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男眼見靠山的警察突然消失,自己出賣緹思的計劃又被揭穿,原本是面如死灰的他反而絕望得在原地發狂大笑。
「上天就是這麼不公平!你們有能力就可以為所欲為,就算殺死我也是輕而易舉,那就給我一個痛快吧!我無話可說!」
關脩平依舊沒什麼表情變化,「我說過保證會讓你後悔,殺你就太便宜你了。你不好奇我是怎樣救出我的同伴嗎?」
「我說過要剮要殺悉隨專便,我沒閒情聽你說教!」
「我可以用法術救走我的同伴,但若然木頭車裡面沒有人,你一推車就會察覺有異,所以我把你女兒放到箱裡面了。」
「你、你說……什麼?」
「在木箱內中毒昏迷的就是你女兒,所以我才勸你回頭,不然你就親手把自己骨肉推給警察殺死,你就是殺害親女的凶手。剛才那場爆炸你女兒大概已經粉身碎骨了吧。」
男子聞言尖叫失控,衝著關脩平大力揮拳,但拳未到就被關脩平用念動彈飛三尺。
關脩平一臉不屑道:「正義就像一把秤,你在一邊做過什麼惡事,秤的另一邊就要承擔同等的後果。正是你先動殺機,想殺我的同伴才會害死你自己女兒,這叫因果報應。你是不折不扣的殺人凶手,你該對你女兒的死負上全責──」
「你這混蛋!你明知警察要殺人,你還把她推去送死你才是殺人凶手!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得殺死你替女兒報仇!」
於是關脩平再往迎面衝來的男人一拳打斷對方鼻樑,男人一屁股栽在地上,完全沒有還擊之力。
關脩平對緹思說:「妳看,我就說這些人不會承認自己錯誤。就算自己先動手殺人,到最後受傷的是自己的話就會不斷找藉口責怪別人,千錯萬錯但自己沒有錯。這種人無法教化的吧。」
緹思無奈地回答:「但孩子始終是無辜的,還是別再嚇他了。」
接著達斯和水伊芙便將鬍子男的妻女帶到現場。關脩平剛才說什麼調包也純粹要教訓一下對方,畢竟男人沒殺得成緹思,公平起見脩平也沒有真的要殺死他女兒。不過要是緹思真的出了意外結果可就不一樣。
至於被帶來的妻女,她們原本是聽從女菩薩的話來到這兒看丈夫工作,卻突然看見丈夫跟眾人鬧翻而十分驚惶。
關脩平就不客氣地告訴鬍子男:「你背叛了地藏幫,背叛了龍王窟,龍王窟已經容不下你。你那麼想到地上生活現在就給一個你機會。別說自己欠了多少債,連龍王窟那種非人生活也能捱得過,你還有什麼藉口活不下去?趕快在我眼前消失!」
鬍子男依舊深深不忿,回罵道:「我沒有背叛地藏菩薩,是地藏菩薩先背叛了我!地藏菩薩根本沒有你們所想的那麼善良!那個假菩薩她……她……」
男人一直喃喃自語,卻怎樣也想不起來,唯有不斷發髀氣破口大罵:「那個假菩薩把我的記憶修改了!因為我見過她做過的惡行所以她竄改了我的記憶!總之什麼地藏菩薩根本不是好人!這個世界不會有好人的!」
關脩平原本期待想聽他的指控,豈料是在胡說八道根本沒有根據,是真是假就連鬍子男自己大概也不清楚。而對方看見關脩平不相信自己,便再補充:「至少自從那個地藏來到龍王窟後,所有人都多了病痛,尤其我經常頭痛絕對是地藏菩薩把我的腦袋剖開弄過的證據!」
也許是為了推卸責任連自己也騙了,亦有可能地藏菩薩確實暗地裡在幹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無論真相如何,現階段單憑片面之前關脩平無法作出判斷。最正確的應對就是當沒有聽過對方的話,反正他不需要那些鬼話來質疑地藏菩薩,他本來就不相信那些人造神格。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見到那男人的臉,便瞪眼他把他和他的妻女趕走。接下來還要處理司緹思的事情。
經過一場激戰,發洩過後緹思也冷靜下來,跟同伴鞠躬道歉。
「抱歉差點連累大家,我不該什麼都不說就跑掉的。」
巫行雨安慰她說:「每個人都有情緒,一直把情緒藏在心裡才是最不好的,所以妳才控制不了自己。下次有什麼苦惱就算不找我傾訴也能找妳弟弟啊,你們倆是唯一的親人了。」
達斯說:「我也擔心車學長,但要是學長知道此事,他肯定不會讓妳亂來。姐姐妳忘記車凱旋是為了什麼而參軍的嗎?假如妳反而為他冒險丟了性命,那學長做的事就變成毫無價值了。」說到一半達斯又憂傷起來,「假使學長真的不在,我也會代替他照顧姐姐的,我求妳別一個人消失了……失去親人的心情姐姐應該也很清楚……」
「抱歉……」緹思低頭認錯。
其實要教訓她的話還有很多。正如關脩平最初帶他們來龍王窟就說過要保持低調,結果緹思連自己姓名都告訴給他人,還成了活菩薩,最後被人陷阱也是意料中事。不過緹思的精神也受夠了,關脩平也不再多說。
「以前我們在現實輸過給政權一次,如今在政權的牢籠裡面不會變得更有利,更需要謹慎行事。」脩平對眾人說:「趁警察增援前回去龍王窟再避鋒頭吧。除了避開警察,地底是盤古和地藏的地盤,也能為避開系統的監視。」
而且他們需要獲得其他人的支持才能繼續抗爭。抗爭不是幾個人的事,不是荊軻刺秦王那樣就完事。往好處想,這次除去叛徒也不盡是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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