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脩平在警隊內的仕途本是一帆風順,甚至有傳聞說紅蓮皇賞識他所以上頭才特別關照脩平,短短幾個月從最底層的義警躍升數級。可是關脩平婉拒了升遷考核,並主動申請調職到朝華高中書院駐守,因為他已經決定好自己該做的事。
沈怡如(女,伍什弌)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71zZjmRiB
死亡時間:柒月伍日上午柒時弎什分伍什秒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mByhvT63H
死亡狀態:嚴重外傷,送院後死亡,臟器老化
朱平亮(男,䦉什玖)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JAvt1509p
死亡時間:柒月伍日下午陸時什弍分伍什玖秒1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gTSevZZoJ
死亡狀態:急性心臟衰竭,死無全屍
……
他坐在梳化看晚間新聞聯播,七月四日竟在報導七月五日的交通意外明明就非常可疑,但更奇怪的是這個世界沒有一人懷疑過到底為什麼會有意外的預報。所謂意外就是意料之外,偏偏有意外預報無疑是語意上的矛盾,可是這世界的人似乎早就習慣,對有問題的事情不聞不問,認為看不見問題就不存在一樣。
他越想越不明白,於是走到廁所洗一下臉,剛好電話響起是軍隊募兵的宣傳信息。最近類似的宣傳越來越頻密,並以免費的大腦檢查作為招徠反而令脩平感到不安。
他關掉電話繼續洗臉。他望著鏡中的自己,鏡中這張陌生的臉也漸漸變得親切。另外鏡裡面的電話亮起黑屏一直反覆閃爍,脩平以為新買的電話壞掉,回頭看看手邊的電話,其實電話一直反轉放在洗臉盆上,換言之電話螢幕一直朝下根本沒什麼黑屏。可是脩平再看鏡子,鏡子裡面的電話隱約浮現了奇怪的畫面還有白色類似文字快速掠過。
脩平冷靜細想,自己電話用的是鏡面保護殼說不定只是反射了什麼畫面。於是他把電話拿到掌上慢慢轉換角度,始終看不見剛才的黑屏畫面,唯獨當電話與廁所鏡子平行對立時,他的手機鏡面殼就會浮現出一個不尋常的視窗畫面;越是跟鏡子平行,鏡內的倒影就越清楚,可以看見一個類似終端機的黑白畫面並顯示著大量諸如溢位錯誤訊息。
脩平恍然大悟,這世界的鏡子什麼都能反射,唯獨是無法無限反射另一面鏡子裡的鏡像,彷彿是「程式錯誤」一樣。他為了驗正這世界出了問題,於是又找來另一面鏡子做實驗,同樣得出了出現在這世界的同一個缺憾。
「沒理由會這樣……這不是我認識的物理現象,不對,那溢位錯誤訊息是什麼。」
鏡子裡面浮現的終端機畫面無法用鍵盤或者滑鼠互動,而是人機交互介面。他直覺地用思想來控制終端機,居然成功在鏡像畫面輸入了指令,並回傳出一堆外文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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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脩平對這些訊息毫不陌生,很熟練地利用腦電波輸入互動指令,並嘗試了改寫其中一些數值。他再眨眼睛,原本放在餐桌上的玻璃水杯就突然變成了一個紫砂茶壺。
「這樣的話……」
他再重施故技,把家裡原本掛牆的32吋電視覆寫成為55吋,電視就如他指令一樣變大了一個圈。雖然不可思議,但脩平似乎能夠利用無限鏡像的漏洞來入侵這個世界的後台,直接修改世界上的每件物件。如此一來結論只有一個。
──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
「一切都是人工創造出來的虛像,能夠透過數據改寫。」
脩平再利用終端機找到數據庫,他發現自己能夠讀取的數據大約就是數千人,遠遠不足夠香㵁市的七千萬人口。也許他在自己家中就只能接通其中一個網格的數據,而這網格大約就是虛擬空間裡面一座住宅大廈那般大小。
「所以這就是我一直覺得不對勁的原因,所有事情都是假的……連我自己也是……假的?只是數據的存在?」
脩平感到非常混亂,假如自己活在一個虛擬世界裡面,那麼是誰為了什麼原因而要做出這種事情?而這個世界的秘密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什麼人知道?
於是他再次登入數據庫搜查線索,發現數據日誌記錄了很多不同用戶的連接記錄。當中最活躍的用戶名為「XX JUDGEMENT」,最後連接系統的地方是ID為5D161A72的房間,房間名稱是朝華高中書院化學準備室。
「又是朝華書院。話說不少連接記錄均來自朝華書院,究竟學校裡面藏了什麼秘密,跟這個又有何關係……」
脩平無法追查下去,要想得到更多本地數據就只能親身到學校一趟登入系統。不過現在時候不早,就算他急不及待想揭穿這世界的秘密也只能留待明天。尤其他想到這世界一切都是由數據控制,萬一這世界有管理人,管理人就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將自己刪除,只要行差踏錯半步就可能要從這個世界永遠消失。
從這個世界消失的話會從現實世界醒來嗎?這誰都無法保證,因此他更加要比之前小心才對,絕對不能被人知道他知道的秘密。
這讓他想起了神秘訊息最初告誡他的事: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失憶。看來自己的記憶同樣掌握了很重要的線索,如果找到那人幫助自己恢復記憶也許就能解開謎底:究竟自己從何而來,又為何會來到這個世界,還有夢中的少女想自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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