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鬥軍官 - 第十七章你我之間的火焰 (6)

第十七章你我之間的火焰 (6)

May 15,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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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請大家多多指教！」索多瑪向維格農場眾人鞠躬。

　　「索多瑪先生，你真的決定要留下來嗎？」杭德羅友善地帶著疑問。

　　「是的。感謝維格老爺收留我們了！」索多瑪毫不猶豫的點頭。

　　貝納德立刻拉起身旁波波羅的手歡呼：「太好了！以後我們還可以一起玩呢！」

　　「不用道謝！你們的加入，我們無任歡迎。只是索多瑪先生你演小丑演得那麼好，這樣不是有點可惜嗎？」

　　「哎呀，老爺，馬戲團都沒了，想演都沒辦法啦！」瑪利亞皺眉。托拉瑪馬戲團主營帳莫名其妙的大火，撲救無力，波及營地一部分帳幕，燒毀了大部分馬戲道具。大火熄滅後，團長亦失踪了，馬戲團因而解散。

　　「天下的馬戲團又不只一個，如果有心要演，總會找到合適的馬戲團。」

　　「而且，聽說有些剩餘的團員正在籌組一個新的馬戲團呢！索多瑪先生，你不考慮加入他們嗎？」羅莉塔問。

　　索多馬搖頭，說：「已經飄泊近十年了，也是時候安定下來。讓波波羅體驗另一種生活，待他長大了，才能更好的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也是為了我嗎？波波羅心裏有種窒息的感覺。從來不知珍惜，父親卻不離不棄，他覺得自己有愧於他。他走到父親跟前。「爸爸…」眼中充滿了不受控制的眼淚。「我還可以叫你爸爸嗎…」

　　「當然。」索多瑪把他抱入懷中。「你永遠是我的兒子。」

　　「謝謝你…爸爸…對不起…我…」波波羅嗚咽得無法把話說下去。

　　「別哭、別哭！我都知道，我都明白。只要你能快快樂樂，我就心滿意足了。」索多瑪撫順兒子的背。

　　眾人看著這對修復感情的父子，眼中的目光盡是欣慰。

　　「對了，那個可惡的團長最後怎麼了？」瑪利亞好奇地問。大夥收到消息時趕到馬戲團營地，只看到一片灰燼和安然無恙的羅莉塔。

　　「他留在烈火熊熊的帳幕裏，梭羅把他救出來後，就一直安靜的站在那裡看著整個營地被大火吞噬。」羅莉塔回想昨天的那一幕。「然後，等火苗都被撲滅，他在索多瑪先生耳邊說了句話，索多瑪先生搖了搖頭，他便什麼也沒說，一個人離開了。」

　　「啊？索多瑪先生，他跟你說什麼？」瑪利亞問。

　　索多瑪聳聳肩。「他說，如果我想報仇，當時可以一劍殺了他。」

　　「啊！那麼說，爸爸你放過了他？為什麼啊？他就是陷害你的人呢！」波波羅仰面看著父親。

　　索多瑪輕撫兒子的頭。「仇恨並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錯誤，但是原諒卻可以給已經知道悔疚的人一個重生的機會，所以，我選擇原諒。」

　　「爸爸…」或許父親不是第一次說類似的話，但以前自己充耳未聞，現在認真聽來，方能了解這些話的意思。

　　「索多瑪先生的胸襟真讓人佩服。」杭德羅一面讚許。

　　索多瑪尷尬的搔搔頭。「我只是個堅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的傻瓜。」

　　「唉，那個團長雖然卑鄙，但更可惡的是軍隊！為了對付梭羅，什麼手段都用上！這樣妄顧羅莉塔姐姐的安全，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犯。」貝納德說。

　　杭德羅點頭說：「我已經按迪亞歌的提議，聯同農場協會，向軍隊致函抗議，希望他們知所收斂。」

　　「幸好這次羅莉塔姐姐沒有受傷，否則說什麼也沒用！」

　　「嗯，當時的情勢真的很嚇人！」波波羅接話。「眼看著羅莉塔姐姐身陷險境，梭羅也陷入苦戰，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還是梭羅聰明，反敗為勝。不過，梭羅也被傷得很慘。不知道他有沒有事呢⋯」

　　「哎喲，這麼說，梭羅是受了不輕的傷囉？」瑪利亞皺眉。

　　「唔…從火場逃出來後，梭羅只向我們問了一句，知道我們沒有受傷，便騎上白馬離開了。他的傷勢如何，我也來不及問呢！」羅莉塔不自禁把手指放在唇上。

　　「真讓人擔心呢！」波波羅點頭。

　　「嗯。」索多瑪也沉著面。

　　「大家不用緊張！」貝納德開口。「那是梭羅耶！那一點點傷才不會把他擊倒啦！你說對不對，哥哥？」

　　隨著貝納德的提問，眾人把目光投到坐在圓桌旁托著腮一直沉默的少年。

　　貝納德的問題沒有得到回應。

　　「迪亞歌？」羅莉塔再一聲呼喚。

　　還是沒有回應。

　　羅莉塔走近，把面龐湊近他。突然近距離映入眼中的面孔，讓迪亞歌嚇一跳：「羅莉…羅莉塔…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問你是怎麼回事！在發什麼呆了？」

　　「我哪有發呆呢…」

　　「還說沒有？那我們在問你什麼問題了？」

　　「問…問…是不是要吃午餐了？」

　　「你看你，就只知道吃。」羅莉塔無奈的聳聳肩。

　　兩人可愛的互動讓在場眾人輕鬆發笑，只有貝納德的笑聲中有絲絲無奈。

　　「還蠻奇怪呢…」緊緊盯著迪亞歌的面，波波羅突然現出一面狐疑。「迪亞歌右頰上那劃傷痕…我記得昨天梭羅面頰上也被劃上了一道血痕，位置和長度，都跟迪亞歌的差不多呢！」

　　一下子，大家都把注意力投到迪亞歌面上的傷痕。

　　「是嗎？我看看。」羅莉塔湊得更近，迪亞歌身體略略向後靠。「咦！是啊！梭羅的面上好像真的是被碎石刮傷了呢…」

　　「你們的意思是說我是梭羅嗎？」迪亞歌面上倒是聲色不動。

　　眾人沉默半嚮，然後一陣爆笑。

　　「少爺是梭羅？說這話的人是想說個聖德斯科第一笑話吧！」瑪利亞不禁掩嘴大笑。

　　杭德羅則搖頭說：「迪亞歌嗎？不可能吧，昨天傍晚到晚上，直至聽到馬戲團失火之前，迪亞歌一直和我在協會那裏統籌尋找羅莉塔的事。迪亞歌，你面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這個嘛…」迪亞歌下意識用手按了按那道傷痕。「是聽見羅莉塔的消息後，從協會趕到馬戲團時，心太急了，爬上馬車時一下沒踩上，狠狠摔了一交，就刮傷了…」

　　眾人頭上一道道無奈的笑容。

　　瑪利亞單手掩面：「我們的大少爺，你就不能小心點嗎？還沒指望你做出什麼像樣的英雄事跡，你就先自己弄傷自己，說出來未免太丟臉了。」

　　「看著看著，好像真的與梭羅受傷的位置不一樣；梭羅的好像是靠面頰左上一點點。」羅莉塔仍然盯著迪亞歌的面頰研究。

　　「就是啊！迪亞歌不可能是梭羅啦！」波波羅也如釋重負。

　　「梭羅是很厲害，不過索多瑪先生的箭法也不遜呢。」

　　「是啊是啊！爸爸，你要教我啊！」

　　眾人的注意力離開了迪亞歌。

　　只有羅莉塔仍然看著他。

　　「你呀，這樣也能傷到自己，真讓人擔心！」羅莉塔悄聲說，同時拿出手帕，伸向迪亞歌面頰上的傷痕。

　　這是個極盡情意綿綿的動作。

　　卻讓迪亞歌心裏一緊。

　　他假裝沒看到她的舉動，向旁邊錯開，越過了她，邊走向索瑪父子邊朗聲：「索多瑪先生，既然你決定加入，我帶你們去參觀一下農場，看你們想要做哪一項工作。我個人覺得養羊還挺有趣的！」

　　羅莉塔只以為他是神經大條，沒注意她的話，也沒有特別生氣。收起半空凝住的手，她朝他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

　　她不知道，她以為他們之間只有一指之距，而他眼中，那卻是一道生與死的鴻溝；如果可以，他情願她留在活的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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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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