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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佳茗住在最顶层,张小加没有仔细数楼层,应该是七楼。
一气上来,张小加被饶佳茗背影,撩逗的淫心荡漾,几次伸手,想摸向饶佳茗的屁股,最后都忍住没有动手。张小加怕屋里,真有一个人高马大的篮球运动员,在饶佳茗的叫骂声中冲向自己。那时自己打,打不过;跑,跑不了,被人家一顿胖揍,还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那才叫憋屈呢!
站在饶佳茗的身后,看着她用钥匙把门打开,张小加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种防盗锁,是从外面用钥匙反锁上的,屋里应该不会有人。
果然,进到屋里,张小加并没有发现有其他的人。这是一个一室一个小门厅的单元房,算上厨房厕所一目了然,一个一米五的小双人床上,只放了一个枕头。无疑,这里一般情况下,只有饶佳茗一人居住。
“看来你那个一米九的男朋友,不要你啦,屋里没有一点篮球的味道啊!”张小加看到饶佳茗,关好了入户房门,调侃她说道。
饶佳茗笑嘻嘻回道:“不是他不要我,而是我不要他,一米九多,快二米,装个灯泡都不用凳子,站地上,伸手就能够到棚顶,都二百斤重,谁能受得了,哈哈!”
张小加一把搂过饶佳茗,把她抱在怀里说道:“我这身高、体重对你正好合适,哈哈……整个上楼梯我都想着,想着怎么把篮球运动员打跑,占领他的阵地。”张小加边说、边动手解饶佳茗的衣服。
饶佳茗一边反抗一边笑着说:“别猴急,小心我拿刀,把你那玩意剁下来!你要是欺负我,我真能做到……”
张小加哪里听她的废话,脱去饶佳茗的外衣后,就把她推到床上,按在了身下。
饶佳茗的反抗力度原本就不大,很快身上的衣物,就被张小加剥光了,她索性不去反抗张小加,任凭张小加欣赏着自己的身体。
在张小加把自己的衣服刚脱完,饶佳茗向他扔过来一个东西,打在了他身上。张小加抓起来一看,不知道饶佳茗,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没有拆封的套套……
一阵云雨高塘,鱼水交欢之后,张小加拥着饶佳茗,只有喘粗气的力气了。累归累,但张小加心里是美滋滋的,因为他自我感觉,是超水平发挥了床上功夫。
饶佳茗恢复,明显比张小加快了很多,她推开张小加,拿起内衣裤穿了起来。张小加看着饶佳茗注视着自己,以为能听到她的几句夸赞之词,没想到饶佳茗开口说道:
“赶紧穿好衣服走吧,女人的便宜已经占到了,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张小加道:“你也应该夸奖我几句吧,难道我的功夫,不如你的篮球运动员吗?”
饶佳茗道:“差得远呢!不过还算过得去,勉强给你打六十分。”
张小加道:“你过于严苛了吧?哎,我这种水平才刚刚及格,因为这,你就想赶走我吗?”
饶佳茗道:“是啊,你憋了一个多月,烧得火急火燎,现在松快冷静了,你还想要干什么?”
张小加:“我要在你这过夜,歇一会还要上……”
饶佳茗:“不行,别得寸进尺,给我滚!先把你这个破东西藏起来,小心我把它割下来!”说着,抓起张小加的内裤,往他下身私处一摔。
张小加穿上内裤,坐在床边,看着饶佳茗说道:“你还真有男朋友吗?那你在我和他之间选一个吧!反正只要你没结婚,我就有希望。 ”
饶佳茗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同时对张小加说道:“看来你真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走吧!过二天你愿意来,还可以来我家找我。我没有男朋友,你也不是我的男朋友,如果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告诉我一声,但不能欺骗我。你若是欺骗我,我会杀了你的。”
“怎么总是喊打喊杀的,你以为你是梁山好汉呀,”接着张小加皱起了眉头,看着饶佳茗疑惑地问道:“你是什么样人,我怎么听不懂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饶佳茗低头不语。
张小加:“下岗后你卖鞋卖服装,当服务员……在哪儿当服务员?你……做过小姐?”
饶佳茗有些怒气说道:“你出去!走吧,不用瞎猜,反正我们不是同路人,你不会看上我的!”
张小加:“谁说不会,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知道我想啥。”
饶佳茗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她拿起张小加的衣服,帮他穿上,又拿过张小加的外裤,张小加接过来自己穿上。饶佳茗边帮他系扣子,边说道:
“我做过什么很好打听,你在这周围一问就知道了,我本来还以为邻居不知道呢,可这破事传得这么快,妈的了,总有人嚼别人的舌头!”
张小加:“真不让我在这过夜?”
饶佳茗:“今天不行,你必须出了这个门,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可以来,但绝不允许骗我!”
张小加:“我抽根烟再走。”
饶佳茗:“不行,别磨叽……”
突然,饶佳茗又被张小加抱住。她挣扎,但力气小,被张小加按倒在床上,张小加手在她身上肆意蹂躏。最后,饶佳茗口中求饶,不反抗了,原本没有穿利整的衣服,又让张小加脱了下来。
在张小加想脱自己衣服的时候,饶佳茗突然发力推开了张小加,又用脚猛然将张小加蹬下床来。站在床上叉着腰,厉声说道:
“让你走你就走,再这样,我真把你那玩意给剁下来,让你成为太监!”
说着,拉开活动的床头板,从里面抽出一把短柄斧头,拿在手里,横眉怒对张小加。
张小加起身看着她,被饶佳茗的样子逗乐了,笑嘻嘻地说道:“哎哟嘿,感情那里面藏着家伙什呢?小心床上站不稳摔下来,斧头碰着自己的脑袋!嗯,这种造型不错,你这里有照相机没有?我帮你拍下来。”
饶佳茗这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并且还站在床上,让张小加欣赏着“西洋景”,顿时羞红了脸,马上蹲在床上,蜷缩着身体,遮挡住了女性敏感部位。
张小加又说道:“好吧,我听你的,我这就走,以后再来。哎呀,这比《水浒》里的黑店还邪乎,可别把我剁了馅,做了人肉包子啦,哈哈。”
张小加笑着出了卧室,并带上卧室的门。饶佳茗注视着张小加出去,依旧蜷缩在床上,没有起身,也没有笑。一直听到外面的防盗门,“哐嘡”一声关上,饶佳茗这才松开了身子,穿上了衣服。
饶佳茗对张小加临走,那几句话很敏感:他说我这是黑店,水浒故事中孙二娘十字坡客栈,专门杀住宿客人,把客人剁成馅,做成人肉包子,是不是暗示我这里,是谁都可以来的地方,我也是谁都可以睡的人?想到此,饶佳茗心里一阵惆怅。
自从国营商场解体,饶佳茗从国营企业职工,变成给私人老板打工,饶佳茗自认为是恪尽职守,很快从失落中走了出来。由于自己身材、容貌上都不错,衣服穿在身上,自然也吸引人们的注意力,所以自己卖的货,比别人多一些,奖金也比别人多,自己也曾经感到满意。在别人报怨工作累,生活艰辛的时候,饶佳茗还劝导别人说:虽然累点,但多流点汗,收入就能多一点,正可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这样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了。饶佳茗还算不错的外貌条件,引来了工作上的主管,老板的乡下亲舅舅,丑经理的垂涎。
未婚的饶佳茗,尽管不是传统上的洁身守玉,但对这个土里土气、没有一丝文化内涵的丑经理,根本瞧不上半拉眼,对这个邋里邋遢的顶头上司,也毫不给面子,经常给他弄得下不来台,更别说让他得手了。
从此以后,饶佳茗在工作中的小鞋不断,工作的积极性也一落千丈。自然,每月的奖金也少得可怜。由于心情不好,跟顾客的矛盾不断,被公司罚款。拜丑经理的“关照”,罚款额都是顶格的。一天,饶佳茗当众把丑经理大骂一顿,随后就辞了职。
那段时间,饶佳茗妈妈病重,混乱的医改,使饶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家人整天在焦虑中渡过。妈妈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最后也没有留住妈妈。饶佳茗不但没得到家里的接济,还把自己的钱,都接济了家里。
妈妈走了以后,爸爸又找了一个离婚的女人,虽然还没有结婚,但像一家人那样,搭伙过起了日子。饶佳茗也不回家了,前后找过二个男朋友同居,每个都没有超过二个月就分开了。这期间,认识了做皮肉生意——这种人类最古老,却在现时新兴行业的姐妹,看到姐妹们的阔绰生活,饶佳茗犹犹豫豫地加入了其中。
饶佳茗从新手,变成了老手;从囊中羞涩,很快变成了万元户,又向更高阶发展;从原来单位的集体宿舍,单位解体后,与多人合伙承租的住房,到自己花钱,买下的这单元一室住房,饶佳茗昏昏噩噩,走过了几年自己人生的大好时光。
由于饶佳茗的外在条件,她的客人重来也没有断过,回头客人的比例非常高,甚至还有发迹的客人,想包下她的情况,只是饶佳茗的要价,与对方肯出的钱有些差距而作罢。
饶佳茗从不把客人,带到自己家里,能到饶佳茗家里的人,都是饶佳茗看上,打算深入交往的人。当然,在她家里和她上床的男人,她也会收钱。
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饶佳茗在公安局的一次扫黄行动中被抓了,受到了拘留和罚款。好在公安局处理这类事情,当时都是以罚款为主要目的,尤其是对嫖客,罚款之后,还为其保密,这也是保护其隐私,有利于嫖客改邪归正,不影响其名誉吧。
饶佳茗也想过,自己爬上岸来,想把自己,交给对自己“倾心”的嫖客,但现实很快打碎了她的梦想。一但掉进了染缸,自己就上了“色”,妓女的标签很难摘下来。 “聪明”一点的人,都是去外面做这种事情,尽量做到在生活圈中,不留下污秽的痕迹。饶佳茗想过,到别的城市里生活,但自己家里,没有较近的亲戚在外地。为此,她也和外地来长沉,做这一行的姐妹交谈过。其中有一个外地的年轻姐妹,曾经受过饶佳茗的帮助,她主动提出,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帮助饶佳茗,不过她要等两年,挣一些钱再回去。说实话,饶佳茗感到,自己从一个省会大城市,跑到一个普通城市生活,心有不甘,更不用说到县城生活了。
今天,偶遇到张小加,本来被撞摔倒在地上,心中是充满着怨气的,想让张小加赔点钱了事。当被那个吹口哨年青人,一顿歪说,又燃起了饶佳茗心底里的幻想,莫不是自己以前,在别的地方接待的一个客人找她来了?
饶佳茗也遇到过这样的客人,在她到一个新的场所做事不久,碰到了原来的一个常客,那个客人还说,曾经去找过她,没见到她后,客人也换到这个新地方了。但饶佳茗很快就否定了,张小加是为自己而来,可还是被张小加工程师身份所吸引。交谈中,张小加又告诉饶佳茗,现在他已经在申请高级工程师了,文章已经找好人,马上要在省级刊物上发表,凑足条件明年就可以申报,晋级高工是没有问题的。
原来,饶佳茗想隐瞒,自己从事过皮肉生意的经历,找一个人结婚。但听到有两个同行姐妹,瞒着男方结婚后,都在男方或男方家人,知道姐妹底细后离了婚。其中有一姐妹,还和男方生了孩子。饶佳茗想,除非自己能离开长沉市,在外面结婚,否则就不能瞒着男方,因为长沉市虽大,但人们爱嚼舌头的劲头更大,何况自己接过的客人,也确实太多了。
饶佳茗看出张小加,对自己有好感,也感受到他的欲望暴棚,理智上认定两人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交谈中,知道张小加比自己大了五岁多,可张小加却冒出了一句,非常不合时宜的话:
“我还以咱们岁数差不多呢!”
饶佳茗知道,自己没化浓妆的时候,由于长期夜生活,她要比实际年龄老不少。今天她之所以一定撵走张小加,是因为她又换了一个新地方,一家新开的舞厅。据说这家舞厅老板的后台更硬,当地派出所根本不敢动他。在舞厅驻场,即可以做皮肉生意,又可以陪人跳舞挣钱。舞厅二楼,就是隔开的休息室,在哪里做事,不耽误时间,来钱快;而跳交谊舞是她的长处,展现身材又是她的优势。
今天下午,饶佳茗就去的那舞厅,管事的人,一眼就相中了她,晚上就让她驻场上班。现在收拾完过去,就已经迟到了。
这时,“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传呼机的声音。饶佳茗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中文传呼机,那里有十来条信息,从她中午离开姐妹们开始,就有人呼叫她了。有原来歌厅和宾馆管事的主管,希望她还回去干的,有那帮姐妹白天闲着没事,想找她聊天的,还有两个找她“服务”的回头客,最后两个是一个人呼叫她,只留下电话号码,没有传呼内容,饶佳茗知道这人是谁。
他是一个派出所副所长,快到六十岁,比她父亲年龄还大,中间有点秃顶,姓魏的一个胖子,这也算饶佳茗个人的靠山。做她们这一行当的,经常碰到小流氓、小地痞混混的欺负,甚至嫖客不给钱,所以基本上,都找一两个警察做靠山。饶佳茗一般不离开服务的场所,也不常用这个魏副所长,可还是有个别被找茬的时候,也有个别场所老板“马失前蹄”,害得小姐嫖客被抓的情况。这时,这个魏胖子就能起到不小的作用。这个魏副所长,要饶佳茗的回报就是她的身体,隔三差五,就需要在饶佳茗身上发泄一番。还有一次,这个魏胖子要办什么事情,让饶佳茗陪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男人,过了一夜。当然,饶佳茗为魏胖子做这些事情,都是不收费的。
饶佳茗看到张小加出门后,心里泛起了莫名的悲哀,她知道与张小加不会有结果,因为在两年前,就有追求过她的男人,知道她曾经在当地一家“洗浴中心”,从事过“某种”服务工作,便说“考虑一下”再来找她,这一去就再没有联系过她。
“如果我没有下过水,是不是也能找个这样的对象?”饶佳茗轻轻地叹息道:“挣那么几个钱,毁掉大半生的幸福值得吗?”
饶佳茗后悔,自己走错了路,后悔自己掉进了那个大染缸。饶佳茗已经没有心思,去舞厅“上班”了,她把传呼机又扔回到抽屉里,想自己静一静。
突然,外面防盗门“嘎吱”一声,是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哐嘡”一声,是关门的声音。饶佳茗吓得毛骨悚然,这房子的大门钥匙,只有自己一个人有啊!为了以防万一丢钥匙,饶佳茗偷偷在爸爸家里,放了一把钥匙。那把钥匙不但爸爸不知道,连住在家里,与自己相差近十岁的弟弟,也不知道。自然,与爸爸搭伙过日子的那位阿姨,更不知道了。
“谁,你是谁?”饶佳茗用颤抖的声音喊道。
“是我!”随着屋里的房门被推开,张小加笑嘻嘻站在了门口。
“你怎么有的钥匙?”饶佳茗紧张态并没有缓和,她向床头,放斧头的地方看了一眼,想着应不应该,再把斧头拿在手里。
张小加晃动手中的空烟盒,“我怎么能有钥匙,门根本就没锁上,把它夹在门缝里,挡住锁的舌头就行了。我也没走啊,就在门口抽了根烟。”
“你……”饶佳茗被张小加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小加嬉皮笑脸地说道:“你不是让我离开这个门,想好再回来吗?我抽烟时候就想好啦,这不就回来了吗?”
说完,张小加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顺势躺在了床上,脚上还穿着那双,沾满灰尘的旧皮鞋。张小加伸手来抓饶佳茗,后者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张小加的手。张小加没有抓到饶佳茗,索性把双手垫在头下,闭目养神,好像要睡觉的样子。
饶佳茗从惊魂中略定,开始又气又恼,接下来又乐又喜,虽没有心花怒放,也是感慨万千。看着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的张小加,眼泪夺框而出。
平静下来后,饶佳茗嗔怒道:“你倒是把鞋脱了呀,不怕把床单弄脏啦?”
张小加没有理她,反而把平躺的身子侧了过去,背对着饶佳茗,均匀地呼吸起来。
饶佳茗自怨自叹地说道:“唉,你当然不怕把床单弄赃了,都是我自己洗。”说着拿了一双拖鞋过来,看着张小加的背影说道:
“我这里没有大号鞋,你先对付用一下。”
说完她坐在床尾张小加脚边,帮张小加脱鞋。
拿下一只鞋,一股汗脚气味,直扑饶佳茗鼻子,饶佳茗一阵恶心,马上屏住呼吸,赶快帮他脱下第二只鞋。把张小加鞋,放在门口鞋架上,饶佳茗又回身进屋,索性把张小加袜子,也脱了下来扔在一边。
忽然,张小加又从后面抱住饶佳茗,把她拖到了床上。饶佳茗没有惊慌,回身也搂住张小加说道:
“我帮你放水,你洗个澡,我们有的是时间。”
张小加放开饶佳茗,又在她前凸后鼓的地方胡乱捏搓一番,问她道:“我没有换的衣服,你这有没有浴巾和大毛巾?”
“我还有一件新浴衣,你穿可能小一点,应该也能对付穿。”说毕,饶佳茗起身,拿起张小加脱下来的袜子,进了卫生间。
张小加突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原本他只想逢场作戏,找一找乐子,释放一下欲望,只是与女朋友分手后,较长时间没有和女人在一起了,打算放松一下;现在饶佳茗,的确给他带来了家的温暖,比和原来那个女朋友在一起,感觉还要好的太多。
很快,饶佳茗又进屋来,拉开组合柜的衣柜门,从下面拿出一件,叠好的粉色浴袍,对张小加说道:“水放了一半,你可以边泡边放着水,先试一试这件浴衣怎么样,看看能不能穿。”
张小加试一下浴袍,主要是袖子短一点,其它还可以。
张小加进到卫生间,看到饶佳茗给他准备好的牙刷和毛巾,又看到自己的袜子,已经洗好凉在旁边衣架上,浴缸里的水,已经放了一大半了。用手试探了一下,比张小加平时习惯的水温,要高一点点,便将凉水放大了一些。
这个热水器是烧煤气的,热水器装在阳台上,布置的还挺合理的。这栋楼是新建的住宅楼,各种设施,考虑得周到和齐全,看来饶佳茗单从经济上来说,应该还挺宽裕。
张小加也看出来,饶佳茗对自己的倾心,也明白饶佳茗撵他走时,说话的意思。反正现在自己没有女朋友,不妨暂时拿饶佳茗充个数,需要时充个门面。最主要的,还是解决自己的生理欲望。饶佳茗除了有过这段不光彩的经历,其它条件还是不错的。张小加打定了主意,准备和饶佳茗继续交往。
饶佳茗对张小加的返回,由衷的高兴,但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张小加,真的喜欢上自己,总感觉到幸福来的太突然。做这一行的姐妹,也经常交流着经验。对男人认识,比较一致的观点,是不要相信男人说的爱女人的话,尤其是男人知道了女人,做过这一行后说得话。
饶佳茗打定主意,找本市的男人结婚,自己从事过这行,不向对方隐瞒,对方能接受,就好好过日子;对方不接方,也不用非要找男人。如果自己到外市,找男人结婚,生活在外市,那就向对方隐瞒这段历史,不对其透露半个字。如果眼前这个张小加,能确实爱自己,和自己结婚,那她可以为张小加做任何事情,愿意把张小加当祖宗供起来。
饶佳茗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张小加在卫生间里面喊:“没有热水了,冷死了,麻烦帮看看,是不是火灭掉了?”
饶佳茗赶紧跑到阳台上,看到热水器还是打着的,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然后又跑进卫生间,检查热水开关,是不是被关上了。还没等她碰到热水开关,自己身体,就被突然从水中站起的张小加抱起,拖入浴盆中。
张小加哈哈大笑起来,手脚并用,把穿着家居服的饶佳茗,完全浸没于水中。
知道是张小加,与自己开玩笑嬉闹,饶佳茗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娇羞羞地伸出拳头,胡乱在张小加身上捶打。
饶佳茗的这种情行,更刺激了张小加的欲望。在饶佳茗的充分配合下,张小加很快又欣赏到饶佳茗裸体。两人在浴盆中鸳鸯戏水、颠鸾倒凤,好一番热闹景象。由于增加了一个人的体积,还有两人不停的运动,浴盆中水流出了一地……
第二天,张小加往车间打了个电话,谎称感冒发烧,请一天假,二人又如胶似漆地黏糊了一整天,其情形如前一天,自不必细提。
当张小加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以春风得意的心情,来到办公室时,豁然发现办公桌上,在台历下,压了一张机车车辆厂便笺字条,上面的字迹,应该是副主任写的:给沙海区吴、冷同学回电话!
张小加猜想,一定是吴旺财给他打了电话,怕他回电话时吴旺财不在,又让他给冷心州打电话。那意味着一定要找到他,应该是同学之间有活动了,这个活动还挺急。
这是个什么样的活动呢?由于毕业后,混得不如意,张小加很少和同学们联系,尤其是同学们结婚宴、生孩子办满月酒等活动,张小加能躲开尽量躲。那种场合即花钱,自己脸面上也无光,听到、看到同学们意气风发,不是这个升了什么官,就是那个又晋了级,还有谁家的儿子女儿,又参加体操队、游泳队,再就同学们之间玩笑,将来做亲家。自己什么好事都没有,三十好几了,连个媳妇都没有找到。都说三十而立,张小加总感到,自己没有立起来,这样参加同学聚会有何意义?
如果是冷心州的什么事情,张小加根本不想去参加;话又说回来,如果是冷心州的事情,人家也不一定要找他去。管它是什么事情,问一下吴旺财就知道了。
张小加拿起电话,拨通了吴旺财办公室,不出所料,打了两次都没人接听。
张小加想了一下,吴旺财还让他给冷心州打电话,就表示了,他这两天可能不在办公室,哪么只能给冷心州打电话了。
张小加从抽屉里,拿出记电话的小本子,翻找出冷心州的电话号码,这是吴旺财上次给他的。
电话拨通,很快就有一个甜美的女孩声音传来:“您好!这里欧联液压设备制造有限公司,请问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
听到这些话,张小加心情一阵舒畅,冷心州这个电话,应该是总机电话,起码他没有混到,一个人单独办公室,别看研究生毕业,也就那回事吧,外资企业最讲究等级的。
“哦,我想要找一个叫冷心州的,不知道怎么找他,你能帮我转到他办公室吗?”对方礼貌客气,自然也把张小加的节奏带得礼貌起来。
“这里就是副总办公室,冷总现在去了车间,我是他的助理小张,请问等他回来,我怎么向他汇报,您方便留下姓名和电话吗?”很明显,对方要么很有档次,要么就是经过了培训。
张小加心里骂了出来:操,冷心州这小子混得不错啊,办公室配了专门的秘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企业中把领导身边接电话,收发整理文件,干些打杂工作的秘书,都改成了助理,尤其是男性经理配的女性秘书,大概是嫌秘书这个职务,名称不好听吧。秘书……小秘……小蜜……小密,唉,社会已经变成这个样子。冷心州这小子,上大学时,就把校花级的温晓搞到了手,这会儿身边又有一个女秘书,谁知道他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偏偏这个女的也姓张,这小子怎么这么有艳福啊!
这个电话也不能白打了呀,张小加说道:“小张,我们是一家子,我是冷心州大学同学,也姓张,我的电话……,等他回来给我回电话吧,谢谢!”
“不客气,张先生再见!”
张小加首先撂下了电话。
妈的,谁都比自己混得好,张小加心里又一阵不平衡……唉,不想这些烦心事了,日子总得过呀!张小加拿起这两天的生产报表看了起来。
浏览一下,感觉自己负责的质检工作,没有什么问题,又把注意力从工作中,挪回到了饶佳茗身上。
这一天半中,在饶佳茗那里,张小加得到了从未有过的体验和满足。饶佳茗在和他行床笫之事时,不但全力迎合他,还能创造出,不亚于日美A类录影带中,才有的镜头和他嬉闹,哄他开心,这些都不必提及,单就说今天早晨他临出门时,饶佳茗主动说,要为他买一个三、四千元的中文传呼机,便把张小加感动的不得了。两人已经商量好,从今天开始,张小加就搬到饶佳茗那里,两人同居生活。饶佳茗说了,买菜做饭、干家务,都不需要张小加动手。现在这个时候,饶佳应该已经出门,去了百货大楼。她说那里,好多私人柜台的老板都认识她,知道她卖货利害,她要去哪里,找一份时间相对自由点的,柜台售货员的工作,和张小加一起,开始新的生活。
饶佳茗对他唯一的要求,是两人生活一段时间后,感觉差不多就结婚,主要是张小加认为她合适时,要娶她。张小加现在不敢确定,到时自己愿意娶饶佳茗吗?这一天半来,张小加已经多次扣心自问过,答案是没有答案。
“哐嘡”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车间武副主任走了进来。
“武主任。”张小加站起身来打招呼,对上司表示了应有的尊重。
武副主任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去哪呢?”
张小加道:“今天是星期五,小曲每个星期二、星期五上午,都要去做理疗,小胡我来了就没见到他,也可能有什么事情吧?我昨天请病假没来上班… …”
武副主任:“对啦,昨天下午车间办公室人员开会,传达上面反邪教文件,你们这屋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我过来接了,是找你的,我还给你桌上留个字条,你看到没?”
张小加:“看到了,谢谢武主任,是大学同学找我有事。”
武副主任:“烧退没有?”
“烧退了,感觉现在身上轻松了很多。”张小加不得不圆谎。
武副主任表现很关心下属,“现在天气忽冷忽热,一定要注意啊,听你现在说话,还有点囊鼻子,要多喝开水。”
张小加确实有点鼻子不通气,但那是从前天晚上到今天早晨,大部分时间,张小加都光着身子凉的。
张小加说道:“谢谢武主任关心,我一定照武主任的指示做。”
武副主任:“见到小胡告诉他来找我,我有点事情跟他说。”说完,武副主任转身走了。
张小加赶紧向外追了几步,像是送武副主任离开,嘴上也说道:“好的,武主任,我看到小胡就告诉他!”
小曲是去年一次车间打扫卫生时,从二米多的平台摔了下来,胳膊骨折,在家休息半年多,现在上班了,还需要一周二次去医院理疗恢复。小胡可是一个滑头,经常是在领导面前拼命干,领导一转身就什么也不干的主,也是领导大会小会上,经常表扬的人。
开始,张小加几次在领导面前,暗示小胡藏奸耍滑,可领导就是听不懂。后来,还是张小加宿舍的老张告诉他,那个小胡的一个舅舅,是哪个一等火车站的站长。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我拿青春赌明天……”一个公哑嗓音,哼着歌曲推门走了进来,不用看,张小加就知道是小胡来了。
“哥们,来的早啊?”小胡见到张小加打着招呼。
“还早,你看看都几点了?”张小加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小胡笑嘻嘻满不在乎说道:“昨天晚上,跟几个朋友喝酒,喝到半夜,今天早晨没起来。这两天有事没有,张工大领导?”
张小加道:“别介,我可不是你的领导!你管计划,我管质量,要说领导,你计划是龙头,你是大领导才对呢。”
小胡:“主任都让我和小曲,不懂的事情问张工,就你是……”
“打住,快打住!说正事,刚才武主任找你有事情。你问这两天还有什么事情,看来昨天你没上班,可巧我昨天感冒发烧,也没来上班。”张小加不想和小胡扯蛋,便打断他说话,把武副主任找他的事情告诉了他。
小胡:“老武没说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张小加:“他没说,你过去不就知道了嘛!”
小胡:“对啦,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呢,你想不想听?”
张小加:“什么事?”
小胡:“关于蹬了你的那个人,你对象,是成品库的,还是原料库的来着?我老忘……哦,不是库房的,我又弄混了……”
张小加:“她怎么的啦?”
小胡:“瞧把你急得,看来你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可怜可叹啊,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哦!”
张小加恼火道:“你想说就快点说,不想说就赶紧走,该干嘛干嘛去!”
小胡:“看来你真不想知道“呀,我告诉你,她又处对象了。 ”
张小加道:“无聊!她现在也是个单身,她找对象是她的权力!快滚吧,等一会武主任又出去了。”
小胡:“问题不是她找不找对象,而是她找的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想知道吗?得了,我先去武主任那里,等回来再跟你细说。”
说毕,小胡哼着歌曲出去了,屋里的张小加愣愣地呆在哪里。这个小胡,忒不是东西了,说了半句话就走了。说张小加不关心前女友,那是不可能的,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谁又是能轻容忘掉呢?
桌上电话响起了刺耳的铃声,由于这是车间办公室,离噪声源近,所以不得不把铃声调到最大。
张小加拿起话说道:“喂,你找谁?”
“是张小加吗?我是冷心州,刚从车间回来,你给我打电话啦?”电话中同时传来冷心州“咕噜”“咕咚”的喝水声。
张小加:“废话,不是我找你,你那个小秘怎么能知道我?快说,吴旺财和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忙着呢!”
冷心州喝完水,喘了口粗气,恢复了正常声调对张小加说道:“洪维带着媳妇过来,今天晚上,我们工大机制七八一班和二班,在长沉市的同学们聚会,要求自带媳妇,六点在国际大酒店皇宫厅准时参加。”
张小加:“我靠,没媳妇的咋办,你们帮找一个吗?”
冷心州:“别哭穷,旺财说你和你媳妇,已经快十年了,就差一个证,我听说你们铁路部门,前几年房子不紧张啊?”
张小加:“别提了,一言难尽!老吴说得是两月前的事情了,现在情况变了,媳妇跑了。”
冷心州:“现在有没有在路上的?只要有,就往出带呗。”
张小加:“有在路上就往出带啊,不问人家同不同意吗?”
冷心州:“这就是能力和水平的问题,哈哈!”
张小加:“一班、二班在长沉的同学都去是啥意思?哦,这么说,老洪的媳妇还是二班那个小丑丫,没换人吧?”
冷心州:“对,王艳燕,二人珠联璧合,好着呢。前年洪维自己过来一次,我们聚过,那时不知道你也回到长沉了。你小子也是,回来也不吱一声,不然起码又有理由,同学多见几次面,你他妈的不够意思。”
张小加:“操,我一直忙,再说也不知道怎么找你们呀。洪维在他们公司做什么?”
冷心州:“总经理助理,干了有一段时间了。”
张小加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也有一个助理吗?那个冷总的助理,长得怎么样,照比温晓如何?”
冷心州:“你小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总统夫人和你的老婆,都是男人的妻子,权力能一样吗?别人称你是先生,称总统也是先生,你就以为你和总统一样喽?”
张小加:“哪有那么多废话,洪维是西北合金总公司的总经理助理,还是二级分公司的总经理助理?”
冷心州:“西北合金总公司的总经理助理,现在企业不对标政府的级别了,要不然,他可是正了八经的正处级干部呢。”
张小加:“我靠,老洪已经跟老史、老占一个级别了啊,比吴旺财级别还高,人真不可以貌相喔!”
冷心州:“你是什么时候的黄历了,占金昔已经是副厅了,应该都有一年多、快二年了吧。”
张小加:“真的呀,老占都副厅局级啦!没听人说过。”
冷心州:“这假不了,连华华姐现在都是正处了,老占和华华姐两口子行事太低调,从来不好张扬。”
张小加:“这两口子干的,这才让人羡慕呢!不过,胡话华的家庭谁能比啊。你小子,当年怎么想的呢?我们都以为是你和胡话华,你们整天在一起打篮球,军训时在部队打架,好多人都听到胡话华夸你,怎么最后你又跑去找温晓了?”
冷心州:“靠,你就别翻当年在学校那点历史了,再说在部队打架,也不是我一个人,老占不也在吗?还有李一鸣。华华姐谁没夸过,李一鸣她没夸过吗?吴旺财她没夸过吗?除了也是班干部的老史,没听她夸过外,听到她几乎夸过所有的人。”
张小加:“得了吧,大伙都听到了,她夸的都是你们寝室的人,给咱们都嫉妒坏了,哈哈。哎,你们寝室那二李,都干什么呢,有他们的消息吗? ”
冷心州:“李一鸣前两三年前,回国来过长沉,听说也回了工大,二班的老催见过他,我们都没见过。最早和我有联系,后来我搬家,我父母搬家,改电话,就断了联系。听说李一鸣博士毕业后,被他们那个大学,聘为教授助理,娶了自己女学生,一个洋妞做老婆,现在据说已经有孩子了。有出国回来的人说,李一鸣已经跳槽到另外一所名校,现在是那个学校里,最年轻的终身教授。”
张小加:“我靠,这么牛逼啊!”
冷心州:“李鼎一直没有什么消息,有人说在南方,娶了一个富婆,过起了贵丈夫的生活了。”
张小加:“哈哈,李鼎有那资本,咱屋的魏亿清也有那资本,你小子也有那资本。哎,你没把身边的秘书放倒喔,一听那声音就甜蜜蜜的,长得肯定差不了吧?”
冷心州:“可别开这种玩笑,小张就在我外屋,我们现在建的新办公楼,我这是套间,我在里屋,助理在外屋,电话都是一部,来电话响两下,里屋的人不接,助理就必须接。开她们玩笑,让人家听到不好。”
张小加:“哦,是这样,那不开她的玩笑了,说说你自己吧,混得这么好,没再找一两个小的?”
“再找一两个小的,”冷心州先重复张小加这句话,接着说道:“好像是我已经找过似的,告诉你,我这一辈子就晓晓一个,没有第二个!”
张小加调侃道:“真的啊?真是个乖孩子!你有那么老实吗?”
冷心州:“这可能是对幸福的理解不同吧,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现在有一帮人,编的中年男人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这叫什么话呀!老婆都死了,男人就幸福啦?吴旺财虽然没死老婆,但离婚和死老婆我想也差不多,可以问一问他幸福不幸福?”可能感觉到自己说多了,有点教师爷的味道,冷心州又开了句玩笑:
“再说我这人不行,晓晓看得紧,我最怕老婆了,我有这贼心,没那个贼胆呀!”
两人在电话中又大笑起来。
张小加又问道:“吴旺财今天说没说带女的过去?”
冷心州:“他说今天就不带人了,因为他现在有两个候选人,带一个过去,都怕另一个不高兴,等定下来后,就带着出场了,嘿嘿。”
张小加:“你家晓晓去吗?”
冷心州:“当然去了,我若不让她去,她还不跟我急眼啊!”
张小加:“你们都有媳妇,我那个也不是媳妇,我就不带了……”
冷心州:“有就带着呗,什么媳妇、准媳妇的,在路上、还是要到目的地了的,只要上过床,就是媳妇,哈哈,带来吧,大伙也见见面。”
张小加正待说话,从电话听筒中传来吵杂声音,接冷心州说道:“小加,我这边来了客户,谈产品技术事情,我现在不和你说了,晚上见面再聊。”
张小加:“好的,你忙吧。”
放下电话,张小加传呼了饶佳茗。很快,饶佳茗回了电话。
张小加:“在哪,干嘛呢?”
饶佳茗:“在一百大楼,办完一件事,正在办另一件事,嘻嘻。”
张小加:“效率挺高啊!办完了什么事,还在办什么事?”
饶佳茗:“我找了林姐,林姐带我见了她老板,谈好了明天来上班,我想林姐在这当经理,这又是大品牌,相对正规点。正在办的事情嘛,嘻嘻,正在想你呗。”
张小加哈哈大笑,随后把晚上同学聚会的事情告诉饶佳茗,让饶佳茗提前准备一下,晚上陪他一起去。
饶佳茗听到这个消息,既兴奋又紧张,从张小加那知道,晚上这群人中有两个局长,一个区长,还有大型国营企业的经理,厂长,外资企业的老总,大学副教授一共十多位同学,算上媳妇差不多有二十来人。饶佳茗从来没有,和这么多有身份的“大人物”,同桌吃过饭,怕做不好,自然是有些紧张。而张小加带她去这样的场合,也说明张小加认可了她这个女朋友,这当然让饶佳茗兴奋不已。
国际大酒店,离张小加的宿舍比较远,离饶佳住的地方,相对还近一点,所以饶佳茗提议,从她家那里打出租去,张小加犹豫说道:
“我这套衣服,已经穿两三天了,我也应该回宿舍换套衣服啊。”
饶佳茗看了一眼手中,给张小加买的一双皮鞋和一套西服,自信地说道:“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买了衣服和鞋了,我这两天,记下你穿衣服的号码尺寸,你放心吧!”
张小加心里暖洋洋的,从心里感慨说了一句:“有你这个媳妇真好!”
饶佳茗听着心里也是一热,说道:“那就这样,我五点骑车在你工厂大门外,小广场那里等你,行吗?”
张小加道:“行啊,五点见!”
张小加刚撂下电话,小胡哼着歌曲就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张表格。张小加问道:
“武主任找你做什么?”
小胡支唔道:“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又响了,张小加拿起电话,只听对方不满意的声音:“可算把电话打通,这么长时间占线,干什么呢?”
张小加:“这不是月初吗,我和质量科对上月的数据呢,你谁呀,哦,白毛吧,有什么事?”
白毛是车间一工段段长的外号,姓白,又是个少白头,就听他说道:“是张工啊,小胡在吗,他下的计划单有毛病,数对不上,让他过来一趟。”
张小加:“小胡在这,我让他接电话,你直接和他说。”说着张小加起身,把地方让给小胡。
小胡过来接电话,很显然,小胡不愿意去车间,强调计划没毛病,对方就说有问题。
张小加没事,就在地上来回渡步。当他走到小胡桌前,桌上放着小胡刚拿回的那张表,看过去时,顿时张小加的怒火升了起来。那是一张年度先进申报表,今年的先进又给了小胡!这个藏奸耍滑、尽做表面文章,同时有后台的家伙,什么好事都落不下。
大概是对方立场坚决,也或许小胡真的错了,最后还是小胡答应,过去一趟。
小胡嘟嘟囔囔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把那份先进申报表,拿起来塞进抽屉里,出了办公室。
张小加看着小胡的背影,直想骂娘。
“这个破工作有什么干头?”小胡自言自语道。
五点下班铃声刚响起,张小加的脚已经迈出了办公室。不知道谁为领导出的馊主意,从上个月开始,工厂开始了上下班打卡。张小加打过了卡,把自己的卡片,往卡片箱里一丢,大步流星走出厂大门,直奔广场而来。
老远,张小加就看到身穿牛仔裤,脚穿白色半跟皮鞋,身着翠绿小衣的饶佳茗,推着自行车,站在人行道上等他。
张小加骑车,带着饶佳茗,再次来到饶佳茗的家。
一进门,张小加搂过饶佳茗就要往床上来,饶佳茗笑嘻嘻地阻止他,拿出衣服让张小加试。
饶佳茗给他不但买了西装,皮鞋,还给他买了一件夹克,一条连裤脚都牵好的休闲裤,还有两件衬衫,一条名牌皮带。
张小加一看,都是自己身上这一身衣服的尺寸。看来这两天,饶佳茗把自己上上下下,穿的衣服尺寸都做了记录,连裤子的长度,都和自己原来穿的一样长。
张小加打算穿夹克去聚会,感到穿西装过于正式。饶佳茗自己从衣柜里,选出一件暗红色长袖连衣裙,裙上前胸点缀绿色叶子,脚上穿红色高跟鞋。
“我这样穿行吗?他们的妻子,一般都穿什么样的衣服?”饶佳茗不安地问张小加。
张小加说道:“这些年,我没怎么和他们联系,只与原来在桥石市,当市长的史础升见过两次面,看到一次连怀枝,她穿什么衣服我也记不得了。你穿这一身就挺好的,不用担心其他的了。”
确定下来穿带,张小加硬拉着饶佳茗,亲热一番,这才穿带妥当,饶佳茗补好妆后,两人出门,搭上出租车,奔向国际大酒店来。
到酒店门口,服务生上前开车门,张小加一下车,就看见站在酒店大堂里的吴旺财,正在和二班两个同学聊天。二班那两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张小加已经想不起来了。
张小加进旋转门时,对饶佳茗说道:“那个稍矮一点、像酸菜缸一样粗壮的人,就是吴旺财,现在是沙海区副区长,我们过去打招呼吧。”
吴旺财也看到进门来的张小加,挥手招呼着:“小加,过来,看看还认识不?”
毕业十几年,同学们面相变化不算大,只是对不在一个班的同学,名字生疏了。还好,只需简单一提,双方都想起来了。
吴旺财刚刚见过冷心州夫妇,知道张小加过来,由于人多,冷心州也没有告诉吴旺财,张小加女朋友换人了。吴旺财还以为是原先那个,便笑呵呵对张小加和饶佳茗说道:
“这位漂亮的女士,就是和小加兄弟,进行爱情长跑的弟妹呗?”
张小加冲着吴旺财,做了一个鬼脸,红着脸说道:“不是,换了一个,刚换不久。”
吴旺财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二班那两个同学,也跟着笑了起来。
饶佳茗红着脸,想着要不要与吴旺财,和另两个同学握手,突然发现吴旺财身后,站着一个颇具风韵女人,正用一双疑惑、又略带惊讶的眼神,注视着她。饶佳茗马上就认出了这个女人,是国际酒店客房部的经理。
饶佳茗真后悔,跟张小加来参加同学聚会了。这个客房部的经理,虽然饶佳茗叫不上她的名字,确也打过几次交道。以前饶佳茗,也来国际大酒店做过生意,客房部,是她们必须打通的关节。
分明,这个客房部的经理,已经认出了她。饶佳茗祈祷着这个女人,与张小加的同学们都不认识,是偶尔站在这里。
这时,只听吴旺财说道:“来,同学们认识一下,这位是我带来的'坐地户',我的女朋友,还是这个酒店的客房部经理……这是我同班的张小加,小加的准夫人,我还不知道贵姓呢……”
吴旺财还说了些什么,饶佳茗根本就没有听进去,由于紧张害怕,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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