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米凱爾的眼色開始轉綠，將足邊的兔子一腳踹開；那兔只道沒自己的事，毫無防備，這一踹使他跌得狼狽。
三月兔受心智控制箝制，無處不向王的家族效忠；然而對米凱爾的切膚恐懼，竟一時間在兔子腦袋的枷鎖中殺出了破綻。此兔不行了，軟倒下去，十二萬分頹喪：「是的，您完全配得上洛克斐勒一族之王，有資格做王的配偶。今後兔子個人只替克多可夫斯基先生一人服務。」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W2h09kVW
「喂！」另一隻兔子聽見同伴變節，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我要向家族告發你！這是叛變！」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2qN9w22m0
「叛變？我比你們幾個更完全、更徹底地屬於王！你們可曾經驗過與自己內心長出來的綠色肉瘤在王前爭寵，那撕裂感；以及無法抑止地重複想像王辱罵、唾棄我，並興奮地渾身溶解在痛苦中的虛無，那可被詛咒的神祕體驗……不懂得什麼是效忠，就不知何謂叛變，愚蠢的三月兔！」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RvsoIY2U
突然之間，單面鏡子窗外有人快速接近，戰略室的門被撞了開來，原來是米凱爾捎回尤可斯的三月兔去而復返。他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急道：「克多可夫斯基先生，我們的地下總部被入侵了！」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IQI2hOL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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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米凱爾冷聲道，性慾與享樂的態度全收起來，其餘四兔則噤住聲。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wZ56nCBh
老廢戰略室的灰光底下，只剩莽漢們的粗言俗語、粗喘與粗野的肉體撞擊聲；他們幹紅了眼，不顧瓦洛加支持不住昏厥在鐵桌上，繼續硬上。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0AJggebM
米凱爾哼了聲，一言不發。兔子們舔淨的身體，他掏出手帕略事擦拭，讓被收服的兔子跪著為他穿上西褲。穿畢，兔子又被米凱爾的襪足一腳踹走；那諂媚兔發出一聲被虐狂的歡呼。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3gf851xS
銀色的美男從上身的西裝內口袋中掏出一把精緻的小型槍，一發子彈一個人，將被社會所遺棄的人型動物全數了結。沒有名字的人們從瓦洛加的體內滑出，拖出一道清濁不一、膿黃的精液，笨重的肉體紛紛滾落地上。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v7m77pFd
「不知道是不是這傢伙的老相好來了。哼。」米凱爾心道，微笑中透出報復心的熱渴初獲滿足的喜悅。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IMHgLWDy
瓦洛加氣若游絲，雙眼緊閉，他人的鮮血濺一身，與喪失血色的肉身紅白相映，手術檯上極美的活死人。米凱爾對驚得目瞪口呆的五兔道：「我從新任瘋帽匠身上學到重要的一課，就是在歷史愚昧的目光搆不到的地方，隨身佩把槍是常識。見面禮中，我給你們一人一把槍；想在這個國家混，就別讓槍離身。」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nkIRoReK
恢復衣冠楚楚狀態的銀色狼犬，股間的淫念負擔已不再沉重；米凱爾在指揮官座中翹起長腿，踩在指控同伴變節的那最倒楣的兔子頭上，仔細穿上高級訂製皮鞋，並對著歸來的三月兔下令道：「回報情況。」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CMA82aeQt
「敵人直接破牆闖入，毀壞了天花板與總裁辦公室的桌面財物，但整體損失不大。」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QMwlTEe55
「有誰目擊事發現場？」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Wp3P1PIO
「今日的加班者共十五名，都是銀行籌備人員。他們全逃走了。似乎是暴徒刻意放走的。」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2SUVXWwG
「給他們一筆封口費，並且立刻全數解雇。」米凱爾揉了揉額頭，厭煩地道，「出這麼大事，你卻混得忒久；你是否調了監視影像出來看？對方是誰、有幾人？」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Hxbp8HYO
「有的，總裁大人。所有監視畫面只捕捉到牆爆炸的瞬間。接著，天花板便連同攝影機一併遭槍擊破壞。另外，走道沿途的攝影機也被乾淨俐落地擊毀——錯不了，來者是軍方人士。我只能從最初攝影機捕捉到的影像，判別出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被牆爆炸時的煙霧包圍著：一人持包、另一人持槍。」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zTZe50Sz
米凱爾從指揮官的大位欻地起身，走向瓦洛加，俯身在他耳邊道：「你的老相好來救你了，可惜他遲了一步，你們以後不能交合了。」見瓦洛加嘴唇嚅嚅地說些什麼，又道：「你說什麼？」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0pggh8YUi
「毒，好吃……我要……」瓦洛加小聲地道，側過身、貼緊桌面，舔去揮灑在鋼鐵上的毒血，如貓飲水。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pDC2j2XB
「可悲的傢伙，原本一副冰清玉潔相，自以為了不起，現在卻這個樣子。」米凱爾冷笑，「不知那位克里什麼來著的見你血管中全是毒品，墮落至此，作何感想。」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Zzq6INzj
「我們要如何從迷宮中揪出闖入者？」一兔問。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izQq2D8Y
米凱爾道：「別急，他們最主要的目的是討回鐮刀愛麗絲，自己會現身。」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PJdse1fK
周圍電流一陣不穩，嵌在混凝土中的灰燈，在鐵網內略滅微明幾下，廣播的回音四面嗡然作響。米凱爾抬頭環顧，一臉不屑：「果然沒錯，賤民真是好猜。」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3pEYYiII
＊＊＊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7qryfZw2z
不久之前。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aIoEcHGA
「按下這個綠鈕開始廣播週知，按下紅鈕就是中斷訊號。」沃卡示意操作盤，「燈光閃得厲害，因為電流不大穩，一定要按到底，以免不通，懂沒？」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OBdSxlHG
「懂了，阿伯。」狄米特道。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5L6jTxjZW
在漫漫無際的地底尋找克多可夫斯基一行人非常不切實際，沃卡望著米凱爾座位頂上的大光環，苦思良久，「主動溝通」是唯一的方法。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E0PErwrO
來時途中，阿伯向狄米特解釋地底構造，說明委員長打救計畫——控制坦克大停放庫中重型軍武動向的塔台，是四間廣播房與一間戰略室，人員與軍官藉此聯繫、互通有無、避免坦克出庫入庫交通混亂。沃卡自忖米凱爾最有可能將瓦洛加俘去空間最大、設備最完善的戰略室中，但該間位處偏僻，萬一推論錯誤，兩人徒勞地在黑暗中闖蕩，浪費體力，不如開廣播將狗奸商喊出來，雙方作個交易。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8phMIMXR
幸虧離米凱爾真實座位最近的廣播室一帶，指路的水銀燈線路仍堪用，經沃卡克難地修理一下，設備即可啟動。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5AVBpBY6L
狄米特揣著公事包，將綠鍵按開，大聲道：「米凱爾‧克多可夫斯基，你這混帳在哪裡？把聖彼得堡外貿委員會長還給我！」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lTcKvKQC
說畢，麥克風的另一頭一片寂靜。狄米特的話如投入深淵。年輕的男人不斷祈禱，洶湧的黑暗彷彿不斷帶走他在沃卡家好不容易恢復的理智。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2LLrhHiL
沃卡道：「小子，急了就是對狗奸商示弱……」老人的心也懸在空中，「千萬別急。」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2Ae7yW3cB
兔子們聽見天花板四角舊式喇叭傳來的破音廣播聲，大驚小怪。米凱爾道：「吵什麼？軍人如此聯繫戰略室稀鬆平常！前面檯子上的無線對講機拿過來。」兔子們照做了。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MUi2c95Z
米凱爾按下開關道：「好久不見，你的聲音我熟得很，媒體前的法律狗熊。」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mpk5ULhW
來了，計畫行得通。沃卡與狄米特對看一眼。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lEG9xdK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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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2CUojJT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