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賜給我的三月兔們，虐待他，直到他願意吐出銀行執照為止。」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pcQswJ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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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凱爾稍微想了想，復以英文道：「這愛麗絲可能是一枚純玩樂用的低劣娃娃，卻不知道他的後台老闆是誰，所以你們別傷他的臉，弄壞了，冒出了個莫名奇妙的長老，可不知對方會教我賠多少。」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79Cabd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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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壁說，一壁示意總裁大桌邊三口燙銀羅盤與尺標大皮箱：「鼓勵你們為我新成立的銀行盡心盡力辦事，這些是我的回禮。」
地位比操縱手們次一級的三月兔，往往代替娃娃成群，分身乏術，或身體欠佳的老牌操縱手，進行重複勞損性施虐。俄語三月兔代兔子們謝過，笑著將其中一只皮箱搭著桌沿打開；裡頭是各色不銹鋼刑具，能夠在造成最少傷痕的前提下，讓娃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些器材是調教美人玩偶的佳品，有些刑具瓦洛加認得，有些卻連史考列特借來的黨衛軍們都沒使過，故認不得。
金髮美人心涼了半截，頭腦一片空白，看著那名三月兔將映射著熠熠寒光的金屬物體拿起來拆解、把玩。黑地裡，好幾雙衣冠禽獸的手臂向他籠罩，像無聲暴風雨陡然興起，要將他這一葉白色的孤帆，撕成碎片。
「先生，再度歡迎您們來到俄羅斯。」米凱爾起立道，一派雍容大度，走向前那名諳英俄雙語的三月兔，向他握手彼此客套。兩人身邊，被繩縛的麗人正在被一幫尖牙利爪的劣兔，揪住頭髮，撕開衣裳，熟稔地給他在牙間塞東西，防止他熬不住人間地獄，咬舌自戕，在他裸露的肩胛架上不知名刑器。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f6Dcm9P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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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放一百二十萬個心，有這麼多位三月兔在場協助，鐮刀愛麗絲挨不住疼痛屈服只是時間的問題，他要恨，就去怨恨樹大招風的蠢下屬。現在，我必須向摩根大通汲取各種經驗。這間新銀行畢竟是……我與大衛王的孩子，必須小心培養它。」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IIKjjcg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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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的奧茲巫師彬彬有禮，向摩根大通銀行的專家示意來時路，道：「您先請。」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fK5Y4mC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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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西裝的兩道背影在兩行鬼火之間，慢慢航離冷冽環光所及的範圍，將愛麗絲割破絕對黑暗的慘嚎，一場無法以死亡了結的無血大戮，撂在身後。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Dp029K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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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凱爾與俄語兔回到偽總裁辦公室單獨說話。銀色的男子禮貌性地請三月兔就座；銀行菁英告了擾，但兩人仍站著談，彼此之間的空氣中浮著猜忌的氣息。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XqlhCn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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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商業經營的夥伴關係，有些醜話我得說在前頭。」米凱爾道，「王從偉大的洛克斐勒世家銀行業管理階層中，揀選了你們幾個出來，不只是輔佐我令王的帝國開枝散葉事宜，恐怕也是來監視我的。」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WWsZEe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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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月兔以俄文回應，以示尊重：「你離大衛王十萬八千里遠，一個月才得以看你一次，代替王就近照顧心愛的小狗，也月兔子們的業務範圍。以『贈品』的立場說這些，我可能逾越了分寸：你我都知道弟兄之間情誼能打得多火熱，王圈養著的漂亮獵犬無數，怎會心裡沒數兒？但他可特別喜歡你，你稍稍有個出軌行徑，王要惱了。」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IU2zhgJ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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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凱爾的臉上飛過一陣紅，本想道「乞請王切勿懷疑我的性操守，畢竟小腹以下被套上了狗頸圈，如今根本不能人道」，究竟不願在區區銀行專家面前丟掉面子，改口道：「王究竟在不安什麼？」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4T1cDp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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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老傢伙就不提了，你這年輕男人渾身充滿狂氣，是個強烈個人魅力型領導者，讓你抓到機會，難保不會成為寄生在政治經濟聯合體中的權力者，懷念起較為封閉，對跨國企業比較不利的政體。」
兔子一言道中日前小畢德堡議會，與會俄國大老們的心態。米凱爾捏了把冷汗，以為有罰。
三月兔笑著，勾起一手指作勢撩米凱爾：「克多可夫斯基先生支持民主嗎？對『由人民當家』這種事情看法如何呢？」
米凱爾冷笑了一下，暗想「原來只是這種程度的問題，被三月兔小瞧了」，朗聲道：「民主政體，是只有強者政客才有資格活下來的惡性競爭模式。」
「你的見識非同一般，被賤民聽到要嚇著他們了。有意思，說來聽聽。」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jScQ6M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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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是一群不知感恩的豬，政客做得好，人民認為乃天經地義；社會機構的運行非常複雜，對維持現有生活水平的德政，人民一無所知。無知的豬玀並不了解政客在『政治』這種環境中做對一件事，可能面臨殃及身家性命的威脅。然而政客一旦做錯一件小事，就如同抽了豬們的筋，拚命嚎叫，擺出抗議、怒罵、污辱，包羅萬象的、醜惡的無用之舉，這就是賤民所謂的反抗、改革；豬的改革。」
「知識就是力量。」三月兔道，「你認為賤民不理解政治之學的實務，是箇中秘密？」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aqIPx8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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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凱爾回道：「官僚體制對於日常實務並不會少懂，對統治王者而言，如何與民主區分優劣？政治不外乎眾人之事；人際關係，旨在互相善待。民主環境下，賤民劣待從政者，故再怎麼有良知的政客於政壇待久之後，必定學會不要為畜牲過於自我犧牲，臉皮自然而然厚起來。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HfdwOqGs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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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封閉、安全的政治環境，才有可能形成『好政客』為民服務的舞台。然而在『民主』之前，奪權者們面對人人有機會，個個沒把握的情境，只要對媒體自圓其說，誰都有資格捅你一刀——沒錯，賤民甚至樂見你被捅一刀；只要上位者中有誰被傷害，豬玀們當家做主的淫猥想像便獲得滿足。換句話說，『保護政客』的潛規則在民主之中不存在，老百姓習慣性作賤政治人物私底下看不見的努力，不懂如何辨別好政客，並且珍惜他們，汰澄到最後一刻，將僅剩下利益之前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除非有幸加入光明會，獲得跨國企業額外的保護。」
三月兔笑著：「噢，人說這是劣幣驅逐良幣，而真相卻是——強者淘汰弱者！」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KA0QUy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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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民主政治的生態圈，是強悍、無情的政客最容易生存的環境！像波特寧那種仰賴封閉世襲官僚庇蔭，只能在中央集權環境中活下來的軟腳蝦，通通被丟進垃圾堆吧！請心愛的王盡管放心，光明會殿堂本部俄羅斯支會二十三度會眾，米凱爾‧克多可夫斯基，身為強者，滿懷期待迎接民主時代降臨！」
待續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YjfnVXz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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