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皓霖籲了口氣,在辦公室裡輕輕踱著步,繼續思索著如何應對給自己遞紙條的神秘殺手。
現在他身處警署,位於資訊收集的最前線,這是他的優勢,也是他的利器,他必須好好地利用這個優勢,在必要的時候,還以顏色!!
柏皓霖閉上眼,用手指輕打著額頭,分析著對方的行為模式:
既然他的紙條上寫著「第一條」,說明一定會還有第二條、第三條。此人的行為謹慎,在與我再次接觸之前一定會想辦法深入瞭解我的生活以及我的一舉一動,不過我工作的地方是警署,他不易進入,也就是說,如果給他機會,他一定到我家!!
想到這,柏皓霖一個激靈,不是覺得恐懼,而是覺得自己找到了接近對方的機會!!
柏皓霖知道,從「義務員警」給自己留下紙條來看,他一定對他極有興趣,而且很有可能已經跟蹤了自己,所以他一定知道自己在警署工作,也知道自己家住在何地,但這兩日他都沒有任何動作,說明他還在暗中觀察著自己,現在柏皓霖就要給他機會,親自為他打開自家的大門!
打定主意後,柏皓霖拿起電話:「趙署長,我是柏皓霖,是這樣的,我家裡有點事,想跟您請三天的假,可以嗎?好的好的,謝謝趙署長!」請假的事得
到了趙署長的批准後,柏皓霖又拔打另一個號碼:
「你好,請問是青少年援助中心嗎?……,你好,我叫柏皓霖,之前你們在TMX學府發過傳單,需要志願者,……,嗯,我有三天時間,可以為孩子們做心理輔導,……,沒事,是我謝謝你們才對。」
放下電話,柏皓霖吐出口氣,但心跳卻不斷地加快。
為對手打開自家的大門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冒險的做法,可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之所以沒有選擇自己在家守株待兔,是因為柏皓霖知道「義務員警」絕不會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情況下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而他本人更沒有與他正面衝突的打算——這是一場智慧的博奕,他不想用暴力破壞這盤用生命、用自由為賭注的棋局。
接著,柏皓霖去支援部指紋檢驗處要了一些可以提取指紋的黑粉。
回到家,柏皓霖將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放在了書桌上,並且在上面放置了一些法學論文,只是這些論文略微向左偏移,讓人感覺故意想隱藏下面的文件。
雖然也可以在屋子的隱密處安裝監控攝像頭,但柏皓霖並不想這麼做。首先,現有的家用攝像頭的解析度太低,能夠放置攝像頭的地方都較遠,很難看清楚;退一萬步說,就算知道了「義務員警」的模樣,要從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亦難如登天,對於柏皓霖目前的處境沒有任何幫助,況且一旦被對方發現自己故意而為,只會對他更加不利,他不能冒這個險!
佈置好一切後,柏皓霖環視屋內,再三確定沒有紕漏後才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家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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