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鬥軍官 - 第二十章軍隊助力南印度 (2)

第二十章軍隊助力南印度 (2)

Jun 7,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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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下次再遇到貝納德，小女孩真的會多了一個朋友，但在那樣相遇之前的現在，小女孩仍是孤單的抱著她的布娃娃待在市集上，不過，不同往日，今日她坐在母親的賣花攤子前。祖母生病了，母親要待在家裏照料，只得由她獨自看照販攤。

　　沒有客人，她正看著一片澄空發呆。

　　今天的太陽很好，很和暖呢！真好呢，是不是啊，小豆？

　　她仰起頭，合上眼睛。陽光灑在她的面上，是一種久違的溫暖感覺。

　　是什麼呢？

　　噢，對，是爸爸的手。

　　從前，爸爸的手輕撫她的面龐時，就是這種溫度。

　　已經無法回到那樣的日子去了。

　　雖然還是個孩子，但是已經到了能夠明白「死亡」意思的年齡。已經逝去的人，是再也無法相見了；她知道。

　　眼前的陽光化出點點眩光。

　　她合上眼睛，然後再毅然睜開。

　　記得父親在病塌上囑咐她要堅強，照顧祖母和母親，勇敢的生活下去。父親的面容浮現眼前，她知道，即使無法相見，父親也會在某個世界裏看守著她。

　　是的，我要代爸爸好好照顧祖母和媽媽！

　　對了，我要把這些花都賣光，那麼就有錢為祖母治病。

　　麗絲執起面前一株藍色小花，開始喊賣。

　　「大家，來買花吧！好美的花啊！大家來買一朵吧！來看看吧！」

　　「先生，來看看嘛！」

　　「小姐，就買一朵也可以啊！」

　　「大家，看看啊！」

　　市集人來人往，卻沒有人為她和她的花而留步。

　　麗絲的手略略抱緊布娃娃小豆，看了看眼前未能售出的花，深深呼吸一口，隨即又開口高喊：「快來買啊！神奇花朵啊！一朵有魔法的花朵，會為人帶來好運的啊！只要把心意交給花朵，它就會為你保守你的心願啊！快來買啊！」

　　不管有沒有人停步，麗絲仍堅持的叫喊著。

　　她的偏執讓她得到回報；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近花攤。男人有著溫和的面容，頭髮鬍子斑白，身材瘦壯，穿著一套簡樸衣飾，有著重重的泥土味道。

　　「很美的花兒呢！」

　　「是…是的，爺爺，來買一朵吧！」本來還熱烈叫賣的麗絲，碰上有人真的靠近時卻一下子顯得有點害羞。

　　「好的，給我一朵吧。這種大小，剛好可以別在胸襟上。」男人爽快的答應。

　　麗絲乖巧的把手上的藍色小花遞給男人，說：「這不是一朵普通的花，它是有魔法的啊！只要你相信它，把它放在身邊，它會讓你幸福的。」

　　男人接過小藍花，友善的笑了笑：「啊，真的如此神奇嗎？」

　　「阿當先生，你就別把這事當真了！」說話的是花攤旁邊水果攤的老闆娘。「什麼神奇的魔法花朵，不過是這孩子胡扯的。她嘛，就是愛說謊的啦！」

　　「不會呀，我覺得她說的話蠻有意思嘛！」被稱呼為阿當的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過，這麼小的孩子，為什麼會在這裏擺攤賣花啊？」

　　「這攤子不是她，是她母親的。只是今天她母親有事不能來，這小女孩就勉強來暫代了。她們一家是新搬來鎮上的。家裏的男主人不久前不幸去世，就剩下孤兒寡婦和一位年高多病的母親。本來是來這鎮投靠一位親戚，只是來到才知道那位親戚已經搬走無踪了。我看她們可憐，就讓她們在我的攤上佔個角落賣花賺點錢，解解燃眉之急囉。」

　　「啊，是這樣嗎？」阿當看得見麗絲把手上的布娃娃抱得更緊，心裏生起一絲憐惜。「小女孩，這花，我很喜歡。我是在鎮西邊經營礦場的，那邊剛好需要雜工照顧礦工的飲食及打掃宿舍。回頭告訴你母親，看她有沒有興趣來礦場工作，工錢不錯，而且比開花店的收入穩定，作息時間也很穩定，方便照顧你奶奶。如果她有興趣的話，你們儘管來找我。我嘛，也有一個和你年紀差不多大的孫女，呵呵，你們一定能夠成為好朋友的。」阿當把買花的錢交到麗絲手心裏。

　　這個陌生而友善的爺爺，讓麗絲無法理解。自從離開出生的小鎮隨著母親東飄西竄後，她的世界裏只有欺負她、嘲笑她，或對她投以白眼的人。她一時陷入迷惘。

　　阿當把藍花別在衣襟上，開步離開花攤。

　　等到麗絲回過神來，眼前陌生的爺爺已經失去蹤影。她攤開小手，發現躺在掌心的，是一個閃亮亮的金幣。

　　「噢！這麼多？！我要找錢給他呢！」

　　她抱著小豆，站起來衝出了攤子。

　　「喂！麗絲，你跑哪去啦？」水果攤的老闆娘喊不住她。「哎呀，這個小女孩真是的！也不知道她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麗絲其實單純的只想把對方多付的錢退回去。

　　她在市集上找尋那位爺爺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她終於在街角的咖啡座找到他。與他同桌的，還有兩個中年男人。她有點困惑；她無法相信剛才那位友善的爺爺此刻面上滿是憤怒的神情。她不敢走近，卻聽見那位爺爺朝他面前的兩個男人生氣的說話。

　　「我是不會把礦場賣了的！我本來以為你們是想與我手上的資金合作做什麼生意，我才會應約前來。我知道你們把礦山買下來，是想要壟斷加尼福利亞的礦材價格，也可以藉此壓榨礦工們的工資，我是絕不會同意的啦！哼！再見！」

　　阿當先生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咖啡座。

　　他沒有看到不遠處的麗絲，麗絲也不敢上前去追。站在原地的她卻聽見咖啡座中剩下的二人的對話。

　　「哼，瞧他多神氣！看不起我們嘛！」

　　「你生什麼氣！就知道他這老骨頭死腦筋，我們不是一早就認定他是不會賣出礦山的嗎？看來我們得送他一個驚喜，他才會乖乖就範。」

　　「驚喜的意思是…」

　　「忘了昨天說好的嗎？一點點火就成了。」

　　「哦！明白了、明白了。」

　　麗絲卻沒有明白他們的話，只是看著手中的金幣，內心有點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一場災難將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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