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香保溫泉再一次進入U-15高圓宮盃全國大賽階段，無疑成為了青年軍內上上下下的話題，特別是對條件嚴苛的U-18梯隊而言，這看起來既像是在嘲笑他們的無能，又像是一種可見的激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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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智和跟鈴木卓會議室裡各坐一方，正中的主座位空了出來，不用說也知道那是要留給快到來的和賀監督。作為一隊領隊，最近他來青年軍基地視察與了解的次數也確實頻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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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不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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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遲咗，啱先喺出面睇U-18班細佬睇耐咗少少。」和賀壽一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朝兩人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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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係俾U-15嘅後輩影響到，呢排U-18班細路表現特別落力。」主力負責U-21及U-18的中西智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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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係難搞啲嘅，U-18嘅生存條件比U-15複雜，雖然論賽制嚟講，U-15係複雜得多。」和賀笑著走到他們為自己準備的座位上坐下，同時鈴木卓已經準備好了電腦上的演示文件，隨時可以開始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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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會議的主題除了U-15青年軍的發展細節以外，還有關於蕭智堯的一些問題，不如說他倆也知道，後者才是這次和賀監督特意跑過來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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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賀監督你想聽其他人先，定係想直接講……蕭智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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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和賀壽一聳了聳肩。「無乜所謂，順住你份嘢去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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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件的前半部份皆是在這場比賽中有上陣的球員們的評價、基本體能以及最近的比賽數據，當然這些事情對一隊領隊來說意義不大，畢竟U-15的球員對球會來說還遠不是即戰力，這世界上哪來那麼多十五六歲就能在最高舞台上表演的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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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度……有無邊個球員你覺得係值得推薦我重點留意嘅？」和賀壽一看著投影幕布上的名單、各種數字及評價，淡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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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以一隊為標準嘅話……」鈴木卓想了兩秒。「暫時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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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新妻先生帶返嚟嘅另一個球員係……舞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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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佢係一個具有進攻才能嘅中堅，但當然佢嘅防守能力亦都唔差，我對佢嘅評價同期望都好大，但我認為佢仍需要一兩年時間嘅觀察同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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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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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妻先生慣例－佢嘅缺點亦好明確。」旁邊的中西智和加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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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和賀壽一立刻像是明白了般點了點頭，雙眼朝著鈴木卓為他寫下的評價處看去，旁邊還特意列出他的傳球成功率和失去控球次數。「基本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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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咁講，」鈴木卓點頭道。「具有能改變比賽嘅用波能力係佢嘅優點，但缺乏穩定性同合理性亦係佢目前急需要加強嘅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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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賀點著頭應了一聲，揮揮手示意鈴木卓可以繼續。進攻型中堅在現今球壇並不罕見，但具有攻擊能力同時防守表現又出色的則可以說是難見的寶藏了，在這名教頭的腦海中，一隊完美的伊香保溫泉絕對需要一名這樣的中堅－更何況他還是新妻先生帶回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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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然，既然鈴木卓說他還未成氣候，那便先暫時把他當成是普通的U-15青年球員看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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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住落嚟，就係今日嘅主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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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北中戰嘅蕭智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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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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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屆的初中生全國大賽已經結束，高中的淘汰賽階段則仍未開始，只有一些地區預賽實在讓新妻祐泰提不起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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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探的工作不僅是為球隊尋找新血，有時候也要做刺探敵情的分析，又或是去物色轉會窗的合適目標，但新妻身份特殊，他在球會的唯一角色就只有到處發掘年青球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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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野市的全能中場、山梨甲府市的鋼門、還有現在在看的靜岡濱松市快馬右閘……其名字與描述也像上述兩人一樣，被他在手提電話的記事簿上選中刪掉。新妻整理了一下頭上的禮帽，掩著嘴輕輕打了個呵欠，琢磨著是否應該提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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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嚟之前都知靜岡唔會有咩好嘢，”他正在看的是一場中學之間的友誼賽，但戰況比想像中激烈，卻也正因如此，雙方都表現得有點雜亂無章。“不過個落差又真係比我想像中大，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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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岡縣在日本是盛產足球員的聖地，也正因如此，這裡的所有大小球會的梯隊以及中學都被J1的球探們佈下了天羅地網，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無法逃過他們的法眼，所以新妻祐泰向來甚少到靜岡或是鹿兒島勘察，因為他不認為這些地方會有什麼滄海遺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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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是一項二十二人的運動，要分辨一個人是不是新手或外行什麼的倒很簡單，但即便是在某場比賽中技驚四座的球員，要在短時間內準確地判斷他是否夠斤量與職業球員比拼也不是易事，因為足球場上要考慮與觀察的事情實在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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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場中學比賽他所觀察的那名紅隊右閘，速度跟技術都不錯，只是別說全國了，這種水平放在靜岡縣內恐怕也是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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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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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遠處傳來了一把男人的聲音，新妻沒有理會，但那人似乎有意靠近再作接觸，他扭頭看去，居然是熟悉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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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覺得奇怪，估唔到竟然會喺呢個地方見到新妻先生你。」那人邊走近邊彎腰致意，語氣十分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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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下！哈哈竟然會喺呢度撞到你，點解你會喺度嘅？」新妻本還臉上一驚，見是熟人後不由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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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問題應該我問至係，新妻先生你竟然會專登走嚟靜岡睇呢啲普通嘅中學生比賽。」那名叫宮下的人在其身旁坐下，隨即把目光重新移回足球場上。「係咁啱經過定係有目標先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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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哋J2嘅球探，唔睇中學生波仲可以睇咩啊。」新妻笑道。「本身係有目標嘅，不過都係……咦咁你呢？你堂堂磐田山葉嘅球探，無理由嚟呢度搵人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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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係嚟睇我個仔。」宮下笑著朝場上指了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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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妻沒有看清楚他指的是誰，但就大致的方向來說，好像便正是他要觀察的那名右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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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難道……？」宮下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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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閘，紅隊右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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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哈哈哈哈哈哈……」宮下聽畢不由得大笑了起來。「不過我都知我個仔無乜料到，估唔到佢竟然可以得到新妻先生你嘅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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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妻偷瞄了宮下一眼，他雖然口上這麼說著，但看兒子的眼神還是帶著一點父母特有的寵溺。看到兒子被過時，他不是唉聲嘆氣，而是輕皺眉頭，一副他應該可以做得更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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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嚟慚愧，作為J1球會嘅球探，居然一直無辦法畀自己個仔足夠嘅建議，令佢無辦法入選青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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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老爸是J1球會的球探，如果能力上不是相差太遠的話，進去青年軍受訓什麼的應該也不會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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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怪我多嘴，但宮下你應該……」新妻雙眼稍稍瞇了起來。「無用過一個『球探』嘅視角去觀察你個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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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下頓了一頓，臉上浮現愕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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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嘅最佳位置，唔應該係右閘。」新妻轉過頭去看著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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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妻先生認為……犬兒嘅最佳位置係右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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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x-To-Box……或者係進攻中場，佢擁有高速推進然後喺同後衛相交前最後一刻分波嘅能力。」新妻搖了搖頭。「不過當然，我一向認為球員無『所謂嘅最佳位置』，只有『適合佢哋嘅位置』。講到底，位置其實只係球場上嘅一個企位，但職責先係一個球員喺場上嘅靈魂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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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下定睛朝自己的兒子看去，他心裡明白確實如新妻先生所說般，自己無法用工作時的銳利眼神去判斷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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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喎，聽講上次俾岡部彰推薦嚟我哋嗰度試腳嘅香港人，係新妻先生你發掘嘅球員？」宮下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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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聽講話佢喺你哋嗰度試腳表現非常好，磐田山葉直頭報埋價想買佢過去咁話。」新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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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監督有講過佢試腳嘅表現，係絕對可以喺J1青年軍中立足甚至成為正選，」宮下應道。「雖然有好多其他嘅考量，但佢認為呢個香港人係一個好有潛力嘅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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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先咁辛苦喺香港帶佢返嚟，日本係一個重視本地球員嘅國家，要球迷真心支持黃皮膚嘅外國球員並唔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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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嗰個香港人，因為岡部彰佢最近都唔少人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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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新妻看了他一眼，嘴上這麼問但面上表情看起來卻似乎猜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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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佢雖然而家踢緊進攻中場，但實際上佢最應該踢嘅位係左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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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新妻咧開嘴笑了一聲。「其實我第一眼見到佢嗰陣，我就知道佢個位應該更加靠後，加上佢速度唔夠快，所以左閘應該係最適合佢嘅位置，但我無同球會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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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話如果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那宮下很大機會會覺得對方是在馬後炮，但既然說的是新妻先生，那他便絕不會懷疑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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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班青訓教練會自己發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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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始終要點樣去培養佢並唔係我嘅工作。」新妻點頭應道。「和賀監督特別同我講過話佢想要一個具有創造力嘅進攻中場，而我為佢搵咗一個合適嘅人選返嚟，就係咁。當然我咁做當中都有少少私心同埋個人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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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新妻先生你真係唔考慮下離開，想一直留喺伊香保溫泉？」宮下看著在球場上漸見疲態的兒子，嘴邊浮出苦笑。「連我都可以為磐田山葉呢啲大球會效力，只要你想嘅話，甚至連外國聯賽嘅球會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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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賀崎先生對我有恩，我應承過佢，喺伊香保溫泉拎到J1冠軍之前，我唔會離開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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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伊香保溫泉而家連J1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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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熱愛呢份工作，名同利都與我無關，呢一點你以前喺伊香保嗰陣其實都知道㗎？」新妻眼神朝球場上看去，語氣平緩地微笑道。「況且身為群馬人，我都希望自己能夠繼續為呢個地方略盡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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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妻先生你嘅語氣聽落，似乎對J1冠軍一事有少少信心咁。」宮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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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談間，紅隊被對方進了一球，是宮下那作為右閘的兒子的責任，他被對手以一個簡單撞牆過掉殺入了禁區，隊友們嘴上似乎抱怨了幾句，他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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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嘅世界千變萬化，好多嘢都係我哋呢啲凡人無法預料，就好似前一季仲護緊級嘅李斯特城突然拎到英超冠軍、無人睇好嘅葡國球會波圖爆冷拎到歐聯冠軍一樣；亦會有將一個又一個絕世巨星帶入隊中，但最後黯然無光咁離去嘅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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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妻按著禮帽站起，走過宮下身旁並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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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為球探嘅我哋，可以做嘅嘢更加係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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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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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布上赫然寫著蕭智堯在對陣石原北中時的數據，鈴木卓似乎還準備了一些已剪輯好的錄影片段，光從縮圖看來，那似乎是他在防守端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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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一條與蕭智堯完全無關的影片，片中可見對方一名似乎是南美裔的球員盤球推進，獨力將己隊的右路殺了個人仰馬翻，還為隊友送出了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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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是一連幾條，蕭智堯將這名南美裔球員封鎖，甚至巧妙地奪下其腳下球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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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賀壽一的拳頭抵在嘴前，並沒有說話，但從他的表情不難看出，這些影片似乎多多少少地也動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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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已經有過定論，但經過呢場實戰之後，我諗我哋真係要再……稍微討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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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蕭智堯嘅位置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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