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的美麗的酒神祭舞台與詩歌嗎？可愛的鐮刀愛麗絲。」雷斯特反問他。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NCrIwZi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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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SpxiOZ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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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詩歌所言，」雷斯特道，「賤民嗜好冠冕堂皇地表述立場，但古往今來，『主義』未曾真正服務過人類——看他們拿精緻過分的空心文字構築理念的海市蜃樓，以填補存在共通的巨大空洞，淪為為主義的奴僕。打著『這是我們的價值觀』之旗號內訌，人理直氣壯地幫助權威欺負弱者、將錯誤推給受害者，放走加害者，並且對意義流失的過程沒有自覺。永遠有一種『宗教賤民』，說遭受侵犯的女性是引誘男人的魔鬼；也永遠有一種『和諧賤民』，認為替所有人爭取權益的抗議人士，是在無事生非。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ALmsGYq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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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遊戲有個條件：賤民的社會風氣，必須要保持一定程度的『自私』。追求真正自由的奴隸，你很難困住他們太久。只想爬到別的奴隸頭上的奴隸，他們內心深處仍想維持金錢階級系統現狀，故非常容易控制，這種人的正義永遠偽善。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aQrcSQ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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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奴隸一心想比別的奴隸更有權威、比別的奴隸更有錢。善加分配資源與媒體曝光度，就能控制何時、什麼族群產生相對剝奪感。至於賤民本身被自私矇蔽，感受不到有誰在控制他們的輿論。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Eb5M789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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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之人，無所欲求，因為他們知道人要麼是自身意志的主宰，要麼不是。他們了解靈魂不需要精神領袖牽絆它，生命也沒有辦法用意識型態與社會條件制約來框限它。這些人必須永遠跟別人格格不入，只因為他們不想追逐最流行的東西。你在電視上能看到的，多半是些給其他奴隸作榜樣的奴隸頭。我們用這種方式維持遊戲規則的可預測性。」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v40p3S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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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的雷斯特！有那麼多廢話，為什麼不乾脆承認光明會的目的就只是毀滅人類罷了！」瓦洛加盛怒之下，渾然忘我，照著雷斯特的深Ｖ旗袍豎領將他從桌面拖起來，打翻一旁的椅子。強悍的麗人將少年整個人撞在圓柱上，高舉起來。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i3WkVtc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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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特淡然地將黑絲綢的右手，按在瓦洛加的額上，以祭司祝福子民的手勢：「你知道尋常的武術跟槍枝對付不了我，對我的戒心可真熾盛啊！好不容易等到此刻你的精神出現破綻。我替你的賤民朋友們做了老半天白工，就是在等這一刻。」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yZ3oxtG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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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洛加只覺得意識鬆動，彷彿這時候不管雷斯特說什麼，他都只能無條件接受。瓦洛加心裡頭大感詫異，手勁也不由得頹弱下來，將雷斯特放回地上。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12aSzfk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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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特雙手插著腰，驕氣地道：「說我們毀滅人類，太過分了，我們明明是在追求幸福最大化！你瞧瞧，這一切明明就是賤民自己要的，一個人深層的本質要是畜牲，還是真正具有意志的人類，唯有自己選擇！要是人類覺得隨波逐流的活著比較輕鬆，難道怪我？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V9jzqN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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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明明很喜歡這樣，他們想要簡單不必思考的答案，我們給他們這種答案；大多數賤民遭遇人生問題時，永遠是別人的錯，那我們就幫他們控制這個世界！賤民的希伯來文原始意義是『家畜』，跨國企業跟他們的牲口合作多麼愉快——賤民努力替企業工作，賺來那一點在羅斯柴爾德一族眼中沒什麼意義的小錢，化在企業生產的玩具上，然後死在父權與工作倫理的牛圈裡。跨國企業得到了他們的畜牲，畜牲得到了他們的娛樂與現成的存在目的，這樣不是很完美嗎？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ILxPNPk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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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鼠的飼主在籠子裡裝輪子，鼓勵牠們往前瞎跑，每天跑，想像自己在追逐夢想，實際上哪裡也去不了，無非是希望牠們快樂。倉鼠繁殖太快，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用戰爭消滅一些，這是為了維持所有倉鼠的生活品質。快點，特別的愛麗絲，跟著我說！光明會是在拯救世界。」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8XrFq9dp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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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人連歷史都能造假，何況是新聞跟教育？你們留給這一代和下一代人類什麼選擇？」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pYy4ZB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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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洛加抵死維持清醒，跪坐著撐在地上，納罕著原來這種強酸一般的腐蝕侵入性，就是「祝福」的詭秘力量。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8Qy2zWI2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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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特將雙手按住瓦洛加的後腦勺，像是替信徒驅邪的大主教，不耐煩道：「你的抵抗力怎麼這麼強啊？快點說，光明會是建造烏托邦的救世者！而你身為光明會的一員具有無上的光榮！」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1TYtQkZ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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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權之中迷失自我的怪物啊，人類與動物沒兩樣，我無法辯駁。但你們把虐待與苦難強加在自己家族的後代身上，為了什麼？如果十三家族的孩子，只想跟某個人靜靜的相戀，這些一心想搞百年大業的長老豈可能放過他們？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1hpdNwO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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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你們，姓陶德的混蛋！十三家族中專受怪物父母請託，宰殺孩子人性的一族！將長老的孩子們隔絕在人類社會最頂層，躲在暗處，自以為看破一切地嘲笑其他族氏用最微賤、卑鄙的方式渴望有人來愛他們！牛羊尚且知道善待小牛小羊，你們連畜牲都不如，地球的寄生蟲！」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MU0pcd7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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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不起所羅門王，我看我還是殺掉你這不值一屁的傢伙好了！」雷斯特雙眼陡然現出殺氣，單手優雅地高舉，無形怪力使瓦洛加浮在半空，頸部逐漸現出紫色指掐瘀痕。瓦洛加的意識嚴重模糊，鼻間抵抗著窒息的壓力盡可能呼吸，終究昏了過去。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1fzcHAg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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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暴怒尖叫道：「昏過去還不夠，趕快給我死掉！居然這麼耐命，難不成你裡頭還有什麼怪東西？」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eJ5eKL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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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千年老妖怪。」瓦洛加的意識被別的東西取代，聲音表情大變。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TbmjgB3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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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特一愣：「這不是普通的愛麗絲……」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UmyVld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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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深愛老羅素，為什麼不跟著他去死得一乾二淨，非要霸著後代子孫的身體永遠活下去？啊，我知道，不是你甩了羅素，是人家甩了你。他活膩了、掛了之後，發現你的靈魂其實是個醜八怪，腳底抹油溜了，你還在作夢咧！醜八怪，醜死了！被拋棄了還不知道！」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OF31QY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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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心女王專戳雷斯特心裡的痛處。雷斯特聽了，淒厲地尖叫。五星級飯店頂樓的貴賓餐廳被雷斯特包下，別無他人，少年的尖嗓子格外刺耳。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T9of3hJ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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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特單手一揮，無形的力量要把紅心女王整個人往落地窗的方向擲。幸虧巫師的精神大受動搖，紅心女王飛到半途，就重重地落在並排於窗前的大沙發上。瓦洛加頭腦昏沉醒轉過來，發現自己離粉身碎骨只有半步，登時出了一身冷汗。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6RHPKi1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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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特原地跺腳大哭起來，哭得十分淒慘：「嗚哇！老羅素才沒有不要我！我是他的色情王子，怎麼可能不要我呢？羅素一族通通是笨蛋，一定是在返回人間的時候迷路了啦！都是你不好，你走！立刻離開我的視線！」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tJUuIc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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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洛加立刻提著自己的大衣，趁雷斯特還沒有下定決心殺他之前盡快離開現場。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1R9IDed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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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附註】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7CBbPOh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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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ow off the freedom train－－丟下自由列車，是個光明會的黑話，意思是處理掉沒有利用價值的娃，通常用在年過三十的妓女／男妓身上。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cdkmI0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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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3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7RbAhDU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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