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之前一段時間另外一個作品過稿,所以趕著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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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八蛋!」黃清文三兩下就用農具解決活屍,不過,這一切都還沒完。
這個活屍只是個開端,不斷有活屍注意到遭撬開的鐵窗,整座窗戶被試圖擠進來的活屍撞碎,木框以及玻璃散落一地,想把窗子鎖住也沒辦法,一時半刻,也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封鎖破口,黃清文只好讓活屍探頭一個就刺穿一個,讓活屍的堆疊起來的屍體將窗戶堵住。
就像是打地鼠一樣,黃清文持著農具,嘗試自己封鎖住窗戶,但他看似站不太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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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痛嗎?」趙捷森好奇地問著,我猜他沒接觸過被活屍咬過的人。
黃清文的答案跟當時有為的回答一樣,痛覺顯著消失,「會痛,但是,我本來以為應該要更痛的,然後……我越來越感覺不到疼痛。」
我們都看見活屍狠狠地咬了黃清文一口,他的腳踝後側被撕開,整塊肉都不見了,包含韌帶跟肌腱,黃清文似乎站不穩似的,根本就是靠完好的那條腿在支撐自己的身體。
「現在該怎麼辦……他守住窗戶,我們勉強守著門口,但是他如果再來突變了……我們不就被包夾了。」趙捷森問著,他畢竟不認識黃清文,完全不顧慮語氣。
黃秉憲、我、還有趙捷森拚老命拖行家具抵住門口,雖然大門是鋼鐵製成的,不過我們都聽得見活屍拼命碰撞,甚至搖晃鐵門。門鑲嵌在水泥上的鎖點彷彿不再緊密,整座大門,甚至是半座房子都在搖晃。我們拿武器警戒,已經沒有餘裕多派一個人手協助協防窗戶,唯一空下來的人,就只剩下抱著孩子的趙子燕。
趙子燕擔心地跟我們聚在一起,她也害怕黃清文忽然變異,也是隨便抓了一把廚房裡的菜刀,放在桌上,而她從廚房返回後,告訴我們一個更可怕的消息。
民宅的大門雖然是鐵門,但是廚房後側的後門,沒錯,這種傳統式一層樓的平房,往常都會有一個後門,通往外頭,通常是便捷曬洗衣服的小徑。
後門,是一個看起來再簡便不過的木門。
活屍隨時都有可能注意到後門,而木門外已經有活屍的拖行聲,而且聽得出來,不只一個,只是他們還沒意識這是突破口,就連拖行家具她都不敢,深怕活屍注意到門內的人類,想要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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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也錯過了從後門逃跑的機會。」黃清文雖然已經被咬,不久的將來也會加入活屍大軍,但他仍不改悲觀的本性。
「噢沒有,那個我們,應該不包含你。」趙捷森在父親過世後,變得十分多話,我想,在他父親面前,他一向壓抑,至少知道自己不能亂說話,現在,他完全可以當自己了。
黃清文罵了趙捷森幾句,「你就不能少講點話嗎?」
「不能。」趙捷森直覺地回答,「我越緊張話越多,如果這時候哥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該怎麼辦。」
「你說……哥是因為去拿爸的手提箱才會死的嗎?」趙子燕似乎仍然無法接受兄長的死亡。
「對……是李宓,她本來摸黑開車想逃跑,還順便摸走了爸的手提箱,手提箱在車上,不過李宓被他們扯下車,所以汽車往前滑到河裡,連手提箱一起。」
「果然就是那個婊子害的,你還說那個婊子不是只是為了錢才跟爸在一起的。」趙子燕聽完以後,整個氣炸了。她原本哄Jaguar……還是改口本名吧,她原本哄趙捷桂好好的,雖然外頭低吼聲持續著,但趙子燕搖呀搖的,這個生在亂世中的嬰孩好似快要能夠適應,也漸漸的從不哭不鬧,現在好像又要哭了起來。
「也……也不能這樣講,其實李宓根本也沒有要跟爸結婚的……後來是因為懷孕,爸逼她一定要把小孩生下來,想要留住她……加上產後憂鬱症,她才會變這樣,她很恨呀。」趙捷森不知為何,還是選擇站在繼母那邊,即便李宓最後選擇開著車逃跑,還帶走了兩個……對我們來說應該是戰力的姊弟。
「我知道你都怪我、罵我都幫她講話,不過她就真的也沒有妳想得這麼好過,雖然她跟爸結婚,但我跟她更像朋友。」
「你該不會也被她迷倒了吧。」趙子燕歪著頭看著小弟。
「太離譜了,我懶得跟妳說。」
我想,趙捷森過去泰半時間都在跟她姐進行這樣的爭執,在這緊要時刻,或許也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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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清文則是除了戴口罩外,現在又多拿了一件衣服將自己整張臉包了起來,他仍扮演著守住窗戶的角色。窗戶外的活屍擠來又擠去,雖然明明看到活屍同伴只要將臉塞進窗戶,就立刻會遭到黃清文……這個未來的同伴的突刺,但還是勤奮不懈著。
他們這群活屍看起來餓了一些日子。
「黃清文,你感覺還好嗎?」黃秉憲忍不住問了他。
「我……還好,就是頭開始有點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屋內沒開燈,有點昏暗,我總覺得黃清文的臉有點脹紅,我猜……他應該也開始發燒了。
「你能夠撐多久。」我這麼問他。
我們都不知道人類在受活屍咬食後具體的變異時辰,有為自殺式攻擊為我們爭取了一點時間,而黃秉憲分享過的醫院情形,被活屍劃傷的桃園第0號病人撐了足足一天,但那是在僅僅只是劃傷的情形,若是直接遭到活屍咬傷,像是糖糖跟小女孩,她們都在數分鐘內都變異了。
「我腦袋裡一直有個聲音,叫我放棄,他告訴我只要放棄了,很快就解脫了,不用再擔心被獵食……也能夠變成獵食者。」黃清文在刺穿了一個活屍的頭部以後,轉頭告訴我們。
這是真實的聲音還是只是他的幻聽?
黃清文本來就是一個悲觀主義者,所以實在難以猜測他到底具體在說些什麼,難道患病的人都會經歷過這一切嗎?
如果他聽到的都是幻聽,這也太過於寫實了。
「我很怕、我真的很怕,拜託你們,在我變成他們之前,先把我殺掉。」黃清文這麼告訴我們,接著他轉頭望向劉苡月,「我真的很謝謝妳,我跟妳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很高興那時候我主動找妳說話,妳是我這段日子裡面唯一活下去的支柱。」
趁亂告白?
劉苡月聽完以後,頻頻拭淚,「文文你不要說這些了,你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想苡月也沒辦法安慰她,如果你喜歡苡月,應該要及早表白的,而不是死到臨頭才告白。
都快變成活屍了,還寄望別人能夠答應跟你交往嗎?當時身為屁孩的我,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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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很快就要被他們帶走了。」黃清文這時候忽然站得更加端正,他說,他現在似乎更能夠控制那條被咬的腿了,「他們好像開始接管我了。」
「他們……他們是誰?」黃秉憲這麼問他。
黃清文自從被咬後,講話都怪裡怪氣的,說出這一串莫名的言論,讓我們摸不著頭緒。
「我也不知道,我腦袋變得很混亂,一直想去回想以前的事情,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但我只知道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黃清文倏地放下了手上的農具,農具掉到地板,發出了極大的聲響。
黃清文不斷撓著自己的太陽穴,嘴巴裡唸著,不要再吵了、不要再吵了。
「病毒在跟你說話?」趙捷森問黃清文,這時侯黃秉憲補上了黃清文的位置,將開山刀刺入另一個被聲音吸引,探進窗戶的活屍頭上。
「文……文文你還好吧?要不要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劉苡月試圖關心黃清文。
「不……我不用……我要在他們佔領我之前,還記得這些事情之前,多做一點事情……。」黃清文低頭想要將農具拿起,他要黃秉憲讓開,讓他繼續守衛窗邊。
黃秉憲搖搖頭,並將農具踢開,解釋他並不是不信任黃清文,而是勸黃清文好好享受最後身為人類的時光。
黃清文露出困惑的表情。
「找個你舒服的姿勢,休息,你不用跟我們一樣,面對被活屍包圍的困境。趁你還能夠說話,多跟我們說一些,讓我們知道你還是人類,如果你變成活屍,我不會留情的。」黃秉憲說完後,將頭撇了過去。
這時候我注意到,趙捷森正在檢查手槍裡的子彈,他才剛換上彈藥,他並不能完全信任我們能夠迅速除掉黃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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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黃清文並不打算遵照黃秉憲的指示,他說,「我想要像有為一樣,戰到最後一刻,就讓我的身體,變成最後的誘餌吧,就跟在醫院那時候一樣。」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趙捷森問了黃秉憲,趙家一夥人只知道我們是從秀傳醫院來的,我們歷經千辛萬苦才從醫院逃出,其餘的,一概不知。
「這次我想要出任務,只是我自己就是任務,臭小子你不是一直想問我們,我們那時候到底出了什麼任務嗎?」黃清文指著我,現在他對我的言辭也不假修飾了,果然,在他心中我就是個臭小鬼。
「文文,不要說。」劉苡月想阻止黃清文,但是黃清文卻是伸手要劉苡月退下。
「我們說好的,只要我們任何一個人死了,就要把這個秘密說出來。」黃秉憲堅持要履行諾言。
「我真的不懂你們在說什們。」趙捷森一頭霧水,但他也似乎不太有興趣,他一邊要趙子燕先進房間,先把趙弘毅生前還有李宓遺留在房間內的行李,先翻過一遍,他父親應該帶了不只一把槍,應該有一把是要留給趙子燕的。趙子燕卻是先按兵不動,反而對我們所說的內容有興趣,她想把秘密聽完。
「我們那時候在秀傳醫院,每幾天,只要醫院周遭附近開始有活屍群聚時,我們都會把太平間的屍體,推到外面去。秀傳醫院外,有一條斜坡,我們都會把擔架床的剎車撤掉,將屍體牢牢地捆住,讓屍體往坡下溜去。」黃秉憲把話說完。
「你們幹嘛要這麼做……等一下,這跟那個什麼文的講的有什麼關係?」趙子燕不解。趙捷森本來對這個話題沒有興趣,但聽見了她姊的問題,也興致盎然地望向我們。
「只要是人類的肉,不管是生是死,他們都有興趣,我們用屍體來控制他們的移動,讓活屍藉此離開醫院。」黃秉憲繼續說,「雖然我們都覺得這麼做不對,讓那些……往生者不得安寧,可是,這是救活人唯一的方式。」
「你們用人類的肉來……當作誘餌,讓醫院的人能夠自保?」我感到不可置信,至少當時我是這麼想的,「這是……這是醫生的主意嗎?」
「不是,是我的主意,我只想讓剩下的人可以活下去。」黃秉憲倒是坦承,「雖然很可惜,他們最後還是都被我們害死了。」
「你們……用人類的屍體當作……誘餌……?這太可怕了,你怎麼可以想出這個辦法。」趙子燕不敢置信。
「為了活下去,這是唯一的辦法,就跟李宓覺得要活下去,所以必須要把汽車開走一樣,即便我是被丟下的人,但我覺得她做的再合理不過。」黃秉憲這時候說出了他對李宓真正的看法,怪不得他見到李宓將汽車開走,一點怪罪之意都沒有。
「等一下,我不懂,醫院的故事跟我們現在有什麼關係。」趙捷森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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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一具現成的……」我似乎搞懂了黃清文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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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屍走肉,要趁我還沒有變成活屍前,當成誘餌。」黃清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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