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的亞瑠 - Cycas 45　翻舊帳　(H劇情)

凌晨醒來，走出臥房，想下樓到廚房裝水喝的李月打開燈，一樓的滿目瘡痍令她苦惱地扶額，繞過那些被擱置的行李和散落衣物，杵在流理臺邊發楞。

禁慾一個月的男人實在太瘋狂了……無濟於事的揉揉腰，回想昨夜的混亂。

先是在高鐵站接到人，霍子霽剛上車就開始毛手毛腳，又是撫腿、又是摸手，講話還刻意在耳邊吹氣，搞得她也心猿意馬，險些出車禍，多次警告未果、只好先做罷，回家剛停妥車，霍子霽便急不可耐地吻上，李月試圖掙扎，可惜徒勞，乾脆任由他放縱。

兩人進門，先在沙發上來了一回，上樓之後……李月已經不太記得做了幾次。

她撿起不知何時被遺落在客廳的手機查看訊息。

［馨：論文怎麼樣？］

［馨：我覺得我快死了……］

來自好友的哀號令她會心一笑。

與蔣馨大概也近半年未見，因計畫改變而取消今年暑假的小旅行，可相較之下，李月對此並沒多大感觸，她斂起笑容，思考其中的差異。

踱步回房，男人維持蒙著臉、呼呼大睡的姿勢，棉被包裹的身軀應該是赤裸，稍早累了的兩人草草沐浴便就寢，李月身上只著一件T恤和內褲，她後知後覺地打了個寒顫。

摸不清心底難以釋懷的思緒從何而來，再加腰部時而傳來酸楚，與樓下的一團亂，她氣憤的抄起枕頭，朝男人的腦門砸去。

嘭！

一聲悶響，霍子霽一顫、不明所以地抬頭，「……嗯？怎麼？」

半夢半醒的嗓音比電話中更低啞，聽在李月耳裡是一陣酥麻，她感覺有股熱爬上臉。

「樓下，去收拾。」憋住羞赧，命令他起床，李月扯開被子，想強制中斷對方的睡眠。

男人起身，卻未如預料下床，反而拉著李月再蓋上薄被。

「喂！」羞赧和詫異在臉上拉扯著，她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明、天再收……」睡眼惺忪的霍子霽口齒不清，環著腰的大手趁勢在李月背脊和腰臀摩娑，頗有調情的意味在。

她極力抗拒、掙扎著想逃離，「——不要！」

可惜，依然徒勞，男人指尖撫過下頷、深入耳後的髮絲中，李月被迫迎接強勢的濕吻，細密如驟雨，她感覺喘不過氣，鋪天蓋地的情慾和思念一同湧上，產生瀕臨溺斃的危機感，她推開霍子霽大吼一聲，「我不要！你起來！」

想親熱，卻頭一次遭到老婆拒絕的霍子霽貌似受到不小衝擊，坐起時臉色有些徬徨。

見此，李月隨即心軟的自省，很肯定剛才是心口不一，卻不知道為何要抗拒，心虛地隨口扯個理由，「……我腰很痛而已。」

緊張的氣氛稍緩和，霍子霽又靠近、欲伸手攬人，可李月仍沒有滾床單的興致，不只腰臀痠麻，還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躲過男人一次次索吻，眼角漸漸被朦朧籠罩。

「我不想做。」

好似全然無視她的意願，霍子霽頻頻撒著嬌，「再一次就好。」不斷磨蹭她鬢角，直到被推開。

「不要……久久見一次，就為了做愛嗎？」

這句話好像令霍子霽完全清醒，他退了點、面帶錯愕地問，「妳為何這麼想？」

李月撇開頭，咬著下唇，忍著沒哭出聲，「你今天……沒說你想我。」

「之前在電話裡不是說很多次？」男人如此解釋著。

自從兩人進入課業的高壓後，明明每天都能透過電話傳達，但是，對她來說，今天還沒聽到這句話。

同時也認知到自己在耍脾氣，突如其來的情緒化讓李月不知所措，她低下頭、絞著衣襬默不作聲，緊繃的唇角傳來些許痛楚。

「月月？」

低著頭所以沒看清對方的表情，但言語裡的關心做不了假，良久，李月壓抑著顫抖的聲調說，「抱歉……」

交往、結婚前她就做好遠距離的心理準備，兩人每天通話，偶爾一起過夜、出遊，為何對霍子霽的思念不減反增？李月支吾地解釋，「我只是、好像，有、點想你……」

照理說，應該要厭倦那張昳麗俊美的容貌，尤其常常被老狐狸拐，因而做出反常行為，無論是親口說「很想你」，還是毫無節制的雲雨，醒悟後都令她羞赧不已。

「我知道。」

男人拂過她眼角的淚珠，動作極輕，安撫的語調也極溫柔，絲毫沒有不耐煩，李月一時沒控制住情緒，追問道，「什麼時候才結束？」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遠距離的單相思？

聲音、影像和短暫相聚，好像已經無法滿足，李月心道，她可以不嫌棄霍子霽「佔空間」，只希望這樣的日子能盡快結束。

「快了，我保證。」

男人覆上唇瓣前如此肯定道，她閉上眼，接受霍子霽的內疚。

貌似，又被老狐狸拐騙了一回，但李月從沒想過抽身，即便甜美裡頭偶爾混著苦澀，她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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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霍子霽如何再三保證，取得畢業證書後便會南下與李月相聚，仍能在每一次通話，察覺她隱藏在倔強後的掛念和不安，遠距離讓霍子霽束手無策，只得一遍遍對李月說「我很想妳」。

他才不是霍子璋那個笨蛋，將往後人生都綁在家族企業上，把到手的幸福和念想往外推。

陳煜炘已到資訊部入職，相信過不了多久便足以勝任他原先負責的業務；而如期完成的論文已進入審核，過陣子就可以開始打包些大件行李和家具，不過這些安排都未曾向李月提起，也難怪她會惘然若失。

「最晚年底。」他再三保證。

李月吸了吸鼻子，口吻難得帶著點小女孩的任性，「你說的喔。」

「我何時對妳撒過謊？」一如既往的篤定，他向來說到做到，從不打誑語。

而女孩想都沒想就反駁，「12歲的時候。」

刻意舊事重提，用意顯而易見，他被堵得一時無語，半晌，緩過神的霍子霽瞇起桃花眼，「……真要翻舊帳？」

「哼。」女孩別過臉，嘴唇翹得極高。

看來，肯定是平日過於縱容，才讓李月有餘裕去胡思亂想，霍子霽腹誹，昨夜的「充電」顯然強度不足，他俯身而上，被壓制住的女孩才驚覺不妙，又掙扎著想跳下床。

她揮舞雙手，拼命閃躲霍子霽的攻勢，一面解釋，「我真的在腰痛。」

霍子霽也不慣著她，反正有得是補償方法，「等起床，我一起揉。」

「不要！……唔！」

直接堵上她的喋喋不休，女孩掄起的拳頭敲在肩上不痛不癢，指尖勾下底褲一邊、探入，確認她的慾望已被撩起後，扶著慾望順勢推入，扣住小巧掌心，唇角在女孩嗚咽時，游移於耳際。

再次質問她的挑釁，「我有騙過妳？」

「霍、子霽，你這混帳……嗚！」

抗議被挺進的熾熱給強勢中斷，咬住女孩耳垂，低聲道，「有嗎？」

聽她顫著聲回應，「沒、沒有。」

得到滿意答覆的霍子霽沒有再多言，衝撞的力道蠻橫，使女孩發出一陣急促喘息，大手自衣襬下探入，肆意地揉捏、搓輾蓓蕾，男人俯身，鼻尖隔著衣料磨蹭持續晃動的渾圓，時而以舌尖逗弄若隱若現的挺立。

「月月，別擔心，我不會拋下妳。」

回覆大概參雜在高亢的媚叫裡、撲朔迷離，女孩仰頭，杏眼中的淚滑落、沒入黑髮與床單間。

知曉洩慾便是女孩紓壓的一種方式，這也是她老在自己的軟磨硬泡下，意亂情迷地答應歡好的主因，喟嘆激起心中亢奮，連帶著那雙媚人的桃花眼都染上情慾，與床笫間的靡靡之音一同向下沉淪。

「我愛妳，月月……」

在慾火將兩人一起焚燒殆盡前，霍子霽不斷訴說著愛語，一如往常，他無比期待兩人正式成為室友的那日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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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

攀上高峰後，餘韻仍讓李月止不住啜泣，為何要提及當年的往事？口不擇言一向是她的壞毛病。

「……愛你。」

勾起指尖，唇角停留在她手腕上的男人輕聲問，「腰還痛？」

李月先是懵懂地搖頭，而後連連點頭、表示篤定，可為時已晚，還未宣洩的男人勾起一個狡黠笑容，再次壓著她大腿、扭臀挺進。

腰臀的痠麻感直擊，李月再次帶著哭腔討饒，「不要了！真的……嗚……」

但是霍子霽每次深吻的時候，她很快便會把疼痛感拋諸腦後，沉浸於濃情蜜意中，腦子也變得昏沉恍惚，連帶著無法當機立斷的拒絕。

說不定，維持現狀不是壞事，李月再次失去意識前，不禁後悔剛才的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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