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鬥軍官 - 第二十章軍隊助力南印度 (3)

　　還是清晨的時份，太陽還不見蹤影之時，維格大宅的大門卻被急速的拍打著。

　　不情不願，瑪利亞也得離開被窩，跑來前廳應門。她看到少爺也被敲門聲吵醒，正要從二樓的卧室走下來。

　　「這麼早，是誰啊？」迪亞歌手揉著惺忪的睡眼。

　　「不知道啊！我看看。」瑪利亞把門打開。門外，是一個軍人。

　　「中士？」

　　「不好了，不好了！阿當礦場出意外了！好像是發生爆炸了，總之現在還在著火，有很多礦工受了傷，而且聽說還有人被困在礦洞裏了！」

　　「什麼？！」迪亞歌的睡意頓時消失。「瑪利亞，我們分頭行事，把農場裏的人都召集前去幫助，還有也派人去把德梅爾醫生請過去，說不定有傷員需要醫生急救。」

　　「好哩！」

　　維格農場的動員能力，是鎮上手屈一指的。轉眼間，已經組織好一隊救援隊伍，迅速的來到鎮西郊的阿當礦場。

　　事發時，礦工們已經走進礦洞為當天挖掘進行準備工作。突然發生的爆炸，傷了部份礦工，靠近洞口的沒有受傷的礦工們嘗試扶著受傷的工友逃出礦洞。身處洞內採礦預備室的阿當和礦工們沒有受傷，但正在他們試圖撲滅爆炸引起的火災時，礦洞發生輕微倒塌，再有數名礦工受傷，塌陷更封堵了通往預備室的路。

　　救援隊伍來到之時，正看到沒有受傷的礦工正努力的從洞裏抬出傷員。不等中士，迪亞歌馬上指揮帶來的人手參與撲火和搜救的工作。

　　「瑪利亞，照顧傷者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還有我們！」

　　向他們跑近的是羅莉塔。她的身後還有德梅爾醫生、比爾醫生和普里多農場裏一群女工。

　　「羅莉塔。」

　　「迪亞歌，我把德梅爾醫生叫來了！事不宜遲，各自行動吧！」

　　「嗯。」

　　火勢已經受到控制，救援隊伍陸續把傷者救出礦洞，輕傷者由女工們包紮料理，重傷的，則交給德梅爾和比爾診治。

　　剛為一位礦工處理好傷口，站起來，羅莉塔看見迪亞歌帶領著人員抬出一個被濃煙嗆昏的礦工。她趕忙上前。

　　「迪亞歌，他怎麼了？」

　　「還有呼吸。沒有燒傷，應該是被濃煙燻倒。」

　　「我來看看。」德梅爾醫生也趕了過來。

　　他探了探傷者的心跳，不自覺舒了一口氣：「他死不了。」然後就開始在傷者胸前按壓及揉搓。

　　羅莉塔卻沒有鬆懈的感覺。她拉過迪亞歌，忙問：「內面的情況怎樣？」

　　「我們是在倒塌被封的通道前找到他的。幸好剛才爆炸引起的火勢只是往上層的通風層蔓延，未有波及下層的通道，雖然濃煙讓困在裏面的人大吃苦頭，不過也不至被燒死或嗆斃。我們已經深入洞裏，仔細找過，連這位被沙土壓著雙腿的傷者也找出來，再沒有看到有人了。」

　　「會不會還有人被埋在沙土裏面，又或者因為倒塌封閉了通道，被困在礦洞的更裏面？」

　　「這個暫時不清楚，所以要靠清點人數和核對名單了…」

　　「這個是我在負責做呢！」跑向他們的，是貝納德。

　　「你也跑來了？」

　　「當然！鎮上的事就是每個人的事啊！做跑腿的工作我最擅長了。」貝納德揚了揚手上幾張紙。「我在沒有受傷的礦工中找到了工頭，按照他準備的礦工出席登記，應該是有三十二人。我拿了名單，對沒有受傷和獲救的傷員一一做了核查，確認了當中的三十人，就差兩個人沒找到，分別是森卓特和亞當雲頓。」貝納德抬頭看了看還在梅德爾救治下的傷者。「這位剛救出來的，還未計算在內。」

　　「那麼，就只差…」迪亞歌已經有了答案。

　　「亞當先生！！」

　　不過說出答案的，不是迪亞歌，而是在德梅爾施救下悠悠轉醒的森。當森恢復意識，第一時間用盡全力叫喊的，就是這個名字。

　　「你先別急！放鬆放鬆。」德梅爾醫生安撫森。「慢慢來，大家會幫忙的。」

　　森用力呼吸一口，讓有點缺氧的身體緩過來，復又著急的抓住醫生的手：「你們快去救亞當先生啊！」

　　迪亞歌走近森：「亞當先生他還在洞裏嗎？」

　　「一定！我們本來就在礦洞的監察室裏，準備指揮一天的工作。突然發生爆炸，地動山搖，四處濃煙湧至，亞當先生指揮在監察室的我們，一個一個逃出礦洞，他讓我們先走，自己卻留守到最後。我是除他以外，最後一個逃出監察室的。就在我踏在通道之時，洞身就倒塌了，我被半壓在洞裏，在越來越濃的煙霚中失去知覺…亞當先生嘛，一定還困在監察室裏。通道和通風道都堵住了，再不救他，他會被悶死在裏面的！拜託你們了！拜託！」

　　「我們知道了。你別擔心！」迪亞歌輕拍森的背。

　　羅莉塔是行動派，聽到這裏，她已經走過去號召了參與救援的人員，快速地再次走進礦洞裏。迪亞歌想要阻止，卻早已攔不住，只得跟隨隊伍後面，也走進了礦洞。

　　沿著通道深入，最盡頭只能來到塌方造成的一幅土牆。

　　「亞當先生被困在裏面！這裏能挖開嗎？」羅莉塔問。

　　「我看看。」救援人員裏也包括了沒有受傷的經驗礦工。他蹲下來抓起一把沙土查看。「土質鬆散，挖是可以挖開的，只是需要點時間。」

　　「要多久？」

　　經驗礦工搖搖頭：「說不準，也不知道塌方有多長多深，就是眼前這種狀態估算，少不了要幾個小時。」

　　「幾個小時？！沒有那麼多時間啦！裏面被困的人命懸一線啦！」

　　「我知道，可是…」他只能低下頭。

　　「大家想想辦法嘛！難道淨眼見死不救嗎？！」

　　眾人沉默。

　　「羅莉塔，先冷靜。」後來追上的迪亞歌來到羅莉塔身前。

　　「別說是幾個小時，就是再等一會，也不知道亞當先生還是否支撐得住！」

　　「嗯。」迪亞歌點頭。「這樣開挖確實不可行。」他轉頭望向經驗礦工。「以我所知，開發礦場之初，應該是有一條鑽探礦藏所用的小通道吧？」

　　「啊，是的，是有一條垂直的小圓通道通往裏面的，只是這條通道一般在確認礦藏，正式搭建走道後就被棄置，不可能從那裏進去的。」

　　「你知道那小通道在哪裏嗎？」

　　「在那邊。」

　　經驗礦工快速引領大家來到旁邊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角落的地上有個圓形的地洞，直徑約只有半米，大概剛好夠一個人通過。

　　羅莉塔從塔裏探頭：「啊！」是個幾乎垂直的地洞，除了入口被他們的油燈照亮外，往下看去就是漆黑一片。

　　「這通道太少了，幾乎身材稍胖一點都進不去了，我們不可能從這裏進去救援的。即使能夠進去，也不能同時進去，只能一個一個下去，這樣斬斷了支援，說不定連自身都有危險啦。再說，下面的情況如何我們不得而知，這樣下去太冒險了！我可不敢下去啦！大概沒人敢吧…」經驗礦工皺眉。

　　其他人也附和，紛紛搖頭。

　　「這是目前唯一能夠救人的方法了。」

　　「可是…」面對不明的前方，連羅莉塔也猶疑了。

　　「沒有遲疑的時間了。既然是我提出的，就讓我下去吧。」

　　「什麼？迪亞歌，這不會太危險嗎…」羅莉塔大為驚訝。

　　「我們是不是帶來了麻繩子？」

　　「是的，在這裏。」隊伍裏有人向迪亞歌遞上一捆麻繩。

　　迪亞歌接過繩子，把繩子一端交給眾人，另一端則繫出一個圈索，往自己身上套緊。「我下去，這根繩子是我們的溝通工具，如果有危險，我會快速用力拉動繩子三下，你們就立刻把我拉上來。是有點冒險，但只要你們配合我，絕對沒問題的。就這樣決定！」

　　迪亞歌爽快的走到地洞口前。

　　「迪亞歌！」

　　他回頭。

　　「要小心，注意安全啊！」

　　「我會的，羅莉塔。」

　　帶著小油燈，迪亞歌爬進了地洞。

　　通道是垂直的，倉促跳下去的話，可能會一直摔到洞底，所以迪亞歌仗著繩索，小心踏著洞壁的凹凸，慢慢遊繩而下。他能夠感受羅莉塔那份擔心，他知道讓「迪亞歌」下來冒險，是有點太違反了「迪亞歌」平日的性格，只是情勢危急，實在沒時間再拖延。雖然大家都說危險，但既然未有看到什麼實質的危險，就解讀成「迪亞歌」神經遲鈍對潛在危險不敏感吧。

　　他對自己無奈的笑了笑，因為他知道或許大家確實就是這樣想的。

　　比起地面的熾熱，地洞裏越深越陰涼。一直向下降，他終於通過小圓洞，雙腳再次著地時，他知道自己應該是身處在監察室附近，憑藉手上的光，他尋找亞當先生的身影。終於，在洞口二十米外找到了俯臥在地，雙腿被木板碎石壓住的男人。

　　他慌忙探聽亞當的心跳和呼吸。

　　幸好，還活著。

　　不過，得盡快救治。

　　他盡力搬開壓在亞當身上的雜物，顧不得因此而向他滑落的碎石，甚至還要用身軀保護著躺在地上失去意識的人。雖然艱難，但最終成功把亞當救出來。

　　「唔…」亞當先生略略轉醒，無力的半睜一隻眼。「你是…？」

　　「我是來救你的。」迪亞歌說著，把亞當先生扶起來，讓他依靠著自己，慢慢扛著他往洞口走去。

　　「其他…其他人…人都獲救了嗎？」

　　「放心。其他人都安全到洞外了，就只剩下你。」

　　「嗯，那…那就好……」亞當先生又陷入昏迷中。

　　「你要支撐住啊！外面的人還在等著你出去的！」

　　他們，一步一步靠近洞口。

　　與此同時，地洞上的眾人屏息靜氣，眼光都看著這個平時毫不起眼的小洞口。手上握著繩尾的那個人，更是全神貫注在繩子的任何異動上。一時，洞裏只剩風聲。

　　「怎麼樣？迪亞歌有沒有拉動繩子。」羅莉塔站在握繩的人身邊。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著急。

　　「嗯，沒有，一直往前啦！」

　　「哎呀，或許、或許真不該讓少爺下去啦！以少爺平日的表現而言，面對任何緊急情況，他真的處理得來嗎？」救援隊伍大多是來自維格農場的人。

　　「確是。就怕救人不成，反害了自己…」

　　羅莉塔卻無暇理會他們的話，一心只看著那道繩子。

　　突然，握繩的人大叫一聲。「啊！」

　　「怎麼了？要拉上來了嗎？」

　　「不、不！繩子停下來了。」

　　「什麼？少爺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了？」

　　「哎呀，還是把他拉上來吧！萬一他有什麼事，我們怎麼向老爺交代？」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討論是否應該當機立斷，至少或許還能保得住維格少爺，甚至還有人站到握繩人身後，準備幫忙拉動繩子。

　　「別吵！！」漂亮的聲音卻有著讓人無容置疑的威嚴，羅莉塔的聲音在礦洞裏迴盪片刻。

　　大家都被震懾著，只懂呆呆的看著面前嚴肅的少女。

　　「不准拉！我們要相信迪亞歌！」換著平時，說這樣的話大概連羅莉塔自己都不會相信，但此刻大家都覺得自己確實要對迪亞歌有信心，即使他是個膽小窩囊的人，即使他跳下漆黑的洞裏或許基於神經大條，他們也應該佩服他真的跳下去了，而尊重他的決定。

　　「啊！」握繩的人再次大叫。

　　「又怎麼了！」

　　「拉！大家趕快拉啊！」

　　大夥馬上會意過來，紛紛站到握繩人身後，像拔河一樣拉動麻繩。「一、二；一、二…」大家頻率一致，用盡全力將面前的繩子拉到身後。隨著地洞外的繩子逐步增加，大家的心情更為緊張。羅莉塔緊緊盯住洞口，直至看到繩子牽引出一個人影，她與旁邊的人立刻迎上去。

　　「亞當先生。」眾人把昏迷的人抬出地洞。

　　繩子繼續被拉動，跟隨著亞當先生身後的迪亞歌也自昏暗的地洞回到光明的礦場通道。

　　「迪亞歌！」羅莉塔伸手拉扶他一把。

　　迪亞歌拉上她的手，點頭：「沒事了，找到亞當先生了！初步看過，沒有受嚴重的傷，不過，還是得趕快給德梅爾醫生看看。」

　　「嗯。」

　　大夥把亞當先生抬出礦洞，安置到旁邊臨時搭起的帳棚，德梅爾醫生立刻上前診治。大夥圍在帳棚前，焦急的等待著。

　　「嗯。」德梅爾放下聽筒。「沒有生命危險，大概是頭部被沙石擊傷，加上輕微缺氧，造成昏厥，過會兒就會醒過來。他腿上的傷比較嚴重，不過沒有骨折，應該得休養一段日子了。」

　　眾人聽見亞當先生沒有大礙，也就此散去，各自繼續手上的工作；或照顧傷者，或安排物資，甚或對礦洞進行善後工作。

　　礦洞裏是一塌糊塗，但是既然人員沒有缺失，也是不幸中之大幸。重整礦場的工作，也只能是後話。

　　危險總算渡過了。

　　抬頭看著初現紅光的天空，迪亞歌輕輕舒了口氣。

　　「這口氣憋住很久了吧？」

　　「哦，羅莉塔。嗯，是的，今天這種情況也有夠嚇人呢。這下總算鬆口氣了。」迪亞歌不自覺舉手搔搔後頸。

　　「是…啊！你的手臂在流血啊！」靠近身邊，羅莉塔才注意到迪亞歌被劃破的衣袖處正有一道腥紅的創口。

　　「噢，是呢…」迪亞歌自個拉開破口察看傷勢。「應該是剛才穿過地洞時擦傷了。」

　　「你看你這個糊塗蟲，連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嗎？」她皺眉。

　　雖然看來紅彤彤的，但其實不是很嚴重的傷勢，他早已習慣忍受小傷痛，不過他知道眼前女孩這個生氣的表情其實是因為著緊他。他放下衣袖，輕鬆的笑了笑：「可能剛才情緒太緊張了，所以都感覺不到痛楚！現在說起來，確實有點痛呢！」

　　羅莉塔聽見，態度卻變得柔軟：「會很痛嗎？我先幫你治理傷口吧！來這邊！」

　　她把他拉到旁邊的木凳坐下，拿出藥水和紗布，為他清洗傷口。雖然不是醫生也不是護士，她處理傷口的技巧純熟，俐落的幾下，就把傷口上的血痂清理掉，再塗上藥水止血，右手將紗布蓋到傷口上，左手靈巧的為它纏上繃帶。

　　「羅莉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擅長治理傷口了。」他看著她專注的眼睛。

　　「當然！我有好好練習過呢！我不是衝鋒陷陣的料子，想要幫助梭羅，我只想到這樣，至少在他受傷時能為他治療。」

　　「是為了…梭羅嗎？」

　　「當然是為了他，難道你以為我是為了你嗎？」

　　「啊。」

　　看見他面上一絲難過的表情，她語氣略為轉了點：「好啦，也不全然是為了梭羅啦。你呀，笨手笨腳的，好端端在農莊裏幹閒活都可以自己傷著自己的，我練習好護理傷口的技術，就順便幫你理一下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傷。不過先旨聲明，你不能因為這樣，依賴我會為你治理，就放鬆注意，隨便讓自己弄得滿身傷呀！」

　　自由的右手搔搔後頸：「我哪有經常自己弄傷自己了…不過，無論如何，謝謝你，羅莉塔。」他贈她一個淺笑。

　　驟然急速的心跳讓她下意識低下眼：「嗯。你剛才的表現真的讓我驚訝呢！那地洞這麼危險你都敢跳下去。害我在那裏緊張了多久呀！」她手上的功夫沒有停下，談話間已經把繃帶纏好，在結尾打了個漂亮的布結，眼睛卻仍然沒有抬起看他。「雖然是想你變得勇敢，可是你也要顧及自身的安全嘛！」

　　「呵呵！跳下去之前沒考慮過這問題，不過是下去把亞當先生拉上來，實在沒設想過會有什麼危險啦…」

　　「這就是讓人擔心之處嘛！」

　　沒有柔情細語，即使是滿腔責備的羅莉塔，也是他所眷戀的，因為他聽得見那背後的關切之情，溫柔之意。

　　「羅莉塔，我…」

　　「哥哥。」貝納德向他們走過來。

　　「啊，貝納德。」

　　「你受傷了嗎？」貝納德一下著急。

　　「一點點擦傷，不要緊的。」迪亞歌拍了拍那繃帶上的蝴蝶結。

　　「嗯。」

　　「找我有事嗎？」

　　「啊，是的。輕傷者已經自行回到鎮上去了，傷勢較重的亦正被轉移，現場就只剩下亞當先生了。德梅爾醫生說讓他就地安靜的歇一下子，待會才送他回鎮上。醫生會再觀察一會亞當先生的血壓，如無大礙，醫生就會先回鎮上去照料其他傷者。」

　　「好的。我們的人都回去了嗎？」

　　貝納德搖頭：「老爺派人來傳話，說如果這邊有需要，就安排我們的人留下來幫忙，農場裏的事先擱一天也不打緊。他叫你看著安排就好了。」

　　「嗯，知道了。」迪亞歌站起來。「那麼，羅莉塔，我先去安排人手留在這裏善後，剩下的人手就交給你帶回鎮上，探訪受災的礦工，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好呀，沒問題！」

　　「就這麼辦。」迪亞歌開步，眼角卻眸見前方樹叢中一棵大樹後，彷彿有個人影。他停下腳步，看清楚是個小女孩。小女孩沒有看見他，因為她的眼睛緊緊盯著那邊帳棚下躺著的人。

　　奇怪？這小女孩是誰？這樣一個大清晨，一個人來到遇事故的礦場？難道是來尋找遇事的親人？但是礦工們全都已經被送回鎮上去，她還留在這裏張望？帳棚？難道她是為了亞當先生而來？她是他的孫女嗎？看來也不像呀。

　　「哥哥，你怎麼了？」貝納德見他站停，趕忙跑近他查問。隨著他的目光，貝納德也看到樹後的女孩。「啊！」

　　貝納德的聲音讓小女孩驚覺他們的存在。她沒看他們一眼，迅速閃進了草叢。

　　「喂！」貝納德想要追過去。

　　卻被迪亞歌拉住。女孩顯然是忌諱陌生人，先了解情況再行接觸，才更恰當。

　　「她為什麼會到這裏來？」貝納德自言自語。

　　「你認識她？」

　　貝納德點頭：「嗯，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新搬來在市集賣花的小女孩。」

　　「她看來在擔心亞當先生呢。她認識亞當先生嗎？」

　　貝納德搖頭：「不知道。沒聽說過。」他望向小女孩消失的方向。「我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不等迪亞歌回應，他自個向那個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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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軍隊助力南印度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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