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鬥軍官 - 第三十二章奔上理想的最後 (2)

第三十二章奔上理想的最後 (2)

Nov 5,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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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清的市集中心，矗立著一幢白色的四層高建築物。

　　軍隊快速包圍它。

　　大樓的守衞眼見如此形勢，只能舉手投降，任由軍隊長驅直入。

　　位於大樓四樓，屬於南印度貿易公司總經理的辦公室的門被軍隊踢開。總經理伯南以斯特就在辦公室裏，他身邊的守衛長馬加諾舉起劍，擋在以斯特身前。

　　「你們算是怎麼了？」以斯特喝問軍隊。

　　「放下武器！司令官諭，抵抗者格殺。」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要親自見見雷蒙司令官！」

　　「要見我嗎？我就在這裏。」在軍隊的簇擁下走進辦公室的，正是雷蒙。雷蒙一雙眼睛直刺刺看著以斯特。

　　「司令官，你這算什麼意思了？」

　　「哦，你們沒有清楚告訴以斯特先生嗎？」雷蒙假裝驚訝的看向領隊的士兵。

　　「報告司令官，還沒說。」

　　「是嗎？那由我來告訴你好了，以斯特先生。現在這幢建築物，還有裏面所有東西都要收歸軍隊所有。」

　　「什麼？軍隊不能這樣做！這是南印度公司的私有財產。」

　　「由這刻開始已經不是了。」雷蒙說得輕鬆，面上還有著淡淡的笑意。

　　「軍隊不可以這麼做！否則…否則…」本來總督是以斯特的靠山，可是現在總督自身難保。鎮上的其他人，早已於炮台被摧毀之際，與軍隊決裂，選擇留在原地沒有拋棄軍隊的他，已經先離棄了大家，是沒有人會站在他的一邊。以自己守衛隊的力量，此刻根本無法與軍隊抗衡。以斯特發現自己的籌碼已經不多。「否則我會告到西班牙政府彈劾你。」

　　「西班牙政府嗎？嘿嘿，你以爲我還會害怕西班牙政府嗎？你有沒有弄清楚自己現在身在哪裏？你有辦法通知西班牙政府，就儘管去吧。我倒要看看有沒有人會來幫你。」雷蒙走到本來屬於以斯特的辦公桌前，坐到原來屬於他的位置上。「這座位蠻舒服的嘛，以斯特你倒會享受呢！嘿嘿…」

　　「你…！」

　　「怎樣？你是不同意交出這棟建築和建築物裏所有物品，是不是？」雷蒙抬眼掃向一面怒意的以斯特。

　　「我…我…」以斯特小心翼翼，怕觸怒雷蒙，卻也不能就這樣將產業拱手相讓。「司令官，怎樣說這可是我們西班牙總公司的私有財產…」

　　「就是說你要反抗軍令了。那麼，把他們當反抗份子押下去關起來！」

　　「是！」六名士兵伸手制服以斯特和馬加諾，把他們雙手押在身後推出辦公室。

　　「雷蒙！雷蒙！」以斯特一邊叫喊，卻也只能被士兵拉下去。

　　「哼。」雷蒙正坐於辦公桌前，聽著以斯特一聲聲怒喝越來越遠，嘴角浮現不屑的笑意。「這就是你這投機的傢伙最恰當的下場。」

　　另一批士兵此時急忙衝到，在司令官面前立正敬禮。

　　「怎樣？把人捉住了嗎？」

　　帶頭的小隊長一面怯懦，但也得勉強開口：「報告司令官，我們到達之時，普拉吉德少尉已經逃走了，我們找不到…他的蹤影…」

　　「廢物！這麼簡單的任務都完成不了？！不會發散人手搜捕他嗎？」

　　「據河岸暗中防守的小隊回報，普拉吉德帶著他的部隊越過了河上木橋，沒有受到革命軍的攻擊，已經逃到東岸那邊去了。他們沒有司令官的命令，也不敢出面攔截他。」

　　「難道每一件事都要我教你們怎麼做嗎？廢物！」最糟糕的情況就是讓普拉吉特逃到革命軍那裏，這群廢物卻偏偏讓這事發生了。

　　雷蒙面色陰沉不定，一眾士兵不敢發出半分聲音。

　　因為那次普拉吉特幾乎射殺了梭羅之後，雷蒙認為普拉吉特是個可造之材，對他多番委以重任，從來沒注意在自己身邊，已經埋下了這伏地雷。直到大炮被毀、革命軍入城，雷蒙才意識到軍隊裏面有反叛者。經過追查，雷蒙知道普拉吉特嫌疑最大。寧殺錯，絕不放過。所以，雷蒙不動聲色，故意派普拉吉特駐守軍隊火藥庫，暗中則派人前去捉拿他。不知道普拉吉特是早有預謀，還是他真的運氣十足，竟然在雷蒙派出的部隊到達之前，先一步逃到對岸。

　　雖然普拉吉特帶走的軍力不算什麼，但軍隊內部的訊息，例如軍力、火力、佈防等資料，會隨同普拉吉特落入革命軍手裏，此對軍隊將大大不利，實在難怪雷蒙心情惡劣。不過，比起革命軍可能會猜想雷蒙如何的暴跳如雷，雷蒙此刻並沒有太著急。他從來沒有完全信任任何一個下屬，不管是普拉吉特、吉紀魯，甚至加布里，所以他們沒有一個人可以掌握軍隊的所有實況，普拉吉特帶走的，不過是一部份的資料，雷蒙自信這不會影響大局。

　　放鬆了怒猙的眉，雷蒙抬頭冷冷看那小隊隊長一眼，說：「將功補過。下去吧，將步署換成第七式。通知吉紀魯上尉，準備作戰。」

　　「是。」小隊隊長立正一行禮，便領著部隊走出辦公室。

　　辦公室裏只剩下雷蒙一人。

　　他站起來，走近辦公桌旁邊的落地大窗。大窗外，穿過市集矮小房子的屋頂，可以看到不遠處的軍隊總部和附近的總督府。

　　他的嘴角泛起他慣有的殘忍笑容。

　　你們要進攻軍部嗎？那就儘管來吧！最好所有頭目都一起來吧。我會為你們準備一份驚喜的見面禮，讓你們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之時，同時永遠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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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奧威和一眾革命軍的頭目傳閱著福特遞給他們的文件。他們現在在維格農場裏搭起的大帳篷內，為明天的進攻進行商討及最後的準備工作。

　　「這些是軍隊的內部資料？」詹姆士驚訝的翻著手上的文件。

　　福特點頭：「嗯。希望對大家部署下一步的行動會有所幫助。」

　　「是剛才那個知道我們革命軍暗號的軍官帶來的？」艾奧威也目不轉睛閱讀手上資料。

　　「是的。」

　　「他的資料可不可靠？」詹姆士問。

　　「我絕對相信他。」福特將地圖攤開，放在桌上。「怕只怕雷蒙老奸巨滑，能夠給他拿到的資料已經不是真確的資料，所以我們參考之際，也要保持警惕之心。」

　　「從資料上顯示，在聖德斯科西部，軍隊至少有四個火藥庫，除了軍隊本部軍力最重，再數就是海岸碼頭附近這個驛站。」艾奧威於地圖上比劃並劃上標記。「目前，軍隊軍力以軍部為核心，其他軍力則分散埋伏在街道各要點，隨時準備在我們越過對岸時進行反擊。至於總督，則被軟禁在總督府，那邊軍力卻不多。」他進一步標示軍力狀況。

　　「不是說那個軍官帶來的消息不可盡信嗎？」詹姆士湊近那幅地圖看。

　　「這並不全是依據那份消息的。這是加上我們其他獲取的情報進行的推測。」

　　「嗯，就是說一過橋就是硬仗？」

　　「也不盡然。如果以這佈局而言，由木橋這邊過去確實不容易，但是若果從這裏…」艾奧威將手指放在地圖上向眾人指示。「…由淺灘上岸，這邊是他們防守的盲點。只要我們分派部隊先在木橋這邊牽制軍隊，我們的主力部隊則由此處過岸，利用淺灘作緩衝。」

　　詹姆士明白過來：「然後，化整為零，利用我們對鎮上四通八達的小巷橫街的熟悉，分批逼近軍部大樓。對嗎？」

　　艾奧威一笑：「完全正確。」

　　「可是，這樣會不會力量過於單薄，被軍部裏以逸待勞的軍隊逐個擊破呢？」

　　「所以必須在進攻軍部前將力量集合。」福特點頭。「我們可以借助總督府作掩護。總督府軍力薄弱，我們大可先攻下作為根據點，將力量屯積好、整頓好，再向軍部逼進。」

　　「聽來不錯。那要怎樣分配工作？」

　　艾奧威已經在地圖上用藍色標示好軍隊於各處的兵力，他拿上另一支紅色的筆，開始標劃：「把隊伍分成十組，森姆的一組由這邊進，詹姆士的從這邊過，蘭柏恩就從這邊，還有茲華士、霍伊坎貝、蘭桑雅、利華斯特可以這樣推進，美拿度和格力克繞得遠些，但對於箝制軍隊主力大大有幫助，至於我，則從這裏牽制軍隊主力，儘量減低我方傷亡，增加獲勝的機會。這樣的計劃，大家有沒有異議？」

　　「你的計劃連我沒有設想的事情都編進去了，我還能有什麼異議啊！」詹姆士聳聳肩。

　　「對！就依你的計劃進行吧！」

　　「是的，我們明天好好的幹！」

　　「謝謝各位了。我現在再演練一次整個進程，請各位務必謹記，然後會議後仔細向各位的部屬交待，讓明天得以一舉殲滅雷蒙。」

　　眾人圍著艾奧威，專注的再聽他說一遍整個計劃。每人拿了一份地圖，自己在上面做了筆記，也有人發問釐清了疑惑。當眾人均了解整個計劃後，便就此解散，各自拿著筆記準備回到自己的部隊當中將作戰計劃發佈下去。

　　然後，帳幕裏只剩下三個人。

　　「還有事嗎？」福特看著面前兩個年輕人，艾奧威和詹姆士。

　　「紅紳士，聽說梭羅受了傷，是不是真的？」詹姆士問。

　　「嚴重嗎？」艾奧威皺著眉頭。

　　「嗯，是的。因為要摧毀那台大炮，他幾乎賠上性命。他傷得不輕，不過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詹姆士重重吐口氣：「呼⋯還活著就好了。」

　　「紅紳士，你會去看他吧？」艾奧威問。

　　「嗯，為何如此問？」

　　「我想請你代我告訴他，請他好好養傷，我們明天一定會盡力取得勝利，來報答他的付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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