会透露她儿子的,她做这事其实也为了儿子。”
史础升叹口气,“妇人之见,你以为你要揽,就能揽得了的吗,刘妈想保护她儿子,就能保护得了吗?”
姜小燕脖子一梗,说道:“我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柳柳本来就不知道,一切都我一人担着!”
史础升道:“公安局会问你:连梅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鼓动刘妈,为连梅云打胎,还提供打胎药。”
姜小燕道:“因为我听刘妈说,连梅云自己想打胎。”
史础升:“如果刘妈一直坚持,连梅云自己要打胎,一切都好办,如果刘妈坚持不住呢?”
姜小燕惊道:“刘妈招供了吗?”
史础升:“还没有,我得到消息,是刘妈今天上午,已经从公安局里放了出来,但老连他们,围着刘妈不放,准备从外围突破,那个开药方的老中医,还没有放出来,可能会被判刑。你没有跟他接触过吧?”
姜小燕:“我没有和他接触,但刘妈让柳柳冒充过连梅云,柳柳只在门外等了一会,没有进屋。”
史础升:“柳柳也去过蓝山吗?”
姜小燕:“去过,我陪着她去的。”
史础升:“你们真糊涂,蠢得不可救药!”
史础升到现在才搞清楚,这对母女,就是不听从他的一再告诫,非要铤而走险,说什么也要拿掉连梅云肚里的孩子。自己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稳妥的事情不要做,有风险的事情不要做,她们母女,根本就没听他的话。只要他说了,让姜小燕找刘妈,试探能否打掉,连梅云肚子里的孩子,眼前这位姜小燕,就一定要让连梅云肚里的孩子没命!还不知道姜小燕,对刘妈怎样威逼利诱呢?
姜小燕是一副风骚的外表,隐藏着一颗恶毒的心,还有那不达目的死不休的性格。以前只看到这对母女,对自己百依百顺,谁知道她的主意怎么这么正。自己跟她们是一根藤上的蚂蚱,一损俱损。现在,自己必须为她们的愚蠢行为擦屁股,为自己多年的放纵埋单。
史础升把姜小燕拉起,让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眼睛严肃地说道:“听好了,记住,你今天就去找刘妈,估计她晚上就能回到家。你要让刘妈咬住说词,主要是连梅云她自己要打胎,如果他们找到什么证据,也说连梅云自己有打胎的意思,决不要松口,一旦松口,让公安局的人找到突破口,那麻烦没有尽头。什么时候都说,柳柳什么也不知道,她去蓝山,纯粹是为了旅游,旅游的季节,旅游的城市,说得过去。既然说柳柳没进屋,就要说柳柳只是陪你走,陪你去,一定要把她摘出来。到时候,公安局即便是抓柳柳,也只能吓唬吓唬她,不敢真把她怎样。因为她几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那就要咬住什么都不知道,听说的东西,也说不知道到,没听到过。不要一会说听到了这个,一会又说没听到那个,容易产生漏洞,这帮家伙,抓住一个漏洞,就会穷追不啥,攻破你的防线。”
姜小燕:“我记住了,按你说的去做!等柳柳回家,我就交待好她,然后就去等刘妈。”
史础升:“和刘妈一定要注意细节,哪天见过面,说过什么话,两人一定要相一致。”
姜小燕:“后来我和刘妈联系,都是通过她儿子,当时主要考虑,怕连梅云知道我是柳柳的妈妈,她上次打翻醋坛子,不就把柳柳给打了呀?我想刘妈,不会把她儿子牵扯进来的。”
史础升:“刘妈自然不愿意把她儿子扯进来,有时不是她能决定的了,绝对不能大意,你明白吗?”
姜小燕乖巧地,大幅度地点点头,随后又说道:“我已经打定主意,真发生什么了不得事情,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好了,跟柳柳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两个还可以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只要你能照顾好柳柳就行!”
史础升笑道:“现在还没那么严重,我只不过防范万一,也是时间紧急一点。我让秘书已经回去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回来了,肯定他们会有人要找我,但我现在必须赶到阳口去,那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在桥石时间耽误不起。”
姜小燕笑吟吟地说道:“这么急着去阳口干嘛啊,不会是为了见俏妮美妮两姐妹吧?”
听到美呢、俏妮的名子,史础升脸色骤然改变,由略带笑意,变得灰色铁面,两眼冒着凶光。
姜小燕觉察到,史础升情绪的突然变化,讪讪说道:“我知道你对咱家柳柳好,自从你有了柳柳,跟好多女人,都不来往了,给柳柳钱花,还有这个大房子,这么多东西。我们不是不满足,也没有让你断了和那姐妹的意思,你别多心。”姜小燕观察史础升的脸色变化,斟酌下面的说话。
姜小燕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她们姐妹两能做的事,我和柳柳都能做。嘻嘻,我才比你大几岁呀?我和柳柳在一起时,许多人都把我们认成了姐妹。”
史础升知道,姜小燕错误地理解了他的不高兴,想对她发脾气,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毕竟,他愤怒的原因,跟姜小燕和史翠柳,一点关系都没有。
史础升缓和了点脸色,但也狠狠地说道:“佘美妮佘俏妮,这两个婊子养的姐妹,去阳口市纪委把我告了,我一直纳闷,她们两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们这么做一点道理都没有,怎么都说不通啊!刚才,就在我进来之前,我得到报告,这两个逼娘养的,她们黑我在公司里的钱!不但黑我的钱,还算计连梅云,这真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呀。真是人不可貌相,早知道这样,应该祸水东引……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史础升想到,早知道这样,应该设一计,即除掉连梅云,还嫁祸佘家两姐妹,那将是多么惬意。
听到史础升与佘家姐妹闹翻了,姜小燕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生气。她想到前几天,听到的一个传闻,这个传闻太不确定、说话的人又太不靠谱了,本来姜小燕,不想现在对史础升说,要先落实再告诉他。现在逮到机会,不妨再给史础升加一把火,彻底烧掉史础升,和佘家两姐妹的关系。想到此,姜小燕故意装作很为难的形态说道:
“我听到一点点传闻,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就是关于那个妹妹佘俏妮的,说她包养了一个小白脸,还是个大学生呢。”
这件事史础升倒没有听说过,他现在已经没心思吃醋了,佘家这两姐妹,已经是他的死敌,必须彻底打垮、消灭的敌人,他现在就要全力对付的人。
史础升向外走去,同时叮嘱姜小燕道:“心思别放在这些道听途说上,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做重要的事。”
姜小燕答应一声,送史础升到门口,开门前!还媚眼含笑对史础升说道:“今天真不需要,在我这里解决问题啦?”
史础升被姜小燕反复挑逗的性起,毕竟一个多月没有碰过女人了。史础升伸手在姜小燕身上敏感部位捏了两下,终究还是忍住了,因为自己要去办的事情,决定着自己的命运,他分得清哪大哪小。有些人色胆可以包天,但史础升知道,他现在的一切,得源于他的市长地位,没有市长的位置,他什么也不是,眼前的一切都会是转眼烟云,消失得无影无踪。
史础升对姜小燕说道:“好饭不怕晚,留这你这股浪劲,等我明后天回来,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急匆匆走了出去。
史础升如果知道,在阳口等待他的是什么,或许他不会离开姜小燕,急急忙忙赶到阳口。
在阳口一家大酒店,史础升订好桌,准备宴请客人,让人家帮忙摆平,佘家两姐妹的举报,客人没等到,却等来四个阳口市纪委的干部,其中一个副书记,跟史础升还很熟悉。来人把史础升“请”进了纪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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