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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佳茗浑浑噩噩,直到被张小加拉着奔向包间。路上,张小加问饶佳茗怎么的了,为什么显得手足无措的样子?
饶佳茗掩盖着说道:“你的同学都是哪么牛的人,那么年轻的副区长,还有那两个人,也都是什么科长主任,我怕说不好、做不好,让他们笑话,给你掉价。”
张小加颇为自得地说道:“副区长算什么,我们同学还有当副市长的,是地级市的副市长,像跟我最好的那个同学,就是桥石市长,可惜死了。都是同学,什么牛不牛的,你不用紧张,没人笑话你。”
推开包间门,首先进入张小加视线,是一张巨大的,中间可以旋转的圆形桌,这台桌子,坐二十五六个人富富有余。随后,张小加看到冷心州,和一个在旁边沙发上坐着聊天,另一边几个女人,在那里说笑着,在女人堆里,张小加只认出了温晓。
看到张小加进来,冷心州对旁边人说了什么,便首先站起来,迎了上来,与冷心州说话的人也站了起。
“一班的张小加携夫人入场,大家欢迎!”屋里人的目光,被冷心州这一嗓子吸引了过来。同学都围了上来,夫人们的目光,大都落在饶佳茗身上。
冷心州和张小加握了手,一班老谢大哥,在与张小加握过手后,略带埋怨的口气说道:“你这个小(加)家伙,调来长沉也不吱一声!”
不等张小加回话,刚才和冷心州说话的那人,过来喊到:“张小加,你怎么还这么少性,看来就是没有生活压力。”握手后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和张小加搂到了一起。
张小加心中尴尬不已,到现在,他还没有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谁,只敢确定是二班的同学。
这时温晓,和一个穿戴庄重得体,又显朴素的女人,一起凑了过来,温晓首先伸出手说道:“小加,你好,可算又在长沉见到你了。”又面向张小加旁边那人说道:“老催,人家小加是铁路上的人,铁路都伸向远方,小加是志在高远。”
张小加这才想起来,现在手还搂着他的人,是二班的催宏宾,那个研究生毕业,留在工业大学当老师的人。
温晓旁边的女人,也向张小加伸出了手,张小加伸手的一刹那,也认出了她是今天的女主角王艳燕。只听王艳燕说道:“小加你好,听大伙说你,第一次参加大型的同学聚会,就让我们赶上了,这是给我和老洪面子啊,谢谢啦!”
催宏宾又拉过一漂亮女子,“看看,还有印象没有?”
那女子笑吟吟说道:“有印象,有印象,张小加你好!”便向张小加伸出了手。
张小加握手,有点尴尬,他知道这女子是冬梅,是拒绝过他的人,但装作想不起的样子,求援样看着冷心州。
“冬梅,是催夫人!”冷心州介绍道。
张小加像是恍然大悟,“冬梅记起来了,催夫人我是真不知道!”
大家一阵笑声。
张小加对同学应接不暇,饶佳茗早被温晓和王艳燕,拉到夫人群里聊天去了。
饶佳茗看着温晓和王艳燕就想笑,这两个人的颜值,反差也太大些了,温晓美如西施,王艳燕长得像什么人,饶佳茗说不上来,她也不知道古代,那个女人最丑,就用那帮姐妹的用词吧,长得像恐龙一般。饶佳茗在她们那帮姐妹中,是倾心文化人那一类的,懂得看人的气质。在她看来,王艳燕的气质,也是一流的,绝对不输温晓。
温晓已经听冷心州说,张小加的女朋友新处不久,是他硬叫张小加给带来的,怕饶佳茗来了拘束,还怕到时候张小加受埋怨,所以处处维护饶佳茗,只怕她受到冷落。王艳燕听说,张小加第一次参加大型同学聚会,自然也对饶佳茗颇有好感。其他人的夫人,对唯一没有结婚的张小加,也从心底里想关心,自然不会给饶佳茗冷落和孤单。另外看到饶佳茗外貌颜值,的确也属上乘,也避免不了或真心,或礼貌地夸赞饶佳茗几句。很快,饶佳茗也抛开了大厅中的阴影,融入到夫人们的谈话之中。
女人之间的谈话,无论什么场合,最终绝大多数,都要回归到各自孩子,及孩子教育身上。听到这帮知识文化程度,社会地位,相对都较高的女人之间,谈论家庭和孩子,饶佳茗感觉到,和她那帮姐妹说话完全不一样。她心里痒痒的,很想和张小加生一个孩子,也融入到她们之中去。
这边,张小加问冷心州和老谢大哥,怎么没有看到洪维?冷心州告诉他,洪维还在与长沉有色金属研究所所长,商讨两家合作事宜。昨天晚上,就是有色所请洪维两口子吃得饭,今天还要宴请洪维,被洪维以同学聚会为由,给婉拒了。
大约六点一刻,洪维在吴旺财等人簇拥下,进了包间,大家谦让一番,终于坐定。饶佳茗审视着吴旺财身边,见没有那个客房部经理,也放心了不少。
饶佳茗小声问身边的张小加:“这么多人聚会,谁请客啊?”
张小加:“看样子是吴旺财。”
饶佳茗:“菜还没上,光摆上来的五粮液就好几千块钱了,那边柜子上,还放了好几瓶呢。我看到过这里的酒水价格,摆在桌上的啤酒、饮料,这里的价格好贵呢!”
张小加:“别操心了,也不是老吴个人掏腰包,肯定能报销的。别说他是副区长了,就是我们车间主任,所有的请客,都从我们车间的小金库拿钱。”
饶佳茗:“难道这样的事,上面不管吗?”
张小加:“谁来管,管的过来吗?现在当官的,只要不把钱揣自己的口袋里,就是这个。”说着竖起一个大母指来。
在张小加和饶佳茗说话的期间,服务员就把每个人面前的杯子,倒上了酒和饮料。好几位女士选择了红酒,也有滴酒不沾的人。饶佳茗问张小加,她该怎么办?对这个认识才第三天的女朋友,张小加自然是一无所知,只能告诉她,按酒量来,能喝什么就喝什么吧,只要别出洋相就行。饶佳茗选择了啤酒,因为第一次随张小加参加这样的活动,她不敢放肆。其实,她的酒量大得很。
菜上得非常快,转眼十几个菜,就被服务员鱼贯而入端了上来。
这时,吴旺财站起身来说道:“各位同学,各位家中的领导,先静一静,我先说两句。今天,正值我们一班的洪维同学、二班的王艳燕同学,这一对情深伉俪,回到他们的出发地,回到他们爱情种子播种、发芽之地——长沉市。我们同学欢聚一堂,为他们接风洗尘。他们夫妻二人,远行闯荡江湖、仅凭两人四只手,拼出一片让人们羡慕的天空,他们是我们长沉工业大学同学们的骄傲!”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之前我和他们二人聊天,他们向我介绍了,刚到大西北时的种种艰辛和困难,两人凭借彼此的鼓励、依靠、互相的帮助,用爱战胜了种种困难,为我们树立了学习的榜样!”
“大家还不知道吧?我向在座的各位,透露一点'内部消息',让今天出席聚会的同学有所偏得:我们的洪维同学,昨天被上级,任命为西北合金集团公司副总理,是我们班第二位,跨入厅局级干部行列的同学。请允许我在这里,代表同学们,对我们亲爱的洪维和王艳燕同学,表示由衷祝贺!”
冷心州和催宏宾带头起哄,把桌子拍得三响。大伙有鼓掌的,有跟着喊祝贺的,大包间里,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一班老谢大哥开腔问道:“洪维,小王,我插一句,我一直没有闹明白,你们那个西北合金,到底归谁管?原来有这个部、那个部,我们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全国机构也改革,我们也闹不清谁管谁了,我就知道,我这个厂原来归市工业局管,现在市里的局也撤销了,我们美其名曰是市属企业,现在来了个南方老板,说着谁也听不懂的鸟语,我们稀里糊涂地,就给资本家打上工了!好像市政府,还和这个南方人签了协议,对我们有一个安排和保障。我们旁边那家企业更惨,原来的厂长,一转身变老板了,企业变他个人的了。我楼上的邻居在那里上班,前几天刚刚在职工大会上,代表工人给厂长提完意见,没几天就是私人企业了,他也被裁员回家了。”
谢大哥的话,又引起大家一阵议论。
张小加也喊道:“老洪,你也起来给大伙介绍介绍情况,传授传授经验!”
吴旺财笑着大声说道:“我想根据大家伙的要求,就请洪维同学,给大家说几句。”说完吴旺财坐下,带头鼓起掌来。
洪维站起来,冲大家一拱手抱拳,说道:“今天非常感谢大家,给我们夫妻和吴旺财同学面子,能参加这个聚会,我们夫妻二人,在那遥远的大西北,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亲爱的同学们。同学们是我们家人,同学们是我们的力量源泉。我也非常感谢吴旺财和冷心州同学,帮忙把大家招集起来,让我们夫妻,有机会和这么多同学见面,有机会和同学们家里的领导相识。看到同学们家庭幸福和睦,我也由衷地高兴,也祝同学们,家庭更加和睦幸福、祝同学们事业有成!”
“刚才谢大哥,谈到一个相对要沉重的话题,很遗憾,我也不了解国企改革、改制这方面的事情,我只知道我们西北合金,国家一九八八年,成立了国有资产管理局,现在对我们形成两个系统性管理,一个国有资产行政管理监督系统,另一个是国有资本经营管理系统。现在我们公司一级的领导干部,暂时还由省里代管。”
“还有,刚才小加说,让我介绍和传授经验,这也是太高看我了,我哪有什么经验,值得在同学们面前炫耀,我只有一个老师,就是吴旺财同学,一个字'干',二个字'苦干',三个字'拼命干'!在干中才能学到东西,在干中人才能进步……”
别人听洪维说话津津有味,饶佳茗听的兴趣索然。她的注意力,早已放在洪维和冷心州,两对夫妻的对比上了,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冷心州英俊高大,找的媳妇温晓清秀靓丽;洪维矮矬雍胖,找的媳妇王艳燕……呵呵。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小加,感觉自己,真得像刚才大伙说的那样,和张小加是天然的绝配。如果自己也能上大学,配张小加绰绰有余,或许是张小加能不能配上自己。
饶佳茗再看向张小加,发现张小加也在看着自己。或许张小加发现了饶佳茗心不在焉,示意她听人说话。饶佳茗这才注意到,这时说话的人又变成吴旺财。就听吴旺财说道:
“……让我们举起手中的酒杯,祝我们的生活如日方升,祝在座的各位阖家幸福,心想事成!愿我们的同学情谊,像松柏一样长青不哀。干杯!”
冷心州注意到,吴旺财说完话,人们开始吃喝,仅仅喝了一口酒,管事的服务员就通知菜上齐了,好像是排练好了一样。冷心州认定,这种情形不是时间上的巧合,而是吴旺财的安排,起码吴旺财与酒店有过沟通。在冷心州的印象中,这种情况已经是第二次了。
接道理,同学间的聚会,吴旺财不必这么小心谨慎,只要不使参加的人,有谁感到不愉快就可以了,毕竟同学主要是为了见面。但吴旺财能做到事无巨细,想到每个细节,看来表面憨厚老实的吴旺财,传说马上要升任区长的老同学,获得的成功也不是偶然的。冷心州又想起好多年前,还是在学校期间,胡话华在他面前,评论吴旺财和史础升,说史础升必定走不远,反倒是吴旺财,有希望走得更远。
冷心州抬头看向洪维和吴旺财,发现洪维已经被祝贺的同学包围,他极力反对和每个人单独喝酒,要和几个人一起喝,而吴旺财在那,极力保护王艳燕。冷心州不想一开始就上去凑这个热闹。
传吴旺财要升任区长,冷心州是听自己姐夫说的:沙海区区长,与三任书记都不和,新书记到市里,重重地“参了区长一本”,再加上任内这个区长,又无大的建树,所以市里面想换掉区长。沙海区常务副区长,快到退休年龄,不符合上面的提拔政策精神。又加上吴旺财的后台,那个马副市长,在退休前想留下点政治香火,极力为吴旺财活动,所以这个区长位置,市里已有意,让吴旺财这个常委副区长接任。
冷心州又看向洪维和吴旺财,看到的还是刚才的情景。目光投向张小加和饶佳茗时,看到张小加正和老谢大哥聊天,而饶佳茗正无所事事的东张西望。冷心州转头跟温晓说道:
“过去和张小加说句话。”两人便端起酒杯走了过去。
“小加,现在我们都在长沉,以后要多多来往。”冷心州开口说道。
张小加:“那是当然的,我这个外来'移民',对长沉不太熟悉,以后少不了要向你这个'坐地户'请教,到时还请你这个兄弟多多帮助喔!”
冷心州:“那是必须的,同学之间就要互相帮助,互相提携,一致对外嘛!现在不是有铁哥们的几种说法吗: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哎哟!”冷心州身上被温晓狠狠地掐了一下。
冷心州不好意思冲温晓一笑道:“老婆大人想歪了,我要说的是一起蹲过监,说得是狱友。我和小加同龄,在学校时都是小字辈,是被老大哥、老大姐教育的对象。”
温晓道:“你们两人谁的生日大?”
张小加:“我比心州大,在学校就排过名,他只比李一鸣大,是咱班倒数第二的老旮瘩。”
冷心州:“你也没大多少,只提前出生了两个月。”
张小加:“够你追一辈子的!”
冷心州:“下辈子投胎时,我比你跑得快的,肯定能追上!”
大伙哈哈笑了起来。
冷心州对张小加说道:“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相亲相爱,白头偕老,比翼双飞!”
张小加带头,饶佳茗跟着张小加,连声称谢。
温晓拉着饶佳茗的手说道:“还没订什么时候办喜事吗?如果需要人手帮忙的,只管跟我说,我的亲戚朋友有的是,除了当官的没有,其它干什么的都有。 ”
冷心州听着就想笑,便也跟温晓开了一句玩笑道:“当官的也有,大哥还是商业局局长呢!”
温晓知道冷心州说的是雷战星,便认真地说道:“我把他看成姐夫,不当哥;当哥怕你认了姐夫,是我姐夫就没你什么事了。”
冷心州:“反正都是你的亲戚,正过是哥,反过来是姐夫。”
张小加从史础升那里,听说了温晓的趣事,而饶佳茗当真了,瞪大眼晴问道:“近亲结婚呀?出五服没有?”
冷心州和温晓都笑了起来。吴旺财在冷心州身后“嘿嘿嘿”地笑道:“我已经知道晓晓的秘密啦,那天见到张江铃大姐,听她说了,晓晓有七个姐呢。”
温晓把脖子一扭,头一扬说道:“不只是七个姐,十几个姐、十几个哥,现在就联系了三十多个呢!”
大伙又是一阵笑。饶佳茗说道:“即便是堂表亲也够多的了!”
吴旺财对冷心州道:“还没有给洪维敬酒吧,走,和晓晓一起过去。”
温晓又说了两句,祝福张小加和饶佳茗的话,便追着冷心州过去,王艳燕见温晓过来,马上搂着温晓对冷心州说道:
“心州啊,你可不能欺负晓晓呀,不然不光女同学不答应,就是哪帮男生都会找你算账的!”
吴旺财接着对王艳燕说道:“你不知道,心州和晓晓结婚那天,晓晓班上的男同学,都商量着要找机会削心州呢!”
洪维道:“嫉妒的呗,他班的晓晓,被咱班的心州抢到手了。”
王艳燕:“那是啊,打篮球那么能抢,抢晓晓肯定也是眼明手快!关键是抢到手后,要一辈子珍惜,不能有:得不到的才是好得的思想!”
冷心州表情夸张地说道:“我比窦娥还冤,一结婚在家我就是二把手,有了孩子以后,我又变成三把手了。在家里,晓晓是绝对的领导,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做家务活,只要晓晓不说停,我就一直干!”
王艳燕:“还要再加一条,干不好主动跪搓衣板。”
冷心州:“那咱家晓晓可啥不得!”
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这边张小加和老谢大哥还在聊天,老谢对张小加说道:“事事难料啊,在学校时,谁能想到洪维能当官?”
张小加:“是啊,都说老史是当官的料,正像谢大哥说得事事难料,老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然咱班现在,很可能就出了三个厅级干部。”
谢大哥:“出多少个什么级干部,跟咱们老百姓,有半毛钱关系吗?咱们该干嘛还干嘛。我前年在南方跑了不少地方,见到了李鼎,那家伙才叫一个气派呢?”
张小加瞪大了眼睛,急切问道:“怎么个气派法,他干什么发了财,或者天上掉馅饼砸到他,让他买彩票中大奖了?”
谢大哥:“买彩票中大奖,你还要掏钱先买彩票,他那比买彩票还容易,你猜猜看!”
张小加:“听心州说,找了个富婆,谢大哥,你就别卖关子啦,挑重点说吧!”
谢大哥:“小冷说得对,李鼎找了一个富婆,直接结婚'嫁'给了香港富婆,好车开着,我都叫不上车名,住着大别墅。他都不用去饭店,家里就有厨师,司机,保姆。我看李鼎过得是最潇洒的,比整天尔虞我诈的算计,挖空心思地想着向上爬,弄个厅级、处级的强一百倍!”
张小加问道:“那你看到李鼎找的富婆长啥样吗?莫不是奇丑无比吧?”
谢大哥:“长得还真不差,我看李鼎的媳妇,比李鼎要大一些。但能看出来,那女的保养得挺好。”
张小加:“那肯定是二婚了!你没问李鼎他媳妇多大啊。还有他媳妇是干什么的?”
谢大哥:“哪好意思问人家年龄,多不礼貌!李鼎带我,到他家工厂转了一圈,做橡胶制品,工厂真大,李鼎说这是新厂,老厂不在开发区,在市里,占地面积小,但地很值钱。李鼎说老厂那片地,打算找一家房地产商,共同开发商业地产或住宅商品房,说要再等一等,看看国家房地产政策,到底怎么样;还要看看能不能把工业用地,转到商业或住宅用地。这些我也听不懂,反正李鼎现在是大富翁,大老板!”
张小加:“那这个大富翁现在有孩子没有?”
“有一个男孩,长得虎头虎恼的。”谢大哥话锋一转,即像开玩笑,又像认真地说道:“李鼎那才叫聪明人呢,上大学期间,这帮人都去追胡话华,可人家李鼎就没有去凑热闹。一毕业他就奔南方,要去特区或者特区周边大城市。”
张小加:“人家李鼎有这个外在条件,可以吸引住富婆,别人哪行?除非是我们屋的魏亿清,颜值有得和李鼎一拼。”
谢大哥:“不能那么说,应该是除了我们这几个,上大学前就结婚有孩子的人,你们都处于同一条起跑线上,差别是觉悟的问题!”
张小加也符合道:“老大哥说得对,是思想上的差别,我们没有李鼎,接受新生事物快,还是思想太疆化。”
谢大哥:“喔。魏亿清和你一个寝室呀?大学四年,我都在家住的,印象不深了,那你跟老史也是一个屋啦!你有魏亿清近来的消息吗?”
张小加:“没有,他出狱我知道,还是听老史说的呢。”
谢大哥:“我也是,毕业后就没见过魏亿清,听说魏亿清现在也在国外,可能催宏宾能知道吧,要想留学,都需要学校提供成绩证明……”
这时候,吴旺财又在前面说话了,第二轮喝酒的热潮又掀起来了。这一轮在吴旺财和洪维的带动下,主要是为夫人们敬酒。张小加看到,不知什么时候,饶佳茗在温晓的鼓动下,已经换成了红酒。别的女人喝红酒,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敬酒时意思到就行了,而饶佳茗往往喝一口,杯子里酒平面,就下去一二指节。张小加虽然不知道饶佳茗的酒量,但他相信温晓和王艳燕,做事是有轻重的,不会让饶佳茗出丑。
张小加被谢大哥说的信息,搅得内心翻滚,思绪不宁。难道在所有同学中,我张小加是最笨的吗?为什么别人混得都比自己强?这种思想情绪,一直在张小加的脑子里出现,表现在张小加迟滞的言行中,一直到聚会散去,回到饶佳茗的家里。
聚会散去,吴旺财和冷心州夫妻,又到洪维两口子宾馆房间,坐了一会,聊了明天洪维返程的安排。只不过洪维那里协作单位,早已安排妥当,并不需要同学们做什么。这就当作大家告了别,冷心州夫妻和吴旺财,便从洪维两口子房间出来。
吴旺财的司机,已经等在宾馆门口,冷心州谢绝吴旺财用车送。
温晓挽着冷心州刚走出十几步,吴旺财追了上来,喊住了两人。只听吴旺财说道:
“有句话我想提醒二位,关于张小加和他新处的女朋友,我们最好不要参和,也不要说一些催促结婚的话,尽管我们同学中,小加是最后的老旮瘩,参加完他的婚礼,好像全班完成了一个什么大事情,但这里的说道可能挺多。”
冷心州疑惑道:“你不看好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
吴旺财晃晃脑袋,说道:“我不敢肯定,我听到的话就是真的,我也不便说,也说不上看好,看不好他们两人,也从来没有接触他们。总之,我的意思就是:张小加就是同学,他若张口求助我们帮忙,我们可以伸把手;否则,不吱声,不过问,不联系。”
冷心州知道,吴旺财听到了某些消息,又不便当温晓面谈论,也就不再问了,对吴旺财说道:“好,我们听你的。”
说完,冷心州拉看温晓走了。温晓一脸懵遭相,不知道吴旺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为什么,冷心州不问清楚就同意。
温晓见吴旺财的车开走了,忍不住问冷心州道:“吴旺财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吴旺财和张小加的关系,比你和张小加的关系好吗,怎么不让你关心张小加?”
冷心州:“吴旺财不是讨厌张小加,而是对小加和他女朋友,应该是有些想法,跟在学校的关系好坏不搭边。”
温晓:“那就是看不上饶佳茗,我看这个女孩就很好,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身材也不错,外在条件,完全能配上张小加,只是没有学历。如果拿饶佳茗和霍朵比,饶佳茗比霍朵也差不了多少。”
冷心州:“不说张小加和饶佳茗了,吴旺财本不是乱说话的人,现在我看他做事更谨慎了。他这么说,肯定有这么说的道理,我们也不必去猜测,浪费脑细胞。”
温晓:“我看你就是走两个极端,以前你看不起吴旺财,认为他憨厚,反应慢,做事不一定周到,不适合当官从政。结果吴旺财干起来了;现在吴旺财又出些无厘头的事情,说些没头没脑的话。反倒是你没有了思想,完全信任起吴旺财了。”
冷心州不想和温晓争论,他也看出温晓,对饶佳茗印象不错。但冷心州更愿意相信,理性的吴旺财,他知道温晓太感性了。这种情况下,冷心州只能用转移话题的方法,避免和温晓继续讨论下去了。
冷心州对温晓说道:“你刚才说道霍朵,最近你跟她联系没?”
温晓摇头道:“我好长时间没有和她闲聊了,有事也只是打个电话说事,上周日,我还和她在商场上碰到过,一起逛了半小时的商场,但没说别的事情,关系好像是疏远了。你怎么关心起她来了?”
冷心州:“不是我关心起她,而是吴旺财老放不下她,他们两个人剪不断、理还乱!”
温晓:“吴旺财也是的,霍朵以前尽管表现得挺随便,但现在人家已经结婚了,你管人家是嫁给老头子,还是嫁给幼儿园小孩,毕竟名花有主了,还想人家干什么! ”
冷心州笑道:“你看到那个女的,嫁给幼儿园小孩啦?那可是要犯法的!”
温晓对冷心州挑她说话漏洞气恼,扬手在冷心州背上捣鼓了一下,说道:“挑什么字眼,倒不如你去劝一劝吴旺财。”
冷心州:“那天我在吴旺财办公室,正好霍朵来电话,向吴旺财问候。”
温晓瞪大眼睛,有点八卦地说道:“霍朵给吴旺财打电话?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吗?”
冷心州:“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听说吴旺财第二天,要带车去旅吉开会,提醒吴旺财第二天下雨,要吴旺财注意安全,让司机慢点开车,另外降温多带点衣服。 ”
温晓笑道:“如同妻子对丈夫说的话!”
冷心州:“是的,就像你跟我说的话一样。”
温晓:“那吴旺财怎么回答的?”
冷心州:“我在场吴旺财能说什么啊?说谢谢关心这类的话呗,还告诉霍朵屋里有客人,先说到这。”
温晓:“那霍朵怎么想的呢?藕断丝连,这也扯不清楚啊,断不了吴旺财,干嘛要和那个糟老头子结婚!”
冷心州:“我想肯定是霍朵结婚后,感到不幸福,又想起吴旺财的种种好了,所以回头找吴旺财,而现在吴旺财也很难选择。”
温哓:“你的意思是,只要吴旺财能接受回头的霍朵,那么霍朵就可能离开那个老头,重新回到吴旺财那里吗?”
冷心州:“我想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温晓:“那你的意思,吴旺财不同意霍朵回来吗,记恨霍朵背叛他?”
冷心州:“媳妇聪明,但只说对了一半。”
温晓:“那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好不好?别藏着掖着的,让人心烦。”
冷心州:“让你动脑子想问题,不然像华华姐说的:聪明的媳妇,变成傻婆娘了!”
温晓抢拳,又在冷心州身上捶了一下,冷心州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是又动口又动手啊!华华姐每次电话,都咋呼我让着你,她哪里知道,我天天被你欺负呀,我太……太……太冤枉了!”
温晓撇嘴说道:“你比窦娥还冤,老跟华华姐说这个词,就不能换个别的词说吗?”
冷心州道:“换个什么词?用什么词能表现出我的'冤情'?”
温晓笑道:“你就说你愿意让我打你,不打你就浑身痒痒,哈哈……”
冷心州放声唱道:“我愿你拿着细细的皮鞭,轻轻打在我身上……”
温晓:“这么大声干什么,神经病啊?大半夜的!”说着又想用手拧冷心州,冷心州早有防备,抓住了温晓的手,把她搂在怀中。
冷心州:“公交车肯定没有了,夜班车有没有不知道,那么绕远不如打出租回去。”
温晓:“不打车,走回去。”
冷心州:“走回去?那要走两小时!”
温晓:“反正诗雅在姐姐家呢,我又没穿高跟鞋,我不怕。这皎白的月色,在车少人稀的大街上散步,如果再来的蒙蒙细雨,那就更好了。”
冷心州:“哎呀,这不是真傻了吧!明月高悬的夜晚,哪会有蒙蒙细雨。”
前几天温晓与胡话华通电话,不知道温晓说了什么不合逻辑的傻话,让胡话华嘲笑她,被冷心州给宠傻了,又开始批评冷心州,把聪明的媳妇,变成傻乎乎的婆娘。今天冷心州很多话,都是冲着这件事情来的。
温晓在冷心州身边撒娇贯了,说话也就不过脑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所以往往说出一些不合逻辑的话,但今天温晓还真不是随便说的,她是有感而发。
温晓的手,被冷心州抓住动弹不得,便用头在冷心州胸脯上用劲一撞,固执地说道:“我就喜欢在蒙蒙细雨中走路,也喜欢在皎白月色里呆着!”
冷心州恍然大悟,紧紧抱着温晓,心里荡漾起无比甜蜜。
冷心州记起,他和温晓在胡话华撮合下,第一次约会,离开校园走在街道上,就是一个蒙蒙细雨的旁晚。温晓执意不肯在公园的凉亭下避雨,也不愿进电影院里呆着,一定要在潮湿凉爽的空气中,享受着隐隐约约的水珠,打在脸上的那种感觉。那天,冷心州借口怕温晓受凉,一直把她搂在怀中,害得冷心州欲望冲天。结婚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温晓都用那天,冷心州下半身的反应,跟冷心州逗趣。
皎洁月光的那个晚上,是临毕业前,在学校不远的东山公园的山里,温晓把她的身体、把她的第一次,心甘情愿地交给了冷心州,给冷心州不停向她索要,画上了句号。这一天,是冷心州经常洋洋得意,主动对温晓提起的一天,温晓不知道为什么,冷心州那么愿意提及,那个让她即兴奋、又恐惧、还有些不适的晚上。不过,无论何时,每当想起那个晚上,温晓心里也泛起暖暖的爱意。从那时开始,一直到他们结婚之前,冷心州和温晓,不是在冷心州家,就是在冷慧兰家里,尽享行鱼水之欢。因为冷慧兰孩子小,经常放在冷心州父母家中,由母亲帮着照看,所以冷慧兰两口子,也经常住在冷家。姐姐也把自己家里的钥匙,给了冷心州一套。而当时,冷慧兰家,离学校要比冷心州父母家,近很多。冷心州骑车带温晓,十几分钟就到姐姐家。那种安全安心的环境,温晓感到很甜蜜,但冷心州感到不够刺激。
冷心州凑到温晓的耳边小声说道:“媳妇,要不咱俩先找个避静的地方,再来一次东山那种树下相会,解决完问题再走?”
“去,尽想干那种事情,到家再说!”温晓嗔怒说完,又马上变得温柔,对冷心州说道:“你还没给我说,为什么吴旺财不接受霍朵呢。”
冷心州:“两方面的原因,一是霍朵,还没有准备好,离开那老头子,或者说霍朵,还舍不得那老头子庞大的家产。据说那老头子的后手,早就留好了,霍朵现在离婚,可能什么也得不到,白结一次婚。另一方面,吴旺财现在,可以说是'姬妾成群',身边有好几个女人,陷入了选择性障碍。”
温晓嘿嘿地笑了,自从知道吴旺财由于找女人——因霍朵而离婚后,温晓在冷心州面前,对吴旺财的评价,就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
温晓说道:“我们今天在国际大酒店,碰到的那个客房部经理,应该算一个吧?”
冷心州:“肯定是一个,还排名靠前的一个,也是吴旺财可以公开的之一。其他的人,我有所耳闻,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吴旺财的前妻,想复婚我是清楚的。 ”
温晓生气道:“我要是吴旺财,要谁也不能要那个女人,太歹毒了。自己从结婚前,就跟人不清不楚。抓住吴旺财的一点错误,就把吴旺财往死里整,让吴旺财净身出户,还背了一身债离开的家门,吴旺财离婚离成了'负翁'。关键这个女的,在吴旺财之前就有了人,许多年间,一直给吴旺财戴绿帽子。”
冷心州:“清官难断家务事,别忘了吴旺财和他前妻两人,还有一个孩子呢。那女的,现在就是用孩子,来打动吴旺财,孩子还一天比一天大了,开始懂事了。”
温晓:“可也是的,当年她要求吴旺财,一次性付清孩子的扶养费,把家里的钱和财产都扣下来了,害的吴旺财流离失所,借债来还他二哥借他们的钱。但怎么能想到,社会变化这么大,一个小孩会这么花钱。那时候留下的钱,经过通货膨胀,现在也不值什么钱了。”
冷心州道:“吴旺财自己也说了:他女儿,就是他前妻,套在他脖子上的一根绞索,他最怕女儿,将来一辈子把他当仇敌。”
温晓:“吴旺财开始给他前妻钱了吧?”
冷心州:“不定期地接济那娘俩一些钱,孩子上学,转学都是吴旺财给办的。吴旺财说,等孩子一上大学,就把钱直接给孩子,不再通过他前妻了。”
温晓嘻嘻地笑起来,说道:“吴旺财负担挺重呀,他能负担得起吗?”
冷心州:“那不是他二哥,开了一家饭店吗,他利用影响力,给他二哥拉了不少客人,连我们公司的客人,我都想方试法的往他那领。 ”
温晓:“离你们公司那么远,你往那带,别人不会说什么吗?”
冷心州:“我当然要分人、分场合啦。如果往协作厂家去,就好像顺路一样,另外推荐个特色、老关系户建议换口味,开车多走七八分钟,也没人太在乎。”
温晓:“那倒也是。不过那个饭店,怎么说也是他二哥开的,起码名义上是他二哥开的,不可能挣钱都给他吧?他二哥还有媳妇在这里呢。 ”
冷心州:“那是当然的了,一个饭店干好了挣钱,干不好不挣钱,还可能赔钱。不过,有吴旺财这层关系,卖力的拉客人,工商卫生不找麻烦,他二哥两口子又是从农村出来的,能干肯吃苦,饭店赢利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其实,我看这个饭店也是个幌子,至少对吴旺财是个小头。”
温晓:“那他的大头在哪儿?你不是说吴旺财还算谨慎小心吗?”
冷心州:“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温晓不语。
今天的月亮不是很圆,空气中湿度很大,好像给月亮,蒙上了一层薄沙,看上去即柔和又神秘。冷心州尽情地体会月夜之美,努力回想上次,和温晓漫步在月色之中,是哪一年,哪一天?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工作的艰辛,生活的烦恼,几乎占据了现在全部的精力,那些不该是生活的全部。今天也多亏温晓的提议和坚持,让冷心州又找回了,往惜和温晓相恋时的惬意和快乐。
二人默默地走了一阵子,温晓说道:“我们不是说张小加和他女朋友吗,怎么一直扯吴旺财来了?”
冷心州道:“就是嘛,这个岔打的,到吴旺财那就收不回来了。”
温晓道:“都是你,扯起了吴旺财。”
冷心州:“不是我,是你先说的吴旺财。”
温晓:“那你说,我怎么提及的吴旺财?”
冷心州:“那我又是怎么扯上的吴旺财?”
“我忘了,反正就是你先说起的!”温晓耍赖皮式的坚持。
冷心州按两人一贯作风让步地说道:“好吧,是我先说起的他。可今天的主角即不是吴旺财,也不是张小加,而是洪维和王艳燕。是他们两人太春风得意,我们本能的不愿说到他们吗?”
温晓:“才不是呢!上大学时我不嫉妒王艳燕,现在我同样也不嫉妒她。”
冷心州:“还提上大学呢,那时她能和你比吗?一个在九天云霄,一个在大洋深处。不过,洪维说他们两口子,吃了不少苦,在那遥远的地方,无依无靠,两人相依为命,做事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十几年来只认准两条:一是拼命干活,二是尽最大努力少得罪人。从当车间副主任,车间主任,然后平级干生产科长,副厂长,厂长,大公司总经理助理,一路走来,遇到了两个好伯乐,一个车间老主任,极力向厂长推荐他,没有半点私心杂念,连最后退休时,还推荐洪维接替他的位置。另一个是他们的老厂长,现在的公司总经理,赏识洪维,不拘一格提拔洪维。”
温晓:“王艳燕说,她俩那天一下火车,等去山沟沟里公司的汽车时,两人抱头痛哭。刚上班时,几乎每天晚上,王艳燕都偷偷抹眼泪,哭的时候还怕洪维看到,分他的心,影响第二天洪维的工作情绪,一直到洪维当上车间主任才好些。然后又开始咒骂,把这么一个大工厂,建在了山沟沟里,虽然也知道建大三线的意义,但也忍不住跟着大伙一起抱怨。那时看着洪维拼命工作,她心疼的要流血。等随着公司的生活条件改善,洪维当上副厂长,又分了大房子,和这边人的小房子一比,心情才平静,才彻底变好了。”
冷心州:“看到别人不如自己,才是最好的心理良药啊!洪维说,他经常给老占和华华姐打电话,向他们两口子请教,然后琢磨同事,和领导的心理状况,避免走弯路。”
温晓:“他们两口子都是有心人。看来,谁成功都不是偶然的!”
冷心州:“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
温晓不说话了,紧紧依偎着冷心州。突然,温晓对冷心州说道:“我很知足!”
“什么?什么知足?”冷心州被温晓没头没脑,冒出的这句话,弄得有点糊涂。
温晓紧依偎冷心州,柔柔地说道:“我对我现在的一切很满足,尤其对你特别满意,我感到很幸福,很幸运!我感觉我过得是最好的,我以前在你面前,羡慕过史础升,羡慕过吴旺财,也羡慕过占金昔和华华姐,认为他们当官牛,现在我收回这类的话!”
冷心州心里也是暖暖的,在他面前一直咬尖、重来不对他认错的温晓,在他面前因为并不是错误的“锴误”,主动地向他表示“认错”,冷心州还有点不知所措。
冷心州:“那我们快点走,到家后我会让你更满意,嘿嘿。”
温晓:“你就想做这事!”说着手又掐着冷心州身上,但这次没有用劲。
冷心州:“做这事我也满意呀!”
温晓轻轻地说道:“好吧,让你满意。”
二人加快了步脚,身体贴得更紧了,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快走了一段路,温晓步伐又慢了下来。冷心州想着温晓是走累了,毕竟温晓不如自己经常参加体育运动,步子也不如自己的大。
一会儿,温晓又冒出来一句:“我认为华华姐过得不幸福。”
冷心州瞥一眼温晓,吃惊地问道:“华华姐对你说的吗?”
温晓:“华华姐什么也没有对我说,我自己的感觉,华华姐和占金昔之间出了问题。”
冷心州想笑,但没有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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