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Ｂ／Ｎ】
這次比較短，因為前兩章回已經爆完字數了，後面那章回也不會太多字，希望大家不要太介意（汗顏
但無論字數多少，依舊是滿滿心意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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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爾埃諾笑了。
「起初的確是為了保護，但已經過去幾百年，外頭肯定也變化不少，你們卻依然固守不願撤離魔力護牆，難道不是為了你們自己？害怕真相揭露之後遭受指責，害怕關上門的這三百多年來，魔使已不再是從前那般的最強者並立於世界頂端……我沒說錯吧？」
老長者原先的激動宛如被澆淋一盆水，霎時降至冰點。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虛弱的辯駁使得他又是一陣輕笑。他開始繞著狹窄的空間走，手指不時撥弄櫃格陳列的書冊紙張，她最痛恨他這種捉摸不定其意、用時間折磨人的手段，儘管不斷告誡自己沉住心緒，她依然在他抽出一本書翻閱時再也忍受不住。
「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手上動作未停，只朝她看了一眼，卻已足夠叫她寒毛倒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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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以為可以用拙劣的話術騙我這點，實在太小瞧人了，為何總是不從經驗學習呢？」他搖搖頭，抽出下一本書，一面道，「魔使先祖如此輕易就整合兩陸眾族，不受阻撓就成為領導者，想隱瞞真相就真的至今一點耳語風聲也沒有？其中沒用上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是不可能的，妳卻想美化得多麼正當、受人尊崇、一點汙點也無，是覺得我和其他人一樣好擺弄？」
「不……不──」
「種族如此之多，總有人能把史實流傳下去，所以當初是先祖抹滅掉知情者的記憶，甚至是殺了永除後患。」他打斷她的試圖辯解，聲音依舊不疾不徐，「不過其中一定有漏網之魚找不著，那些種族肯定是躲起來了，你們害怕其餘人會接觸到他們從而得知史實真相，所以將西陸塑造成蠻荒之地、讓東陸逐漸不再與西陸往來。當然，妳說的『有些種族不願意惹事從此想低調生活』並非不可能，所以是兩者皆有吧？」
老長者強撐起的鎮定出現裂痕，西爾埃諾悠悠抽出另一本書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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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在妳這代諾斯瑪開始出現破口，而且妳看見那隻翅膀生物時只是害怕而非驚奇竟有未知物種，想必是早已曉得會有被發現的一天，意思是妳早就見過。代表什麼呢？代表之前肯定已經有外界物種誤闖進來過，妳不僅見過，還處理掉了，而且大概不只一次。
「現在想想，那名叫草蕪的影來歷不明、身上又有不同於魔使的力量，可同時又是魔使，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混種。混種是不被允許的禁忌存在，我猜是因為其力量未知難以控制，否則追求力量的魔使怎麼可能禁止呢？至於這個影是混了什麼種族，我想想，是不是誤闖進來的他陸種族和某個魔使生下的後代？是否情投意合不可考，重要的是這個影的存在令妳畏懼，然而妳卻沒處理掉，是因為有一半血脈是魔使吧。
「妳既害怕又不願放棄他蘊藏的魔使潛力，所以妳選擇將他藏匿，一直到認為能夠控制住了才把人放出來，或許是用了禁咒？至於他的父母，我控管王宮的這段期間並沒有在紅木塔甚至其餘密道或密室裡發現不尋常的物種或者加強守衛之處，代表妳老早就除掉他們了，畢竟不能放任被發現的可能性啊。
「我有說錯什麼地方嗎？」
西爾埃諾闔上書，笑盈盈走回木桌邊，與早已跌坐在椅子上的老長者四目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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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長者牙齒不停顫抖，蒼老的臉龐頹喪得彷若死灰，緊握椅子扶手的手背佈滿更多皺紋與青筋，她在一瞬間好似又老去好幾歲，通紅雙目滿溢著衰敗跟不甘。
他歪頭但笑不語，像在等待什麼，而他們兩個都清楚他要的是什麼。
「不要……不要把真相公之於眾。」好半晌後，嘶啞的聲音響起，老長者顫顫巍巍地哀求出聲。「魔使的名聲不能……不要公開真相、不要把諾斯瑪給毀了，不要……求求你、求求你，西爾埃諾，拜託你、別毀掉一切。」
西爾埃諾輕應著拉長尾音，憐憫地看著她搖頭。她狠狠咬咬牙，起身來到他身側，閉了閉眼後緩緩低下頭，因不甘屈辱而渾身抖動得厲害，最後膝蓋落在地面。
「求……求你。」她強壓下一切情緒，一字一句道，「請你……幫幫我。」
西爾埃諾笑看許久，直到終於滿意了，才伸手扶起老長者。「哎呀，我沒要妳做到這個地步，快起來，老長者怎能輕易跪下呢？」他笑道，拍拍她的手，「為了我族名譽不惜做出這事，有妳當長者真是我族之幸啊，辛苦了。」
字字帶刺，老長者面色更加難看，只能深吸口氣平撫情緒。
「放心，我還沒有說的打算。」西爾埃諾點點地圖一角，說，「多了一個把柄，我怎麼捨得不多加利用呢。這樣妳清楚該全心全力協助上位的人是誰了嗎？」
「什麼？你明明──」
「我從未打算要公開史實真相，也不打算捨棄能出其不意的力量，這兩者並不衝突喔。別擔心，直到那些人回來之前，我不會讓那隻生物露面，至於現在已經見過的人，我自有安排，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洩漏，同時會讓他們更加忠心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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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長者瞪著他的眼神像是他瘋了，不過西爾埃諾並不以為意。畢竟身為統治者，如果連這點小事也無法完美兼顧，那又算什麼？
西爾埃諾將一直拿在手上的書重新翻開，瀏覽方才看過的內容，突然道：「或許上頭那些陣法咒文是歷代老長者研究以修復諾斯瑪的方法。」
「什……什麼？」
「任何東西都不可能毫無徵兆，諾斯瑪應該早就逐步削弱了，只是直到妳這代才顯現出明顯破口，那麼前人必定早就有所察覺並著手研究。我想那些陣法咒文正是歷代留下來的未完成品，不如試著從這下手看看，也許有機會在妳任期內找出修復方法。」
老長者一怔，甚至有點措手不及於他竟然會真的願意協助她。
她消化好一陣子後才回過神，然而不等她開口講些什麼，他下一秒說出口的話頓時令她如墜深淵。
「對了，既然每任王者都知道，以前王的性子肯定不會同意繼續隱瞞吧？他不蠢，想來應該也和我一樣察覺到妳刻意掩飾的那些醜陋跟骯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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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恢復的些許鎮定再次被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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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好奇呢，妳之所以策劃十年前那場戰爭的原因，除了想趁機除掉艾澤犽跟野種，是否也包含了前王？因為他知道真相後想要公諸於眾，也許一直偷偷在計畫時機，妳認為他已經不受控制，所以想要撤換掉他……」他看著她幾近昏厥的臉色，勾唇一笑，「我就是隨口一說罷了。來吧，我們該出去了，有許多事情得去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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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於ＰＯＰＯ、原創星球與Ｐｅｎａｎａ平台上連載，請勿未經同意轉載與使用，歡迎各位到這三處閱讀，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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