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子孽嗎?」皇奪君望著竄入神變景的黑影問道。
天地搖搖頭癡望神變景說道:「不!是艾爰。」
皇奪君望著窮天地的臉色淡淡說道:「他們是同族,也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要過去聽嗎?」
窮天地點頭,兩人邊一路沿著外圍的樹林繞了過去。未料方接近之時卻是皇奪君羞紅了臉,窮天地慘白了顏。景中傳出的話語漸漸將窮天地的心撕碎成一片又一片,皇奪君見他就要衝入景中時趕緊壓制住他將他拖回樹林。
窮天地眼眶中的淚就要飆出時皇奪君淡淡說道:「我見她恐怕非是被強迫的,感情這種事就是這樣,我看薛子孽是不會來的,我們先到焰禁去吧!」
窮天地毫無知覺地跟著皇奪君離開,但這時的兩人卻都沒察覺到樹林中與神變景裡的三道眼光正在望著他們的背影。一者仇視、一者玩味餘下的一人卻是心中一股難解糾結複雜之味難以言喻,道不盡的愧疚漸漸充斥心中。
樹林中薛子孽闖進神變景中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是假戲真做了呢!」
躺在床上衣衫整齊的艾爰忽然冷冷甩脫臥貪花緊附在她腰上的手掌,臥貪花笑道:「還會害羞嗎?我們上次…」
艾爰冷冷道:「上次是上次!時間快到了,快將事情定下來。」
臥貪花笑摟著艾爰說道:「有必要如此生疏嗎?我們從前不也是…」
艾爰再度甩開臥貪花冷道:「少囉唆!焰禁到底要怎麼開!」最後一句卻是艾爰向薛子孽說道。
薛子孽笑望兩人道:「這件事已經和權巧心、權幻心說好了,我想這兩人應該有辦法打開焰禁才是。」
艾爰奇道:「你上次不是說文清華也來了嗎?為什麼現在又要靠這兩個人。」
薛子孽笑地尷尬說道:「文老說他不想幫忙,他老人家來這裡其實是因為其他的事。」
艾爰問道:「他會有什麼事?」
薛子孽說道:「他老人家不說,我也不能過問的。」
臥貪花謹慎道:「他不管這裡的事最好,省的對上他也麻煩。」
艾爰向薛子孽問道:「你那邊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薛子孽恨得咬牙道:「說到這我就氣!」薛子孽淡淡掃了臥貪花一眼道:「這窮天地居然帶了好幾人闖進我暫時休息的地方還用纏刀和雷威彈殺了我近百的小孽們!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纏刀我也一定要拿到手,你們得幫我!」
艾爰冷冷道:「誰教你這些年來這麼沒長進,只生出這些進化未完成的孽種!先告訴你,纏刀你想拿是你的事,但窮天地在還沒幫我找出蓮敷寶典中的秘密之前他是不能死的。」
臥貪花笑睨了艾爰一眼才對薛子孽說道:「我記得你剛開始研究孽族的時候不是說聽過有個孽族的完成體嗎?怎麼這麼多年了你都沒辦法超越這技術!」
薛子孽說道:「這隻孽其實我也只是聽人說過而已,後來去查過才知道這隻孽在記載上根本就和人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外表看來他對於傷勢的復元十分快速而已,這樣說來雖然和普通衊族沒什麼兩樣,但他是個不必依靠血或是血神丹就能活下去的孽。」
艾爰說道:「沒有其他特徵了嗎?」
薛子孽說道:「最重要的特徵就是這隻孽出生時很有可能是帶著靛藍色的皮膚,但時日一久就會恢復成正常人的樣貌,而且他的母親在懷他的時候必須在血中已經有不是經由抓咬所傳染的衊族血。」
臥貪花望著天花板想著,艾爰也陷入沉思。薛子孽才說:「我知道你們都急!但現在該急的不是這個吧!」
艾爰暫時打住了思考說:「所以現在的計畫還是照舊嗎?」
薛子孽說道:「差不多,但權氏兄弟還和其他人有約,所以到時候我想我們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臥貪花說道:「是蓮真悲嗎?」
薛子孽點頭說道:「除了蓮宗外還有白雲塔的兩個人以及…」說到這薛子孽不禁又望了艾爰一眼淡淡說道:「窮天地。」
艾爰撇過頭去不說話,臥貪花倒是笑道:「這也無訪,反正我們現在也缺人就先讓他也成為衊…」
「你敢動他!你試看看!」艾爰忽然的暴喝讓臥貪花和薛子孽情不自禁地對望笑了出來,笑聲中還挾帶著一絲莫名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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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盤城中忽來細雨,雨間刮下多少剪不斷的愁思,愁思裡一夜未能成眠的君絕望著窗外默默思索著。
「是他嗎?」君絕望著街上撐著傘走過的人這麼想著。傘下的人在雨中收傘,方現的白衣馬上讓君絕明白這人不是窮天地。因為他從不穿白衣的,只是這麼一個閃神白衣人居然已經在君絕尚未查知的狀況下出現在院中!
君絕正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的時候這人的身影已竄入賜君樓了。君絕急提床頭上的青劍,一回頭卻見不知何時被打開的房門外已站著那瞇著鳳眼的白衣人。
白衣人笑道:「介意我進門一敘嗎?絕兒。」
君絕知道擋不住只有手一擺冷冷說道:「請!」
白衣人跨門而入,腳步清清楚楚又輕又緩,但君絕就是覺得這人像是在飄一樣。白衣人望著君絕笑道:「時間過得好快!我還記得當年妳剛出生時你的母親急死了,她還以為妳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她帶這滿身泛著藍色螢光的妳來找我的時侯,我從沒見過慣征沙場的她會有如此焦急的時候。」
開口就是未曾被記憶起的過往,君絕淡淡問道:「她擔心過我?」
白衣人點頭溫暖笑道:「我看這世間她對你的愛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應該說是除了你的父親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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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危山上初昇的晨曦映出一圈又一圈的七彩光華,肅焱淼等人望得目眩神迷但絕煙塵卻是毫無心情欣賞,因為他們的目的地正是三鉉織所在的瑤光臺。
方進臺肅焱淼遞上拜帖向門前的小道姑說道:「我等易宗之人,來此是有些事想和貴派掌門織天姬商量。」
過沒多久便有一白衣女子前來迎接眾人說道:「小女子縞炎娜,現今織首尚在練功,煩請五位公子隨我入內等會兒我再請掌門出來相見。」
絕煙塵五人入內後縞炎娜奉上茶點問道:「不知五位公子來此是為了什麼事。」
肅焱淼笑道:「其實是我等這些日子在魔鬼城中四處打轉,無意間得到一本手札上頭記載著有關金雕王的一些事情。我們聽說三鉉織前織首便是金雕王的母親所以就想將這本手札交給貴派。」
縞炎娜驚道:「真的嗎?」
絕煙塵淡淡道:「此事絕無虛言,還請姑娘為我等傳達來意吧。」
縞炎娜點頭快步走入後堂,過沒多久又有一名身著黑衣的女子走出向眾人說道:「在下繽廓嬧,我聽說各位有我大師兄的下落不知是否為真。」
絕煙塵說道:「確實是如此。這手札上是一本筆談的過程,兩個人之中其一是金雕王另一人就是迷廬盟的雲夢澤。」
繽廓嬧沉思一會後說道:「會用上筆談,想必是不想讓人聽見他們再說些什麼,這麼說來大師兄當時是被囚禁的狀態嗎?」
肅焱淼說道:「這也是有可能,但詳細的情形我們希望和貴派織首親自說明。」
繽廓嬧為難了一會兒才說道:「這…我進去再看看織首練完功了沒。」
繽廓嬧入內後,肅焱淼才說:「織天姬八成已經知道我們在這了,這人只是來試探我們的。看來織天姬的真實身份在這裡知道的人並不多。」
情少也說:「這三鉉織中共分有三層階級,方才帶我們入內的炎娜應當是最初級九氣素女中的成員,第二級是九絕紫女而方才身著黑衣的廓嬧應當是最上層的九天玄女。看來織天姬應當是已經知道我們在此了,只是不願意相見而已。」
晉明晝淺淺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知道這麼多!」
慕觀情道:「青姊從前就和我提起過三鉉織的事,只是當初我也還不知道她也是江湖中的人,還以為她只是在說故事而已。」
說到這繽廓嬧又走出招呼眾人說道:「五位!織首已經練完功了,但她說只見絕宗主一人而已。」
絕煙塵點頭起身道:「那就有勞姑娘了。」兩人隨之進入後堂,穿過後堂後絕煙塵便在一片光華中望見滿是山水雕樑的後院,但絕煙塵卻是心中頗為不屑,眼前美景瞬間都成為絕煙塵心中忌妒幻影的重現。
直到他在一間滿是奇珍異寶的大房間中見到女裝的金蜘蛛才終於爆發冷冷說道:「我想要將這些奇珍異寶運到這種偏僻荒漠想必是費了妳不少力氣對吧!」
金天織揮揮手遣走繽廓嬧後才淡淡道:「與其有力氣激怒我,不如先解釋為何你會這麼低聲下氣地來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說吧!看在流主的份上,我可以考慮幫你一次。」
絕煙塵咬緊牙後說道:「母親被狼蜘蛛給擄走了,他要媧石還有天根才肯放人。」
織天姬張開眼淡淡問道:「那手札的事是真是假。」
絕煙塵冷哼道:「狼蜘蛛拐了妳對吧!想要手札,就先去將我娘帶回來。」
織天姬淡淡道:「你要是以為這要就能將我騙去幫你,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要我幫忙可以,但我要你先將桑文質和后鍠締交給我。」
絕煙塵哼道:「休想!」靜默了一會後織天姬又淡淡說道:「既然如此你還留在這做什麼。」
絕煙塵冷望織天姬一眼才憤然轉身離去,絕煙塵帶著怒意快步走出卻沒注意到身後已有人默默跟隨。
走出大殿的絕煙塵臉色凝重一語不發地走出門去,後頭赫溟煜四人快步跟上。晉明晝見他臉就知道事情沒成功便問道:「金蜘蛛說了些什麼!」
絕煙塵恨恨說道:「她要颯伯母和鍠締才肯幫忙!混帳!」
眾人一路無言地跟隨,半路上肅焱淼便低聲說道:「有人在跟蹤我們。」
赫溟煜說道:「是從三鉉織就開始跟上的。」
晉明晝說道:「會是金蜘蛛的人嗎?」
說到這絕煙塵忽然放脫疆繩下馬就往回走,赫溟煜趕緊下馬跟上去說道:「冷靜點!這三鉉織中對金雕王下落十分注意,這人現在還不能確定是金蜘蛛的人。反倒是有可能是為手札而來的!」
另一邊跟上的肅焱淼也說道:「我也是這麼覺得,若他是瞞著金蜘蛛而來的那我們就有很大的機會可以和他談條件了!」
聽到這裡絕煙塵終於緩下步伐吐出一口氣說:「有話就出來說吧!」
枯樹沙丘邊終於走出一老婦,老婦躊躇了一會後才走向前來說道:「你們有金天摯的下落?」
絕煙塵說道:「是!大娘是誰能先說明嗎?」
老婦屈著背說道:「老婆子只是三鉉織首金天厲的小奴僕而已。少爺失蹤了十多年,我只想知道你們的消息屬實嗎?」
絕煙塵嘆了一口氣才說:「這手札中其實只是金天摯和雲夢澤的筆談內容,但對他最後的去處卻沒有透漏太多。」
老婦失望地低下頭說道:「原來…」
赫溟煜捉緊時機問道:「婆婆可識得狼蜘蛛?」
老婦說道:「郎沙骷呀!當然知道了!他的擢沙窟就在不遠處而已,怎麼了?」
赫溟煜望了絕煙塵一眼,見絕煙塵點頭後才說道:「我宗宗主的母親被這人給擒走,所以我想請問這事三鉉織能幫忙嗎?」
老婦沉吟一會後才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但這一任的織首行事很低調,對很多事都不准門人插手,你說到狼蜘蛛我倒是想起從前少爺也有個朋友叫金蜘蛛的,這人其實我們也正在找,只是這麼多年下來就是沒有他的消息。」
絕煙塵突然說道:「金蜘蛛的下落我們有,若是婆婆能瞞著織首讓三鉉織來幫我們,我一定將這人的消息奉上!」
赫溟煜眾人正吃驚絕煙塵之語時老婦已淡淡問道:「不知公子是如何得知這金蜘蛛的下落的?」
絕煙塵說道:「實不相瞞,家母邊是金蜘蛛坐下四絞之一的金疏瑛,所以這金蜘蛛的下落只要等救出家母後我們必會告知各位的。」
老婦睜大眼望著絕煙塵說道:「原來!這金疏瑛失蹤已久,沒料到居然以是嫁作人婦了。」說到這老婦又望了絕煙塵一眼說道:「你一定很著急是吧,雖然你想將自己裝做不在意一樣。」
老婦沉思一會後又說道:「其實我也沒把握說動三鉉織的人,但我知道金蜘蛛的四絞還有一人就在這左近,這人叫傅紛汜。你們從這往西三十里就會有一間小客棧,但這女人很狡猾你們要小心了。」
絕煙塵點頭道謝後便領著眾人往西而去了,但一直沒說話的情少卻是在和老婦對望的眼神中望見一絲完全不老邁的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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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的眾人終於等到守意軍的兄弟來換班,臨走前方止非向六人說道:「軍師說你們全都要去見他才能回居所去。」
霍雲雷吐吐舌頭說道:「看來是有一頓罵要挨了!」
皇奪君也笑道:「沒關係,老師會怎麼做我大概也知道了,先說出來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吧。」眾人笑著聽皇奪君說道:「首先老師應該會沉默、接著深深嘆一口氣。等到大家都走到面有難色的境界之後老師就會轉動他的陰陽扇說道:『既然已經知道錯了那就先將這筆帳記下了吧!』」皇奪君邊說還邊模仿著負縱橫的表情將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霍雲雷大笑道:「對、對、對!軍師就是這種表情和口氣!奪君,妳真的有得到他的真傳耶!」
眾人一路說說笑笑到了明心居前皇奪君趕緊將食指放在嘴前要眾人收斂,沒料到屋裡已傳來負縱橫的聲音說道:「進來吧!大清早的就吵吵鬧鬧,你們這些小孩真是欠人管教!」
眾人低著頭魚貫而入,負縱橫沉默了一會接著深深嘆一口氣。等到大家都走到面有難色的境界之後負縱橫便轉著陰陽扇說道:「還裝!」此話一出眾人不約而同同聲大笑了起來,連不知所以的負縱橫也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房中唯一冷靜的鬥心王卻是呆望著眾人說道:「婚宴只剩兩天,新娘卻失蹤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情這樣玩,真了不起!」
眾人頓時靜了下來,負縱橫才失笑道:「對!今早君姑娘的女侍來說君姑娘失蹤的事,我要你們去找她,算是你們這一次莽撞行事的將功折罪。」
霍雲雷問道:「往哪裡去找?」
負縱橫轉著扇子說道:「這事來問我做什麼?反正就是將君姑娘找出來就對了。好了!早餐沒有你們的份,快去找人。」正當大家要離開時負縱橫突然又叫住辛漓說道:「辛姑娘,令尊送來拜帖說要親自出席婚宴妳知道嗎?」
辛漓驚訝道:「我爹?」
負縱橫望著她迷惑的眼神淡淡道:「沒什麼?我只是想先告訴妳一聲而已。」
眾人方出大門濯清濁便對窮天地神秘地笑了才說道:「好了!我們就分頭去找吧。」
貫古今問道:「分成六路嗎?」
皇奪君搶先道:「分成兩路吧!看誰先找到,我這一路要辛漓和天地。」眾人驚訝間皇奪君又笑道:「這樣勝算比較高!」
濯清濁無可奈何地答應後眾人便分成兩路開始尋找君絕,天地三人先到城門去問有沒有君絕的消息,眾守將都說沒見到她。皇奪君笑道:「好了!天地,可以招供了,究竟我這新娘親平日都和你到哪去玩。」
窮天地一窘說道:「我們到河堤去看看吧。」
三人才到河堤皇奪君就對辛漓問道:「你覺得她會在這嗎?」但辛漓卻是望著河上的小舟怔怔出神,皇奪君將笑臉湊近辛漓的眼光說道:「怎麼?在想誰?」
辛漓忽然回過神搖搖頭笑道:「沒什麼!想起了一個朋友而已。」
皇奪君點頭扁扁嘴說道:「我還以為妳在想妳爹,妳多久沒見到他了?」
辛漓聳聳肩說:「不知道!我很小就讓他送到詭夜島去了,後來我又回到中原住了幾年…」
皇奪君搶著說:「我知道!就是我剛去的那幾年,傅姊姊常常提起妳!」
說到這辛漓輕輕地攬著奪君的腰說道:「還好我那幾年有妳們陪著。」聽到這裡皇奪君不由得又想起幾年前初次遇見辛漓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天地走近說道:「看來她是不在這了,我們還是先到賜君樓去問個清楚吧。」
三人到了賜君樓正好遇見君絕四侍之一的江為竭,江為竭見到辛漓先是愣了一下見她沒有反應才對三人說道:「各位有尋到小姐嗎?」
窮天地搖頭說道:「我們也是到處都找不到,所以想來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江為竭說道:「這事我們也不清楚!小姐從來不會這樣連紙條也不留就離開。我們早上起來請她用早膳的時候就不見她的人影,只在小姐房中找到一把紙傘。」
說著江為竭就將紙傘遞給三人又說道:「現在無陵和我守在樓中,雷震和雨雪出去找人,但已經一個早上了還是什麼消息都沒有。」才說完,江為竭卻是忽然望著門外喊道:「小姐!」
天地三人回頭卻見君絕已帶著冬雷震與夏雨雪一同走了進來,皇奪君嘖嘖笑道:「未來小娘親呀、妳居然還笑的出來!」
君絕不知為何居然是笑得很開懷地說道:「當然!我終於嫁得出去了當然要笑一下呀!」
皇奪君認真說道:「說一下!妳到底去哪裡了。」
君絕淡淡說道:「去見一位未曾謀面卻很熟悉的朋友。」
皇奪君見她不肯說也只有無可奈何地對辛漓說道:「那我們回去交差吧!」
君絕忽然喚住窮天地說道:「天地!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先留下來!」
窮天地有點窘地望了皇奪君一眼,所幸皇奪君和辛漓憋著笑避開了他的眼神。窮天地隨著君絕上了樓,君絕把玩著手中的紙傘說道:「你想進焰禁下的密室對吧!」
窮天地問道:「妳怎麼知道?」
君絕說道:「這事你不用管,我只是要告訴你那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了。就連蓮敷寶典也不在那裡了。」
窮天地奇道:「蓮敷寶典!妳這話是什麼意思,妳進去過嗎?」
君絕笑道:「是呀!就在你們昨夜閒聊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帶我進去過了。」
窮天地說道:「他有辦法打開焰禁的機關?」
君絕說道:「這機關的建造者和我以及他的關係都很深,只是我到現在才知道這些事。」
窮天地轉轉頭腦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妳能不能說清楚?」
君絕見他這個樣子便笑道:「不行!但我可以告訴你其他的事!」
窮天地問道:「什麼事?」
君絕笑著說道:「一個如何殲滅這餘下孽族的計謀!」說這話的同時,卻是有著一雙倒掛的眼睛正從窗外的極遠處細聽著君絕說的每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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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她不像是個老太婆!」肅焱淼驚訝地對情少說道。
慕觀情點頭說道:「她的眼神不像!這一點我可以確定。而且我覺得她故意指出傅紛汜的事也有些奇怪。」
赫溟煜也說道:「沒錯!她若能知悉傅紛汜的事想必對金蜘蛛的蹤跡也掌握了不少,為何還要我們對於金蜘蛛的情報?」
晉明晝說道:「說不定她是想利用我們去探傅紛汜的底!」
絕煙塵說道:「這事我其實可以自己解決…」
說到這赫溟煜拍拍他的肩說道:「千萬別這麼說!易宗在對上其他人的時候你從來就沒有退縮過,這一次我們一定會幫到底的。只是這傅紛汜就算願意幫忙,但狼蛛蠱毒她解的了嗎?」
肅焱淼忽然失笑道:「對了!郎沙魄死了嗎?」
晉明晝也驚道:「對呀!這傻子沒死不是嗎?」
赫溟煜說道:「只是要找到他可能會有些困難…」這時眾人已來到巴角客棧,晉明晝先是望了一下客棧裡頭,接這就憋著笑輕手輕腳地走到眾人身邊要大家噤住聲跟上來。
眾人跟著一望同時喜從天降,原來在櫃檯前對著愛理不理的老板娘調笑的正是郎沙魄。
絕煙塵將眾人招至馬廄說道:「等待時機先擒郎沙魄,但我懷疑這狼蜘蛛說不定也在這裡。若是狼蜘蛛不在,我們再探問傅紛汜的消息!」
「妳真的好美呦!」郎沙魄將手佇臉賴在櫃檯上對著無視他的老闆娘說道。
「哦!是嗎?那你們這幾年賒下來的帳要不要看在我的美貌上一次結清呀!」老闆娘看也不看他就著麼熟練地說道。
郎沙魄懶懶地說道:「好哇!等我大哥…」
「誰!」說到這郎沙魄忽然用力地回頭罵道。郎沙魄摸著後腦方才不知被什麼東西打到的地方說道:「真他媽見鬼了!」才轉頭又想繼續稱讚老板娘的同時郎沙魄又驚覺後腦一痛,轉頭卻見地上一顆拳頭大的石頭,他摸著頭痛處追著門外一閃的黑影奔出罵道:「有種就別跑…」
丟石頭的晉明晝往著馬廄而來,馬廄裡的四人卻是聽著郎沙魄的怒罵聲暗笑居然會有這麼蠢的人。就在四人聯招過後,他們瞬間發覺這人不只腦袋差就連身手也沒有什麼長進。
絕煙塵望著郎沙魄冷冷道:「還記得我是什麼人嗎!」
郎沙魄恨恨地罵了一聲說道:「我當然記得!你化成灰我都記得!你就是小時候住在我家隔壁老是愛欺負我的討厭鬼!我告訴你!我這幾年功夫…」
絕煙塵冷冷打斷他說道:「我是易宗宗主!」
郎沙魄愣了一下才又怒罵道:「我當然記得!你化成灰我都記得!你就是易宗宗主…」這時郎沙魄又愣了一下才說:「哦、是你!又捉住我幹麼!」
絕煙塵搖搖頭不耐煩說道:「你大哥呢!」
郎沙魄又哼了一聲道:「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肅焱淼笑得奸詐說道:「別裝了,你根本就是不記得了吧!」
郎沙魄怒道:「放屁!我當然知道我大哥現在就藏在獨孤老鴇那裡,我只是基於兄弟之情不能告訴你們而已。」
赫溟煜抱拳道:「閣下高義!我等真是有幸認識你這麼一位講義氣的大俠了。」
郎沙魄頗為得意地笑道:「也還好啦!」
晉明晝笑道:「既然你這麼講義氣,那你一定會交我們這個朋友嘍!」
郎沙魄笑道:「那當然!我就先請你們到巴角去吃一頓吧!」
晉明晝說道:「但我們不知那家店中有沒有什麼危險,不敢貿然進去。我聽說這附近有間客棧裡頭有個可怕的女人叫做傅…傅什麼來著的!」
「傅紛汜!」郎沙魄忽然笑著捲起袖子指著手臂上的刺青興奮說道,眾人一望果然這臂上的刺青正是傅紛汜三個大字。
晉明晝憋著笑問道:「你也認識這個女人!她可怕嗎?」
郎沙魄扭捏地說:「也沒有啦!就是生氣時兇了一點而已。其他時候都很好!」
晉明晝點頭說道:「看來你和她的好事是近了對吧!」
郎沙魄又大幅度地扭著身子說道:「沒有啦!」
晉明晝笑道:「害什麼臊,你既然是我兄弟,那這個忙我是幫定了!」
郎沙魄睜大眼時晉明晝已說道:「你知道我在家鄉是做什麼的嗎!」
郎沙魄搖搖頭,晉明晝在眾人憋笑下淡淡說道:「我是個媒婆…」
郎沙魄望著眾人的眼忽然明徹如鏡,但眾人卻在欣喜之際忽略了鏡中反照出在他們身後的那道神祕的娉婷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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