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塔的人也來了。」剛回到鐵華樓的蓮真悲聽見關遠近這麼說的時候又拉著窮天地說道:「走吧,再陪師兄走一趟。」
關遠近還想留下兩人吃飯時已讓蓮真悲揮揮手婉拒了,路上蓮真悲奇道:「怎會這麼快?」
窮天地問道:「三師兄,白雲塔的人你也有相熟的人嗎?」
蓮真悲說道:「他們就是跟著你四師兄蓮真慈修行的一群修行人,平常對世事是不太理會的,他們這麼急著來這想必是有其他原因。」
兩人這時已到金不二的破廟之中,金不二一見蓮真悲立即下拜說道:「觀士,近來可好。」
蓮真悲笑著扶起他說:「不二看來一切無恙呀。說來這人間磨難已不能再減你半分了。」
金不二笑道:「虧得當年觀士提點,不二才有機會靜觀這人間苦難原是虛妄,唯今日尚有一人仍在掙扎,不識面目又失初心。不二不忍離去只有常駐此地,不能伴觀士左右聽聞佛法甚是憾事也。」
蓮真悲笑道:「不二何出此言,真佛法不是始終未去未來嗎,何必要我。」
金不二一驚說道:「正是!觀士ㄧ語點醒不二了。」
蓮真悲這時才和金不二身邊兩人合十道:「瓢海師兄、黙江師兄。也有許多年不見了。」
顏瓢海和淨默江兩人先是回禮後便問道:「觀士可有慈師的消息?」
蓮真悲說:「兩位來此恐怕是和我有相同懷疑吧。」
顏瓢海點頭說道:「確實如此,前些日子我們探知神威宮、仙樂宮和蔓宗是和歡喜佛後人關係最深的地方,所以我想慈師必然曾到過這些地方。所以我們這一次便和青山樓分頭進行探查。但我們兩人對神威宮都不熟悉所以想請觀士幫個忙,看看能不能讓我們有機會接近焰禁。」
蓮真悲說道:「這恐怕很難,因為若是地宮中有衊族之人的消息就暗示著能天主的傳聞是真,我想皇殛雷和磨神變是如何都不可能讓我們進去的。」
顏瓢海嘆口氣說道:「那這樣也只有夜闖了。」
蓮真悲問天地道:「天地!這焰禁之中的構造能說一下嗎?」
窮天地點頭說道:「這焰禁其實是一間半圓形的空間,其中有著複雜的溝渠但溝渠上的全是火油,點火後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焰禁讓人寸步難行。」
蓮真悲問道:「那滅火的裝置想必是將油給放光吧。」
窮天地說道:「好像不是這樣的,當初我離開時只知焰禁中出現陣陣清風隨之火勢即被壓了下來,看來這風應當是關鍵。」
顏瓢海奇道:「是用風壓將火勢壓小的嗎?」
窮天地說道:「好像不是,這風的力道其實並不強。」
蓮真悲喃喃唸道:「火焰之路、風雲同現。會有關係嗎?」
顏瓢海說:「此事多想無益,看來只能想辦法一試了。」
窮天地說道:「這幾天就要試嗎?」
蓮真悲說:「我也曾想在婚宴那天再試,但我想這樣一來情況恐怕會更危急,更甚者就是從此失去了機會。」
窮天地知道蓮真悲指的是婚宴那天很有可能會大亂的事情才又說道:「對了,師兄方才一路行來可有見到這新屋舍的設置。」
蓮真悲說道:「大約知道了,但我懷疑他們為何會佈下這麼普通的九宮陣,我想依負縱橫的能力這其中想必是另有玄機。」
金不二也說道:「觀士!建新屋之時負縱橫就曾經來找過我,還帶我走了一圈將其中關竅告訴了我,我問他到底打什麼主意時他說皇殛雷說雲舞愁和古經緯不殺他們派出去的內應,神威宮也禮尚往來為大家留下一條生路。只要宋國眾人在作客的期間不鬧事那這屋舍中的陣法是絕對用不上的。」
蓮真悲沉吟一會後才說:「以皇殛雷個性這種事確實是有可能的,但宋國之人怎會有可能罷手,我看就連天凌塔也會是他們的目標。」
蓮真悲又問窮天地道:「天地,你先前說你們想破壞天凌塔的事已經讓負縱橫得知了,那你知道他為何遲遲不將你們拘禁的原因嗎?」
窮天地說:「我想是軍師還不想撕破臉吧。而且最近還有奪君小姐為他將矛盾緩了下來,但若是宋國人不動手我們還是要將天凌塔給毀掉的,婚宴是最佳時機,若是錯過了今後只怕再無機會。」
蓮真悲又問:「若是在婚宴舉行的同時出手呢?」
窮天地說:「我也是這麼想,但到時若未出現想必馬上會被懷疑,而且這麼一來正在擲雷殿中參與婚宴的眾人就形同是人質了。」
蓮真悲說道:「現下兩件事,一是焰禁之秘、二是天凌塔。這兩事我們也只能擇其一,天凌塔我想就讓中原之人去應付,而地宮那人事關乎神威宮的清譽,這可不能搞砸我們就找同是華嚴世界的人暗中進行即可。」
「這事讓我們來。」話出口眾人同時心驚只見門前忽然出現兩人,蓮真悲驚道:「權氏昆仲怎會來此?」窮天地亦是心驚因為這其中一人便是鬼蜘蛛會議上闇月族的權巧心,另一人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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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煙塵嘆了口氣望著眼前被自己打得滿頭包卻依舊喋喋不休的郎沙魄說道:「你還想打嗎?」
郎沙魄哼了一聲說道:「若非我今日肚子疼…」
刀架上脖子時郎沙魄的聲音已然消逝,絕煙塵握住刀柄的手漸緊說道:「走!拿這些人去把大松鼠換回來。」
哀號聲忽然響遍整個擢沙窟,有個嘍囉不安地問:「洞主!你把那小子丟進谷洞裡,要是谷洞裡那個老瘋子把他給吃了要怎麼辦?」
郎沙骷說:「你們餓了那老傢伙幾天了?」
嘍囉說道:「自從上次洞主說別再給他東西吃開始已經有十多天了吧!」
郎沙骷奇道:「他沒說嗎?」
嘍囉說道:「除了夜夜狼嚎外,他根本就沒說半個字。而且上次我還見到他居然在啃自己的腳指頭!」
郎沙骷鼻中哼了一聲說道:「隨便他!餓死也沒關係!」
嘍囉又緊張道:「但如果讓他那些狼子狼孫知道…」
郎沙骷冷笑道:「怕什麼!這些傢伙只怕早就和衊族同歸於盡了,至於老傢伙的弟弟也被他給趕出狼族,就算他知道他哥哥在這以他的個性他也不會來救他的。」
說到這忽有一名嘍囉跑進大廳急道:「洞主!二洞主和一幫兄弟全被捉了!他們說要用二洞主來換回那小子。」
郎沙骷冷冷道:「不換!叫他們滾回去拿機關屋來。還有,派人去將那小子的左手掌割下來交給他們!」兩名嘍囉聽令後便往洞中深處去,過沒多久居然傳出一聲哀嚎。
一名嘍囉滿身是血地衝出說道:「洞主!那老狼把強哥給吃了!」
郎沙骷冷嘆一口氣說:「那個小子呢?」
嘍囉急道:「他沒事,只是一直躲在角落瞧著老狼吃強哥。」
郎沙骷說道:「把外頭那群小子騙進來換人!」嘍囉急奔出洞,沒多久絕煙塵便帶著二十多人進洞來說道:「人呢?」
郎沙骷冷笑不語,絕煙塵眼一凜手中加力登時痛得郎沙魄哀哀叫。
郎沙骷冷笑道:「帶他們自己去找人!」
絕煙塵壓著郎沙魄說:「維心、飄飆和我來!溟煜,你守住我們的退路!」三人押著郎沙魄跟著嘍囉走進洞窟深處,卻見到血腥滿佈窟中,只見一老者正撕咬著一人,嘴上不停嚼動的瞬間引爆眾人心中的驚駭。
絕煙塵手一揮颯飄飆與弱維心瞬間回復清明,颯飄飆輕步接近卻是白影一閃。
衣衫襤褸的老者雖是雙肩被鐵鎖穿住依舊是如飛般嘶吼而來,單臂狂掠間帶出一道道銀芒,銀芒劃破長空颯飄飆想避時已是寒風逼面。
危急之際絕煙塵、弱維心同聲大喝奔出,雙刀雙劍飛越間挾帶令人不能不正視的強大氣流,老者回爪間颯飄飆已一把拉起蹲坐在地的衡遠烈。
另一邊雙刀雙劍壓下的強力氣流居然是讓老者一爪撕破,絕煙塵拉著弱維心急退。危急間老者突然在空中定住身形,眾人定睛才在老者嘶吼間知曉是因為他肩上的鎖鍊制住他的行動。
絕煙塵說道:「快退!」
說完時才赫然發現已不見郎沙魄身影,接著外頭傳來殺伐聲四人已心知外頭的人被圍了,果然又聽見赫溟煜喊道:「快!他們火攻,想將我們燒死在這洞中!」
絕煙塵急道:「走!快!」
可這時衡遠烈卻忽然回身想將老者鑄在牆上的鎖鏈拆下,颯飄飆急道:「大松鼠!幹什麼!」
衡遠烈喊道:「他救過我!我不能讓他被燒死!」
老者低俯著身望著衡遠烈,這時煙已竄入通道之中,絕煙塵一啐嫉刀鏗然一聲就將鐵鍊斬斷說道:「快走!」
老者忽然低吼一聲驚得四人屏息以待,只聽他自滿口鮮血的嘴中逸出聲說:「七罪刀!」
四人正自警戒間老者已在煙霧中隱去身形,才方喘息的瞬間相星燎已奔入說道:「快!有人突破他們的包圍了!」話語間還夾雜著細碎偏遠的呼喊聲,絕煙塵等人心下了然,領著眾人狂奔出洞。
方出洞的眾人已聽著眼前帶著盛怒的郎沙骷罵道:「你們知道你們放走的是誰嗎?」話沒說完郎沙骷又瞪著絕煙塵罵道:「臭老鴇的刀為何會在你手上!」
絕煙塵冷笑間拔刀,怒上眉梢道:「這已經不是你可以過問的事了。」
刀劈出的瞬間神魔再度分襲郎沙骷,郎沙骷喊道:「馬的!臭小子找死!」三刀交纏,郎沙骷的快刀居然不落下風。
兩方交鬥,沙塵漫飛間卻有一人在戰場中亂竄。颯飄飆一個無入返手捉住這人,卻見擢沙窟眾人無不驚訝紛紛搶來,颯飄飆挾人急退其他人也順勢掩護殺上。
這時絕煙塵一聲大喝將驚訝非常的郎沙骷震退數步,他敗下陣赤了臉的瞬間卻是整個擢沙窟震盪不已,郎沙骷暗吞下一口血甜說道:「小子!報上名來!」
絕煙塵傲然道:「易宗絕煙塵!」
郎沙骷聽後笑道:「馬的!你知道我是誰嗎!」
絕煙塵淡淡說道:「這重要嗎?」
郎沙骷睜大眼說道:「馬的!連金蜘蛛都不敢這樣和我說話!你這小子是找死是不是,金疏瑛在哪?叫她來見我!」
絕煙塵怒眉罵道:「你以為你是誰!手下敗將還敢猖狂!」
郎沙骷獰笑道:「要不是你年紀太小,不然我還真以為你是我或是我弟弟的親生兒子哩!你不知道你娘不滿十三歲就當了我們兄弟倆的婊子了嗎!後來還是金蜘蛛喜歡她我才將她給送出去的,你要是不信為什麼不去問問獨孤老鴇呀!當初我就是用一箱金銀珠寶才把你的騷娘親…」
「閉嘴!」一聲怒喝,嫉刀犀刀雙出之際橫斬天地之刀再度狂燃戰烽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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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宴之期只剩下三天,這些天窮天地要不就是跟著師兄學習心法,要不就是和皇奪君、霍雲雷一行人到處遊玩。但窮天地卻始終惦記著婚宴之事,可他真正在意的不只是天凌塔,更多的惆悵卻是縈繞在越來越安靜的君絕身上。
這一天眾人隨著皇奪君到了城外遊獵,貫古今先是射中一隻兔子,但是怎麼找就是找不到。眾人便商議各自分頭去尋,窮天地方到林間深處時卻聽見有人正在談話。
天地輕步接近才發覺三人的對談中三人都是自己所相識之人,分別是闇月族權巧心、幻迷界權幻心兄弟,另一人竟是披著斗篷的孽族薛子孽。
只聽薛子孽帶笑說道:「兩位提出的條件我想孛首必會欣然接受的!只要那人留在地宮的東西到手,孛首定會依兩位所言先放棄對闇月族的追殺以及助幻迷界復仇!只是不知幻心兄想對付的人可是辛玖喻嗎?」
權幻心恨恨說道:「辛玖喻當然要對付,但更重要的是我還想請先生為我除去皇殛雷和風塵嘆!」
薛子孽奇道:「皇殛雷其實也是孛首的目標之ㄧ,但是風塵嘆之事我還要先回報孛首才行。」
權幻心問道:「為什麼!」
薛子孽說道:「其實這風塵嘆和孛首乃是合作的關係,不過幻心兄倒可不必太介意,因為孛首只要能脫出禁錮且得到地宮中的秘密,那風塵嘆想必也會成為孛首第一個要除去的對象,只是這需要等一陣子才行。」
權巧心瞇起眼陰陰說道:「這麼說來,到時候我兩兄弟不會也這樣子被利用殆盡之後就遭到孛首的背叛吧!」
薛子孽急忙說道:「當然不會!其實孛首會和風塵嘆合作也是逼不得已的,因為當初孛首是有機會重獲自由的,但這風塵嘆和風夜嚎卻暗中指使一群女人將孛首脫出的出入口給擋住,還趕走了本來和孛首約定好開門的一群人。之後又以重獲自由為要脅讓孛首和他們合作!這股氣孛首忍耐已久,但礙於重要的開門條件未能具足所以只有一直隱忍至今。」
權幻心說道:「你能保證嗎?孛首成功脫困後會對風塵嘆動手!」
薛子孽笑道:「這是當然!這風塵嘆數次讓孛首誓言斬殺,就算幻心兄沒說要對付他,孛首也不會放過他的。」
權幻心點頭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們和蓮真悲約定在婚宴當天進入焰禁,到時候你就暗中跟在我們後頭吧!」
薛子孽獰笑道:「還有一事我想和兩位商量,就是蓮真悲這些人我想是不能留的,就連那個窮天地也一樣而且這幾人解決後窮天地的刀劍我要拿回去交給孛首,我想若是孛首知道兩位這麼幫忙想必是會很高興的。」
幻心和巧心互望了一眼後才又為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這蓮宗和白雲塔都不是簡單人物,加上他們人又多…」
薛子孽笑道:「這事兩位倒是不用擔心,我已經帶了一群孩子來了,我想到時候就算他們再多十倍的人也不會是我這群孩子的對手!」
薛子孽見兩人依舊猶豫不決便裝做不在意地說:「其實這一次子孽選上兩位其實還是看在是舊識的份上,不然這焰禁的機關我這邊也有一位先生能解。」
權巧心瞇起眼說道:「這焰禁的機關就連我兄弟倆都不能有把握,你說的那人真有這種本事嗎?」
薛子孽笑道:「就不知文侯是否有這本事入巧心兄青眼。」
權巧心驚道:「文清華!他還活著!」
薛子孽笑道:「巧心兄所以為的朱仙鎮血神殿之役其實死的都是由臥貪花所領的一批新入衊的人員,真正聰明的衊族可都不曾參予過血神殿的行動。這一戰雖然是阻住眾衊進軍中原的行動,但衊族最重要的根源卻沒有被斬斷過。如今只要孛首能脫離月窟,那我血衊天下的計畫就又能再度執行了!」
權巧心思索了一會兒才說:「先說好!我們不參與殺害蓮宗、白雲塔眾人的爭鬥,總之我們只要開了門孛首就必須履行條件,至於其他的事你自己處理吧!」
薛子孽想了一下才說:「好!就這麼說定了。」三人說完後就分頭離開了,這時天地才回到眾人身邊,可卻是一個人也不能說。窮天地心中焦急也心知他們不會立時動手,不過依然十分在意子孽口中的孩子。
窮天地見眾人皆圍著皇奪君說說笑笑的便將貫古今拉到一邊問道:「貫大哥!你知道孽族的事嗎?」
貫古今奇道:「怎麼樣了。」
窮天地想起上次因為彖獨斷的事情所以一直沒將和薛子孽、臥貪花的事說出,這一次就一口氣將這兩段故事說了出來,貫古今先是感念闕騰瞋和彖獨斷的心意才又說道:「我在滅神教的時候就曾對付過孽族的人,當初滅神教對於衊族和孽族都是毫不猶豫的屠殺,其中孽族的弱點就是在光明之下十分脆弱比衊族還容易在日光下感到不適。這種時候我想他們應該都是以陰暗潮濕的洞穴為基地,我想最好在婚宴之前就先將他們給解決了會比較好!」
窮天地說道:「要先回城準備嗎?」
貫古今搖搖頭說:「對付這些人我有辦法…」這時霍雲雷忽然湊過來大聲說道:「幹什麼!你們兩講什麼悄悄話!」
窮天地尚不知要如何開口時,貫古今已按住天地說道:「剛剛天地在林中聽見薛子孽和兩個不認識的人商議如何在婚宴當天帶領孽族搗亂!」窮天地心知貫古今之意,便刻意隱去地宮之事將餘下的事情說出。
濯清濁淡淡望了天地一眼時,皇奪君已說道:「他們為何無緣無故要來這搗亂?」
窮天地未答,濯清濁已趕緊掩護說道:「八成是臥貪花!」貫古今隨之附和皇奪君才點點頭沒再多問。
貫古今說道:「現在是正午,剛好是他們最弱的時候。我建議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對付他們有訣竅的。他們很容易聞到生人的味道,但對於光線的抵抗力很弱。只要有辦法將他們引出洞外就有勝算了。」
皇奪君點頭道:「現在就處理是最好的,不然到時候不知他們會不會又轉移了陣地,失了先機很有可能就一敗塗地!我贊成貫大哥的建議!」
濯清濁也說:「我也贊成,但我希望有一人要先回城去告訴軍師!」
說到這大家都互相推辭不願先走,皇奪君忽然想起了趕緊自懷中拿出一段綠煙條說道:「這綠煙是前些時候凌哥給我的,我們找到他們的基地後就點了煙讓凌哥帶人過來如何!」
濯清濁點頭說道:「就這麼辦吧!」說著眾人就先往窮天地偷聽的林中查探去了,但皇奪君卻是望著領隊的天地的背影心中正思索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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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洞中昏暗地只餘小小燭火忽明忽滅飄浮著,忽然一聲鼠嘰,衡遠烈睜開眼正想找不知為何受驚而逃跑的小栗時,眼前卻是忽然出現一雙碧油油的雙眼正直盯著他。
衡遠烈正要驚呼時卻讓這人壓住咽喉提起就往外衝,衡遠烈只覺身軀忽然變得好輕不過須臾這人已將衡遠烈帶出地洞到了外頭,被丟在地上後月光下衡遠烈瞧得清清楚楚這人居然就是數天前在狼洞中被鎖起來的獨臂老者。
老者屈著身子圍著遠烈游移,衡遠烈帶著惶恐道:「前輩!這麼晚了有事嗎?」
老者低吼『胡』了一聲才獰笑道:「恨狼派你來的對吧!派你來奪我身上的半卷武卷!你以為裝做個老實樣我就瞧不出來了嗎!」
衡遠烈搖搖頭緊張說道:「我沒有!前輩!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老者笑得淒涼道:「還想騙!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想救我嗎?想等我來這還你這份恩情!想以這種理由接近我!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衡遠烈急說道:「前輩當初想救你的確實是我,但你也見到了,我根本就沒那種本事!」
老者低頭在衡遠烈耳邊吐著瘋狂氣息說道:「我都知道!假作軟弱無力!好讓他以七罪刀斬斷沙銅鏈!你當我是傻子嗎!」
衡遠烈百口莫辯,老者忽然繞到他的面前陰冷說道:「你要!我給你!連武訣也給你!血也給你!回去告訴我那個陰險的弟弟,我一定會去見他!」
話說完老者忽然狠狠咬舌,舌上冒血的瞬間衡遠烈正想喝止但帶血的利牙卻突然狠狠咬來,肩上如火燒般的痛楚終於逼得衡遠烈嘶吼出聲。眼中漸低的垂簾唯見星光,衡遠烈才在恍惚間聽見眾人出洞的喝斥聲以及老者臨行前的輕笑。
再度張眼同時,衡遠烈已見到颯飄飆帶著笑意說道:「大松鼠!沒事吧,你差一點就被吃掉…」衡遠烈腦中忽然一片混亂,混亂間赤了眼的遠烈出爪便攻。
圍在他身邊的眾人因為毫無防備瞬間就傷了數人,颯飄飆一驚喊道:「大松鼠!幹什麼!」
沒想到衡遠烈卻是忽然伏身低吼,絕煙塵見情況不對趕緊說道:「飄飆!神情不對,先制住他!」颯飄飆無奈抽鞭出招終於在一陣掙扎之後和眾人共同壓制突現怪力的衡遠烈。
絕煙塵讓泰晴朗過來看看衡遠烈的狀況,泰晴朗把脈後說道:「他的脈很奇怪,手太陰經有著一股宏大莫名如浪潮的衝擊,我細察之後才知道這股能量是從足闕陰肝經衝擊任督而來的,這樣一來能讓遠烈發展出平日沒有的怪力但很容易讓他自傷己身,時日若久會有性命之危!」
蠱迴風趕緊燃起一段香說道:「這香說不定能暫時助他冷靜。」果然過沒多久衡遠烈已經靜了下來,但依舊是渾渾噩噩的。
絕煙塵卻在他四處張望的同時看著他懷間露出的半截牛皮問道:「遠烈!那是什麼!」
衡遠烈正茫然不知所以,泰晴朗則是代替被制住的遠烈抽出他懷中的牛皮展開一看驚道:「這是一部武訣!遠烈!這也是那老人給你的嗎?」說到這泰晴朗忽然驚道:「煙塵!快看!」
絕煙塵湊上一看只見武卷前的屬名居然是忌日王朝『忌狼王』。絕煙塵吐出一口氣說道:「他是忌狼王!」
泰晴朗細看這武卷後鬆了口氣說道:「遠烈!看來你得乖乖練功了!」
眾人疑惑間,泰晴朗已笑道:「這部武訣行氣方式不合常理,但卻可以疏導遠烈身中的暴戾之氣,我想這也是遠烈的唯一解藥。」
絕煙塵望著遠烈心中卻是想著若是這忌狼王還活著的話,那狼洞之中說不定會有和他一戰後雙雙失蹤的金鵰王的消息,若是尋得到金鵰王的話那金蜘蛛的影子就能永遠從他心中被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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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光線裡,貫古今和窮天地、霍雲雷率先入洞。火摺子低微燈火照耀下偌大的地窟更是讓人心驚肉跳,窮天地緩步前進卻是忽然讓頓下步伐的貫古今給嚇了一跳,但順著貫古今的手指看去時窮天地卻是更進一步地毛骨悚然。
原來在這整個地洞的頂上居然是一片黑壓壓的孽族正在沉眠著,沒有呼吸聲的寧靜沉睡帶來更為恐懼的壓迫感。窮天地定睛一望才知這無邊無盡的黑暗居然有將近三百之眾。
貫古今回身點點頭,窮天地依計而行腰間纏刀緩緩出鞘。貫古今站好位置點燃火把後手一揮,霍雲雷同時聚氣於胸突然一聲巨聲暴喝。
洞窟震動的同時沉睡的孽族因為敏銳的聽覺受到嚴重創傷紛紛痛苦倒地。少數未受創的孽族也一同向三人攻來,貫古今一聲呼喝窮天地刀鞭率先出擊,洞外的濯清濁三人也帶著雷威彈衝入。
戰爭蔓延出一陣血腥的瘋狂,窮天地眾人且戰且走在眾多孽族的爬行追趕中漸漸向入口撤退。
這時皇奪君忽喊道:「洞口有人!」窮天地眼一撇正好和臉上猶掛著傷痕與怒容的薛子孽對上眼,窮天地刀鞭一迴攻去率先在這最後的距離裡狂衝。
薛子孽咬牙閃過眾人竄入洞中,口中低吟漸漸鎮壓住躁動的孽族。
貫古今喊道:「機不可失!」眾人聽令手中餘下的雷威彈再出,這時薛子孽領著眾孽急退卻依舊有數十孽族竄出洞想報仇。但在烈日照耀下的孽族頓然失力,漸緩的動作下已讓六人一一屠盡。
眾孽最後垂死的面容,有眼、有鼻、有耳、舌間還吐出微弱的聲息。窮天地恍然大悟說道:「他們…曾經是人吧?」
眾人沉默間皇奪君淡淡說道:「曾經而已。」
回城的路上眾人沉默地急著趕路,貫古今說道:「這洞中至少還有近兩百多名孽族,回城後還是帶人回來火攻比較妥當!」一回城貫古今和窮天地就急忙拉著關遠近帶兵出城,關遠近點了五百兵馬在黃昏時疾馳地窟沒料到地窟卻是早已成空,就連地上的屍首也變的殘破不堪像是被人用藥物熔蝕了一般。
關遠近搖搖頭道:「快回城戒備吧!這薛子孽我聽過,我想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三人領兵回城時天已昏暗,天地回望天際卻是在林間深處聽聞一陣同聲似哭的嚎聲。
眾軍同時震驚地望著林間被驚起的飛鳥開始議論紛紛。關遠近將士兵趕進城後說道:「這事最好讓軍師知道!」
「已經告訴老師了!」三人正擔憂間皇奪君忽然走來笑道:「老師還將我和大傻臭罵了一頓!」
窮天地問道:「軍師怎麼說?」
皇奪君說道:「老師要我們看好神變景和焰禁!」說到這天地心中一凜想到焰禁果然有問題,但沒料到的是其實皇奪君也正在觀察他瞬閃而逝的神情。
皇奪君又說:「天地!老師指名要你和我到神變景去!」窮天地雖也想到焰禁去但卻是礙於形勢無法開口,兩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到經過顯心境時皇奪君才帶著天地走進森林埋伏遠遠望著神變景。
窮天地說道:「他還會來嗎?」
皇奪君說道:「老師說只要臥貪花還在這裡的一天他就不會放棄前來。」
窮天地佯作不知問道:「為什麼?」
皇奪君淡淡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哩!老師還說你很老實,現在看來原來你也會騙人嗎!」話裡突然的尖銳讓天地不由得一凜,只聽皇奪君繼續說道:「我不在神威宮也只有幾年,我真的沒想到父親一手建立起的夢想居然會敗在你的手上。」
窮天地知道皇奪君想必是已經知道所以也只有沉默以對,皇奪君又說:「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恩義不能兩全,所以只能沉默了。」
窮天地淡淡道:「我的目的並不是想傷害天尊,只是他若隨完顏亮出兵必受其害,到時候只怕連李仁孝也容不下他。」
皇奪君點頭道:「這麼說來你心腸倒是不壞嗎?但你真的知道我父親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嗎?」
窮天地聞言一愣,只見月光下皇奪君轉過的側臉竟是千愁百慘。愁緒糾結的嘴中皇奪君淡淡說道:「你知道為何契妹妹會遇上風塵嘆嗎?是因為我。你知道為何我的母親在這神威宮裡沒人敢提起她的名字嗎?是因為我。」
一連串的自問自答忽然讓天地眉間也跟著糾結道:「不管是因為什麼,都別再讓仇恨折磨妳了。恨著自己是最痛苦的,妳以為所有的人包括妳自己在內的人都不會原諒妳,但妳有沒有想過這些人什麼都不說其實也正是因為他們在乎妳。別讓心的方向迷失了,不管妳所認定的愧疚是如何造成的都不代表妳得一輩子背負著這一切,妳一定要知道唯有先原諒自己妳才能原諒別人。」
皇奪君眼淚忽然沉默地闖了出來,窮天地說道:「我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我知道每個人都有個寄望平靜的心。正因如此我才能將妳藏在沉著表面下的波濤瞧個清楚,想哭就哭吧,眼淚在寬恕的境界裡是不等同於懦弱的。」
皇奪君眼淚越奔越快,半刻鐘後皇奪君忽然破涕為笑道:「我終於知道為何父親辛苦建立起的威信會這樣就敗在你手上!」
窮天地笑道:「我可從不曾想打破些什麼。」
皇奪君淡淡道:「願意聽嗎?」
窮天地說:「妳願意說,我就願意聽!」
皇奪君說道:「但我先前想說這段話是因為想讓你對我父親改觀,進而利用你。」
窮天地望著皇奪君淡淡說道:「那現在呢?不管是什麼,我的答案依舊。妳願意說,我就願意聽。」
皇奪君雙眼無神地望著前方說:「我十四歲那年,天魔教下的擊嶽教在波悖絢死後迅速成長,成為繼天魔教之後在西北最強盛的組織。父親為阻止擊嶽教主橫須彌繼續東進遂決定和蔽日月結盟。契妹就是在這一次遇上風塵嘆的,風塵嘆那時方被逐出風家,聽說他離開的原因正是他的同父異母的大哥風獨吟要殺他。後來不知為何他居然和鬥天狂走在一塊,當初蔽日月開出的條件就是我和母親前去蔽日月當人質,後來母親瞞著我帶契妹妹頂替我隨父親前去蔽日月,未料結盟前的宴會契妹妹就遭到風塵嘆的汙辱。」
說到這裡皇奪君忽然沉默許久才繼續說道:「我後來問父親為何還要和蔽日月結盟,他卻拿出一大套什麼局勢之類的大道理來壓我。此後他和母親大吵一架,過沒多久母親就自縊了,然後父親就安排我到詭夜島去,到了那裡之後我才知道當初的結盟就是要我下嫁蔽日月做為條件,而契妹妹的慘事則是風塵嘆對鬥天狂的挑釁。」
窮天地沉默不語間皇奪君又說道:「天地,你會不會常有一種人生都讓人給操縱的感覺,我恨透這種感覺了。」
窮天地微笑道:「常有呀!但若是不能靜靜地讓他來又怎能輕鬆地讓他走呢。」皇奪君笑笑地點點頭,這時兩人視線中忽然竄入一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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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道黑影在擢沙窟外潛行著,但風中卻是不時夾雜著一絲絲的詭異屍臭。最後一撥的瞿震驚望著前面幾撥的人馬魚貫入洞後終於忍不住對元闡幽說道:「阿幽呀!為什麼我們一定要來打這擢沙窟呢?」
元闡幽在月光下茫然失神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問我有什麼用,幹麼不直接去問絕煙塵。」
瞿震驚啐道:「八成是這傢伙自己想找狼蜘蛛的麻煩,你沒聽見那天…」
賀慶光忽然打斷瞿震驚說道:「好了!這事不准再說了!」
瞿震驚才閉上嘴,賀慶光就見到前頭眾人正在招手要他們不用埋伏了。賀慶光領著十多人向前,招手的豐暈暴才說道:「進去吧!裡頭沒人…」
賀慶光聞到一股濃重的屍臭味正要問時豐暈暴已經說道:「幾乎都死了!」
眾人趕緊入洞卻見到洞中四處橫躺著十七、八具屍首而且已死去多時,賀慶光望著屍首上的爪痕以及咬痕問道:「是忌狼王?」
文焚嶽點頭道:「八成就是了!」
「慶光,先帶人下去找找看有沒有些什麼可疑的東西。」晉明晝忽然從洞中通道走出來說道。
另一邊的通道中,情少正帶著數人在搜著像是牢房的地方。壁上一樣有著數條鐵鍊但上頭的血跡早已乾涸成黑色,嵐景飛四處翻動著地上的乾草卻忽然望著地上有一突起的鐵片。
嵐景飛撥開上頭的沙土後才發現那是一塊半埋入地的鐵牌,嵐景飛將牌挖出之後才看清楚這牌上浮雕著一隻飛鵰,嵐景飛拿給情少說道:「情少!這東西是不是就是煙塵要找的東西。」
情少默默將東西交還嵐景飛說道:「先收起來!我不信他,他一定是想找到東西好報仇,到時候又惹上金蜘蛛或是三鉉織,對我們都沒好處。」嵐景飛照著情少說的話將鐵牌收起來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循聲而往的情少卻見絕煙塵正在眾人圍繞下翻動著一本手札,情少上前向肅焱淼問道:「那是什麼?」
肅焱淼說道:「是一名女子的手札…」
說到這絕煙塵見情少已經到了便將手札交給他說道:「情少!認一下字,看是不是雲夢澤的東西?」
慕觀情細觀上頭娟秀的字體說道:「很像。而這上頭多是他和另一名男子以碳所寫的筆談,這事怎麼一回事?」
絕煙塵將書翻到後頭指著某一頁說道:「這裡的內容談到如何接近三鉉織,女子若是雲夢澤,那書中所言的公子當是金天摯。這本書的內容看來都像是雲夢澤在套金鵰王的話,看來當初忌狼王和金雕王的決鬥分明就是有內情。這書先拿回去問問悅悰有沒有什麼線索。各位!還有沒有別的線索?」眾人安靜,唯有嵐景飛默默低頭望向懷中。
回到地洞的眾人卻是一進洞就是同聲喧嘩,絕煙塵冷眼望著臉上佈滿三道深長爪痕還提刀架在母親頸上的郎沙骷說道:「自己的家不回,躲在別人家裡做什麼!」
郎沙骷笑望著金疏瑛說道:「我來會會我的舊情人呀!怎麼樣,不高興嗎?」
絕煙塵淡淡道:「條件開出來,然後滾!」
郎沙骷癲狂笑道:「好!夠乾脆,真像我!第一、我沒了手下,你們得來當我的狗!第二、先去將醜屍村給滅了!」
絕煙塵眼一凜冷冷說道:「佈陣,取他狗頭。」
元順承忽然喊道:「等一下再動手!他剛剛不知道給絕姨吃了些什麼?」
絕煙塵手一揮止住眾人動作,郎沙骷笑得令人討厭說道:「算你識相,但這邊就不太像我了!太孬!」
絕煙塵無語但眼光中已是蓄滿殺意,郎沙骷又說道:「我給你娘吃的叫做狼蛛蠱。你放心!這種蠱是絕對~不會折磨人的!因為牠的毒性烈,只要一發作未到一刻間這人就死定了!絕對沒救!知道嗎、絕對喲!」
絕煙塵怒氣漸上,肅焱淼說道:「沒有別的條件了嗎?例如幫你捉回忌狼王之類的。」
郎沙骷笑道:「放心,這種事等你們成為我的手下之後我會再派你們去做的!」
眾人正一籌莫展之時情少忽然道:「我們用雲夢澤的消息和你換解藥。」
郎沙骷冷冷笑道:「你他媽少唬我!我早就知道雲夢澤死了!」
情少淡淡道:「應當是指你想要她套金雕王的消息。」
郎沙骷笑道:「你他媽把我當三歲小孩嗎…」
情少插嘴道:「你想藉由金鵰王扳倒金蜘蛛對吧!但是他卻怎麼樣也不願意受你控制,最後你讓雲夢澤去套他的話,因為雲夢澤也想藉由控制金蜘蛛進而對皇甫幽復仇。而你不願讓這些人玩弄於鼓掌,所以就和雲夢澤結了盟。但我若沒猜錯她想必是還沒告訴你想知道的東西就離開了,對吧。」
郎沙骷笑容漸歇,情少又說:「我猜這三鉉織和萬槃王纏鬥多年,背後的主因就是你想要的東西對吧!」
郎沙骷冷冷道:「繼續說!」
情少說:「你得先告訴我,你要的是哪一種晶石。」
「晶石?」郎沙骷狂聲笑道:「你還真以為自己很聰明嗎?晶石,我要那些臭水晶幹什麼!」
情少說道:「那你要的到底是什麼?」
郎沙骷搖搖頭罵道:「馬的!一群不懂裝懂的臭小鬼!要新條件是不是,好!我要醜屍村的媧石還有萬槃王手中的天根!」
眾人心中疑問,情少問道:「十三盤根距此距離太過遙遠,我們恐怕辦不到,至於媧石我們也許還能想些辦法。」
郎沙骷拉起金疏瑛說:「好!你們什麼時候拿到東西再到擢沙窟來找我!」
絕煙塵冷冷說道:「留下人!」
郎沙骷鬆手笑道:「好!那她毒發之時你就別怪找不到我!」絕煙塵咬牙手一揮低下頭的瞬間卻是一陣從來沒有過的挫敗襲上心頭。
金疏瑛默默跟著郎沙骷走出,經過絕煙塵身邊時卻低聲說道:「找天織。」這一聲提醒卻不是一線希望,在絕煙塵心底是更深的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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