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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間斷地傳出淋浴的水聲、還有學姊輕盈的哼唱聲,雖然是一首我完全不認識的曲子,但悠揚的曲調和簡單的旋律還是讓我沉迷其中,差點就要忘記自己的主要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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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了,要趕快把學姊的制服拿去洗才行呢,不然她明天去學校會沒衣服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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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小聲地將自己拉回現實,同時看向浴室外的洗衣籃,學姊尚未清洗的制服和裙子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內,其中當然也包括了內衣內褲等貼身衣物,雖然她刻意用上衣將它們遮在下方,但還是覺得學姊還是太缺乏這方面的危機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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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對象是哥哥的話,應該也不至於會做出逾矩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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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把學姊帶回家呢,哥哥變得有點太大膽了喔?」
我將學姊的制服丟到洗衣機後來到了客廳,哥哥正仰躺在沙發上、看起來相當疲倦的樣子,這麼說他似乎才剛結束劇場的打工而已,雖然之前曾問過他拼命工作的原因,但他總是用有些不耐煩的口氣、害羞地回一句:「只、只是剛好有想買的東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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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之前邀請她留下來過夜的人該說的話吧?」
哥哥無力地吐槽、接著緩緩從沙發上坐起身,尚未換掉的制服看上去十分狼狽、衣服跟褲子上都還留著明顯的污痕,沒記錯的話今天的工作應該是搬重物的粗活,沒想到凡事嫌麻煩的哥哥居然會為了學姊做這種苦工,果然戀愛會讓人有所成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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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這麼說也是呢,」
我輕鬆地靠上哥哥正對面的另一張沙發並用好奇的視線緊盯著他,同時我也注意到在哥哥的身旁,那個別著可愛徽章的學校書包……應該是學姊的吧?
浴室裡的水聲還在持續,代表她應該還要洗一陣子,趁著這段只有我們兄妹倆的時間,我露出壞笑、向哥哥提出了從他們進門開始,一直壓抑在心裡的提問: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5ddNBW3AE
「所以哥哥今天為什麼要帶學姊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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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點複雜啦,」
哥哥支支吾吾地回答、似乎在隱瞞甚麼,經過一小段思考後,他輕輕嘆了口氣後才猶豫著開口: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gCz2EPLaw
「……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我總覺得、今天不能放著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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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理由果然沒辦法說服妳吧。他尷尬地笑了,從跟哥哥的對話裡聽起來,學姊應該刻意隱瞞了今天和我一起去街上的事情,那我也要小心注意才行,免得讓她的努力白費。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51joyusX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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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竊笑、一邊搖了搖頭,哥哥立刻表現出一臉不安的模樣、但最後還是戰戰兢兢地問了一句: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biWKF5oud
「怎、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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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學姊的話,一直住下來也沒關係喔、反正我的房間是雙人床。」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xDRum07Eb
如果學姊真的住進來的話,我就有非常多的時間可以指導她製作圍巾;而且有我在的話,也能更順利地去湊合他們兩個人了──雖然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交往的機率可以說是無限大,就算順其自然應該也不要緊才對、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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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在幫學姊預演喔,讓妳以後跟哥哥約會可以自然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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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自然也沒關係,
──現在我只覺得、要是真有那一天的話……就已經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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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回想起今天和學姊一起去街上買手織書籍的時候,其中一段令人難以忽視的對話,正如哥哥所感受到的一樣,當時閃過一絲陰霾的她,總覺得無法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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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一直住在這裡啊,她的家人……會擔心她的。」
哥哥有些遲疑地回答,但在提到「家人」時,他露出了明顯的動搖與猶豫,而這並沒有逃出我敏銳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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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學姊的家庭狀況也很特殊嗎?
是跟我們一樣與父母分隔兩地、還是家庭關係不和睦、或者是管教過於嚴格,所以才會選擇逃家住到外面……完全猜不透呢,感覺不管是哪一種,都和學姊給人的印象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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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哥哥不知道吧?學姊抱起來很舒服喔、全身都軟綿綿的,還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而且只要抱緊一點的話,還會發出可愛的求救聲喔~」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Vd5As2615
為了緩和現場尷尬的氣氛,我將先前學姊住下來那天、被我各種騷擾的經驗和哥哥分享,不擅長應付這類話題的哥哥立刻變得不知所措,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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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哥哥跟學姊兩個人都能幸福就好了呢,我打從心底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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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學姊,今天又是女孩子的深夜對談時間!」
我穿著和上次相同的藍色連身棉質睡衣、整個人趴在床上興奮地左右滾動,而學姊則優雅地坐在床邊、輕輕戳了戳我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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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行喔,明天我們都還要上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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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學姊是害怕被追問今天住在這裡的原因吧?」
我精確的發言讓學姊羞紅了臉,果然和我想得一樣、在回到家之前,他們兩個人絕對有發生甚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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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才才才沒有呢,甚麼事都沒有喔、沒有、沒有、沒有!」
學姊紅著臉不斷搖頭,看著她急忙否定的樣子,我也不打算繼續問下去了,雖然應該會非常有趣、但實在是太可憐了。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ySxcURw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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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再去盤問哥哥就好,這邊就先饒過學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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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啦,我絕對不會追問任何今天的事情,這樣可以嗎?」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gxIS5Cy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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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我的保證之後,學姊終於冷靜下來、怯生生地點了點頭: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J5ijvM7nX
「……不、不可以欺負前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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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微微泛淚的學姊,就連我都有點感到心動,可愛的女孩子實在是太犯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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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平復情緒之後,我決定開始執行我的計畫──於是我對她說出了不久前對哥哥說過、一模一樣的話:2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IYq2hcFP3
「──如果是學姊的話,一直住下來也沒關係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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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的臉馬上染上了一層紅暈,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拒絕。
看樣子,事情會比我所想像的還要順利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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