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牢中的絕煙塵被獨自一人關著,但一當守衛離開後絕煙塵卻是笑著將水晶骷髏頭拿出盤膝坐下,定中絕煙塵想尋來安薩拉卻是怎麼找也找不著直到在境界中望見一道身影後,絕煙塵才欣然向前。
未料這道人影一回身卻是讓絕煙塵一愣,只見這人穿著一身銀甲面容卻是模模糊糊地。絕煙塵心頭知道遇上了什麼便說道:「你不是人對吧!你還有記憶和言語的能力嗎?」
銀甲人忽然一聲長嘯隨著他手中刀劍的浮現一陣搖動天地的撼動迴盪在絕煙塵的定中境界,絕煙塵凜神戒備卻是境界再度一換銀甲人一身鎧甲忽然散出強烈白光。
白光中絕煙塵只見到銀甲人和辛玖喻、檀傳燈等許多人一戰,戰中血流成河銀甲人似乎是在阻止著辛玖喻眾人前進,絕煙塵凜目一望發現這戰場正是煉石谷,倏地白光消散眼前再度一黑場景中安薩拉忽然出現。
「上師!」絕煙塵有些緊張地說道:「你剛剛有見到嗎?」
安薩拉點頭道:「他希望你能阻止辛玖喻。」
絕煙塵問道:「他是誰?」
安薩拉說道:「擊鏜踴!他當初與辛玖喻的迷盧盟大戰之時就是穿著那一身鎧甲,這一副鎧甲是依幻迷界裡流傳的機關圖所改造的,因為這副鎧甲上有強力的耀晶作為防護幾乎是刀槍不入但穿上它卻會大量消耗使用者的能量,當初擊鏜踴也是因此力竭而死。」
「那現在這副鎧甲在哪?」絕煙塵興奮地問道,安薩拉搖搖頭說道:「你千萬別想穿這副鎧甲了,不只是根基的問題最重要的是現在這副鎧甲是在蘭燼落手上,要對付他可不容易。更何況其實流主身邊就有一副相似功能的裝甲你根本就不必浪費力氣去找這一福鎧甲。」
「這副鎧甲也是由耀晶做的嗎?」絕煙塵問道,安薩拉搖頭說道:「不是!這一副鎧甲是以水晶骷髏頭來作為能量的儲存。」
絕煙塵奇道:「骷髏頭也能儲存能量?我以為只能用來…」
說到這絕煙塵忽然恍然大悟,安薩拉笑道:「沒錯!我也是能量!好了,剛剛的事先拋下吧,說說辛玖喻告訴你的東西…」
甫出定的絕煙塵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因為在他眼前的辛玖喻也笑的開懷。絕煙塵淡淡說道:「辛界主有事嗎?」
辛玖喻望著煙塵手中的骷髏頭說道:「我只是想來確定你是不是決定要答應我們的要求了。」
絕煙塵將骷髏頭收入懷中說道:「你先說說你那邊的陣容吧,我不喜歡勝負太懸殊的戰爭!」
辛玖喻笑道:「這裡除了雙盤谷以及蜃麑王以外我們還找了一個新盟友,就是黯沙漫天!」
「黯沙漫天?」絕煙塵問道:「你確定!我怎麼不知道這黯沙皇對時間輪有興趣?」
辛玖喻笑道:「他若是沒興趣又怎會親自出現在月窟,你說是吧!」絕煙塵推測辛玖喻八成已經知道神魔流與宮朝天之間的約定但依舊假作不知說道:「那他有說為什麼需要這時間輪嗎?」
辛玖喻笑道:「你不知道這黯沙漫天名稱的真正涵意嗎?」絕煙塵搖搖頭辛玖喻又說道:「你見過這大漠上的沙塵暴嗎?」
絕煙塵說道:「這就是黯沙漫天的意思?」
辛玖喻盤腿坐下說道:「想像一下若是這沙塵暴中的沙全時黑色的而且帶有毒性的話那會怎麼樣?」
絕煙塵皺眉說道:「他就算是衊族也不可能操縱天氣吧!」
辛玖喻笑道:「他不行,但時間輪可以。而且只需要半部時間輪就行了。」
絕煙塵奇道:「半部?」
辛玖喻說道:「時間輪創造時間之門的辦法是以下方的圓盤加上八根支柱以磁力相連的磁力通道上下兩邊加壓的結果,但若是只有下方的圓盤起作用的話就會有機會以電磁力攪動周遭的氣流創造出極大的風暴,這時間輪的建造其實就是摹仿當年煉石谷自然出現的時間縫隙的方法才創造出來的。」
「自然?」絕煙塵奇道:「這時間門是本來就有的?」
辛玖喻笑道:「我看這這附近很有機會就快出現了!」
絕煙塵不理會他的笑容直接了斷道:「別賣關子!快說!」
辛玖喻搖搖頭失笑道:「這要感謝風家八少爺呀!」
絕煙塵驚道:「和沃野的那把火有關嗎?」
辛玖喻點頭道:「其實若是八個地點同時起火的話機會才會比較大,所幸這兩天只有下雨而已。」
絕煙塵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下了雨,這火應該就會熄滅了吧!」
辛玖喻搖搖頭笑道:「不對!這雨一下才麻煩!其實這雨我們都稱之為死雨,這是由八方之地中的死土散發出來的死煙所聚成的所以這雨中其實含有一種特殊的成分,而這成分若是再和八方之地上的屍骸再接觸將會引起更大的死煙。就是這樣不斷地惡性循環下去,直到最後形成極爆烈的風雨繼而出現狂風最後這時間的縫隙就會有可能出現了。」
絕煙塵問道:「有可能?」
辛玖喻點點頭說道:「其實這方法以前住在炎源的旻翳丞就試過了,只是當初不管等了多久引起多大的風雨都沒有出現時間縫隙而他也因此被人發現和神棄堂的關係而被驅逐。」
絕煙塵越聽越心驚問道:「辛界主!你對…」
說到這裡辛玖喻忽然揮揮手說道:「不必叫界主了,你若是敬我是長輩就喚一聲先生吧!」
絕煙塵點頭改口喚道:「先生!不知道你對擊鏜踴有什麼看法?」
「鏜踴!」辛玖喻口中重複這個名字時眼中像是濕潤了一下才說道:「他是我這一生最敬重的兄弟!他是英雄!」話裡藏著的究竟是遺憾還是妒忌絕煙塵已經聽不分明,只知道辛玖喻眼中所藏的險些就從眼角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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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疾行的馬車揚起漫天的塵,這些天艾爰和天地就這樣不停日夜交班地趕著路,這一夜艾爰正趕著車耳中又聽聞天地夢中的呼喊,艾爰執鞭的手忽然緩下,寄望這暫時平緩的車廂能讓天地夢中的顛簸也緩一些。
呼喊漸化作哭號接著又成為嘶笑聲,艾爰丟下馬鞭鑽入車廂緊緊抱住不停扭曲著自己身軀的天地。良久之後天地的顫動漸緩,艾爰輕撫著他的頭不說話,直到素輝漸漸竄入車廂。
正當艾爰百般寂寥地望著天邊的月時卻是在月影中去見數道竄動的人影,艾爰低下頭在懷中的天地耳邊輕聲說道:「外頭有人!可能是盜賊,我去…」
話還沒說完窮天地已經竄出車廂喊道:「出來!」
艾爰嘆了一息隨之走出卻是見到一群頭包綠巾的人正圍在官道附近,艾爰低聲說道:「天地!他們是碧月族,小心一點。」天地低吼一聲向前衝出,其中領頭人忽然手一揮,身後的族民紛紛退開。
天地見這人忍讓也只有暫緩腳步問道:「你們圍著我們想幹什麼!」
那人又看了天地一眼後才說道:「你是神威宮的對吧!你後面的人是衊族的對不對!」
天地還沒說艾爰已說道:「不是!我們不是神威宮的!我們是…」話還沒說完那人又喊道:「不要騙了!小子!當初帶走樂因華的人就是我!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你沒死?」窮天地奇道:「凌明暗明明告訴我…」說到這裡窮天地已經明白了遂說道:「凌明暗又騙了我!那月望朔有沒有到魔鬼城去?」
那人奇道:「魔鬼城?是煉石谷吧!他根本就沒去,他是跑到我們這來說想要合作,說等凌明暗得到神威宮後就回到西域打下一片天,沒料到還沒打這傢伙就不見人影了!現在就連神威宮也垮了。」
窮天地沉思許久後才說道:「那你們又出現在這做什麼?」
那人輕笑道:「我族長說這衊族的人絕不能留,尤其是夜神教的餘孽!」
艾爰聽完冷笑道:「那你又是如何知悉我的消息的!」
那人嘆了口氣說道:「是臥貪花說的!他還說天根…」
艾爰打斷他的話說道:「他說天根在我身上,你們有沒有搜他的身!還是…你們根本就捉不住他所以才來對付我們!」
領頭人被問的啞口無言這時他身後的副手走了上來說道:「大智!和他們說這麼多幹什麼!直接帶回壑明山不就行了!」
身為頭領的淵大智說道:「絕路呀,其實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這臥貪花會忽然通知我們這些事?」
作為副手的尉絕路說道:「別傻了!要是他們沒有天根為什麼又一路往西!」
淵大智搖搖頭說道:「這小兄弟本來就是易宗的人你不知道嗎?」
尉絕路冷哼一聲道:「那又怎麼樣!總之族長的命令是衊族的人不能留你還磨蹭什麼?」
淵大智無奈地點點頭將刀抽出,這時天地周圍的三十多人也一併抽刀,月光下銀刃映出一波又一波的飛雪,飛雪下天地一聲嘶吼刀劍並出揚出陣陣強悍的波浪逼得圍殺眾人一時心驚。
月光下弧月之陣漸漸合圍一波又一波井然有序的刀陣終於成功消磨了窮天地和艾爰的意志與體力,天地一聲低吼內息一催戰神刻印再度破開一道缺口!但缺口外尉絕路雙刀倏合倏分登時就逼得回氣不及的天地內傷復發。
正當艾爰想上前救援之際淵大智彎刀已是倏然帶下一道月華攻來,月光又快又冷這時艾爰才驚覺這人忠厚的外表下居然是這般的凶狠,艾爰眼見天地越來越危急面容瞬間一變,本想以狂力衝破現狀未料淵大智卻是有意無意地放過艾爰任她向前急衝。
方閃過阻礙的艾爰瞬間就與天地合流殺出一條血路往官道旁的小山丘逃去,兩人回頭只見碧月族依舊緊追不捨,艾爰拉著天地躲進山上的樹林躲藏。艾爰說道:「天地、你識得那個淵大智嗎?」
天地搖搖頭說:「當初我沒有見到他的模樣,但看他身型應該是他沒錯!」
艾爰想了一下說道:「我看他也不是很想捉我們,說不定還有其他原因。」窮天地正想問是身後又是一陣人聲。
兩人躲進樹叢,這時忽有人說:「窮公子!在下淵大智,請現面一談吧!」
窮天地和艾爰對望一眼後才慢慢走出,天地望著大淵智說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淵大智笑得淡然在嘴邊說了些話,天地凝耳卻聽不清楚上前說道:「你說什麼?」
未料淵大智卻突然一拳擊再窮天地丹田上說道:「我說的是公子、你實在太嫩了!」艾爰一聲怒喝上前淵大智又是手一揮接著四面八方全是碧月族眾並以繩索將艾爰綁住。
艾爰怒罵聲中淵大智又喊道:「好了!回壑明山!」說完又捶了捶身邊的尉絕路的肩膀說道:「學會了沒!」
尉絕路搖搖頭沒回答只要眾人將兩人帶走,碧月族回到官道上還將兩人的馬車一併帶走,漸亮的天中一行人往西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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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月族一行帶著兩人疾馳向西,數天後兩人才分別被關在不同的牢房中。
窮天地望著四面皆壁的山牢怒喊道:「淵大智!出來!」喊了十多聲後遠方終於傳來了輕緩的腳步。
天地在微弱燭火中望見一名白髮蒼蒼的中年人,這人眼睛深陷就像兩個窟窿一樣。他望著天地說道:「不用喊了!這山寨中不會有幾個人會來回應你的!你就是易宗的人嗎?」
窮天地問道:「你是誰?艾爰呢?」
那人說道:「說了你也不會知道我是誰,我先告訴你若是想自由就別再想救艾爰,若是你答應我有辦法將你弄出去!」
天地急問道:「艾爰怎麼了?」
「沒怎麼!」那人說道:「只是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一時死不了但也不可能被救走!」
天地問道:「但你要怎麼幫我?你確定行的通嗎?」
那人笑道:「那當然!有誰會將一具死屍關在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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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鉤使!」一名碧月族民忽然闖進小屋中喊道,斛休禍回頭望著氣喘呼呼的碧月族民說道:「幹什麼!這麼急幹麻?」
族民喘著氣說道:「那個中原人死了!」
斛休禍一聽激動地站了起來說道:「快!快去將熹鉤使找來!」
斛休禍慌忙地走進牢中望著窮天地的屍身發楞,這時帶著深陷眼眶的熹安樂走了進來探了探天地的鼻息與脈搏後搖了搖頭,斛休禍驚道:「真的沒救了嗎?這樣代族長回來會殺了我的!你再試試看吧!」
「試!試什麼!」熹安樂說:「這小子不知道都死了多久,早早埋了吧!」
斛休禍緊張道:「怎麼埋?代族長前天還要我看好這小子想用他和易宗交易呢!」
熹安樂聳聳肩說道:「沒辦法,就用屍身交換吧。」
「屍身!」斛休禍說完趕緊蹲下低聲說道:「安樂,你不是有生死丹嗎?」
熹安樂瞄了他一眼後說道:「沒了!全交上去了!」
斛休禍推推他的背說道:「別裝了,你一定還有對不對?不記得當初是誰和祥昌死命在代族長面前力保你的嗎?」
熹安樂嘆了一口氣才說:「這藥我不確定有沒有用,而且這藥丹是已經改過的,服用後他一樣會醒但對人毫無反應而且醒來之後他必須一直待在我身邊,這樣一來他就不能留在牢房裡了。」
斛休禍正猶豫間熹安樂又笑道:「你也可以一起將我關在這呀!不過我要告訴你代族長在臨走前要我到拜月教去一趟,這一趟我一樣要帶著他去不然他要是又斷氣我可來不及回來救。」
斛休禍思索良久後才說道:「拜月教這麼遠…」
熹安樂打斷他說:「是去見他們的人談事情,他們已經在附近了,況且他們說不定會有辦法。」
斛休禍說道:「對呀!拜月教!那你可得先保證要回來,不然我和祥昌可就真的會被扒掉一層皮!」
熹安樂笑道:「沒關係,我有專治剝皮之傷的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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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時窮天地正望見笑地瞇起一雙眼的熹安樂,這時熹安樂忽然將銅鏡移到天地面前讓他嚇了一大跳說道:「前輩!我的臉!」才說完天地又望著自己毫無血色的雙手愣住了。
熹安樂笑道:「這是我獨門的化妝膏就算用水也不容易洗掉!放心吧,對身體無害的。」
窮天地細觀了銅鏡裡毫無血色的自己後說道:「前輩!艾爰呢?我…」
熹安樂搖搖頭說道:「她讓代族長帶到闇月族去了!你等會要和我先去見拜月教的人了。」
「拜月教?但艾爰…」窮天地沒說完熹安樂已經打斷他說道:「放心吧!闇月族沒答應代族長的條件之前,艾爰絕對不會有事的。她雖是衊族但我看代族長八成會看在艾靨當初拒開月窟的事上放過她這一次!」
正當天地望鏡興嘆時熹安樂忽然說道:「對了,這東西還你!」
天地接過熹安樂遞來的蓮敷寶典說道:「對了!前輩你們有搜到天根嗎?」
熹安樂搖搖頭說道:「沒有!聽說是搜遍了全身依舊沒有找到。」
「全身?」窮天地驚道,熹安樂卻笑道:「放心吧!代族長是女的!」窮天地鬆了一口氣後熹安樂便催促著天地起行,熹安樂先是要天地依他指示的僵硬地走路才又拿出兩個像是花瓣的東西罩在天地的眼珠上。
出門後熹安樂在前頭開路,而天地就真的像是一具活屍一樣跟在他身後,一路上以勇悍著稱的碧月族居然沒有人敢接近。
上了馬車後熹安樂趕車行出十多里才對車廂中的天地低聲說道:「天地!到了那裏你還是得裝個樣子知道嗎?」天地應聲答應時馬車已經駛入一處密林中。
林中掩去月光窮天地才忽然在馬車頂的間縫中望見淡淡瑩光,天地將細縫中的發光物取下才知道居然是一塊晶石,這時天地才察覺這輛馬車就是自己和艾爰的車而這塊晶石八成就是天根了。
窮天地才將晶石塞入靴中時馬車已緩了下來,隨著熹安樂下車天地依舊裝模作樣踏著僵硬步伐,兩人走進一洞窟後剛點起火接著居然馬上一陣風將火摺子搧滅,黑暗中的女子說道:「熹安樂!你身後的人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糟?」
熹安樂笑道:「他現在是活屍!」
女子失笑道:「弄什麼玄虛!算了!有明規聖的消息了嗎?」
熹安樂說道:「他這一次失蹤頗久的,倒是我最近有個開天的異想!」
女子問道:「什麼意思?」
熹安樂說道:「我聽說這姜司晷在軒轅國的稱號也叫做圭聖!」
女子沉吟一番後說道:「但明規聖不是男的嗎?」
熹安樂正贊同沉思之時天地忽然說道:「金蜘蛛也是陰陽同體!」
「這人還有意識?」女子問道:「這人信得過嗎?」
熹安樂說道:「我也不清楚,但是神天心跟我說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他。」
窮天地一聽大驚而女子再無異議繼續說道:「你說金蜘蛛的事是怎麼一回事?」天地將金蜘蛛有陰陽體的事說出,女子才說道:「但你還是不能確定這究竟是一種易容術還是一種功夫對吧!」
窮天地說道:「其實我一直懷疑他的體質說不定是依照蠱毒變化所生的,因為他雖然號稱金蜘蛛但其實他所使的銀絲以及控制他人的多數都是銀蛛蠱。」
女子想了一下又問道:「這姜司晷現今又在哪裡?」
熹安樂說道:「聽說讓一名銀髮銀衣之人救走了,這人還以一條符文布條作為眼罩。」天地聽到這心中再度震撼。
女子奇道:「符文布條?」
熹安樂說道:「你認識這人嗎?」
女子說道:「我曾在皚月族見過一名少年也以符文布條蒙眼。但他卻是白髮,聽說是水族之人名叫水識藏常和月金瑞之子月殘宵一起行動。」
「現在這人在哪知道嗎?」熹安樂問道,女子說道:「聽說到了中原一趟,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現在線索又斷了黛欣逢沒打算找明規聖嗎?」
熹安樂說道:「最近登霄天園頻頻關心,我想她也希望明規聖別在這時候回來吧!」
「闇月、碧月。」女子思索一番後說道:「這兩人若是有關係說不定能找上金蜘蛛詢問!安樂,你能不能透過神天心…」
熹安樂一聽馬上打斷她說道:「不成!這神天心從不會隨意透漏消息給旁人,如果可以最好別和他扯上關係。我頂多能找上糜大哥,其他就別指望了!」
女子吐出一口氣說道:「那就這麼辦了吧。」兩人又叨叨絮絮說了一些話後熹安樂才帶著天地離開,洞窟中的女子又在黑暗中說道:「懮缺!妳識得這個人嗎?」
黑暗中密懮缺說道:「不認得!但我確實知道易宗有幾個人還在外頭,這人應當就是窮天地了。」
「窮天地?」女子問道:「就是妳說的那個一直留在神威宮的孩子對吧!」
密懮缺說道:「就是他!我想既然他出現了就表示艾爰有可能已經在碧月族手上了,這事要往上報嗎?」
女子想了一下說道:「現在上頭的指令是隱身,我去說說看。但我不覺得教主會想管這件事!畢竟光是鎖星殿的事就已經很難對付了,當初的中間人拜星月如今又是消息渺茫,看來要和談的機會不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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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些什麼?」馬車上黛欣逢望著被綁住手腳的艾爰問道:「這一路上妳從沒開過口,就連那位窮公子的消息你也沒再問過了。我對妳也不算差,有必要這麼冷漠嗎?」
艾爰冷睨蒙著面的黛欣逢說道:「我還覺得奇怪碧月族為什麼會用一名女子當代族長,原來…」
黛欣逢笑道:「是呀!當初族長用我時我也覺得訝異,我女扮男裝努力往上爬,未料當我成為副族長之後他卻忽然要我回復女兒身。我想她可能也想改革教內男女不平等的情形吧…」
說到這黛欣逢忽然托起艾爰的下巴輕聲說道:「可惜!他不知道我這女人可是比男人更男人,妳說是嗎?艾爰。」
越來越接近的唇間她溫暖的笑著未料艾爰卻是忽然吐了一口口水在黛欣逢臉上罵道:「妳還真以為自己很行嗎?」
黛欣逢搖搖頭笑望了艾爰一眼後才說:「就快到孽搖山了!會不會覺得近鄉情怯。」
艾爰不理她的問題反而問道:「這七個月族明明行蹤飄忽不定為何又一定要佔據這西域裡的七座山頭,這一定和桂墀盟有關係對吧!」
黛欣逢笑著說道:「妳是在請問我嗎?」
艾爰啐了一聲轉過頭去黛欣逢才笑道:「其實這有一半本是丹墀盟的地盤,後來兩盟關係漸行漸遠這才決議月族於西、日族據東。但聽說除了這兩盟十四座山頭之外尚有另兩座山,只是如今下落不明而已。」
「十六、二八十六。」艾爰自言自語道:「丹桂兩墀盟也和八卦的排列有關嗎?」才說到這馬車已經慢慢緩了下來,沉默間艾爰以挾帶思念與怨恨的眼神望著車窗外的孽搖山冷笑了一聲。
兩人下了車之後,黛欣逢燃起懷中一段碧綠色的煙條。過沒多久出來迎接的人居然是權氏兄弟,黛欣逢笑了一聲說道:「是你們呀!我還以為你們在中原」
權巧心一見到艾爰便臉色難看地說道:「把艾爰留下,妳可以走了!」
黛欣逢笑道:「沒這麼簡單的吧!我要的呢?」
權巧心說道:「姜司晷早就和玄圃離開多年了,聖物不久前也被她從藍月族手中搶走了!妳如果真想要就自己去找她吧,不過艾爰妳還是得留下!」
話才說完黛欣逢身邊密林中已是走出十多人將她們圍住,這時黛欣逢忽然翻出一筒煙火向天空射去笑道:「你以為我真的會毫無準備就來嗎!」
煙花爆開後許久這地方依舊安安靜靜,黛欣逢回頭一望只見到本該衝出援軍的來路上卻是走出了藍月族以及緋月族的聯軍。
黛欣逢回頭笑道:「權巧心!你等這一刻很久了對吧!」
權巧心冷啐道:「先擔心妳自己吧!」話說完三族之人已聯手攻向黛欣逢和艾爰,艾爰正左右為難之際卻是忽然有一人從混亂中將艾爰扛著就走。
艾爰驚聲尖叫之際才發現扛著自己的人居然是隱形的,艾爰手一揮就將這人頭頂和另一邊肩膀的磷火撲滅,果然灰白色帶著油光的隱形披風馬上出現了。
這人嘆了一口氣將艾爰放下拉著她就往孽搖山中跑。身後黛欣逢喊道:「艾爰!窮天地還在我手上,快回來助我!」
艾爰停下腳步卻不是回頭反而是向披著披風的人說道:「助我救人不然我就回頭和黛欣逢…不!你現在就先殺了黛欣逢再幫我救人不然我就不和你走!」
那人嘆了口氣說道:「她現在還不能死!人我會幫妳救,快和我走!」兩人討價還價地跑入山中,進到艾爰曾經熟悉的大廳後這人才將披風掀開。
艾爰望著眼前少婦有些熟悉的面容說道:「我是不是見過妳?」
「再看清楚一點!」少婦笑得甜甜地捏著艾爰的臉說道:「想起來沒?」
艾爰搖搖頭尷尬地笑著,少婦才又捏著她的臉說道:「我是習薰阿姨呀!妳在印綬身邊時我就有見過妳了!」
艾爰恍然大悟地喊了一聲阿姨才說道:「妳怎麼會在這裡?」
習薰說道:「我聽到契兒就在鍊時谷的消息後就過來找幻心,誰知道來的時候這小子原來早就知道了,後來他又說碧月族要拿妳來換黑石,所以我們就定下計劃救妳!」
「擊契是在易宗吧!」艾爰笑道:「但又是誰告訴妳的?」
習薰說道:「是我幻迷界中的眾妙轉說的,他說是一位故友之子稍來的信息,這孩子的爹就是時間輪的前製造者。」說到這習薰又嘆了口氣說道:「只是這一次時間輪的製造者居然是辛玖喻,我現在真是越來越不懂他了,我還以為鏜踴的死能讓他清醒…」
「辛玖喻?」艾爰說道:「我之前有在神威宮遇上他和辛漓!」
習薰說道:「漓兒呀!她和她娘之前也有出現,現在應該已經到詭夜島去了吧。」
艾爰問道:「她們來這裡做什麼?」
習薰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是在月窟大戰之後的事了,母女倆說是不管這裡的事了。」
艾爰驚問道:「月窟?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時習薰才將神天心設局重傷姜司晷眾人之事說出。
「就是說這兩邊的人都讓神天心給耍了嗎?」艾爰驚道。
習薰點頭說道:「這當然,要不是這神天心有這等本事這附近的人也不會這麼怕他!」
艾爰又問道:「那救走姜司晷的人有消息嗎?」
習薰搖搖頭說道:「全無消息!這人就像是消失一樣」
艾爰嘆了口氣說道:「習阿姨就要到易宗去了嗎?」
習薰搖搖頭笑道:「不是說了要先幫妳救人嗎?」
艾爰笑得開懷時權氏兄弟已經走進廳中說道:「要救就要快!黛欣逢跑了!」
習薰驚道:「這麼多人還回讓她跑了!幻心呀!太久沒練功了是吧!」
權幻心搖搖頭說道:「這事去問藍月族和緋月族,全派一堆嘍囉過來,要他們掃蕩碧月族的後援也沒做好半路殺出一個淵大智就將黛欣逢救走了!」
「又是他!」習薰說道:「這淵大智也不知道破了我們的羅網幾次了。」艾爰這時也將被淵大智騙了的事情說出,習薰說道:「我看這人應當就是碧月族中除了明規聖之外最麻煩的人物了!」
「族長!」這時權氏兄弟忽然向從後堂走出的一名印度僧人說道,艾爰一眼望去心中卻是訝異非常,只見這人望著艾爰淡淡說道:「拿下了!」話才說完權氏兄弟已是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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