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鬥軍官 - 第三十章天真的革命捷徑 (5)

第三十章天真的革命捷徑 (5)

Oct 12,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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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倉庫被燒通了屋頂，一縷縷白煙在這毀爛的建築物上不斷冒升，餘熱向四方八面擴散，拂在吉紀魯上尉面上。

　　吉紀魯上尉就站在破倉庫的廢墟前，視察著這「災」後的狀況。

　　有人緩緩走向他。

　　他轉過頭來。

　　「總督大人。」吉紀魯向走近的人略略行禮。總督抬手略略示意。

　　「已經搜索過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其他遇害者。」吉紀魯報告。

　　「嗯。」總督並排站在吉紀魯上尉身邊，凝視著這片廢墟，沒有接話。

　　「抱歉總督大人，我的部隊沒有追捕到那幾個殺手，讓他們逃脫了。」

　　「嗯。」

　　「除了那些殺手外，那四個孩子應該也是這次事件的涉事者。需要對他們依例作出懲處嗎？」

　　總督的目光仍然停留在縷縷白煙上。「吉紀魯上尉，你知道嗎，我差點就死在這片廢墟裏。算是死裏逃生了吧……這讓我不能不重新審視自己從前看事情的角度。以前很多以為理所當然的事，現在看到原來不一定就如此。」

　　「啊…？」

　　「要不是那些孩子，現在的我已經是個死人。他們的做法或許不對，但他們畢竟年紀還小，加上對這地方的美好祈願，才會想要跟我『談判』一番。我又怎忍心深責。把他們當是解救總督的小英雄般送回家，其他的就當沒有發生吧。」

　　「是。」

　　「吉紀魯上尉，把孩子的事擱一旁，我還有另一件事要問你。軍隊不是已經撤退了嗎，你為什麼會折轉回來？」

　　「這…」吉紀魯沉默的低下頭來。

　　「說實話！即使是關於雷蒙司令官的，你也得說實話。這是長官的命令！」

　　「是。」吉紀魯略一立正。「是的，司令官收到消息，說總督大人已經回到府邸，這裏的事情不過是個作弄軍隊的煙幕，所以司令官下令將包圍倉庫的部隊撤走。我覺得事情有點奇怪，當時卻說不出所以然，因為包圍倉庫的行動本來由加布里少尉負責，所以我也不好添言。」

　　「果然是雷蒙…」總督神情一黯。

　　吉紀魯不明就里，卻不敢追問。

　　總督轉過頭來看著吉紀魯。「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違反雷蒙的指令，私自帶部隊前來。」

　　「這個…」

　　「吉紀魯上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吞吞吐吐不光明磊落了？有什麼是你做了不敢說的？」總督看著吉紀魯的表情略為放緩，因為即使他說他不相信雷蒙，他也不會怪責他。

　　「是的。沒什麼需要隱瞞總督先生的。對於說總督先生你已經回到府邸的這個消息，我覺得司令官的情報來源很可疑，不過，我本來也沒有因此而想要帶部隊來看看，只是我收到一封密函，將倉庫裏的實際情況粗略說明了，更說到總督你可能有危險，所以為保險起見，我還是決定來看看，怎知道一來就看到剛才那種狀況。」

　　「密函？誰發的密函？」

　　「…」吉紀魯抬眼看著總督。「…是梭羅。」

　　「啊！」為他帶來救兵的，原來竟也是梭羅。「你不相信長官，卻相信自己的敵人，叫人難以置信吧…」

　　「此舉有違軍令，我已預備受罰，但是如果能夠救得幾條生命，我甘願如此。我不是不相信司令官，只是我也相信梭羅的人格。雖然我們是敵人，但交手多次，讓我深切體會他的操守，他絕不會編這種藉口來對付我們，所以他的密函說的只能是真的。而事實再一次證明他的確沒有說謊。」

　　「是這樣嗎…」總督回想剛才在破倉庫裏梭羅說的話。

　　吉紀魯靜默的站在一旁。

　　「啊！那麼剛才你根本沒打算逮捕梭羅囉？害我還緊張的要你放他走呢。」

　　吉紀魯聳聳肩。「是總督的意思就更好吧。」

　　「嗯。」總督並不笨，他明白吉紀魯的意思。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人馬移近的聲音。他們轉過身來，看到雷蒙正率領部隊快速走近。

　　總督站在原地沒動，卻轉面對吉紀魯說：「吉紀魯上尉，你去，負責把孩子送回城裏去吧。」

　　「是。」吉紀魯開步離開，迎面走向雷蒙，在打個照面之時他向雷蒙行個軍禮，雷蒙不語，只是點了點頭，吉紀魯也不說什麼，在雷蒙身邊擦身而過。

　　雷蒙嘴角不自覺泛起慣有的冷笑。

　　來到總督跟前，雷蒙行了個隆重的軍禮。

　　「總督大人，你平安無事，實在太好了。噢，你受傷了？」

　　總督冷冷看著雷蒙，撫了撫手臂上包紮好的傷口：「我還好，只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我該慶幸在你們到來之前，我還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在軍隊置我於不顧自己撤退之時，我以為我會沒命了。」

　　「非常抱歉，總督大人。我們是接到一封假情報，說總督已經安全回到府上，我們才會撤退。我們猜，一定是梭羅那個狡猾的傢夥耍的把戲。」

　　「是嗎？」總督的語氣不禁有點激動。「可是我就是被那個梭羅所救的。那個叫作梭羅的男人好像跟你們所描述的差很多呢！」

　　「總督大人，你千萬別被梭羅騙了。那傢夥是個很奸狡的人！你千萬不要隨便相信他表面的行為，那都只是為了糊弄你的。」

　　「你說的對，我的確不能單憑我的眼睛就去判斷真偽是非。一直以來，我的確是太依賴我的耳朵，我確實需要睜開眼睛看清楚。」

　　「…」雷蒙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接話。

　　總督不需要雷蒙的回答，在雷蒙身邊走過。

　　「回去吧！我可不想再留在這裏了，我希望剛才所看到的事全部不是真的。雷蒙司令官，你說對不對？」同樣，總督根本不讓雷蒙有回話的機會，他一步步向前走。

　　雷蒙看著總督的背影，暗暗握緊了拳頭。

　　鬆開拳頭，雷蒙開口：「部隊聽令，立刻護送總督大人回總督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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