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驚惶地跑到千零露的身邊,焦急道:「唉唷!我的好姑娘,您剛才跑哪兒去了?」
千零露只怔然道:「我...我不知道。」
蒹葭卻見她面色帶有酡紅的蒼白,又流著淚又冒著汗,衣裙有些凌亂,便倏地害怕起來,驚悚道:「姑娘,您方才是不是見了誰?」
千零露赫然搖頭,連說話都絲絲顫抖,「沒有...沒有的事。」
蒹葭不待她開口,逕自扯過她的裙襦上下翻看幾遍,確定沒有見紅之後便稍稍心安的長吁一口氣。
「蒹葭,」千零露僵硬生死寂般開口道:「我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
蒹葭心知她肯定是有什麼不好開口說的,便輕按她的肩頭柔聲道:「姑娘沒事了,咱們回去吧。」
千零露似乎沒什麼精力站起,蒹葭便扶好她一同回到花梨坊的客居。
「大姥姥。」千零露叫喚山楂姥姥。
山楂姥姥一下子沉了臉,立刻質問道:「妳在這種時候還想跑去哪裡?!」
千零露猶自不解,道:「姥姥,露兒只不過是出去散散心,並沒有做不正經的事兒。」
一名弟子瞟著千零露有些凌亂的衣裙,心道:還說不正經,光長著這張禍害的狐狸騷樣,不出什麼事才怪!
山楂姥姥酸溜溜地道:「算了,妳們師徒倆還真是一個樣!」
千零露卻恍若未聞,逕自道:「師父呢?」
弟子答道:「已經先去婚宴會場了。」
「噢...」千零露道:「容弟子換身衣裳再過去。」
蒹葭為她準備了一套蓮青色的衣裙,而千零露兀自貪看著外頭的天光一灩,她的側顏是零死角的美麗,只穿著單薄的素白裏衣,露出一片白如脂玉的肌膚,還有圓潤飽滿的美胸,儼然一個傾城的絕世美女。
蒹葭凝怔望著美如畫的女子,良久都不能自拔。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美人呢?她暗自心想。
「姑娘,小的拿這套衣裳給您,看您喜不喜歡。」
不過這樣的絕世美女,卻露出幽泣的神情,「蒹葭,我...」她如出水芙蓉般,細啜出一滴清淚,「我此刻腦子裡想得都是師父含著女人的這般...還有男人的那般......」她說得越來越細弱如蠅蟲鳴叫:「我...我是不是病了?」
蒹葭似乎瞭然,上前安撫她的情緒,溫聲道:「沒有喔姑娘,您沒有病,那是很正常的。」
千零露迷惶的看著蒹葭,「正...常...?」
蒹葭溫婉的笑了一下,「是啊,您只不過掀起您身體底層的慾望罷了,而往後,您只要本能的跟隨您的慾望就好了。」她在千零露的耳邊吐氣,千零露臉上浮現霞紅色的熾熱,不禁羞喘一聲:「咿呀呀呀──♡」
蒹葭仿若也入了魔,向來不近人情的酷寒面容,也勾起了一抹春心勾動的笑容。
「姑娘?」
千零露顫顫著身子,怯生生地棕色媚眼一點一點瞅著蒹葭,像一隻迷路無助的小花鹿。蒹葭於心不忍,便忙道:「姑娘,姑娘妳沒事吧?」
正待蒹葭伸手接近,千零露忽然長吟起來:「啊啊......蒹葭!蒹葭!」她依舊羞赧的咬一咬唇,抬眼看著蒹葭,「我想要舔......我好想要......」
她感覺到身下已經浸濕,便情不自禁地張開白如凝脂的雙腿,中間深處的薔薇色香閨坦露在蒹葭眼前,勾人心魄,誘惑四溢。
千零露又輕輕勸誘道:「蒹葭...蒹葭...舔我...舔我...」
蒹葭的神情凝住於此時、此刻,她不曾想過她日思夜想所愛慕許久的佳人,竟是如此放蕩,還夾著些輕薄的羞澀直接表露自己深處的原始慾望。蒹葭深深的望著那一如花般嬌嫩的香閨,全然迷醉,比任何時候更強、更烈的悸動,連續撞擊著她的心扉。
她遲遲沒有動作,直到千零露催促道:「嗯哼......蒹葭!快!我快不行了!」
蒹葭心下情慾一蕩,總算經不起蠱惑,不由張起紅舌,湊近到香閨上長長一舔,千零露當即失聲嬌喘,身子一軟往後仰倒而醉。「咿呀啊啊啊~~♡」
蒹葭又快速的舔了好幾下,甚至還在那曖曖洞口間含住,用力吸吮起來。千零露放蕩的嬌吟起來:「對!對!就是這樣!好棒啊啊啊啊...嗯哼~嗯哼~~」
蒹葭的臉離千零露的香閨只有一條舌頭伸出去的距離,一股如麝香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的思緒瞬間浸淫一汪淫水。
但聽著千零露呻吟道:「蒹葭...蒹葭...我想要妳......」
蒹葭極力克制住快要噴湧出的淙淙慾望,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嗎?如此美麗又純潔的姑娘,怎麼會想要她這種凡人呢?
一定是情不自己,一定是這樣!姑娘她只不過需要有人來幫她...蒹葭黯淡心想。
「真、真的要嗎?」蒹葭在淫漾的思緒中擠出最後一絲理智的詢問。
千零露整張臉都抹上一團彤雲,她被蒹葭壓在身下。她腦中也是一片混亂,她只是很想即刻被舔得更多,近乎飢渴的呻吟著:「嗯.....嗯!」
經過天光的醉染,千零露更像一朵嬌豔的鮮花,在蒹葭眼裡她很迷人,她的存在本身就能迷惑世間萬物,無一能抵過她的美麗。而千零露在蒹葭那雙如黑曜石般的鳳眼裡,看見自己竟成了垂涎欲滴的獵物。
蒹葭再也顧不了那麼多,逕自褪去了褲子,露出一叢如蛞蝓般的花蕾,撲上了千零露!
此刻,她們的下半身已經交疊在一起。
「嗯哼哼哼......」千零露微微拱著腳,將蒹葭包覆在自己如荔枝肉般光滑黏膩的雙腿間,她的棕眼熒熒閃動,呻吟的細柔嗓音帶著一絲輕顫。「蒹葭...蒹葭...」
蒹葭雖然只剩一隻手,但她長年習武,自然力道強勁,她俯身覆蓋住千零露,摩擦彼此的花蕾,霎時捲起一波波春潮。
「哈啊...哈啊...哈啊...姑娘...姑娘...」蒹葭低聲的在千零露的耳邊嘶吟著。
「呃啊啊啊~~~♡嗯~~~♡」千零露的神經感受一陣酥麻,一波接著一波的在腦中浸盪,香閨上的柔軟無意識的吸吮著蒹葭亂糟糟的花蕾,更深的渴望在眼神裡瀰漫開來。
蒹葭一見蕩漾波光的媚眼如絲,也猛力的回應她,千零露又是一陣尖銳的長吟:「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蒹葭艱難的喚道:「姑娘...姑娘...我的露兒...露兒...」和千零露在一起時,她總是暗自浸淫著女體交纏,如今此刻終於實現。
「露兒!露兒!露兒!露兒!」蒹葭壓抑的低吼,兇猛而疾速的摩擦,她的嘴唇湊到千零露的唇前吻了上去。
蒹葭心道:啊啊...實在是忍不住了!不過露兒的唇好柔軟......
千零露也頓時覺得這樣很舒服,故而也吻住了蒹葭,如水蛇般的玉臂抱住了她。「嗯哼~~~」
蒹葭難耐地嘶聲道:「嗬呃~露兒!露兒!我好舒服!我她奶奶的要去了!」
不由地,兩人的身下都濕了一團。
「露兒,露兒。」蒹葭在千零露的額上輕輕一吻,情不自禁地說道:「我好喜歡妳。」
千零露人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前所未有的刺激,從未點燃過的強烈慾火正迅速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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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莊宛如夜幕裡的一座天上仙宮,明亮輝煌,絢麗奪目。
外頭的夏夜沁涼,但大廳內卻是窒悶難耐,在場的賓客至少有上百餘人,又加上頭頂上方,還有四遍綴著五顏六色的錦緞,一團團的燠熱之氣全都聚集在高家莊,令人喘不過氣來。
由於人多,用餐的桌數也有限,因此平均一個圓桌坐滿十二人。除了雲欽一行七人坐在一起,剩下的五人是忘山存留派的貴客,其中一個自然是夜崢。雖然存留派沒有加入武林盟,但卻也在喜帖的名單上,實在叫人摸不清武林盟到底意欲何為。
夜崢就坐在雲欽的對面,主動的舉杯為敬,笑吟吟地很是不客氣,不過雲欽並沒有在意,一喝完喜酒,夜崢就又馬上起身去和其他人寒暄敬酒。
這場婚宴除了夜崢,自然也有熟面孔:無我派的幫主游溪川兀自大放芝蘭玉樹的光彩,閃瞎了在場眾位的眼睛,游二則是無奈的倚在游溪川身邊搖頭。
花梨坊由山楂姥姥為首,一桌子皆是坐滿了貌美妍麗的女修,花梨坊出來的女子,自然是名聞遐邇的驚艷,尤其是身為坊主的妖災,還有清麗無雙的千零露甚為注目。
只見千零露時不時的瞄向聶徹嵐這邊,眉眼間極是曖昧,但並不是羞澀的那種淚汪清純,而是帶有一種濃濃的嫵媚風情。雲欽不由靠著聶徹嵐的手臂,挑釁似的漠瞪回去,千零露霎時嚇得連忙撇頭,他心下得意時,忽見旁邊的聶徹嵐隻手托腮,黑瞳熠熠悠轉的看著自己,笑嘻嘻地說著:「你今天真好看啊~」
「說、說什麼呢!」雲欽連忙結巴,霎時小臉兒一紅,很快也撇過頭看向別的地方。
值得注意的是:自卑孤僻、一向在江湖人人所嫌棄疏遠、神經質又囂張尖銳的賈蕤再次回到江湖的視線中,經過了一段時間,此刻他已經是一家幫派的幫主,不僅身穿一襲鴨綠色華麗衣袍,就連佩劍都鑲滿了各種顏色的寶石,實在斐韡明亮。
郗桑不禁啐道:「嘁!肯定是拿我們和嘉蘭鎮民的錢買下他那身行頭的!」
雲欽和徐葛皆不置可否地默然同意。賈蕤雖然成立這個東施效顰的有他派,但由於他是自己退出無我派,顏面早已難存,僅能隱晦地刻意避開游溪川的目光,不過倒是和笑面虎的夜崢很談得來。
看得出來武林盟這次把這場婚宴辦得非常隆重,來賓更是非凡,各路高手齊聚一堂,甚為驚豔的是,這群上百名來賓裡,竟然包含了江湖六大災難!
幾位災難級的怪異高手齊聚一堂,不同凡響,史無前例,他們儼然成為人人的焦點:
妖災千冬靄顧名思義就是「妖媚的災難」,何以妖媚而成災呢?她美貌驚為天人,甚至可以說是傾國傾城,風騷誘骨,她憑藉美貌蠱惑天下男人,荼毒天下兒女,造種種惡業,是所有女人眼中的狐媚子,也是想剜其肉,剮其骨的對象。
雲欽心道:這個妖災似乎年紀不小了?
他偶爾聽梅染白說過,這個女人就是個老妖婆,她的容貌青春永駐,芳華恆在,在江湖界總是謠傳妖災就是日夜從不停歇地和妍麗無比的美女在一起,吸食這些美女們的精氣得以永保青春。
雲欽略略一瞟妖災,當即無語:果然是老妖婆。
這妖災不只是尋常的妖魅,她還深諳房中秘術,甚至是各青樓界人人吹捧拜倒的傳說級人物,不只日夜不歇,還精力旺盛、性慾極強,甚至誇張到不論男女,甚至是雛兒都沾染一番......
什麼妖災,應該喚她色災。雲欽心想。
除了妖災,備受矚目的還有江湖六大災難的禍災、鬼災和非災。首先禍災焱淼,單從名號上不難得知這個傢伙本身就是個禍害!
之所以為「禍」,只因其殺人為樂,血腥狠戾,據說他天性本極惡,在童年時就把還在襁褓中的妹妹以頭砸牆,活活把她弄死;接著又把生母的四肢割了下來,然後再把她丟到茅坑裡自生自滅,接二連三的便屠殺了自己所成長的村落。
逃離村莊後四處大開殺戒,走過之處必遭屠滅。而他當年深受高大山重視,讓焱淼加入討伐暗鴉羽,由他打前鋒,果然一口氣血洗了暗鴉羽的不少據點,因而他的弒殺之名遠近馳名。
焱淼長得比旁人都還要矮小,四肢細得像小樹枝,披頭散髮,毫無修容,但底子卻是一張孩子氣的童顏。雖著新衣,但全身都是陳年濃重的腥味,十指指甲利長如爪,總是以赤足行動,據說他的腳底板隨時藏著小刀。面對招呼的貴客咧咧笑笑的,時常露出一張滿口尖牙的笑容,光是這樣的笑容就足夠讓人不寒而慄,退卻三步。
只見他抬起一腳,繞過頭頸伸展,還用另外一隻腳捻著腳指夾食物大口大口地吃東西,還用他沾染無數鮮血的長槍切肉。
周遭的人:「......」
不過,焱淼身為災難,總會有著與常人有異的特殊面。
而鬼災就神秘了,雖然和禍災一樣單獨行動,但作風十分低調,而且似乎也不戀戰,故在江湖六大災難當中實力最弱的一個,身穿青黑色衣袍,他是一個膚色慘白如月,烏黑青絲披散,神色頹然無神,面容寡淡的俊美男子,別人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點頭表示回應,卻好像一具完全抽離靈魂的空殼。
不過當他一看到雲欽,卻立刻亮起了眼睛,亟亟上前道:「小欽!」
雲欽亦是驚喜的望向來者,「慕嫪兄!」
「原來他會說話啊。」游二不禁出聲說道。
慕嫪逕直掠過示好的眾人,快步來到雲欽的面前。「你也來啦。」
「是啊,」雲欽徐徐起身,抱拳道:「三昧真幫的雲欽見過鬼災大人。」
其餘人也跟著起身,向慕嫪抱拳行禮。「見過鬼災大人!」
慕嫪也拱手禮敬,接著目光又全然投注在雲欽一人身上。郗桑頗為訝然道:「真是令人意外啊,你居然認識六災之一的鬼災!」
雲欽含笑道:「湊巧遇見罷了。」他再看向慕嫪,「慕嫪兄,真沒想到你就是鬼災呢!」
慕嫪道:「低調慣了,自然不會習慣地跟大家講明。」
雲欽瞭然點頭,繼而道:「之後你就要到朝歌是吧。」
慕嫪道:「是啊,我本來要去朝歌一趟,途中卻收到了高盟主的邀請函...」他含情脈脈的看著雲欽,有頃開口:「小欽,高家莊離朝歌很近,等婚宴結束後帶你一起去,如何?」
「鬼災,」聶徹嵐不露痕跡地擋住他過分的目光,笑中帶著寒漠的說道:「小欽和我們是一起行動的,你卻只邀請他而卻不邀請其他人等...這樣夠意思嗎?」
慕嫪目若蝕骨的冰潭,道:「我要邀請誰是我的自由,何須你多管閒事?」
聶徹嵐依舊笑若薰風,道:「我知道講禮,至少你這樣的行為很無禮。」
慕嫪冷淡回敬道:「我只跟正常人講禮。」
兩人的目光冷冽帶火,灼燒了半晌。雲欽連忙拉著聶徹嵐的手臂道:「好啦!你別這樣瞪著人家嘛。」
聶徹嵐滿臉的陰寒頓時消散,摟過雲欽的肩頭,笑意一如清煦的楊柳風。「好好~都聽你的。」說著,還輕蔑地看著慕嫪。
果然,慕嫪蒼白俊美的臉上霎時一團黑氣,墨藍的瞳色極寒,隱約有些凜然的殺氣。
小武不禁道:「這氣氛...好像有點不妙啊。」
正當雲欽連連賠笑,試圖消瀰這陣火藥味之際,忽聽一陣一陣此起彼落的聲音。全體肅然恭敬地起身,一一抱拳道:「盟主!」、「高盟主!」、「盟主安!」、「拜見武林盟主!」
高大山大搖大擺的晃著,他的腰圍等同他自個兒的身高,是三個年男子環抱才能圍得起來的肥闊,稍微一走路就氣喘吁吁,面色通紅腫脹。此刻他似乎有些迷濛不清,突然他打了一個大噴嚏,巨聲如雷,轟然一時,他用手擤了擤鼻子,然後伸出那隻肥髒手在側邊一個貌美的侍女胸前抹了一抹,美女侍女「咿呀呀~」輕叫,高大山當場哈哈大笑起來。
雲欽不禁怔然,一臉完全不敢置信:這...這就是傳聞中的武林盟主......?
夜崢還不忘揶揄道:「高盟主依然神采奕奕,氣宇不凡哪!」
附近有幾人偷偷噗哧一哂,不過卻沒有人對此感到在意。高大山年輕時擁有媲美於傳奇大俠夜黃鳥的高深實力,從前與夜黃鳥約戰西夜國,但因為後來途中殃及到附近的部落而就此平手,但也因此成就了他的美名。
之後在夜黃鳥率領暗鴉羽橫行的期間掀起一場江湖大戰,高大山手刃夜黃鳥讓暗鴉羽沉寂之後,隨即被推擁上新一任武林盟主,治理江湖長達十多年之久,但打贏戰爭使他開始得意忘形,過著高枕無憂的生活,沉湎於美食跟酒色,身形也隨之變得巨大猶若巨木。
現今看來表面風光,然而滿臉昏庸的樣子讓周圍不少人都對他唾棄,就連華許也不把他放在眼裡。
雲欽心道:讓這麼一個昏庸頹喪之人繼續擔任盟主,很有可能就是東方求生的意思,這樣,他才能真正地控制住江湖局勢!
高大山似乎不以為意大家的訕笑,晃頭晃腦的被幾名侍僕連忙扶好坐落下來。
眾人仔細聆聽高大山胡謅謅的開頭:「欸......很高興大家能夠蒞臨我家寶貝女兒和我女婿的婚宴,讓我更高興的是,今日也來了不少英雄好漢,甚至還把『五災』都給邀請過來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霍然一譁。
「什麼?盟主說得是真的?」
「除了在場的四災,難道說傳說中最強的毒災也來了?!」
高大山揚聲宣布道:「卻不曾想,那個避世多年的毒災弟子竟然首次亮相在咱們家的婚宴上!」
雲欽的心頭像是無數寒風吹刮著,顫顫的極是不安。七人默然相看了片刻。
郗桑心道:難道這些江湖人都知道了雲欽的身份?!是什麼時候查到的?難道是那些紅貓幫的殘夥?
櫻草心道:總之這事藏不住了!
雷厲風不安竊聲道:「雲弟...」
「......」雲欽微微頷首,表示自己既然變成這樣的節骨眼下,他也闔上雙眼,只能接受命運,等著公開亮相自己的真實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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