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 - 第一章節十八之再會‧依洛（一）

第一章節十八之再會‧依洛（一）

May 10,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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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亞瑟說。「希魯不是強硬就能解決的。你如果早要這樣，就不該還給他那兩把武器才是。更別提如果沒有薩洛梅的幫助，誰能擋下那瘋狂的攻擊吶。」

「哈！」哈得洛德展開笑容，他大拍胸脯。「只要亞瑟大人同意，剩下交給老頭子我來辦！」

「哈，儘管試吧！」

亞瑟勉強地擠出尷尬的笑容，但哈得洛德顯然只聽見前面那段話，其他的對後者來說就像是耳邊吹過的風聲，馬上就消失了。他興奮地拉著亞瑟一同加入圍在火堆旁跳舞的行列，牽著彼此的手不斷圍著篝火繞著。

夜晚越深興致越高昂，像是解放被束縛已久的情感；滿地杯盤狼藉、高歌熱舞，不少人醉倒後被親人抬了回去，然後酒醉迷濛之間又再度回來狂歡。很快，哈得洛德和薩斯吉在興奮狂飲下不勝酒力，暈躺在一旁的階梯上。

亞瑟只好無奈地夥同其他人一起將兩人扛回房間。當他躺上床的那刻，思緒又是一陣混亂；西爾克雅以及布萊爾這兩道高牆連續被拆，反抗軍能在這裡堅持多久？

朦朧的意識很快蓋上思緒，睡眠的蟲兒爬上腦袋。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呼喊，像是歡迎歌星進場的熱烈。一場殺豬般的嘶吼曲調發出。那聲音很好認，就是薩洛梅了。可是更醒腦的還在後面，眾人的鼓譟下，一道喊破喉嚨的沙啞歌聲出現了，那簡直是將一頭豬殺了兩次以上的淒厲。

天吶，希魯這傢伙真瘋狂！

那群人也是！

他們的歌聲此起彼落。這夜不知怎麼的，簡直是醉漢的狂歡之夜。漸漸的，睡眠的魔爪再度伸向亞瑟的意識，那些雜音漸漸被摒除在外了。隔天一早，薩洛梅氣憤的跑進房間大聲嚷嚷，一把扯開亞瑟的毯子。

「亞瑟！宴會怎麼結束的？我還有很多酒沒有喝，還有很多食物沒嚐到……」

「吵什麼？你昨天不是喝倒在病房嗎？」

亞瑟呆滯地看向薩洛梅，他扯過後者手中的毯子，一把蓋過頭。見狀的薩洛梅再度氣憤地拉開蓋頭的毯子。

「胡說！那我怎麼會躺在廣場上？」

「噢，拜託──」

亞瑟翻滾之間腦袋清醒了，忽然想起昨夜的那場殺豬晚會。就是這傢伙了！他眼神冷淡地飄向那氣憤中的滾滾大眼。「哈，還好意思說呢。」

「好意思什麼？」薩洛梅瞪大著眼睛。

「啊──」亞瑟伸了懶腰，哈欠順著從胸口竄出。他對後者投以藐視的餘光。「有個酒鬼唱那什麼歌？被殺的逵達獸叫聲都比他好聽！」他點點下巴。「嗯──我印象中似乎有認識這樣的人，沒記錯的話，他唱歌的時候很多人都發出了噓聲呢。太厲害了，難得會讓眾人這麼有凝聚力！」

「什麼？那是誰？」

「我想……你去照鏡子就明白了。」亞瑟從床上跳下，扯過薩洛梅手中的毯子，折成方正的形狀擺在床頭。那時，又是一眼藐視的眼神。「除了那個傢伙，還有一個五音不全的。天吶，要不是我們在他的地盤上，老早就被我狠狠地踹出基地。你知道嗎？那些傢伙還會一起打拍子吶！」

「誰？」

薩洛梅此刻似乎慢慢找回那些被酒精吞噬的記憶，在亞瑟兇狠的目光下越來越明顯。他畏縮了，他不禁心虛了。隨後門外的憤怒聲吸引兩人注意。

「誰要你幫我做決定了？死老頭，你的屍體我準備收定了，別想甩掉我！」

砰！

厚重的門被甩上後，一陣重踏的腳步聲、敲打扶手的聲音以及一連串的碎念沿路而下。房間內的兩人面面相覷。

「希魯？」薩洛梅與亞瑟對視半响，他滿臉疑惑指向上方，那是哈得洛德的房間。「那傢伙腦袋也跟布萊爾一樣燒壞了是不是？怎麼他……」

亞瑟淡然點頭後悶哼一聲，隨後往床鋪的邊角扯了扯。他知道哈得洛德開始行動了，那傢伙老歸老，酒醒後依舊沒有忘記昨晚的事情。

亞瑟回頭投以餘光。「有些事情是你的小賊腦想不透的！」

「嘿、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想想看，再不動腦，我就怕那顆小賊腦生鏽了。」亞瑟走向門邊，穿上外套後對後者眨了眼，轉頭離開房間。

「嘿、亞瑟。」薩洛梅大喊。「你說說看那眨眼是什麼意思？怎麼一晚過去，你們都變了一個模樣？我到底在哪個世界？」

亞瑟將頭伸出欄杆外，只見哈得洛德一臉氣呼呼地扶著欄杆，望向底下離開的希魯。他順著樓梯轉彎走向後者身旁，慵懶地趴在欄杆上。

「老爺子，很艱難的任務吧！」

「早，亞瑟大人。」哈得洛德收起不悅的神情，轉身朝亞瑟躬身。「很多事情不踏出第一步怎麼會知道呢？交給我吧。」

「哈，要說服他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呢。」

「顯然亞瑟大人以深闇他的個性。」哈得洛德拍拍胸脯。「相信我吧。在下一定會讓他跟隨亞瑟大人的。」

「是嗎？」亞瑟拇指指向背後的薩洛梅。那傢伙正倚靠在階梯轉角處的必面上抽菸管。「不妨交給他試試？」

「原來是這回事？」薩洛梅說。

亞瑟別過頭看向他。「你行嗎？」

薩洛梅聳聳肩膀後將手舉起，豎起大拇指；隨後可能開始燒腦了吧！那手扶向後腦杓，在那裡摩娑，嘴裡又開始那套碎唸的模式走下樓梯，往希魯離開的方向走去。

「亞瑟大人。薩洛梅大人可以嗎？」

見亞瑟聳聳肩後，哈得洛德也趴在欄杆上。兩人就這樣沉默不語，看著基地內的人潮來往。與哈得洛德同在一層的薩斯吉從廊道那方的貴賓房內走出，他看見不遠處的兩人立刻向前打了招呼。

「亞瑟、哈得洛德首領！你們在看什麼？」

薩斯吉的問候沒有得到亞瑟的回應，但隨後哈得洛德轉身躬身，依舊是那副笑容可掬的樣貌。

「薩斯吉大人。昨晚還滿意嗎？」

「感謝首領的招待，太盡興了。」

「哈，」哈得洛德再度躬身。「亞拉大人能滿意那真是在下無上的光榮！」

薩斯吉以同樣的方式回禮後三人又是一陣靜默，然後一起趴在欄杆上，像足了三條鹹魚掛在那裡。

「亞瑟大人，」哈得洛德說。「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亞瑟轉過頭，聳了聳肩。「老爺子，目前一點頭緒都沒有。昨天試想了很多方案，好像沒有一條可以斬了阿雷托。」

稍微知道這裡狀況的薩斯吉起身，將手撐在扶手上。「亞瑟，有沒有我的份？」

亞瑟點了點頭後再度別過，望向底下。這時哈得洛德的眼裡充滿感激與無奈，直到亞瑟注意到前者的眼神後才又轉過頭。

「怎麼了？老爺子？」

「亞瑟大人……」哈得洛德起身將手搭在亞瑟的肩膀上，眼帶激動地說道。「你們已經為這地方做太多事，在下先謝謝你們了。阿雷托現在有迦耶蒙的助力，恐怕直接面對他們也不是好主意。我認為西爾克雅大人說的有道理，在下不願意見到你們為了那傢伙喪命。

「其次，早上我收到密報。阿雷托在我們回來之前已匆匆離開，現在去禮明茲也只是撲空而已。如果按照我們推論的那樣，他勢必還有其他計畫在進行，那麼主力目標恐怕不在我們身上。沒關係的，亞瑟大人。我們會持續觀察他，如果真有需要協助的地方，再麻煩你們了。」

亞瑟無奈地點點頭。「看吧。這次任務真詭異，竟然想做一件大事都沒辦法。看來暫時只能到此為止了。」

薩斯吉走到亞瑟身旁，輕拍後者肩膀。「或許──這都是為了以後埋下的伏筆；別忘了阿雷托還有札克那麼難纏的對手。放心吧，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會回來的。我會跟你一起。」

「是吶，亞拉大人說的是呢！」哈得洛德說。

亞瑟起身聳聳肩，鼻翼下冒出無奈的氣聲。「那麼只好捲鋪蓋走人了。你覺得呢？薩斯吉。」語落，見薩斯吉頻頻點頭。

「也只能這樣了。」

「亞瑟大人打算何時離開呢？」哈得洛德說。

亞瑟搖搖頭。「不知道呢，老爺子。除非我們可以先弄到一台像樣的飛船。」他望向薩司吉。「你有辦法帶我們離開嗎？」

「哈，」薩斯吉一臉苦笑，抹去亞瑟眼中的期盼。「我是搭便車來的。」

「搭便車？」

薩斯吉點點頭後，從腰包內掏出一張泛黃的皮紙。他塞到亞瑟手中。「西爾克雅的指示。我在阿羅拉的補給站混入他們的戰艦內，於是沿路就這樣被送過來了。」

亞瑟臉上一陣驚訝，但低頭簡略閱讀後果然是那樣，那裡是一連串的文字與座標。無庸置疑，這簡要的皮紙上蓋著西爾克雅慣用的蠟印。

「所以你是搭乘札克那艘戰艦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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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節十八之 再會‧依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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