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完畢!
本來想分集更新,不過好像一直更下去也不錯,所以大概率會是接續更喔~
每集之間打算弄個簡介來分隔開,至於番外設定等等的,我會再開一本來放,每集正文更完就更那本這樣,啊還有這裡也會放一下後記之類的啦。
那麼,下收更新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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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阿堺反應過來,玥一溜煙地從場中央竄了出去,阿克司見狀不悅地緊追在後頭,敏捷地避開了一路上突然憑空出現的地洞。阿堺正想追上去,不料擒芙發動了二次攻擊,迫使他不得不先回過頭來分出與她之間的勝負。
玥來到廣場正中央停下,方圓幾公里內全是激烈的戰鬥痕跡,他撤去身上所有防護,深吸一口氣,把體內的八成魔力往兩掌慢慢集中。趁著他在集中精神之際,尾隨在後的阿克司抽出一把長劍,朝他一股作氣地提劍奔去,忽然,整座會場猛然劇烈地晃動了起來,地面又開始不規律地出現籃球般大的地洞,阿克司來不及抽身,腳下的沙子突地向下塌陷,一股拉力將他整個人往裡頭帶去。
「該死!」阿克司只來得及低喝一聲,隨即被沙子給吞沒。
聽見那道細碎的聲響,玥立刻回身朝洞口送進一陣風,幾秒後,一顆霧白球體緩緩升了上來,他用立體防護包裹在外頭,接著散去氣流,留下阿克司在那裡頭。
阿克司瞪著將他救起的玥,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僵持不到半秒就別過頭去,眼睛更是死活不願看著玥。
玥不解地搔搔頭,本想開口詢問一下有何貴幹,但一想到自己有該做的事立刻作罷,拋下一句『有話等等再說』便回到剛才未完的動作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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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握拳,將有些散掉的魔力重新集結至掌心正中央,全部凝結完成後,他向左右伸直手臂,朝正前方緩慢地畫了個圓弧形並合掌,接著反掌沿著方才的軌道快速往兩旁畫出同樣的圓弧,下一秒,除了他和阿堺之外,場上所有的魔使全被一團團的綠光給包覆起來。
如火焰般的綠光向上升了幾尺便停下,光芒逐漸轉換成有形的框架,經過片刻,所有魔力便化成相同大小的方體防護,每位魔使都像阿克司一樣被關在之中無法離開。
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不只場內的人員,外面所有的觀眾都發出了無法理解的叫嚷,寂靜的空間頓時充斥著摻雜謾罵的大吼,玥想壓下這些喧嘩,卻因為花費了許多精力在維持防護上頭而不敢大聲說話。
「那個,聽我稍微解釋一下情況……」
「--這是什麼狀況啊!怎麼會突然把所有人圍起來啊!」
「該不會要一網打盡吧?」
「不是吧!居然會被他給全部關起來……喂喂喂,你們爭氣點啊!在搞什麼啊!」
「呃,不是,我沒有要一網打盡的意思,你們大可以放心……」努力用著目前最大的音量開口,玥很無奈地見證自己的聲音完全被掩蓋了過去,於是嘆了口氣,「欸,有沒有人在聽啊?我的聲音現在就只能這樣,沒聽我解釋你們再吵也還是不懂啊……」
「不好意思,麻煩大家安靜下來,理由現在正要說明。」
就在玥煩惱著是不是乾脆敲昏所有人到時間結束比較快時,熟悉的嗓音在偌大的空間響亮地迴盪起,成功讓現場回歸一片寧靜,他訝異地側過頭,就見阿堺邊將劍收回劍鞘邊向他來,末了揉了揉他的頭頂。
「不是交給你來辦,而是我們一起解決吧?」
玥眨眨眼,頓時有股想要痛哭流涕的感覺:「阿堺……我以後不會再叫你變態了……」
阿堺的動作一僵,勾起溫柔到令人發毛的笑容,「原來你都這麼稱呼我?」
「啊……啊哈哈、你聽錯了啦,我什麼都沒說……」
乾笑幾聲後,玥趕緊面向被防護關起來的若干人等,免得話題繼續下去會被滅到連灰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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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開始解釋了--之所以把你們關起來,不為別的,只是要讓你們抽離戰鬥模式、坐下來好好聽我解釋,等聽完之後你們就能明白了,不過無論你們信或不信我都會維持這個狀態到結束就是了。」他說著,想當然爾引來許多不一的反應,但阿堺很快便把聲音壓了下去,「這場評鑑從一開始就可以不必對打,因為過關的條件是『水晶沒碎開』,後面說的其他東西只是為了誤導我們,讓我們以為贏的人只有最贏的那組、其他人都是輸家--但是,所謂的輸家,只是那些水晶破碎出局的人,其他人都能夠過關。」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鴉雀無聲,阿堺鼓勵地捏捏玥的肩頭,於是他繼續往下說。
「現在留下來的人實力幾乎一樣,受傷程度差不多,水晶毀壞的程度也是,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所有人都會在時間到之前全部被淘汰出局的。你們不覺得很怪嗎?一場評鑑後一半的六階會直接降階,這樣有什麼好處?反正只要過關就不用降階,大家就此停手直到時間結束不是更好?」
聽完這番話,不用說場外的觀眾了,場上的眾人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來,過沒多久,有些人直接坐上板模基部表示同意等待,其餘人則是沉默地評判著玥所說的可信度。玥不禁鬆了口氣,和阿堺捶了下彼此的肩膀,而後仰頭望向正在看著自己的老長者。
老長者微微一笑,眼中含著幾絲讚賞意味。
「居然是被這傢伙給看出來了……」望著底下的走向,七言之首忿忿低吼,連同方才被當眾打臉的屈辱一起混雜在語調裡頭,「像這種敗壞王室的無用的影……居然是……」
「本來寄予厚望在第一場評鑑上頭的,沒想到反而造成了反效果……!」其中一名七言恨得牙癢癢地瞪視著場上低語。
紫髮七言冷峻一笑,捏緊了手上的資料表格,「第一場沒辦法,還有第二場,再來還有第三場、第四場、第五場……要除掉他,多得是機會,我就不信他每次都有好狗運。」
她「啪」地拍上桌面,整張紙已經被揉得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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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收回目光,看了眼圓柱上跑出的剩餘時間,十三分鐘,現在沒有聽到任何反對的聲音,看樣子能夠平安落幕了。
才剛這麼想著,幾股力量忽地撞擊上他的魔力,他吃痛地咬咬牙,環顧一圈,發現有五位六階正在以魔力設法毀壞他的防護。
「你們……」
「說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根本只是掰的吧?」其中一位如此大喊,甩下第二道魔力,滿臉不屑,「你的水晶破爛成這樣,估計撐不了多久了,為了自保才會編出這堆狗屁吧!信你的人眼睛都生哪裡去了!」
「再說,就算退一百步來說你的推論是對的,那又怎樣?不是以贏者之姿過關根本是恥辱!有辱魔使榮耀的種族之名!」另一位六階高喊附和。
第三位六階猛力一劈,在防護上開了一道口子,冷笑了聲,「反正,和你這種人談些榮耀的話題也只是白搭吧?」
玥呻吟了聲,忍住像是直接在身上斬下一刀的痛楚,在五位魔使進一步破壞身上的防護之時,他仰天嘶吼出聲,費盡全力將雙臂向上抬起至與頭等高的位置,霎時光芒閃現,綠光再度籠罩住那五人,不過這次在散開後並非原先的防護模樣,而是緊緊壓縮著身體的狹長型防護,使裡頭的人完全動彈不得。
「信不信我都無所謂,反正再怎麼解釋也改變不了你們的想法,隨你們去!」玥低下頭來嘶吼著,密如麻的冷寒汗爬滿整張臉龐,雙肩也止不住地顫抖著,「但是不要為了自己的面子就拖一堆人下水啊混蛋!什麼贏者之姿、什麼榮耀感……硬去傷害同伴換來的就是榮耀感嗎!讓一堆六階變成五階就是所謂的贏家嗎!既然說自己是魔使要有榮譽心,那就為了魔使的未來想想再行動啊白癡!」
他顫著雙手保持著姿勢,怒視著那五個僵直的六階,雖然已經精疲力盡到連一根手指頭也無法挪動,他還是倔強地繼續輸出魔力,不願意退讓一步。
該死,這樣下一場肯定會直接判定不戰而敗……
就在這時,一雙手自後方繞到他的前額並貼上,接著一陣溫暖舒適的光芒緩緩出現,不出多久,他感覺到自身的疲憊感逐漸削弱,力量也開始上升,對於防護體的控制也變得輕鬆不少。他回過頭,看見阿堺正收回雙手,並且朝他拍拍背。
「說得很好。」阿堺如此笑語。
玥只是回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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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漫長地前進著,本該人聲鼎沸的會場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一直保持著寧靜,所有人的目光皆擺在唯一一位在使用魔力的人身上,而不知道是不是過於專心的緣故,身為全場焦點的玥一次也沒抬起頭來,更沒去看任何一個人現在臉上的表情。
但是阿堺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他相信耶里佳也看見了。
第一次,這還是自從十年前那場大戰後的第一次,每個人望著玥的眼神不單是只有厭惡和譏諷,而是在淡化的嫌惡之中摻著點其他情緒在,也許是訝異、也許是些微的動容,但儘管這些增添的情緒只有一點點,也說明了大家對於玥的態度和從前有所不同。
他們……開始改觀了。
似乎回憶起那時的情景,阿堺稍微別過臉,眼眶有些濕潤。
終於,圓柱上時間歸零的那一刻到來了,在樓臺上的士兵吹響號角之際,玥讓所有防護體全部降至地面並撤除,本已搖搖欲墜的水晶也在同時斷裂。
「第一場評鑑賽,甲組陸戰結束。」號角平息後,老長者向前跨出一步,舉起雙手揚聲宣布,「除去出局的九人,其餘二十一人全數過關,團體分最勝者為六階光.阿克司與四階影.締栗亞!」
會場響起了巨大的歡呼聲,響亮的掌聲此起彼落,綁著辮子的女孩臉紅著小跑步來到阿克司身後躲著,相比之下,阿克司倒是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讚揚,不過在對上玥的眼睛後立刻扭頭離開,讓玥有些摸不著頭緒。
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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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還沒理出個所以然,玥便被一股撞上背的力道打斷了思緒,抬頭一瞧,阿堺正笑瞇瞇地勾住他的肩,「你啊,又做了和測驗那時同樣的事了,嗯?」
玥吃疼地摸著後背,蹙眉喃喃:「什麼測驗的事……呃。」他猛地一頓,嘿嘿乾笑了好幾聲,「這、這個嘛,情況所逼嘛……呃,我也沒辦法啊,不然剛剛那種情況下怎麼收拾……」
然而,出乎意料地,阿堺只是輕彈了下他的額頭便收回手,令他有種眼前人不是自家哥哥的錯覺。
「你……你不罵我哦?」不是他有被虐傾向,而是這樣真的太不像阿堺了啊!
「這次是不可抗力,雖然只是評鑑,但就跟戰場一樣,情況隨時都在變化,無法預料,所以--好心點放過你吧。」
「唔啊……」玥起了一身疙瘩,果然還是好不習慣啊……
阿堺睨了他一眼,「那什麼眼神?算了,總之你身上有些外傷先去處理一下比較好,我陪你去,不過在那之前先等我一下。」
玥不解蹙眉,看著阿堺轉身朝那根升至最頂的樹根走去,這才想起來剛開始沒多久後似乎有個人被捆住然後被一起丟上去這回事,於是跟著走了過去。阿堺停下步伐後抬頭瞻望了下,然後後退一步,伸手招了招要直接撤去魔力,忽地,一道身影自上頭跳了下來,穩穩落在玥的正前方,同時「轟」一聲,樹根毫無預兆地燃起了烈火,在瞬間化作一片灰燼。
阿堺立刻擋在玥前方,另一隻手戒備地摸上腰際的劍柄,沉聲道:「你是什麼人?」
居然能夠在落地後才讓火竄起,而且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將那麼大的標的物給燃盡……這個人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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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的少年站起身,抖了抖沾上黃沙的衣角。玥好奇探頭,剛剛對方被丟上去的時候只有瞥到一眼,他很想知道是哪個影能讓阿堺戒備成這樣,畢竟影人數不多,他基本上都見過至少一面。然而當他看見少年的模樣,他卻詫異地發現,這個人他從沒見過。
少年纖細得堪稱瘦弱,看上去和他們倆年紀相仿,乍一看只覺得長相清秀,不過待玥仔細多瞧幾眼之後,注意到少年容貌似乎與他見過的任何人都有那麼點不同,要他形容的話,他會說就好像是……艾澤犽做出來的陶瓷器,精緻、又帶點異鄉感。
而且少年除了五官,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獨特,不只髮色是罕見的純黑,一頭長髮還以一對銀鐵釵盤在腦後。然後他看見少年抬起眼,那對眼睛--玥從來沒見過誰的眼睛瞳色是純白的,純白中帶點淺銀光彩,讓人聯想到冬日裡的雪景,美得令人屏息。
這雙眼睛……真好看。
他愣愣盯著少年迎上他的目光,白瞳裡綻放起他不知何意的光亮。這個人很開心,是因為見到他才開心--玥看著少年揚起燦笑直直向他走來、無視阿堺的模樣,莫名出現這種感覺,彷彿只有他能引起上一秒還面無表情的他的興趣。
像是、他眼裡只有看見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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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股奇異的感覺在心上輕跳幾下,玥看著人愈走愈近,不自覺後退了一步,還沒退去第二步,手便被一雙微涼的手給包握住。
「你叫什麼名字吶?」
「呃?」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吶!能告訴我嗎?」
「呃……」玥瞥了阿堺一眼,對少年亮晶晶的眼神感到有些不自在,不過更多的是驚訝--沒想到還有人不知道他是誰?「那個、我叫做玥。」
少年的眼睛又一次亮了起來,看起來不像是『原來是傳聞中的那個人』那種亮,看上去比較像是純粹知道了名字而開心的那種。
不過這更令玥更困惑了,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些什麼。
而且……而且、為什麼看到他會閃亮成這個樣子?
「我叫草蕪,是和你一樣的影吶。」少年兩眼瞇得彎彎的,露出了相當純真的可愛笑靨,「就是這樣,請多多指教吶,師父!」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是、哪樣啊?」
「唔嗯,就是這樣吶?」
玥錯愕地凝視眼前顯得稚氣的笑臉,轉頭看著一旁的阿堺,後者也是一副怔愣的表情,於是他再度轉回去順便捏了下自己的大腿,發現被捏的地方隱隱作痛,代表這一切並不是他的幻覺。
而且那張臉還在湊近放大中。
「那個……是我理解有問題,還是你表達有障礙?『這樣』到底是哪樣?」
還有,師父又是哪門子的稱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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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盾魔使Ⅰ 開端悄然而至〉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