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伊芙、緹思、紅蓮三人走訪青銅大佛附近打聽情報。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秋天上午,適合郊遊,於是伊芙和緹思假裝旅客前往大佛像打卡,卻遭到保安阻止。
另一邊廂,紅蓮到附近食市跟當地居民探口風,畢竟原本此地該是有名的旅遊景點吸引大量善信前來參拜,如今居民紛紛表示青銅大佛關閉後嚴重影響當地旅遊生意,生活苦不堪言。
至於殷姐,大概已經不是當年能夠爬很多級樓梯到大佛參觀的她,有時她太過能幹會讓人忘記其實她雙腿行動不便,因此沒有追隨三人前往大佛而是獨自準備某個秘密武器。
兵分三路各自工作,直到晚上四人回到殷姐的家裡交換情報。
一如所料,青銅大佛全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保安人員把守,據說都是政府聘請的,怎樣想都相當奇怪。政府沒有理由動用公帑派員駐守一個佛寺的景點。
至於紅蓮從附近居民口中得知,青銅大佛確實從去年起一直進行大型工程,每天都有工程車搬運資材出入;然而最近已經聽不見任何工程的聲音了,居民都希望政府能夠盡快重開青銅大佛吸引旅客。
殷姐有感而發,「聽見大家所收集的情報,我更肯定青銅大佛裡面一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水伊芙問:「殷姐妳這天一定也做了什麼準備,我猜得沒錯吧?」
「蹡蹡!天竺鼠間諜車車!」殷姐拿出了一個手掌般大小的毛球,並道:「這東西可以代替我們潛入青銅大佛內部搜集情報。」
「我以為會用無人機那些。」
「無人機太吵了,相反這個間諜型車車我把裡面的馬達更換成低馬力的,發動時更安靜、更省電,缺點就是走得比較慢吧。為了彌補缺點,我特意把遙控車的外殼換成毛毛皮,盡量把遙控車輕量化。」
殷姐接著解釋遙控車的其他功能,主要是配備了針孔攝影機和網路介面,能夠即時把影像傳送到電腦,讓操作者能在千里之外遙控間諜車車。但需注意影像會有延遲需要練習才能自由操作。
水伊芙充滿好奇地把間諜車車捧在手上看,「真厲害,殷姐妳是怎樣在一天之內把這東西弄到手的!」
「我沒告訴大家嗎?我父親其實是電子工程系的教授,我稍為偷偷在大學的實驗室把遙控車偷回來再改造一下就能用。」
緹思說:「在妳偷東西那刻開始就跟妳父親是什麼職業沒有關係吧……」
「說得也對,哈哈。」殷姐對眾人道:「總之明天我們就用這個小可愛潛入青銅大佛像的內部,揭開政府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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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到了星期一,他們四人一同前往預訂的度假屋作準備。從該處到青銅大佛徒步三十分鐘的路程,不過遙控車則需要好幾倍的時間才能駛到目的地。
尤其為了掩人耳目遙控車必須穿越叢林、沿著崎嶇山路走。因此他們白天就已經開始操作間諜車登山,而且車輪裝上履帶輾過枯枝落葉的雜草地,最後花了接近兩個小時間諜車終於繞過保安的視線潛伏在青銅大佛外面,等待入黑再繼續下一步行動。
話說那尊青銅佛像即使過了好幾十年,外面看來依舊是老樣子沒有變化;釋迦牟尼坐在蓮花台上表現祥和,讓人看起來十分舒服。
小時候殷姐跟父親去過參觀大佛內部,她記得從蓮花台的正門進入裡面就是一座佛教的博物館,展示了很多雕塑、畫像、還有一些與佛教有關的文物。事過境遷,如今不見遊客的身影,而是很多穿著制服的保安人員在佛像下巡邏,實在不知道裡面變成怎麼樣。
待到晚上八點鐘,天色漸暗,不少在佛像裡面的工作人員開始下班離開。博物館的唯一出入口就是蓮花台在的那個,長期有保安守在門口;幸好遙控車體積細小,加上夜幕掩護,遙控車靠近牆壁偷偷鑽過保安的腳邊潛入裡面,無驚無險地突破了第一道關口。從攝影機傳回電腦的畫面來看,大佛內部的博物館一樓跟以往沒太大分別,牆上有很多天女的壁畫,氣氛莊嚴且神秘,就晚上特別冷清。
另一邊的度假屋,四人一同圍在電腦面前,水伊芙說:「前面有樓梯可以走上二樓,但天竺鼠能夠爬樓梯嗎?」
「遙控車體積太小,不適合爬樓梯。不過這年代的旅遊景點應該是無障礙設施才對……咦?」
「怎麼了?」
「你們看鏡頭前面的樓梯,不只往上,還有往下的樓梯耶。我印象中青銅大佛裡面的博物館沒有下層才對……莫非所謂翻新工程其實在擴建地下樓層……」
伊芙追問:「天竺鼠不能爬樓梯,但可以落樓梯嗎?」
「可以,天竺鼠間諜車車有自動翻身的功能,不怕反車,能夠一直衝落樓梯……就可能無法爬回來一樓就是。大家認為該怎麼辦?要先往其他地方探索嗎?」
紅蓮答:「不過多待一秒風險就高一分,既然地下最可疑那就直接前往看看吧。」
殷姐笑道:「我也是這麼想,沒人反對的話就這麼決定囉。」
接著她操作遙控車衝到樓梯邊緣,像跳崖一般逐級而落;直播鏡頭猛地搖晃,跌跌撞撞了好幾十階總算掉到地下那層的走廊。眾人望見螢幕又驚又喜,看見走廊用上白色的鐵皮間隔與剛才博物館的氣氛截然不同,絕對不是歡迎遊客的地方。
「不過這裡保安更加嚴密,你們看前面那道門旁邊有輸入密碼的裝置。退一步說就算我能輸入密碼,天竺鼠間諜車車也沒有那個力量去推開房門。這下要被困在走廊裡了。」
紅蓮應道:「既然有門就一定有人來開門,只能耐心等候了。」
於是間諜車找了個隱密的地方,躲在門外旁邊的盆栽等待有人來開門。
一等就等了半小時,直至收音裝置傳來「嘟」的聲響,接著有人推開房門。想起影像有約一秒延遲的殷姐馬上操作遙控車衝門而入,並祈禱沒有人發現自己──同一時間,在旁盯著螢幕的水伊芙則留意到奇怪的事。
「剛才離開那間房的男人穿著白袍呢……像看電視劇一樣。」
緹思在旁附和:「研究員或者是醫生之類嗎?」
一邊想著一邊操作遙控車繞過障礙物,終於看見門後面的房間全貌──那是個只會出現在科幻電影的畫面,眾多白袍科研人員坐在電腦面前埋頭苦幹,牆上掛了很多螢幕正顯示不知什麼數據,看起來就像是什麼星際飛船的艦長室。
但殷姐留意到旁邊玻璃房後一排排的機械器材,便說:「那是伺服器機房,裡面有很多台伺服器耶。所以人造大日如來是……」
──砰砰砰!砰砰砰!
同一刻,度假屋外有人大力怕門,時機太巧合嚇得房裡面的四人面面相覷,一樣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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