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中流著膿病的人類動物被三月兔解放出來，將瓦洛加圍在戰略桌上。本能驅使下，這幾個漢子如獅子群獵，看著因心中痛苦而美麗絕倫的盤中飧嚶嚶哭泣。
瓦洛加想逃；柔術的勁力竄過筋肉纏成的細腰，他在鋼鐵桌面旋過身子，閃避掠食者的影子，最終耐不住悲哀，喊出聲來：「克里莫……嗚嗚，救救我，我不想變髒，我還想被你擁抱著……」
然而他憑什麼以為他真會來救他？數不清的「曾經」，瓦洛加屢屢禁止麾下部眾與敵國軍方無謂地交相對決，克里莫夫卻無視命令，當長官無音無訊太久，他便要動身從上級獨派給瓦洛加的高危險性任務中，將他帶回來。
作長官的總是以等待蹂躪那個男人。
「是我對你太殘忍了？回來疼愛我……克里莫！」瓦洛加剛強的心完全失控，「這是長官的命令！」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Smpumh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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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身異國的公寓基地，瓦洛加戴上黑色皮手套，揮舞皮刃御他最忠實的部下，鞭吻的訓斥代替唇瓣相交——愛我，這是命令。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srtjyn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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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莫夫十分情願挨長官那兩下，在風動與情動的間隙裡握住他的鞭，也握住他金色的驕縱，說：打從軍校認識你的那一刻起，這就是一份會痛的愛。你將我關入那求出無期的禁閉室中，鞭子避開我的要害，卻劈進我的靈魂。沒有這痛，我不能活。瓦洛加在床邊推開他，理理禁慾的身姿、封住腰間的共產鐮刀鑄鐵皮帶扣與佩戴軍階的領，冷道：「違規的壞部下，不可放肆。」遺落下他、他的愛、懷抱、全部，逕自離去。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xQ9Wr2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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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做作的疏離，是瓦洛加在無限上綱的「被愛」之中恣情自憐，與階級段差的鴻溝根本無關。如今長官不再握鞭，卻仍再三刻意離去。兩人之間，積愛成疾，鞭傷磨痕成繭，孵這半生糾纏的蛹，無藥可救。過去不惜違反上級指令、深入敵陣、前來相救的人，不會來了、不會來了、不會來了。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aRcBef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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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流淚。他很少因感到不被愛了而真正流過淚。焚城之夜，他也沒能連絡上他；克里莫被困在哪裡了嗎？不，他自我犧牲，為他悉心揀選調職單位，不可能出亂子。愛人朦朧的身影錯置在異常的一層精神玻璃外，瓦洛加的心投向他，狠狠地撞上禁止思念的邊境。另一頭的克里莫夫回身貼在玻璃上與他相見，短髭環生的陽剛唇型如往常，對他訊問或傾訴，但是瓦洛加什麼都聽不見。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4xthZW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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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Rhlwtg4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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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頓悟與顯現，示警或解答，克里莫被他磨完了，不再愛他了。這是他鑄下的大錯，也是他要的結果。他好疼，他後悔了，仍哭、仍求、求他回頭，即便克里莫夫實際上不在這裡——在他的心裡。永遠愛入膏肓地留在他的心底。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ghj5a0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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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莫、克里莫、克里莫，原諒我，救救我！我要髒掉了，嗚嗚嗚，克里莫！」瓦洛加的軍人骨幹盡失，哭哭啼啼，呼喚愛人。他未曾為了求誰來愛他如此嚎啕過。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7pGjD017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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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聽，身為玩物居然私底下偷交老相好！」一兔看著壞愛麗絲掙扎閃避，看煩了，不屑地道，「你用俄語叫這些髒人別學人搞前戲了，快點幹他！」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7eE85a2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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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語兔道：「調教過的愛麗絲肉體，在討厭的人粗魯愛撫下逐漸進入狀況，可是一番絕景，別告訴我你不懂得欣賞。這種低等人偶如果有相好，那可更絕了，被幹的時候進入無法控制的解離狀態，產生幻覺，彷彿是戀人在跟他做，實際上比死更難過。」他壓低了聲音，「花式精神污染可是操縱手該有的美感，想像一下！」
「確實呢。」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2xRj6c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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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洛加眼見不成，轉而求加害者們手下留情：「我有個心愛的人，讓他短暫地抱著，是我生命裡唯一的希望，令我讓這副身體苟且維持美麗而不去死，求求你們別奪走它……」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iZ4u2z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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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分崩離析的後冷戰社會踐踏，只剩下肉體取樂聊以溫暖的腐朽人類——米凱爾出於對自身清寒背景的自厭，特別理解沉澱在齊頭式平等之「平凡」最底部的人渣——期待戀人擁抱這近乎奢侈的哀求，誰聽得進去。眾人七手八腳地制伏住他，看在瓦洛加的藍眼中，感受在汗與淚濕的肉體上，如膩膩的觸手將他壓緊、纏實了；章魚死屍般的濕臭噴在他臉上。
「克里莫！」他最後一次求那不在場的人。
接著肌膚感覺到齦床受了梅毒蛀蝕，齒牙洞缺的幾張嘴，在受了瘀傷所染的軀體四處攀爬，一人一邊吸吮他櫻苞般的乳尖；又有誰將他的腳踝向兩旁分開，有誰黏膩膩的肉體正在試圖貼上他的臀部，拿扭曲的性器摸索他柔軟肉縫之間的穴、又有誰散發惡臭的吐息在讚嘆他沉眠時精巧的私處。
「娃娃想憑一己意志自我毀滅，貼老相好，他的操縱手真不像話。」
「早知如此，當初何不將銀行執照交出來？」
「賤民這種動物，被銀行逼得破產又如何？餓死一堆，還會再生一堆。」
「耐著點，針劑的效果立竿見影，將會帶給你無窮的快樂！」
「你就這樣壞掉吧！」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kbLqpVcj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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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們英俄語交錯地囉皂不休。身後，血液骯髒的陌生肉體毫不憐香惜玉，將淫根刺入瓦洛加體內，美人發出一聲絕望的哀鳴，另外一人趁隙將因病態膿腫的性器整根塞進他的喉嚨裡。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o8xGjVI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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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完了。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zfUTIQ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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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對的權力造成絕對的腐敗。肉身受貞操帶禁錮的假性閹割造成的變態，米凱爾已完全適應，如第二天性，無法直接與幾隻兔子性交也無妨。銀色的男人完全忘了原本的自己，得意洋洋地看著長桌上的殘酷絕景。
二兔其中一兔卑屈地為他脫了鞋，另一兔跪舔腳趾，實則將臉上的餘精蹭在總裁半透明的襪子上吃掉。米凱爾心念一動，將方才出言不遜的兔子揪起來，捉著西裝後領扳過兔子的臉，先霸氣地吻他一遭，陰森森地道：「我了想一想，我必須再問你一次：你認為王會愛我嗎？」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rsfKYq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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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月兔被親得面紅嘴麻，眼冒金星。他發現總裁大人不對勁，方才的伶牙俐齒不知去哪兒了，囁嚅半天：「這……」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10YNsme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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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他應該如此回應：米凱爾糾結這些，不過是一條狗的癡心妄想；但他懼得很。兔子來不及敷衍，米凱爾掐著他的後頸，再次以深長而令人窒息的吻咬逼供。三月兔舌頭被吸得腿都軟了。
米凱爾傲慢地拿下巴示意一下，在長桌上被性病者們輪番姦淫的瓦洛加，道：「嘿，為我提鞋的爛兔，我的點子，難道會比羅素一族在美國的後門扯後腿，促成南北戰爭之後推得一乾二淨差勁？會不比硬擠進綠幣金融系統中，替王一族印偽鈔、搞倒林肯的摩根大通招數狠？真不比在第三世界國家到處流竄、破壞當地本土中小企業的ＣＩＡ經濟打手們惡毒？想出超越折磨的陰招對我而言只是個起個頭，你倒說說看：難道我成不了大事、配不上王？」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8TgfYRj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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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仍捉著米凱爾的黑皮鞋，無法反駁，無奈地看看地上的另一隻兔子；那兔只顧著連足趾帶黑襪吸食米凱爾的腳趾，對同事遭遇的困境佯作無知。他吞吞口水，背後，瓦洛加在毒品的影響下哭聲變得柔軟、哀號轉為呻吟、意識狀態已因吸毒過量而崩壞、把眼前醜陋的莽漢當作許多位克里莫夫，欣然翹起臀部；恥心滅盡，浪聲呼喊愛人的小名。憑三月兔的操縱手助理常識，他心知那具人偶已經完蛋了，之後的下場會比死與殘廢更難熬。冰涼的戰慄竄上他的背脊。
將靈魂出賣予歷史的意志、臣服於神、權力、人偶的愛與死，不曾使這具奧茲的巫師動搖過？「三月兔」是什麼，身心屬於誰？3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3xdy0YEE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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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