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緹思帶著跟地藏一樣的殺意,關脩平自覺不是地藏的對手,而且地藏佔據著緹思身體讓他束手無策,他沒有只打意識而不傷害其身體的超能力。所以他才打算利用錄音與錄像來揭穿地藏的真面目看看能否打破困難,可惜這招已經行不通。
「那就吃我這招吧!」
關脩平將匕首覆寫成小型炸彈,作勢丟向對方卻突然轉向把炸彈擲向貨櫃大門──奈何他一切行動都被地藏識破,就算換成別的身體地藏亦能操作分散式的生物大腦網絡運行上帝的演算法。
只見大門發生小爆炸,煙火過後卻完好無缺;地藏沒打算放生他們,一定要在黑箱裡面抹殺此四人。1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keMirXXq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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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根本不是姊姊。」
過去一幕幕記憶有如木馬圍繞著兩姊弟旋轉,浮浮沉沉。達斯明白自己無意間闖進了姊姊的內心記憶,所以他才很清楚姊姊根本不可能會說出剛才那番話。
「在姊姊眼中我只是她的親弟,沒有其他感情,這是我知道的。」
可是緹思的幻影繼續誘惑達斯說:「姊姊也是一時被世俗奇怪的倫理所束縛而已,但究竟是誰憑什麼規定姊弟不能一起呢?自古各地的民間傳說不乏血親交媾的故事,譬如伏羲女媧;這才是最真誠、沒有半點偽善的倫常。」
「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放棄過喜歡姊姊的想法,只是單純姊姊沒有選擇我而已。本來愛一個人不一定會有回報,這跟血緣沒有關係。」
「那是因為有車凱旋那男人在,你姊姊才沒有選擇你。你怎麼想反過來幫你姊救回車凱旋那麼傻呢?沒有車凱旋的話,姊姊就是屬於你的了。」
「就算沒有車凱旋學長,姊姊早晚也會遇到其他喜歡的人。我不能親手摧毀姊姊的幸福。」
「我也經歷過你這個年紀,總是陶醉在當悲劇的男主角感覺很浪漫,那可是大錯特錯。讓我來教你,愛情這種東西只有自己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就算喜歡的人幸福但自己不幸那永遠都稱不上是幸福。」
「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會因為他人的不幸而感到幸福。不過你怎樣也不會明白,你只是個人工智能又怎會懂得人類的感情?愛情世界本來就不會所有人都得到幸福,那是童話故事。但人類會從不幸中成長,我對於自己作為姊姊的親弟弟而感到自豪。莫說為了姊姊犧牲,就算為了姊姊的幸福犧牲性命我也沒有半點猶疑!」
地藏頓時愣住,「你在說什麼不合邏輯的話?你簡直是個瘋子怎麼可能會存在!」
在弱肉強食的社會裡面利他主義只會增加他人的優勢,自己則會逐漸被淘汰而滅絕。當一個人願意為他人犧牲已經超越了理性的計算,而且是無條件、無限的付出更超越了量化的算術──這算是神秘少女所發動的魔法卡,突然緹思浮在貨櫃屋的中間,整副身軀綻放光華,接著聽見老太婆的慘叫後「砰」的一聲緹思掉到地板,此時她才終於奪回了自身的控制權。
「地藏的殺意消失了!」脩平趕緊上前扶起少女問:「司緹思是妳嗎?」
緹思只是點頭,花了好些氣力才回答到其他人的問題,讓水伊芙和巫行雨也安心下來。
緹思說:「是我太大意,答應了要當地藏的祭司才被她入侵了我的心靈……原本我以為再也沒有辦法,是達斯把我的意識拉起來並且趕走地藏的……達斯現在怎樣了?」
於是緹思爬向弟弟身邊將他抱了起來。神秘少女告訴過他要救姊姊便需要有犧牲的心理準備,緹思有很不好的預感,沒想到弟弟他卻在自己懷裡睜開眼睛醒來了。
「這裡是……龍王窟。姊姊?妳沒事了嗎?」
「達斯!對!姊姊沒事呢!全靠把地藏趕跑了!」
關脩平不好意思打斷二人說:「抱歉阻你們姊弟重逢,但既然地藏它佔領妳的身體失敗,那地藏的意識很可能會回到它原本虛弱的身體內。這是我們消滅那萬惡的人工智能的最佳時機。」
緹思冷靜下來,問弟弟:「你能繼續戰鬥嗎?」
「能。」達斯站起來跟脩平說:「走吧。我們不但要收拾那些人工智能,還要救回車凱旋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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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那該死的人工智能欺壓太久,眾人帶著高昂戰意衝往地藏廟,此時廟內已經一片混亂,因為本來以為已經圓寂的地藏菩薩突然復活走到廟堂!然而那並非如上帝的兒子般復活,沒有天使,在眾人面前的地藏老人家已經是全身屍斑,粉紅色與暗紫色瘀血遍滿身體每寸皮膚,雙眼有如死魚混濁,下體還殘留失禁的痕跡和臭氣,那是一條行走的活屍!
關脩平指向地藏大喊:「眾人看清楚了吧!所謂地藏只是一個會邪術的妖孽,真正的菩薩才不會長那模樣!」
信眾開始動搖,有人竊竊私語:「剛才突然有奇怪的廣播說地藏菩薩是寄生蟲,莫非是真的?我們一直被這妖怪所惑?」
「再怎說地藏菩薩也不該生成僵屍那樣子吧……」
但廟主馬上出來訓斥:「你們別上當!想想地藏大人這些年來為大家做過的事,地藏菩薩就是地藏菩薩,沒有地藏就沒有我們,現在菩薩變成這副模樣一定是遭奸人所害!」廟主將矛頭指向關脩平等人,「我早就知道這幾個外來人有可疑,尤其是那個女人自稱女菩薩,除了地藏菩薩怎可能出現另一個假菩薩!他們才是陷害地藏大人的妖怪!」
「廟主大人說得對!地藏菩薩無論長什麼樣子也沒關係,地藏菩薩是人善心美,比他們長得要好多了!」
地藏冷笑一聲,對關脩平說:「就告訴你這些技倆不可能動搖到地藏廟的團結。你們主動現身正好讓我一併民除害,收拾你們這幾個龍王窟的逆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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