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還得回去監督測驗,西爾埃諾不再多聊,向兩人點頭致意後便轉身離去。
玥這下完全忘記自己是傷患這事,掩飾不住好心情地輕哼起小曲來,就算西爾埃諾已經消失在門後了依然望著通道嘿嘿傻笑。
阿堺欲言又止地打量他好幾回,半晌才開口問道:「玥,你和西爾大人何時變熟的?之前沒見過你們有什麼來往……」
不僅直呼名字,還做下誰都求而不得的約定?阿堺思索著:小時候在宮裡,西爾大人是常常跟他們倆玩沒錯,不過那時玥太小,大概已經不記得了,加上後來發生那些事所以都沒再見過面,照理說玥應該會把人當作第一次見面的,怎麼……話說回來,剛剛聽那番話的意思是他們剛剛交過手了,不過西爾大人不是只負責監督考場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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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呃,我也不清楚欸,莫名覺得跟他好像不是第一次見面,他也挺自來熟的,然後就……熟了?」回過神的玥蹙眉回答,見哥哥一臉需要詳細說明的表情,於是解釋:「唉呀,反正在第一場測驗的時候老古板們本來要刷掉我的,但是西爾埃諾很反對,說我蠻有資質的可以留到最後一關,結果不顧他們說什麼就跟我打了一場。」
「西爾大人親自擔任測驗官?」
「對啊。最後我贏了他就讓我過關啦,不過被揍得很慘啦,他才會扶我出來的,然後就小聊了一下……」說著說著,玥總算重新想起自己是傷患,虛弱地往阿堺身上靠,「嘶……提到傷口就感覺到傷口存在……」
「等等、你說你贏了?」阿堺一臉震驚兼不敢置信。
「幹嘛反應這麼大,不相信我是不是!……好啦,我其實是千鈞一髮才過關的,因為他定的時限是一分鐘才……」被懷疑的目光盯著,玥嘿嘿笑著吐出實情。
阿堺露出「果然啊難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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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嘿嘿笑幾聲,突然想起測驗前和西爾埃諾的對話,眼珠子左飄右看好一會兒,接著支支吾吾囁嚅:「對了,那個啊,我只是好奇啦……呃,西、西爾埃諾跟耶里佳……他們什麼關係啊?」
阿堺一愣,勾起嘴角,「哦?問這個幹嘛?」
「他們的項鍊是同款式欸!為什麼要戴同款--真、真的只是好奇而已啦!夥伴之間關心一下很正常對吧!西爾埃諾也叫我回來問!」
「……等一下,你不知道?」阿堺表情轉為詫異,低頭思索了下,立刻明白過來。但他不清楚西爾埃諾為何不解釋,於是試探問道:「對了,你怎麼直呼西爾大人的名字?他允許的?」
雖然不懂話題怎麼跑了,玥還是乖乖回答:「嗯啊。我有問他同樣的問題,他就先自我介紹還讓我直接叫名字就好,然後要我自己去問耶里佳……呃,這樣不好嗎?果然還是叫老長者比較好?」
「老長者?」
「對啊?他是新上任的老長者吧,不然那些老古板怎麼都對他畢恭畢敬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人事部還沒宣布,不過可能是上一任突然請辭還是什麼的,才會讓他們還沒準備好,所以到現在才沒多少人聽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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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堺聞言差點噴笑出聲。果然有誤會啊,他想,那麼西爾大人大概也是發現了卻故意不解釋?既然如此,就讓他自己去發現好了--打定主意,阿堺壞心眼一笑,已經開始期待當玥發現之後究竟會有多窘迫。
「阿堺?」玥不解喚了聲。好端端的笑什麼啊?
阿堺擺擺手,換上沒事般的表情,「沒什麼。既然西爾大人允許,你就繼續吧,沒關係的。至於他們戴同款項鍊的事,西爾大人說得沒錯,找時間去問耶里佳吧,問當事人最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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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沒有說明的打算,玥也只能點頭表示瞭解。
說得也是,直接問耶里佳最清楚,只是得製造時機問明白--她畢竟是五王之一,沒任務或什麼特別的事情找她的話根本見不到人影……等等,特別的事情?
玥眼睛一亮,用沒多少力氣的手拍拍阿堺肩膀,以氣音喊道:「有了有了、慶功!」
「慶功?什麼慶功?」
「我可是升上五階了啊,第一個五階影!馬上找耶里佳出來吧!顗也是,一起去老地方慶功!」
「五……五階?」阿堺的表情立刻轉為又驚又喜,「七言不是保守派的嗎?我還以為你雖然通過了,但他們不可能讓你升階的……難不成是西爾大人的幫忙?」
「對啊,如果不是西爾埃諾堅持,我根本沒辦法走到最後!」玥激動地點點頭,接著繞回自己的目的:「所以說,可以吧?為了慶祝升階的慶功?」
阿堺點點頭,看上去心情好得不得了,表情也帶著滿滿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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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拿出通訊卡插入臂章的其中一個凹槽,正準備撥出耶里佳的號碼時,阿堺臉色突然一變,把他的通訊卡拔出並給了一記彈額,對隨即響起的痛呼視若無睹。
「靠、幹嘛啦!」
面對親愛的弟弟的指控,阿堺微微一笑,青筋明顯在太陽穴附近爆出,「一個渾身是傷的傢伙,嚷嚷著什麼現在慶功,嗯?先回去醫好所有傷口,等到完全沒問題了才能辦慶功宴,懂嗎?完全沒問題之後。」
玥嚥了口口水,「可、可是……」
「我說過的吧,雖然凡事都要全力以赴,但危及到性命的就不准亂來,不過你還是做了,估計現在身上只剩下大約一成左右的魔力吧?我有說錯嗎?」
「沒、沒有……」
「所以我有理吧?你有什麼資格反駁嗎?嗯?我、親、愛、的、弟、弟?」
玥忍不住抖著一身惡寒,連忙搖頭稱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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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堺不再多說什麼,保持爆青筋的燦笑狀態將人一路拖著回家,讓玥相當欲哭無淚。
不過哀怨歸哀怨,偷覷著哥哥生氣的側臉,玥心底泛著的是開心的心安感。
--有人這麼擔心自己,真的好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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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嫌現在還不夠丟人?嗯,那我公主抱你,要不要呢?」
……可是還是不要惹人生氣過頭的好,有夠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