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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計程車車燈所耀出的白色光芒打入隧道,才看見裡頭並不如想像,原先我們設想應該會亂成一團或者之類,但目前所視之處空空蕩蕩,雖然可以看見再深入處好似有幾台擦撞隧道的廢棄車輛,但看起來應當不會影響通行,似乎不若歪鋼盔所述,但更深處就無法確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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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車窗打開,將步槍拉出窗外,提防可能會從暗處隨時出現的活屍。
曾想過槍聲是否會引起隧道口的軍人注意,不過在這種危機四伏的環境當中,開槍是最能迅速解決活屍的方式,外加上隧道裡視線不明,子彈比什麼都還要可靠。
計程車向前挺進了約莫幾十公尺,隧道地面增加了了不少人類殘體,越靠近隧道深處就越多,多數都被咬成了半堆白骨,但隧道僅僅不過是雙線車道,原本路面就並不寬敞,只好硬輾過那些殘體。
雖然都是殘體,但活屍跟人類的屍體還是有顯著的差異,對於橋上所看見的活屍屍體,雖然他們最起初的原生物種也是人類,但最後終究變成了吃人怪物,即使輾過也不覺得如何,只感到痛快。
但是那些被啃咬過的人類殘體,可就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他們在死前受到折磨,死後更是被試圖闖過隧道的我們弄個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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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寧靜無法維持太久,我們一直注意儀錶板上的里程表,在有為謹慎地駕駛下,顯得進展緩慢,約莫才行進了一公里就發現第一個阻礙。
數十公尺遠處,彷彿有物體擋住了計程車車燈所照明出去的光線,等到計程車稍稍再前進一些,才發現疑似有兩輛汽車以順向地態勢並排停著。
看來還是得下車查看,但是那些汽車還能開嗎,能順利地把那兩台車給移走嗎?我們只勉強看得見兩台車的車尾,再深入一些,車燈所照射出來的光線就都被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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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往前開嗎?」有為這麼問。
「不用,我們下車走過去看看。」黃秉憲簡短地說,握了他那把開山刀,隨即打開車門下車,我則是將步槍後掛在背上,正準備要向黃清文拿原本黃秉憲要他保管的開山刀,但黃秉憲卻制止我,「不,他也得下車。」
「什麼?」黃清文顯地訝異,大概還以為能夠繼續這麼安然地待在車上,靜待著敢死隊前往探索,一有不對就立刻指揮著駕駛逃竄,可是,不可能讓他毫無建樹。或許我們都得費力地移開造成阻礙的廢棄車輛,雖然我不清楚要怎麼將那些車輛移開,但多點人手總是保險。
黃秉憲推論了這兩台汽車並排的狀況,他認為兩輛汽車對撞,其中一台從西邊往東邊這開來,卻遇著了正朝西邊駛去的汽車,只好緊急剎車,無奈汽車打滑,被順向車輛撞地打轉,卻恰好將這兩台汽車給擠在隧道裡。問他是如何推論出來,為什麼不是一般車禍,還有為什麼兩台汽車都卡在這頭?他也只要我們注意看兩台汽車的屁股,是不是都沒有任何遭到碰撞的痕跡,所以他大膽推論應該就是逆向車輛與順向車輛的碰撞,而且都是前方遭到撞擊,導致引擎或者駕駛受傷或死亡,讓這兩台汽車硬是擋在路中央。
或許就是這兩台車輛,卡住了後頭的所有來路,讓所有人只能徒步地往隧道口走、或者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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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走前面。」黃清文手上雖然拿著開山刀,但卻畏畏縮縮似的,想把我推到前頭。我手上可是拿著步槍,本來就應當在他們後面掩護,在光線充足下,已經先檢查過是否已經確實將步槍上膛,也得提防因為緊張而走火開槍,把隧道口的軍人給引來。
然而黃秉憲卻拉著他往前走去,黃清文轉頭過來望著我手上的這把步槍,但他不敢開口說要跟我對換武器,畢竟他連槍都沒開過。讓不會使槍的人拿槍,只會陷夥伴入險境而已,這個道理我們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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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們離兩台車輛越近,遠離了計程車所發出的轟轟引擎聲,這才更清楚地聽到了這隧道裡頭的聲音。夾雜了一些水聲,從深處的隧道傳來,像是從隧道壁上所滲漏出來的水珠,又有點像是地面上的積水被人用鞋跟稍稍刷弄地聲音。
不過,卻有一個顯著的聲響將那些細微地,讓我們應當提起耳根的聲音全給掩蓋。
兩台汽車裡頭,都出現了用指甲磨蹭著牆壁的搔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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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嗎?」黃秉憲這麼問著我們,我倆同時點頭。計程車離兩台汽車有段距離,約莫將近七、八十公尺,黃清文原本還提議要折回去要有為再讓汽車開近一些,但又遭黃秉憲阻止。
兩台汽車比肩地卡在隧道裡,無論裡面是活人還是活屍,到底有沒有生物體,看來都完全被困在車子裡頭。
計程車原本停在遠處,或許活屍還不會注意到,只能勉強看見有燈光往他們那照射,把計程車再停近了一些,說不定讓那些活屍因為車燈而大冒生氣,我也是跟黃秉憲抱持著同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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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電筒往車子裡面照吧。」黃秉憲這麼說,我應允,隨即將手電筒靠在步槍準心上,緩緩地從地面往那兩台汽車後檔風車窗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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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輪胎……後車箱……
再來是……活屍。
右邊那台汽車裡有兩個活屍,全都趴在後檔風車窗,看起來都是青少年模樣,臉上都是些瘀傷,不,或許有一些是啃咬前座兩個成年人所造成的血液噴濺。前座兩個成年人……駕駛座的那一個,軀體……只剩下骷顱……倒在前座與後座的空隙中間,副駕駛座的屍體也是,不過她比隔壁的丈夫好上許多,她的頭顱還安在,但骷髏駕駛,應當是父親的那一個……頭顱卻消失在可視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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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顱被他的孩子們咬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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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青少年活屍一看見我們的手電筒燈光,旋即猛烈拍打檔風玻璃,但身子好像被困住似的,無法進行太過激烈的活動。隨著躁動的手掌聲,黃清文也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遲疑的問了我們,他們會不會逃出來?
不會的,黃秉憲這麼回答他。如果他們能逃出來,早就跑出來被外面檢查哨的軍人都給槍殺,車禍撞擊導致安全帶卡死,讓他們困在裡頭。
接著是另外一台汽車、左邊那一台,隨著燈光照了過去,卻是個全然不同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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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擠了五口人,全部都以安好的姿態死去,緊緊地靠在一起,就像是火場撲滅後,以肉體保護的母親一般。前座兩個坐著的男子,好像在車禍第一時間撞擊就已死去,後座三個人沒有立刻死亡,卻在時間逝去下、一個、一個也都餓死了,只不過,他們的軀體全擠在左側。
而他們因為被右邊那台汽車擠壓,左側緊鄰著隧道,右側又幾乎貼著另外一台事故車,又找不到鈍器將檔風車窗敲破,只好被……
不……或許他們只是見到一個又一個從間隙穿越過去的活屍,所以寧願躲在裡面,最後發現,造成事故的另外一台汽車裡頭的人們也變成了活屍,就這麼躲著、寧願餓死也不願意淪為俎上肉。
左邊那台車看來是移動不了了,引擎蓋已經燒成一片漆黑,沒爆炸已經算是萬幸,如果要讓計程車通過這裏,勢必得移動右邊那台汽車,至少那台汽車沒有因為車禍而導致車體的直接損敗。
「我們用推的看看。」黃秉憲提議,而且他說的不無道理,沒有人會在開車時拉起手煞車,大概還能推的動,只是汽車裡面大概還會放上行李、還有……兩個少年活屍,重量可能會有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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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秉憲往前走去,但黃清文的鞋底就像是上了強力膠一般,動彈不得,轉頭過來看了看我一眼,希望我能夠幫他說話、替他求著黃秉憲,讓他可以免除這般粗活。讓他在意的應該不是粗活、而是險活。推這台、裡頭還有活屍存活,就像隨時都會打破車窗逃出的事故車。
我悄悄地走了上去,但那傢伙還是僵著,黃秉憲已經走到距離事故車約莫幾步的距離,我再也沒辦法忍受了,對於他這種總是光出一張嘴,但事到臨頭卻不願行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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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了他的身後。
「你幹嘛。」甚至聽見他發抖的聲音
我將步槍槍口靠在他的背後,就像是威脅一般,輔以轉開保險,步槍也發出「喀」一聲。
「別埋怨、幹事,否則我真想不到留你在這裡有什麼用。」我悄聲地說。
「好……」這時他才終於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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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之中,黃秉憲什麼也沒能看見,在燈光消失的那十秒鐘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有我跟黃清文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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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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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威脅他?」葉珥寧問龐文雙。
「當然。」事實上,龐文雙一時也難以回想自己當時怎麼會突然黑化,或許是因為覺得不滿,沿路上黃清文不斷埋怨、唱反調,似乎衝著自己來。
與自己這種逆來順受,默默付出大相逕庭,覺得身旁這傢伙需要鼓舞。
「這種鼓舞方式,他不信服吧。」葉珥寧歪著眼望著龐文雙。
「當然,所以很快他就報以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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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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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清文在伸出他的手試圖推著汽車前,再三確認,非得推右邊那台充滿活屍的汽車嗎?
黃秉憲告訴他,左邊那台汽車的左邊車體已經略為變形,更別說是整台車幾乎都緊貼著隧道牆壁,黃清文只好黯然地往右邊車靠攏,兩個少年活屍看見他們倆靠近車體後,顯得興奮萬分,雖然活屍無法掙脫安全帶的束縛,只能勉強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地朝後擋風玻璃轉來,齜牙咧嘴地猛盯著他們瞧,也是個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畫面。
別說我推委責任,我的任務是擠在兩台車的中間,拿著步槍往更深入處猛瞧,畢竟還得擔心更裡頭是否藏著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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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滴水的達達聲令人感到不安,右邊那台汽車卻丁點沒有向前滑行的跡象,一度我還放下了步槍上前幫忙,在將步槍放在汽車後車廂上前,還特別盯著黃清文猛瞧,他退縮地逃避了我的目光。
「不可能啊……這台汽車沒道理拉手煞車……」黃秉憲一邊推著,一邊感到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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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秉憲隨即要求我用手電筒探照手煞車處,但倆夫妻的骷髏朝中間躺去,完全遮蓋了視線。
「我去前面看一下,搞不好有什麼東西卡住了前輪……」我想起之前奉俊駕駛軍卡時,也因為卡了活屍的殘體而讓軍卡癱瘓。
黃秉憲要我小心,黃清文則又是那副陰沉的樣貌,臨走前我還特意望向他,帶著警告的意味。
黃清文這傢伙……會出賣我嗎?
如果我用步槍威脅他的事情曝光,其他人會怎麼看待我?我好不容易在黃秉憲面前建立的形象就會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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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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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東西卡到了前輪…」等到我走到汽車前頭,才發現有一具屍體正好卡在右前輪,那具屍體被硬扯在隧道右側牆面和汽車右前輪中間,下半肢被撞地扭曲變形,一條手臂正好被壓在輪子下方,面朝地趴在那頭。
「是什麼?」黃秉憲這麼問我。
「是屍體……」話還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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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砰!~嗚嗚嗚嗚嗚」慌亂之中我開了一槍。
根本不是屍體,是活屍!即便他已經被汽車和牆面擠地變形扭曲,但這傢伙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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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麻開槍!」黃秉憲地質問我,那傢伙剛才用手扯住了我的褲管,我想也沒想就將子彈射出。
「這是活屍……還沒死!」我急忙解釋,但也曉得不能再開槍,只幸虧這頭活屍的力氣不大,我用另外一條腿將他的手臂踢開。
他雖然變成了活屍,但終究受了嚴重的傷害,連低吼聲都這麼難以令人察覺。
活屍的臉孔完全變形,但我不曉得是因為遭到了汽車的撞擊,還是只是他也留在這裡被困了好幾天,不斷地用臉摩擦地面,試圖從受困地爬了出來。
黃秉憲衝了上來,用開山刀了結了苟延殘喘的活屍的性命。
「我們現在得快一點,不知道外面的軍人有沒有聽見……」黃秉憲用手指了指車內,要我將光線照入車內,「我們去後面繼續推車,如果車子動不了,你把玻璃打破,看這男的到底有沒有把手剎車拉上。」
我點頭稱是,但汽車依然文風不動,黃向我使個眼色,我擔心玻璃破掉的聲音會更引起注意,他卻告訴我,我都已經開槍了,又有何差?
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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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啷啷啷。」這玻璃沒破還好,打破以後,後頭那兩個活屍小伙子就更興奮了。我趕緊用步槍把前座骷髏夫婦稍稍撥開,結果其中一個小夥子竟然用手把我的步槍給抓住,差點被他搶了過去,只好趕緊跳到已經被撞到稍稍整個凹起的引擎蓋上,跟他開始拔河。
僵持一會後,活屍終於鬆手,但這麼一弄也讓我摔到了車前。
黃秉憲也注意到裡頭兩個活屍會影響到確認手剎車的狀況,跑來一把將我拉了起來,或許我們兩個得通力合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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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繼續拿步槍當誘餌,又跟那兩個傢伙進行拉扯,黃秉憲趁隙將上半身鑽進去,兩個活屍看見有活人的身體靠近,立刻將抓住步槍的手放開,讓我又摔到了後頭。
我看不到車內的狀況,只聽見黃秉憲嘴邊碎著髒話,爬了起來,發現黃秉憲已經將其中一個活屍的兩只手掌都砍了下來,另外一個活屍則抓住了他的左手,讓他沒法再出刀砍活屍,只好用握著開山刀的右手拳頭招呼他的頭部。
另外一個活屍雖然手掌都被砍了,但頭部也還是不斷地往黃秉憲攻擊,試圖想趁著他忙著阻擋攻勢時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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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刀子往引擎蓋這丟過來!」我朝他喊著,黃秉憲也理解了我要做什麼,我順利地接了起開山刀,立刻繞過他的身體,雖然不能像他那樣瞬間使力地讓活屍頭部或是其他肢體部位落地,但至少能將刀口穿近活屍的嘴巴裡,再使勁地猛攪和,終於讓斷掌活屍失去生氣。
黃秉憲則還在用拳頭與抓住他手的活屍奮戰,他先是先用拳頭不斷地將活屍的頭打地往一頭偏去,再使力地猛敲擊活屍抓住他的那條手臂,終於,活屍鬆開雙手,趁著空檔,我將開山刀送上前去,由黃秉憲將活屍的頭顱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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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清文訝意地看著我們,他沒想過我們從最初地惡劣關係,轉變成這般看似合作無間的戰友。
果然,大概是父親的那個骷髏,大概一時之間也不曉得要怎麼與後頭的孩子抗衡,也忍不下心痛下手將自己的孩子給殺掉,在被殺戮之間,他也只能無奈地抱著唯一能抓住地支點、手剎車,悽慘地被自己孩子給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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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剎車降下後,我們已經能夠順利地將汽車往前推進,我站在一旁,還得不時地注意方向盤走向,以防卡住牆壁或是其他的意外狀況再度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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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車已經被我們推到了可容許計程車前進的距離,等到輪胎聲歇息厚,那般腳步在水面上打轉的聲音又再復現。我忍不住問了其他人有沒有聽見,他們稍早都沒聽著,現在卻又聽得更明顯了。
到底真是腳步聲?還是我們三個人在隧道裡都有著同樣的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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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秉憲看了看黃清文一眼,或許他對黃清文仍有期待,便要我折返讓計程車往前頭開來。
我就準備往後頭跑去,可是,我想起……如果讓黃秉憲和黃清文獨處,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會告訴黃秉憲我曾拿槍威脅他的事情嗎?黃秉憲聽完以後,在他心中的我的形象,是不是會大打折扣……「不把夥伴當一回事」的批評會不會再現?
急忙煞車,改要黃清文回頭去告訴大家。我用了一個再合理不過的解釋,以防萬一前頭出現活屍,我至少經驗比較豐富,可以跟黃秉憲共同解決活屍。
這個理由一下就被黃秉憲所接受,還趁機再將黃清文一軍,黃清文表情難看,我想他也預謀趁著我不在的期間,趁機說我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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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越來越機靈了。」黃秉憲這麼說,甚至拍了拍我的肩膀,「之所以要你回去,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你,之前那樣批評你。」
我一時有點難為情,因為我這麼做只不過是要遮掩我的威脅行動。
至於黃清文回去車上後,會不會跟其他人說呢?
所有人裡頭我只擔心黃秉憲對我的評價,反正……有為、糖糖我都沒放在眼裡,也不管他們是怎麼看待我的,至於苡月呢?我想她或許會有點存疑,在她心裡,黃清文的模樣又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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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繼續往前走吧,我總覺得前面怪怪的。」我這麼告訴了黃秉憲我的疑惑,總覺得前面更深處應該還有異樣,那些腳步聲……滴答聲,在在顯示要通過隧道恐怕沒這麼容易。
何況,總覺得開槍過後,騷動聲就更顯著,原本沒能聽著的其餘兩人,也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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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陸續見到了幾個在地上苟延殘喘的活屍,大多數是手腳均遭到咬斷,只剩下身體在地上爬呀爬地,黃秉憲一一將他們頭都砍了下來,我則用腳把他們的屍體踢到一旁,深怕給後頭行近的計程車造成阻礙。
前方也有一些車輛擋在路上,但至少沒遇到像剛才那般兩車並行的狀況,我們陸續把一些被活屍咬過的屍體移走,或許就像是在竹山市區所遇見的狀況一般,活人若遭到活屍啃咬,有些人類會死亡、少部分人類則會變成活屍,但至於為什麼會有這般差異,我就不能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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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開始不斷透出些光線,我狐疑地轉了頭過去,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才發現後方的計程車以著極快的速度開了過來,直到預備穿過那兩台事故車才稍稍減速。
他們怎麼開這麼快?我跟黃秉憲都有了一樣的疑惑。我挪了挪角度,才發現除了計程車所照出的光線之外,更遠處,依稀,好像還有一些零星的白色光芒竄了出來,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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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旁邊靠!」直到計程車弧形繞過被我們推動過的事故車之後,這麼地警告我,開車的有為明顯不大對勁,難道他又選擇在這時候發瘋了嗎?
不會吧?他不是穩定多了?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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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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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們面前把汽車停了下來,拼命地用手比著要我們上車。怎麼了,我們這麼問他。
「隧道口那邊,忽然跑進來了好多人……好多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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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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