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的亞瑠 - 揠苗助長

附上最近在噗浪轉到的有趣四格

感謝ess9p6同意能放上(シ_ _)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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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蔣馨一起出遊，李月興奮的整晚沒睡，霍子霽到高鐵站接她的時候，臉上還掛著亢奮的表情，這可是她們倆除校外教學以外的住宿體驗！

「這麼高興？」比跟他出去玩的時候還要激動，霍子霽不免有些吃味。

「嗯嗯嗯！等等我想先去游泳池！」

「好。」霍子霽也不能說啥，寵溺又無奈的摸摸她頭，跟閨密搶恩寵不太明智，雖然他有點吃醋，卻還是忍住。

他們從高鐵站出發，直接抵達飯店，停妥車再到大廳和其他兩人會合。

「陳昱炘？」蔣馨從來沒有提過她新交的男友，是霍子霽的學弟，而霍子霽本來就對這種八卦消息不感興趣，沒有主動提及，李月驚訝的同時又馬上釋然，與其糾結閨密的對象是誰，不如好好問他們兩個，現在臉上不自然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蔣馨看起來憋著話，陳昱炘則是臉色慘白，這下，連霍子霽都少見地察覺到他的低氣壓。

夏天算是溫泉業的淡季，住客稀疏，幾人迅速辦好住房後，到房間放行李，再取泳衣打算先去泳池玩。

霍子霽一放下行李，就聽見門鈴聲，李月果不其然地被好友拖走，以頭也不回的氣勢直達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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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來不及給霍子霽說一聲，但想到剛才說過要先去游泳，待會應該能在裡面會合。

兩人一到更衣室、衣服還未換，也不管裡面有沒有其他人，蔣馨就開始大聲吐苦水。

「陳昱炘真的是我看過最不像牡羊座的人了！」太謹慎、太被動，完全沒有火象星座的特徵。

李月對於蔣馨那套星座理論有些無言，「……你們吵架喔？」

「他先開始的！」蔣馨很沒氣質的用鼻孔噴氣。

「是怎麼樣？」

蔣馨便把最近打算同居的事情和李月說，由於二人冷戰數日，情緒已經達到即將爆發的高峰。

但是朋友的話，直接澆了她一盆冷水，「這就妳的不對啊。」

「蛤？」她沒想到好友竟然不站她這邊，抱怨的情緒被攔腰截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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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的李月，二話不說就直接上去將對方罵個狗血淋頭，現在竟然極其冷靜地說是她不對在先。

這也算是和霍子霽交往之後，潛移默化的影響，雖然他平時看起來很寵李月，幾乎所有事情都會縱容她。

但在正事上，霍子霽從不馬虎，即使兩人會吵得快打起來，霍子霽晚上只能睡沙發、跪洗衣板，甚至得先道歉去哄李月，他都有自己堅持的底線，久而久之，李月也有一套自己的感情邏輯，不再輕易地被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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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昱炘個性那麼溫吞，妳這不是嚇死他？」李月印象中的陳昱炘，就是霍子霽的提鞋小弟，老跟在學長屁股後，最近才有比較獨立的趨勢。

蔣馨的強勢對他來說，就跟越級打怪一樣，毫無心理準備，又不得不提槍上陣的那種悲壯。

「我不是正打算跟他商量商量？」

李月直接白眼她，蔣馨哪叫做「商量」？趕鴨子上架還差不多。

隨口問，「妳不會是被我們影響才這麼心急吧？」

「……不、不是！」蔣馨心虛地口吃，差點咬到舌頭，乾脆躲進更衣間，暫時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仔細想想，確實有可能被她要結婚的消息給嚇到，畢竟，以往對婚姻嗤之以鼻的好友，突然悶不吭聲地說要登記結婚，任誰都會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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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換好泳衣，蔣馨好像也理清思緒，稍微冷靜地解釋，「我只是想進一步了解他而已啊。」

蔣馨認為情侶交往，就會像他們現在的模式，除了睡覺和上課，幾乎整天都待在一起，他們清楚彼此的飲食習慣、運動偏好、交友圈，越是相處，她心底就越想更深入的了解對方，更深入的了解陳昱炘的家庭背景、生活習慣，或甚至是性愛的偏好。

「有些事情真的要住在一起、睡在一起，才能了解那個差異。」

之前，她花了三年都沒讓關係走到這一步，總覺得差臨門一腳，所以與前男友一直止步於擁抱和親吻，這次她覺得自己想更了解陳昱炘，尤其在看到那個心儀的物件後，同居的想法更是無法控制地湧上，蔣馨自認為做足了功課，才和陳昱炘提出，沒想到卻被對方拒絕。

「每個人的步調本來就不同，妳這不是揠苗助長？」李月解釋，就像霍子霽原本是柏拉圖的戀愛模式，若不是網戀期間，她一直不斷地灌輸自己極度需要親密接觸，他剛開始肯定不敢那麼大膽地邀自己回家睡覺，李月也很慶幸當時霍子霽沒被她的直白嚇跑。

「萬一他其實覺得妳很隨便呢？」

「……」蔣馨沒想過這個可能，畢竟陳昱炘老是「小仙女」長「小仙女」短的，就差沒有早晚三炷香把她供奉起來，大概也是因為對方的一再縱容，才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任性。

她不甘心的反駁，「那妳……老公不覺得妳隨便？」第一次見面就滾床單的人，好意思說教？

李月面不改色地陳述，「那是因為我本來就表現得超級隨便。」

「……」真是多虧了李月的表裡如一，能不畏懼她的如狼似虎，目前這位霍先生也真是勇者，蔣馨不免得更好奇。

「妳和我說說，你們到底為什麼突然要結婚？」

「別轉移話題。」

「嗤。」

「我勸妳還是主動示弱、跟他道歉吧。」一直冷戰下去，對兩人都沒有幫助。

「……」這個沉默的意思是，她拉不下臉。

好友脾氣一但上來便很難駕馭，也真的是辛苦那位慢郎中了，「喝酒？妳不是最愛喝酒談事情了？」

「……也可以。」

「那妳要和我說說妳和妳『老公』的事情了？」

李月轉頭觀望，霍子霽正好和學弟步入設施，她招了招手，確認對方有看到後，才和蔣馨繼續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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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霽這次預訂的房型相當正常，房間內有小浴池，浴室乾濕分離，和一張雙人大床、一組沙發。

但問題可能出在那張雙人床，蔣馨看到之後，臉色變得更糟，行李隨意地扔在門邊，拿了泳衣等配件，頭也不回地拉著好友走了，只留下兩位被甩在後頭的男士。

「……」霍子霽的無言是，他剛關起門原本要跟老婆親熱，就這麼被打斷，室內應該沒有炎熱到，需要馬上去泳池解暑吧？

「……」陳昱炘則是鬱悶，自從那天以後他們就開始冷戰，雖然還是同進同出，可一個晚上不會講超過五句話，蔣馨剛才什麼都沒留給他就離開，他有點後悔那天的口不擇言。

「……學長，我晚上可以去跟你睡？」一連幾日的冷戰，他實在沒勇氣和蔣馨同房，何況女友剛才的態度，令他心慌又膽寒。

此話一出，立刻遭到霍子霽的狠瞪，陳昱炘被瞪一個頭皮發麻，以至於他馬上就改口，「沒……我就隨口提。」

誰跟女友出遊還要特別跟男的一起睡？換房間應該不實際，他考慮睡地板、沙發，或是去睡大廳，直到蔣馨氣消為止。

「吵架？」

雖說兩人偏向上對下的關係，相差四歲，業務能力也懸殊，但霍子霽現在明白，陳昱炘和蔣馨兩人的關係穩定與否，其實會影響到李月，影響到李月就等於影響到他，例如他現在獨守空房，悶得發慌。

霍子霽難得關心，讓陳昱炘稍稍鬆口氣，畢竟誰都不想出來玩要面對兩個臭臉。

他將蔣馨想同居的事情告訴學長。

「不好？」一般來說，女友主動提同居，正常男人都會立刻答應，陳昱炘倒是反其道而行。

「不是這問題吧？她每次都沒先跟我商量，就自顧自的開始規劃。」某種程度而言，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很多餘。

蔣馨的行動力超群，有時候甚至他只是起個頭、吃飯時多嘴了一句，隔天她就全部規畫好了，不是說出遊的過程有不愉快，或是不情願，而是他其實也想參與規劃的過程。

「泳衣拿著，走了。」霍子霽先打斷他的思緒詠唱。

「啊？」

霍子霽不由分說地也拉上他就往泳池去，他更擔心自己不在李月身邊，小女孩又會黏上什麼蒼蠅，所以整個開導學弟的過程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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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更衣一邊問道，「她已經在跟你商量了，不是？」隔著更衣間，聲音聽起來有種空靈感。

霍子霽認為，陳昱炘的問題根本微不足道，但眼下如果袖手旁觀，這三天和李月睡覺大概都不安穩，所以仍然耐著性子，聽聽學弟的說法。

「那是商量嗎？」陳昱炘有些沮喪，捋了捋脫下的上衣，摺疊好收進小包。

按照蔣馨的邏輯，標準牡羊座的李月，才是真正的行動派，行動比腦子還快。

霍子霽已經換好，在外頭滑手機，眼皮抬也沒抬，「那已經算是商量。」

李月做事常常不計後果，導致霍子霽需要時常注意她的行動、調整她的步調，必要時更要幫她善後，這樣的相處模式，不論是遊戲內還是現實中都一樣。

「……」陳昱炘想到李月的種種，雖然不能拿兩人的女友相互比較，但學長的女友已經不是脫韁野馬，而是猛虎出閘，通常無人敢攔，想來學長也不輕鬆。

但確實，蔣馨已經算是在跟他「商量」，討論他們未來的藍圖。

「唉……這樣顯得我超沒用。」那種自卑感不知為何又冒上來，學業普通、相貌普通，現在連女友都嫌棄他了。

「她不是已經把選擇權交給你？」

陳昱炘正好從裡面探頭，「什麼意思？」

「信任你，才會把同居這麼重要的事情，最後的決定權交給你。」

蔣馨主動提起，就是希望兩人能夠更進一步的認識。

住在一起，並非只是共享空間、食物、時間，或親密關係，而是對於未來的一種嘗試和了解，如果不是抱著期待，是不會獨自一個人去看房的，看完後又和房東討論細節，最後才提出想法，期待陳昱炘也和自己一樣認為有同居的必要性。

「還是你覺得同居或試婚沒必要？」霍子霽畢竟是即將結婚的人，他提出情侶交往的關鍵問題。

今日住房的顧客貌似都跑來泳池，霍子霽花了點時間，才在設施邊看到小女友和她閨蜜的身影。

一連好幾個問題，把陳昱炘給問傻了，他呆愣著思考，然後被霍子霽直接留在泳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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