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惡詭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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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店之中,怡悅悰與崇岌岑正領著眾人在客店中內外布置簡單的陷阱以及改變大廳中桌椅的擺設。就在濯清濁四人走入時所有的人也隨著他們站定的腳步而停下動作。
眾人眼中帶著疑惑、不安甚至是憤恨,濯清濁全都看在眼中,只見他淡定笑道:「各位,不知能不能和你們現在帶頭的人一談,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知。」怡悅悰與崇岌岑對望,兩人都不知是不是該出去見他們。
沒想到突有一人對著他們大聲道:「幹甚麼!幹甚麼!今天不做生意,你們到別的地方去!」帶著極囂張的語氣,正是對四人全然不識的節渟渠。
濯清濁也不識得節渟渠,但暗暗觀察見他語氣居然以為他是易宗現在的發言人,只見濯清濁老老實實正經對節渟渠道:「這位小兄弟,其實我們是為貴宗前來報訊的,這餓鬼幫因為血池遭毀而對貴宗心生怨恨,很有可能不久之後便前來報復,所以…」
節渟渠一臉不屑道:「他姥姥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還不都是那些什麼鬼威宮的臭傢伙!沒事炸了人家的家當,還把我們也拖下水!」
游東西倒抽一口涼氣道:「哇~沒想到我們這麼討人厭,這一回可是踢到鐵板嘍~」
定是非瞪著他說:「你不說話也不會有人當你是啞巴!」
游東西瞄了他一眼又道:「但我怎麼總是覺得自己老是和一群啞巴一塊辦事?」
定是非又想再說,濯清濁擺手止住兩人才向節渟渠道:「在下神威宮濯清濁,這三位是我的同伴。我想小兄弟方才所言中有所誤會而這也正是在下欲解釋之處。」這時眾人竟全都帶著戲謔的笑容想看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沒想到節渟渠搖搖頭望著四人大聲道:「四位大哥說的真是太好了!這其中必有誤會!」此話一出,客店中滿是噓聲,甚至有人還笑了出來。
轉眼客店中又走入兩人,正是糜無返以及絕煙塵。但視線被濯清濁四人擋住的節渟渠卻在這時大聲道:「我想這誤會一定是武林中的罪魁『神魔流』搞的鬼,如果不是他們從中作梗,那餓鬼幫又怎會對我易宗下手還勞動各位英雄出力相助。所以一切的錯都是神魔流的,至於易宗與神威宮之間,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說完節渟渠突然又裝模作樣嘆氣道:「實不相瞞!我易宗早有神魔流派來的細作,所幸絕煙塵這小子手腳拙劣,早早就讓我的慧眼所看穿,但我看在同宗的份上實在不願揭穿他,但沒想到他居然鬧出這麼大的事!」
已察覺糜無返與絕煙塵的游東西悠悠的道:「說的好!那這神魔流的人來時,就靠閣下出力嘍~」
節渟渠拍胸脯說:「沒問題!老實告訴你這與神魔流來往的絕煙塵可不知敗在我手下多少次,我叫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這時客店中幾乎只有節渟渠不知道絕煙塵正臉色鐵青地聽著這一切。
濯清濁笑道:「原來如此,那…就有勞閣下了。」濯清濁領著三人漸漸移開腳步,絕煙塵也帶著詭異的笑出現在節渟渠眼前。
節渟渠帶著僵硬的臉停留了一會,接著居然想裝作不認識轉頭自言自語道:「噯…剛剛小怡門主要我去拿廚房的菜油,廚房、廚房、」節渟渠走沒三步,馬上讓絕煙塵拉住。
絕煙塵看著他詭異笑道:「節大少爺,咱倆從小到大見面的次數十根手指頭都算得出來,什麼時候我有敗在大少爺你手上,我怎麼記不得了!」
節渟渠心知逃不了,他抬頭環顧四周看著客店中眾人嬉笑戲謔的神情,看著他們事不關己的迴避眼神,突然窗中照耀的日光映照一人,光芒之下他成了模糊的黑影。
隨著光華漸散,渟渠終於看清了他!桴舟虛!舟虛熱淚盈眶地望著他!抿著嘴用力地點著頭!渟渠知道他想說的必是「上吧!你是易宗最後的希望!揭穿他們虛偽的假面具!」
節渟渠忽然覺得勇氣百倍,他揮開煙塵搭在肩上的手指著他大聲說道:「放開你的手!你這個想藉由神魔流控制易宗的臭小子!」
客店中隨著絕煙塵不敢置信的眼神爆出一聲喝采,游東西見狀口中吹著口哨以示讚賞,沒想到渟渠卻突然指著游東西四人罵道:「你們也是!給我滾!又想利用我們的傢伙!管你神威、鬼威的!現在就給我滾!易宗不會再幫你們!也不需要你們!」
客店中再次出現一陣如雷喝采,渟渠就像罵上了癮指著糜無返道:「你也給我滾!你以為你用經聲暗助絕孫子的事我們不知道嗎!易宗的事還用不著神魔流來插手!」
隨著節渟渠轉身豪邁而出的步伐,客店中眾人醞釀已久的情緒終於爆發,大家高舉著手整齊劃一大喝著「滾!滾!滾…」
「馬的!現在是節渟渠這白癡說了算是不是!」隨著絕煙塵一聲爆喝,客店中除少數人外其餘眾人都安靜下來開始各作各的事。
絕煙塵又想追上節渟渠,卻讓人在二樓的步飛盡喝道:「絕煙塵你現在想幹甚麼?就算不是渟渠說了算,也還輪不到你!你搞清楚,你還沒當上宗主!」
絕煙塵正想回嘴卻讓站在他身後的糜無返拉住道:「煙塵,眾怒難犯。先忍住,聽我的,餓鬼幫來時好好表現,讓他們心服口服!我不能再留在這了,要先走一步。你千萬要記得我的話!」
絕煙塵聽了這話之後才漸漸冷靜,現在他知道與無返的關係已讓眾人得知也不再保持距離,乾脆送他到門口,這時他才發現濯清濁等人已偷偷離開。
客店內眾人正議論紛紛著節渟渠方才突如其來的神勇表現,桴舟虛才擦乾因為被胡椒粉嗆出淚的眼,心裡正想著這小子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種時闕淵嵩又向他問道:「舟虛呀!我怎麼從不知道你兄弟這麼有種!」
桴舟虛不禁習慣性地點著頭說:「我也不知道,這小子今天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
闕淵嵩望著桴舟虛出了一會神又問:「舟虛,為什麼我老是看到你在點頭,到底是在點什麼?」
桴舟虛聽他這麼問先是一愣接著又點著頭說:「不知道!從小就這樣,改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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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飛將看著薜戾奪沉默不語的表情道:「這事不急,先等今天之事完結以後再說吧。」
薜戾奪咬牙道:「這神威宮欺我太盛,絕不能放過!還有那個易宗的小子仗著神魔流撐腰,這一次我一定要先拿他開刀!」
臨池柳雖不喜鬥爭,但心知此事已無轉圜餘地且也不願就此讓神威宮得逞遂說道:「這易宗雖可惡但下手之人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也許並非是每個人都與我們為敵。所以其實我希望到時大家能將目標在神威宮那四人身上,尤其濯清濁對負縱橫與皇殛雷很重要,若能生擒到時對血池解藥的談判便是很好的籌碼。」
金羈俠道:「這些小子欺我們太甚,若傳出去我們在江湖上顏面盡失。絕不能輕易放過他們,如果臨大哥不願對小輩動手,那到時讓我和薜大哥對付與神魔流有關係那小子。」臨池柳聽金羈俠這樣說便知他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多言。
安飛將又問:「戾奪,你手下那些傢伙呢?怎麼從頭到尾都沒見到他們?」
薜戾奪道:「鼎足、針嚥、哀吐、纹煙就在左近,我已經差人讓他們回來。其他的人因為最近幫主那事情多,我怕有失已經讓他們前去幫忙。」薜戾奪又嘆了口氣道:「但沒想到這些小傢伙一走,事情就來了!」
「哇!這怎麼搞的!」這時從通道中走出一名身長七呎,長手長腳的男子說著,而這人正是薜戾奪所提到其中之一的扈鼎足。
扈鼎足三步並做兩步繞著血池狂奔,金羈俠笑道:「大個兒!你幹啥?」
扈鼎足捉著後腦腮說:「我想看看有沒有哪些地方是還沒變成綠色池水。」
金羈俠搖搖頭笑道:「這怎麼可能?別傻了你!」
扈鼎足還是邊繞著池子邊說道:「說不定還是有的,我爹常說皇天不負苦心人,說不定這池子真會被我給感動了又變回紅色。」
這時又走進一男兩女,這三人便是餓鬼幫中的苦哀吐、尉針嚥、陸纹煙。這三人加上鼎足、戾奪以及前去魘鬼幫的二十多人便是餓鬼幫中最重要的戰力,雖然現在只剩五人可卻有安飛將三人助力,實力也自不弱。
尉針嚥尖聲道:「薜幫主!你到底是如何看顧這迷窟的,怎會變成這樣!你難道不知我們練功全靠這池子嗎?現在若這池子不還原,我們不能及時得到血池的補給,功體不停退步,你說這筆帳該向誰討!向誰討!」
薜戾奪瞄了她一眼心中罵道「臭婆娘!」薜戾奪沒回答卻將眼光飄向苦哀吐,苦哀吐知他心意便小聲對尉針嚥道:「娘子!話也不是這麼說,薜幫主這幾天讓其他事煩心已久…」
話沒說完,尉針嚥已喊道:「娘什麼子!誰跟你有關係,你們這些餓死鬼應該改成色鬼,一個個都讓乾達婆族那些臭女人迷的神魂顛倒。現在出了事才想要來找我們幫忙,有本事去找那些傢伙幫忙呀!」
金羈俠見薜戾奪、苦哀吐突然都羞紅了臉,心中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而一邊一直不說話的陸紋煙突然嗚嗚咽咽的哭道:「姊姊你還好!老吐還一直留在你身邊、不像我家那隻老鬼、哇…」
尉針嚥見她哭得傷心也抱著她一塊哭道:「妹妹別哭、姊姊照顧你,別理那些臭男人!」
臨池柳乾咳兩聲道:「二位夫人,我知道你們心中傷心難過,但眼前實為餓鬼、魘鬼兩幫有史以來最大危機,還望兩位夫人能不記前嫌攜手合作,若能生擒神威宮之人,那血池要復原就有望了。」
兩女也漸漸收聲道:「好!說清楚,這一次我們可是為了血池才幫忙的,幫完後兩不相欠各走各的路。」
陸紋煙又瞪著薜戾奪低聲道:「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把其他人調出去分明自討苦吃。」
薜戾奪終於忍不住罵道:「馬的!你們這幾個婆娘到底有完沒完!」
陸紋煙雖有些害怕但還是忍不住罵道:「兇什麼!你也好不到哪去!若你有斷頭將軍一半專情,池姊姊又怎會走!」薜戾奪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卻將想罵的話給硬生生吞了下去。
安飛將害怕他們又鬧僵遂趕緊說道:「好了,這下大家都到齊了!可以開始部署了,臨大哥,你有沒有想說的話。」
臨池柳笑道:「行軍佈陣本是你專長,這方面我還得聽你的,不必忌諱!你只管放手做吧!」
安飛將微笑道:「那飛將就潛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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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天地繞過一道又一道回廊,心中的熱烈也開始蠢蠢欲動,他想見那女子,沒有理由,他也想不出理由。從方才樂哭笑以及曼真夢的神情他便得知那女子必在小樓中,只是他們不願讓自己見她。
天地一邊奔跑一邊思考突然在一轉彎處眼角撇到一陣銀光,天地定睛一看才知是一陣又一陣的銀粉從自己的衣袖中落下,天地一搓衣服內裡,登時搓下滿手銀粉,天地將銀粉湊上眼前細看卻聞到銀粉散出一陣清香,若非這麼近的距離還不能聞到。
天地正思考間卻見自己奔跑的路上已留下一段又一段的銀粉,在月光下極為明顯。天地突然想起那老狗接著一切都串通起來了,他知道這件衣服必是用來追蹤所備用的。
對於曼真夢的小手段,天地一聲輕笑看開,畢竟有誰能不對一個形跡不軌的夜行人提防。但天地也知道若又穿著這件衣服勢必會讓他們發現自己的行蹤。
天地脫下外衣卻發現外衣上有著一縷金褐色的髮絲,天地第一個念頭便是小樓上的女子,但更令天地驚訝的卻是這金髮竟不似是中原人所有。
窮天地將金髮移近眼前,不知怎地他卻突然感覺到一股無始而來的憂傷。他察覺自從遇上這女子後不知為何所有的一切都亂了套,如果說是戀慕只怕還不止,但這超越感情之上的吸引力又是些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天地若有所失地將金髮收入懷中,又將外衣揉成一團塞入小園樹叢中。天地將口袋中的面罩拿出重新蒙在臉上,確定身上沒有清香味後才再出發,這一次他不再繞著原路回去改成先繞到圍牆邊再朝小樓奔去。
但出發沒多久後,天地便知道自己這如意算盤打錯了。原來這莊園極大,天地奔出不久後就發現莊園中的小樓林立且座落之處全無規矩,在天地探過幾間相似的小樓後他更確信自己已迷失在這莊園。不,該說是迷失在這迷宮中。
又奔出一段路後,眼前又出現一座小樓,天地依著先前的模式不敢靠的太近,他壓低著身子,提氣墊起足尖繞到上風處,等著風起便行,風停便止。這一回天地終於在接近小樓時聽到熟悉的聲音。
「曼真夢!」天地心道。其實並非是天地耳力好,而是曼真夢除了唱功一流外,抹硃所出呢喃更是有種獨特風韻,十分好辨識。但天地卻因為距離太遠只能聽到曼真夢斷斷續續說道:「這次…事情能不能成還有勞…但還是希望…能自己小心。還有這一次聽說…」
窮天地還不能聽出些什麼,只知道曼真夢有可能在拜託別人幫忙之後便涉及別的話題,但這個回話的沉著接近冷漠的聲音卻令天地突然凝結。
「怎會是她?」天地心中驚道。
天地抬頭一看,發現這間小樓果然不是當初曼真夢所住的小樓。天地冷冷聽著那生硬不帶情緒的聲音說道:「這一次的事情來的突然,他一用淒冥煙通知後我們便匆匆前往。本來還以為他是有別的事情要說,但沒想到卻是要我們去替他殺人奪譜。當初我知道後沒甚麼感覺,反正在江湖中這些事也不是沒做過,之前隨著二師兄出任務時也是這樣。但到得後頭我才覺得事有蹊蹺,因為這些人全不像江湖人,而且武功出奇的差。之後才知道他想要的分明就只是這些人的武譜,會選擇殺人滅口好像也是因為這些人背後的人令他忌憚。」
窮天地聽到這裡已是怒火滿溢胸口,沒想到父親與眾位叔伯生命在這些所謂江湖人的眼中竟是如此不值。這時天地也確定這毫無感情的聲音正是姬日晞,但他知道現在絕不能輕舉妄動,他抽離自己讓怒氣在心中來了又走。
窮天地突然靈光一閃在心中問自己道「為何這姬日晞與曼姑娘說話聲音的大小沒多少差別,但我卻能這麼清楚知道姬日晞說些什麼,而曼姑娘的話卻只能聽到片段。是因為姬日晞說話時也用上真力嗎?為什麼?」
窮天地心中又覺得姬日晞這些話是說給自己聽的,想到這天地突然覺得姬日晞想必已經知道自己就在這。
過沒多久兩人開始談些無意義的事,終於曼真夢也告辭了,天地本想跟著她回到小樓尋那女子但又不願就這樣放棄刺探姬日晞的大好機會。
天地心中一番掙扎終於下定決心伏在草叢中等待時機,明月隨流西逝將近丑時,天地終於等到小樓的燈火熄滅,小樓陷入黑暗而天地的心也隨之沉落,如果有機會!殺不殺?他這樣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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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晴朗隨著這群人回到一間道觀,破敗的景象讓人還以為來到一間鬼屋,晴朗看見大門上寫著『松青觀』,走進大廳之後他又迷惑了,因為大廳中供俸的卻是一尊佛像。
泰晴朗忍不住酸道:「不會連道觀也是搶來的吧?真強盜假扮假道士,假道士卻拜真和尚。真的是太扯了吧!」
小船僮踹了他一腳說:「少囉唆!進了賊窩還不安靜點,找死嗎?」
泰晴朗瞪了他一眼罵道:「臭小鬼!你以為你很能踢嗎!有種就真刀真槍打一場,別以為仗著人多就可以囂張。」
船僮回罵:「臭老鬼!你以為你很行嗎!好!咱倆就來打一場!」
泰晴朗見他上當心中暗喜道:「好!你若輸了,就放我走!」這時所有人突然都安靜下來看著晴朗,彷彿都知道他在打著什麼樣的算盤。
泰晴朗額上冷汗直冒,卻聽船僮冷笑三聲昂起下巴不屑瞄著他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讓我師父死也要收你做徒弟,結果居然是個只會用這種小聰明的傢伙!」
泰晴朗真的動怒喝道:「囉唆!打還是不打!」晴朗身邊的十多人同時暗暗偷笑了起來,現場氣氛變得十分弔詭,嬉鬧恥笑就像軟弱無力的風圍繞著一團火以及一根燃不起的柴火。
這時一直無事裝忙四處遊走的船公突然叫道:「琉星!」
船僮琉星聽聞師傅叫喚突然神情一凜,船公卻擺出一個半蹲的姿勢拍打著大腿一臉正經叫道:「腰馬!腰馬!重點在腰馬!站穩了踢人才痛!懂嗎!」
琉星望著船公,冷淡得好像早習慣他師父這種突如其來脫序的作為。
這時船公又突然補上一句:「要打出去打,別又把大廳弄亂。」
琉星向泰晴朗一聲冷笑道:「走吧!如你的意,贏了就放你走!不過我覺得你沒這機會了!」
兩人走到院中,泰晴朗還借勢狠話道:「小琉星!你現在向我道歉,大哥哥我也許還有些慈悲心可憐可憐你,等會下手也許可以輕些,怎樣?」
琉星一邊活動筋骨一邊給了他一個冷笑搖搖頭完全不想理他…
「唉呦!這、太邪門了!」「哇!這種招你也使的出來!」「幹嘛!幹嘛!我喊開始了嗎!懂不懂禮貌呀你!」「厚!厚!你犯規!說好先讓我三招的!」一開打全場幾乎都是晴朗的嘶吼以及憋腳猴戲。終於,晴朗在第七回合時帶著左眼上的烏青以及一身傷,嘴上卻以不願殘害幼苗為理由認輸。
時近黃昏,泰晴朗劈完柴後又開始燒火煮飯,他一邊煮一邊趁著眾人不注意時吐了好幾口水在他們的稀飯中,晴朗開始暗罵這些傢伙在他昏睡時將他身上包括迷藥等好幾種藥搜走,若非如此他早就有機會離開這裡。
想到被搜走的藥時他才想起這些時候身上的傷突然好的很多,就連對上琉星時身上的內傷也不再隱隱作痛。
這時琉星大搖大擺的走進廚房來看飯煮的怎樣,琉星一進門便瞄著晴朗說道:「我可先告訴你!別想在粥裡加些什麼不該有的配料,我師父吃的出來!」
泰晴朗諂媚笑道:「怎麼可能,你看我像這種人嗎?」
琉星望了他一眼斷言道:「像!」
泰晴朗僵了一下又嘆氣道:「琉星小兄弟,其實我有件事不知該不該說?」
琉星舀起一匙粥放在面前聞說道:「如果你覺得不該說,那就別說吧!我也不愛聽人廢話!」
泰晴朗又僵了但依舊厚著臉皮道:「其實前些日子我身負重傷,好不容易才醫好。」
琉星扁著嘴將匙中的粥又倒回鍋中瞄著晴朗說道:「我知道呀!」
泰晴朗裝作勉為其難道:「但我那些傷藥,有些是要口服的…」
晴朗望著琉星看他反應,琉星蓋起鍋蓋也不看向他說道:「我師父說那些藥互相牽制,表面上能治你的傷但其實會在你體內種下隱伏的禍根,等時候到就會爆發,那時你想活命就得受他們控制了。」
話說完,琉星突然搭上泰晴朗右手脈門說道:「而且你身上的內傷我師父早就用他的內功為你推散瘀血以及未通的氣脈,就算不吃藥也不會有事。」
泰晴朗這下才驚覺琉星的精純手法,心中知道這種準確的切脈手法絕非胡亂做得來的。
晴朗這時已有七成信他的話了,他又問琉星道:「你說你師父為我推宮運血?是什麼時候的事?」
琉星見他態度不同了才溫言道:「就在昨天你們倆在馬車上時,他老人家花了將近三個時辰才大功告成,不然幹嘛睡在你身邊。」
琉星又笑道:「他雖然看起來像個怪老頭,但其實他老人家可是個很有慈悲心的佛呦!」晴朗細細思量琉星的話突然對之前自己的冷言冷語有些後悔。
泰晴朗恭敬問道:「那玉大哥呢?你們沒傷到他吧?」
琉星頗為無奈道:「你放心吧!那隻玉騏驎滑溜的很,我們還有四個人讓他傷了。這臉可真是丟的大了!」
晴朗聽他這樣說道心知他們必定早就認識玉歆悠,正想問時琉星已說:「不用問了,這事我師父會為你解釋的,走吧!」
琉星說完就示意晴朗將粥搬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後堂,眾人已團團圍著一張由兩大方桌並成的大桌坐著。原本嘻嘻哈哈的眾人突然變得異常肅靜,晴朗見船公不在但上首左右卻各坐著一人。
右邊那人慈眉善目,晴朗見到他心裡就覺得他一定是個好人,左邊那人雖看來也不像壞人但晴朗總覺得他看來有些難以接近,也不是冷漠應該說是不怒自威。這時泰晴朗突然覺得這人才像是個為人師表的樣子,也發覺這室中的肅靜泰半是因為這人。
泰晴朗也很識相地收起平日的嘻皮笑臉將粥放在桌上,左邊那人向身邊的人說道:「津崗!挪出兩個位子。你們倆坐這!」最後一句話卻是向琉星以及晴朗說的。
兩人依言坐下,出奇的聽話。
隨著粥鍋內熱氣的冉冉蒸騰等待的時間散失得不像話,終於右邊那人向左邊那人問道:「大師兄,要不要讓我去看看師父在做些什麼,若他老人家一時半刻不能完成這事,就先讓大家先吃了吧!」
大師兄點點頭道:「好!不過讓我去看吧!你留在這。」
大師兄一走,突然眾人臉上緊繃的表情都鬆懈了下來,大家看見彼此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而且還很有默契的不敢笑的太大聲。
琉星先是回頭望向大師兄所去的地方沒有動靜才向右邊那人說道:「二師兄,不是說你和大師兄這次對付的人十分狡猾,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二師兄嘆氣道:「唉!就是因為這隻梟太狡滑了才讓我和大師兄無功而返呀!不過倒是聽說他突然往南方去了就是。」
琉星咋舌道:「還有人能逃過你們倆的追捕?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二師兄突問道:「聽說你們昨天對上那隻騏驎了?」
說到這晴朗突然張大了耳朵,琉星瞧了他一眼又向二師兄說道:「是呀!你也有兩個徒弟受了傷,這傢伙滑溜的很!」
二師兄又將眼光移向晴朗道:「你就是泰晴朗呀。」
泰晴朗向他點點頭說道:「二師兄,你好!」
二師兄笑道:「這些人一路上沒欺負你呀?」
此話一出,晴朗的嘴角登時上揚,只差半寸他的嘴就要裂到耳朵邊上去了。看著眾人眼中的懇求,晴朗心中的一股怨氣終於舒展開來。
晴朗淡定地對二師兄說道:「這一路上大家對我十分禮遇,二師兄放心吧!」這時眾人不約而同舒了一口氣,琉星還對他眼睛一霎示意。
二師兄將一切看在眼裡,望著晴朗臉上未退的瘀青笑道:「是嗎?」
二師兄又站起身提掇道:「大師兄怎麼去那麼久?我去看看,你們先在這等著!」說著二師兄也走了出去。
眾人忽然開始一個接著一個走到晴朗身邊拍了拍他肩膀或是豎起大拇指稱讚他,這一切無聲進行著,但晴朗卻突然覺得這些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家人一樣。
琉星也笑著對泰晴朗道:「好你個小子!臉上帶著黑青還敢這樣說,還好是我二師兄,如果是我大師兄或三師兄,你若敢當著他們的面撒謊保證讓他們扒掉你三層皮!」
泰晴朗問道:「你師門到底有多少人?」
琉星道:「怪師父一位、師兄四位加上師弟一名、十二位師侄。」說完又指著晴朗說道:「還有即將倒楣的未進門師弟一枚!」
泰晴朗不理他趕緊轉移話題道:「那你師父到底是誰?你們不會真的是強盜嗎?」
琉星搖搖頭吱聲道:「傻子!你不會真以為你很值錢吧?不然怎麼老把我們當成強盜!」
晴朗吭聲道:「沒有目的又怎會幫我療傷,又將我軟禁在這裡!我拜託你快些告訴我你們到底要怎樣!」
琉星見他問得懇切又抬頭看師父三人都沒回來才說道:「詳細情形我也說不清,我只能告訴你這玉歆悠以及他背後的人都不能算是好人。而我師父叫做…」
話沒說完,船公以及他兩名徒弟已走進屋內。屋內登時變得十分安靜,三人坐定後,船公二話不說掀開鍋蓋舀起一碗粥碎唸道:「餓了!餓了!還是吃飯重要!」
晴朗看著他這個樣子,怎麼樣也不願相信他就是這大師兄的師父。等船公開始稀哩呼嚕地將粥喝下肚後,大師兄才開口說道:「吃飯吧!」
看著眾人狼吞虎嚥的樣子,晴朗突然覺得有些愧疚。
這時大師兄看著晴朗對他說:「吃呀!怎麼,自己煮的反而不敢吃嗎?」
這話說完眾人很有警覺地一起望向晴朗,晴朗笑道:「好、好!」說著盛起滿滿一大碗粥,但心中卻想道「沒關係!反正口水也是自己的,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船公吃完忽然望著已乾乾淨淨的碗底喃喃道:「這粥今天怎麼比較鹹。」眾人聽完動作一致地放下碗,望向正仰頭喝下一大口粥的晴朗。
泰晴朗鎮靜地放下碗說道:「是呀!我多加了幾把鹽,怎麼樣味道如何,不錯吧?」
船公慢慢放下碗,慢慢走出去淡淡說道:「這道觀裡沒有鹽…」
泰晴朗心中驚道「糗了!」
大師兄嚴肅道:「晴朗,師父收你進門沒?」
琉星緊張道:「他還沒答應入門。」
大師兄瞪了琉星一眼:「我沒有問你!」
泰晴朗雖心有愧咎但見到大師兄的態度卻不禁有氣道:「能幫你們煮飯已經算是不錯了!還嫌什麼!」眾人聽他說出這話不禁心上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大師兄淡淡地望著他說道:「今天趕在粥裡作鬼,明日就敢下毒。這種惡行都是讓這種小惡的種加上無所謂的自大心態澆灌而成,今日不拔除你的惡根將是我等的過錯。」
泰晴朗聽他說的這些話心下雖有些後悔但依舊不想認錯吭聲道:「哼!說到惡,我這吐幾口口水怎麼可能會比的上你們這些無端擄人來的可惡!」
大師兄淡淡道:「將你帶來這裡是好是壞你日後自能分判,我不必對你解釋。」
泰晴朗也回嗆:「那我也不必對你解釋,這幾口口水對你是好是壞你自有分判。」
二師兄搖頭道:「晴朗呀!一惡未除,一惡又生。千萬小心呀!」
晴朗明白他所指但依舊強說:「不用你們說,這些事情我自己明白。」
大師兄又向琉星問道:「你和他說我們的師門來歷沒有?」
琉星搖頭道:「還沒!」
大師兄向二師兄說:「你和他解釋一下!」說完大師兄就走向室後的角落拿出一柄竹籐。
二師兄向晴朗溫言說道:「晴朗!我門名喚藥宗,在江湖中除去西方與東方佛教流派不說,在中原與蓮宗、華宗並稱佛家三宗。三宗互有關係但數百年來關係也漸漸混亂,佛門中人也漸有踰越武林正義之舉出現。所以數代前的祖師便改革藥宗,自此我藥宗也一肩挑起維護正義之職。」
二師兄又說道:「日後你在我藥宗學成之後,儘管到佛門之中打探我藥宗的事蹟你就會明白我所言不虛,我師父的名諱今日便告訴你,他叫藥璃縛年輕時與蓮宗之主蓮千葉、華宗之主華曇齊名,未入藥宗時還是江湖中有名的豪客。我叫藥琉淨我師兄名喚藥琉照,我之下四位師弟分別是琉善、琉首、琉星、琉電。其中琉星想必你已知悉,另外就是琉首曾與你父泰相宜在同一個地方學醫,所以我們才會在易宗之中選上你!」
晴朗聽他這麼一說才想起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個師叔叫藥琉首,只是這人話實在不多所以晴朗也對他沒什麼印象。
這時大師兄突然走到晴朗身後,晴朗也感覺到事情不妙,果然十二人中的其中兩人突然架起他,將他壓在桌上。
接著是一陣劇痛,泰晴朗忍不住叫了出來,他眼見眾人一個個事不關己地離開,而他身後藥琉照一邊揮著竹籐一邊罵道:「狂妄自大的小子,還不看看自己在這塵世間有多渺小。錯了還不認錯,真想等到無可挽救才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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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落日前一隻孤鴉飛過,餘暉照著他揮舞的雙翅。二樓窗檯旁的尚風渺彷彿見到羽翼上泛著奇異的金光
「烏鴉鍍了金之後就能不是烏鴉了嗎?」尚風渺突然向身邊的昭曌問道。
昭曌正磨著手邊的短刀,她仔細看著短刀鋒上的缺口說道:「沒用的!缺了的就是缺了,鍍上金還是鍍上銀牠依舊是烏鴉,但若她的本質本來就是金的那牠也不會是烏鴉了。」
尚風渺嘴一扁,腦子裡卻是想著那無瑕的臉龐以及輕蔑一切的神情。
昭曌回過頭看著她,捏捏她的臉說道:「尚大小姐~怎麼啦?」
尚風渺頭一偏將話題拉開道:「你猜今夜餓鬼幫會不會來?」
昭曌道:「什麼時候輪到我動腦了!這些是該是你們這些聰明人的事。應該是我問,妳說今夜餓鬼幫會來嗎?」
尚風渺將身子撐在窗邊上道:「一定會來!他們知道我們根本就不是這裡的人,所以為防我們逃跑一定會在短期之內再來攻。我瞧他們背後還有一個更厲害的魘鬼幫,所以為了不將這血池被破壞的罪過背在身上一定會找人當替死鬼。本來看情形他們似乎還頗為忌憚神威宮,所以說不定與神威宮結盟我們還有進可攻,退可守的空間。」
尚風渺又嘆口氣道:「但現在神威宮和神魔流的人都讓我們的節大少爺給氣走了,所以顯而易見的我們就將成為雙方談判的緩衝地帶,若是關係沒弄好我們很有可能會成為神威宮的替死鬼。」
昭曌問道:「這話怎麼說?一下談判一下替死鬼的。」
尚風渺蹲下將整個身子壓在窗邊洩氣道:「也就是如果今夜我們守得好,神威宮也可藉由幫助我們進而逼餓鬼幫談判。但若我們失敗,這神威宮隨時可以抽身而退,置身事外。」
昭曌驚訝道:「這些人真會逃跑嗎!」
尚風渺點著手指道:「其實他們也知道就算他們選擇中午時就走也不可能逃過餓鬼幫的追殺,所以才會來客店尋求合作。只要與餓鬼幫的一戰中取得優勢或是逼他們答應某些不再追殺的交換條件,這樣一來才算是真正安全。可神威宮的人一走這主動權馬上從我們手中轉到神威宮手中,現在神威宮在暗我們在明,餓鬼幫必定先攻我們,而原本處於劣勢的神威宮則握有是否要幫助我們的關鍵。」
昭曌聽到這緊張道:「那要不要去把他們找回來呀?」
尚風渺搖搖頭說:「不必了!我想他們一定會回來,而且危急時必會出手幫忙。」
昭曌道:「真的嗎?妳怎麼知道?」
尚風渺道:「我看這些人雖然利用了我們,但還有些愧疚的意思,而且想得遠一點他們一定知道和我們合作是最好的選擇。還有就是如果一但確定和我們站在同一陣線那絕煙塵背後的神魔流在這期間就沒有理由對他們出手,這下子一石二鳥,他們絕不會選擇獨自對付餓鬼幫以及神魔流。」
昭曌點點頭道:「聽妳這麼說,我好像也有些了解。但我看大家方才還興高采烈的在討論節大少爺的英勇事蹟,好像完全不擔心。」
尚風渺嘆氣道:「這也沒辦法,大家才打了一場勝仗,現在必是志得意滿,所以不管怎麼對他們分析局勢都是沒用的。」
昭曌道:「我想現在這情勢也不只我們知道吧?」
尚風渺將手指點上陽台道:「焱淼、溟煜一定也會想到這些,剛才我看水門和火們各有三、四個人出了門想必是為了這事出門去尋神威宮了。」
昭曌將短刀收回鞘中嘆氣道:「你覺得我們勝算多少?」
「三成!可能更少。」尚風渺皺著眉望著日光再落日時的一瞬綠閃說道。
昭曌彷彿已有心理準備嘆氣道:「真的只有三成嗎?」
尚風渺突然眉皺得更緊道:「更討厭的是這三成中有一成五是因為絕煙塵!」
昭曌笑道:「沒辦法!他真的是我們之中最能打的人!」
尚風渺舒開眉頭笑道:「但是如果可以藉由他把那個假比丘也拖下水,那勝算又可增加兩成,之後如果神威宮也來助陣那今晚這一場就十拿九穩了。」
昭曌喜道:「真的嗎?」
尚風渺點頭道:「嗯,但前提是要他們能攜手合作。」
昭曌道:「也對,我看他們根本就不對盤,要合作應該很麻煩。」
尚風渺道:「其實重點還是在糜無返身上,這個人心心念念想助絕煙塵上位,所以要慎防他不讓神威宮加入戰線更甚者他若想讓絕煙塵成為此戰的英雄,說不定還會暗中作梗。」
昭曌問道:「這作梗又是什麼意思?」
尚風渺淡淡道:「我哥說濯清濁告訴他這糜無返和魘鬼幫的那兩人有心結但和餓鬼幫的關係卻不錯,如果我是糜無返我說不定會暗中與餓鬼幫結盟以神威宮四人換取神魔流以及易宗全身而退。」
昭曌驚道:「有可能嗎?」
尚風渺點頭道:「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這血池照濯清濁的說法只是暫時被污染,還有被還原的機會。所以餓鬼幫到時的目標一定會集中在濯清濁等四人身上,如果餓鬼幫認為我們會和神威宮結盟,那到時他們就會以我們為主要目標進而逼出濯清濁等人。」
昭曌急道:「但若到時神威宮的人不出現,我們不就麻煩了!」
尚風渺點頭道:「放心吧!這問題我早就說過了,他們若想安然離開這必會選擇與我們並肩作戰。現在真正的重點就是千萬不能讓糜無返倒向餓鬼幫。」
昭曌道:「但若是讓糜無返與餓鬼幫合作,這樣我們不就也有機會逃過了嗎?」
尚風渺搖搖頭道:「招招呀!這樣一來絕煙塵就更有可能當上宗主了,到時只怕不止神魔流想染指易宗就連餓鬼幫也會以此要脅我們成為他們的手下。」
昭曌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
尚風渺望著漸沉的夜幕心上也蒙上了一層霧,霧中她拋開這一切心機算計,回到十三歲那年在山中遇上的一場大霧,霧中那雙俾倪天下的眼…
「叩、叩、叩!」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散了風渺回憶中那一雙眼,昭曌開了門卻見門前的正是蜀爍金,蜀爍金道:「招招!風渺在不在?」
尚風渺從窗台邊走近笑道:「幹嗎?天黑了還敢來敲姑娘閨房!」
蜀爍金道:「尚大小姐,這時還有心情說笑,大伙決定先在一樓大廳開會。就等你們倆!」
尚風渺與昭曌隨著蜀爍金走出房間,尚風渺問道:「有找到神威宮的人嗎?」
蜀爍金驚道:「這也讓你知道了!」
說完蜀爍金又眼神一黯道:「其實方才暈暴已經找到其中一人,就是那個游東西,但是暈暴說是親眼見到他離開小鎮了,而且這人輕功太高根本追不上!至於其他人則是全無下落,連個影也沒有!」
三人帶著五味雜陳的心情走下樓,見到大家以按照各門分坐開來。雖然眾人心中已經有了個底還佈置了許多陷阱機關,但廳中的一陣靜默卻映照出眾人心中的不安躁動。
這時伴隨著風一陣又一陣嘶吼哀號規律地蔓延開來,這一陣吼聲打動眾人心中暗蘊的不安,許多人將之化為動作紛紛走出門外查探,另一些人則轉而化作嘴上的躁動不停詢問。
大家過沒多久便了解這是來自於一群被迫失去生存信仰的餓鬼的哭號,是復仇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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