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包括車凱旋事先引導民眾撤離廣場其實是為了接近過海大橋;因此在宣佈行動後不消十分鐘,大橋已經被憤怒的示威者所淹沒。他們拆掉路旁的圍攔堆在馬路上設置路障,橫跨整個路面把六條行車線全部封鎖,不讓任何汽車通過。
但突如其來的暴動亦惹怒了對立的市民,當中有支持政府的人踏油門高速把汽車撞向人群,撞倒了幾個人後就如泥牛入海,示威者群起攻之把對方拉出車外。類似衝突一發不可收拾,示威民眾情緒升溫,陸續有更多示威者甚至駕車前來堵路,令到現場聚集了數以萬計的人。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ubpWjqo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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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劇?閣下說的是什麼意思?」
回到會談現場,雙方隔空以視象形式進行閉門會議。然而雙方似乎都沒有議和的打算,紅蓮甚至摸不透對方有什麼圖謀。
然而下一秒秦部長的回答卻令到紅蓮絕望。
「現在你們僱用的槍手應該正在攻佔鳳凰島上的青銅大佛對吧?政府更特別為了你們而把保安調走,同時又答應那些佔領廣場多日的示威者拖延到今天才撤離,那些人應該打算暗渡陳倉堵塞跨海大橋截斷阻止政府支援,我說得都沒錯吧?」
紅蓮感覺自己像是赤裸裸地被對方摸透了秘密一樣。究竟他們還知道什麼,難道說有內鬼?不可能,就連佔領過海大橋的計劃也沒有告訴廣場上那些人,只有最可信的幾個人知道此事。
「看你這年輕人臉都青了,也不用那麼愁,至少該慶祝你們成功奪取青銅大佛的控制權吧。我猜時間也該差不多。」
秦部長猜得沒錯,青銅大佛像的底下躺下幾十具屍體,在緹思他們攻進大佛裡面擊斃最後兩名死守的保安後槍戰終於落幕。雖然是親手開槍殺人,但在這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場上她和弟弟都活了下來,不管弟弟只受了些皮外傷根本已經是奇蹟。緹思心想祈禱奏效了。
「姐姐,還不能掉以輕心。」達斯在旁提醒,他們的任務是破壞地下機房的伺服器,在任務完成前都不能鬆懈。
此時突襲小隊能夠繼續執行任務的就剩下二十人左右。他們一半守在一樓的博物館並且照顧傷者,另一半人則由緹思帶頭走樓梯往地下層推進;畢竟緹思等人曾借助殷姐改裝的遙控車偵測過地形,在場就是她最熟識此地了。
越是接近目標緹思就越緊張,她步步為營走到地下一樓立即往走廊舉槍掃過去,望不見半個人影,只有一道用密碼上鎖的門把他們擋在門外。
「讓我來開門。」
原來巫行雨推著輪椅把殷姐送來了。只見殷姐帶上電話就輕易破解了密碼鎖,接著緹思迅雷不及掩耳奪門而入,機房內一排穿白袍的學者全部站立舉手投降。
「別殺我們,我們沒有武器!」「不要開槍,求求你們了!」「我們也是被人抓來這裡協助實驗而已!」
緹思舉槍瞄準那些白袍的頭顱,手指放到板機上,回頭問殷姐:「這些人該怎樣處置?」
在情他們可能是無辜,在理他們全部都是幫凶──但殷姐還沒開口,機房內已經「砰砰」連響兩發槍聲!
「我不是經常教妳嗎?只有最理性的人才能成為最出色的科學家。妳是我的女兒,只要妳不受感情左右,便該知道怎樣處置這群人才對。」
殷姐看見那男人從裡面的房間走來槍殺兩名白袍,難掩驚訝之情,「父親……果然你在這兒。」然後二話不說直接拔槍指向對方。
在旁的緹思記得自己在電視見過他,「他是殷博士……人造大日如來計劃的最高負責人!」
但殷博士沒理會他們,只管繼續開槍,像行刑一樣逐一把那些學者處死。
「停手!再動的話我馬上就把你轟斃!你知道你的女兒我是很樂意殺死你的。」
「當然了。只要摒棄感情的話,妳在這裡把我殺死才是最合乎邏輯的行動。不過我也得對妳坦白,就算妳殺了我,一切也已經太晚了。你們阻止不了計劃,應該說我的計劃已經成功。」殷博士說畢暗自發笑,讓人心寒。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iv9heJr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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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部長,恕我冒昧,既然你認為一切都在預料之中,那你來參與這場閉門會議背後又有什麼盤算?」
「呵呵,你以為我來這裡真的是為了跟你進行視像會談嗎?雖然你是有點意思,但也不至於此。我南下的真正目的是來監軍。你可以看看新聞,軍隊已經駛進城內馬上就要鎮壓暴亂。」
紅蓮按著額頭,搖頭回應:「就算軍隊來了,只要我們成功破壞大佛底下的人造大日如來伺服器,那依然是我們的勝利。」
「呵呵,到現在你還認為裡面有你們想要的東西嗎?人造大日如來打從一開始就不在青銅大佛像裡面,不相信的話,你們那邊大概已經成功鎮壓大佛,不妨直接問問你的戰友。」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gqHxwGwb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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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在這裡把你幹掉,再破壞人造大日如來伺服器,這樣你們的計劃還能夠成功嗎?」但殷姐看父親胸有成竹,馬上察覺不對,「莫非人造大日如來不在這裡?」
於是她推輪椅衝進裡面,把筆記電腦連接上伺服器進行入侵,然後目瞪口呆。
殷博士回答:「這裡只是人造大日如來的其中一個分身而已,真正的主伺服器不在這裡。事實上大日如來早就料到你們的計劃,一切都是按照如來指示佈局引誘你們來的,妳說人工智能是不是很厲害?」
「什麼,原來我們是敗給了人工智能嗎……雖然不想承認,但就算輸了也沒有不甘心的感覺。」
緹思馬上捉住殷姐問:「發生什麼事?我們不是破壞這裡就成功了嗎?現在是怎樣?」
同一時間殷姐亦收到了紅蓮的聯絡,正好一併回覆。
「行動失敗了。雖然突擊部隊成功佔領大佛底下機房,但人造大日如來的主伺服器不在裡面,我們中計了。紅蓮,下一步該怎麼辦?」
「是我的判斷錯誤。我需要些時間思考,抱歉……」紅蓮掛線後神情落漠,他這次是孤注一擲,輸了,什麼都要結束。
「年輕人,我看得起你,我想給你一個機會,你好好考慮一下。」秦部長露出勝利者的笑容,在他背後有整個國家撐腰,在眼前則是兵臨城下,這是紅蓮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辦法戰勝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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