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四回 天魔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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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麟川的這一邊向遠處的白龍堆望去,風吹襲著白沙,沙河翻起的飛塵如流緩緩移動著,月光下淺黃近白的沙河蜿蜒地就如同一條緩慢步行的白蛇。
嬴麟坐在一座石馬之下望著遠方直到有一群人急急奔來她才慢慢地起了身向領頭的糜無返問道:「傷得重嗎?」
糜無返搖頭先問:「文先生他們回來了嗎?」
嬴麟在前頭帶路領著眾人下到地窟說道:「都回來了!但都傷得不輕。」
眾人進了石室後金印綬和文清華便趕忙上前觀察眾人傷勢,嬴麟向金蜘蛛招招手走出石室後便說道:「青菲羽呢?我需要她?」
金蜘蛛笑笑地不回答,嬴麟也笑道:「我可以用金鵰王的下落和你換!」
金蜘蛛望著嬴麟說:「妳要她做什麼?」
嬴麟說道:「我去見她二妹她說她大姐好久沒和她們聯絡了,我猜她八成也知道青菲羽的下落只是利用我有求於她才讓我來向你說情。」
金蜘蛛點頭輕聲道:「青薔廊!原來她也在西域,她回來這裡做什麼?」
嬴麟笑望著金蜘蛛揚揚眉不說話,這時金蜘蛛才笑道:「妳倒是很會做生意,我猜妳對金天摯的消息也是要從青薔廊身上來的對吧,這件事從頭到尾想來也只有妳得利而已。」
嬴麟又是笑著不說話,金蜘蛛拿她沒法只有說道:「我把她留在三鉉織了,我讓疏瑛看著她。青家三姐妹在瑤光臺長大,她知道要怎麼做,妳只要透露這些給她知道就好了。好了!金天摯的下落以及青薔廊回到這裡的目的。」
「其實這只能算是一件事!」嬴麟笑道:「她回來是為了整合登仙道中復生之術缺乏的關鍵,這些東西聽說就藏在師云國的家廟中…」
說到這金蜘蛛忽然接下去說:「復生之術!是天蠶教的人需要的對吧!你說這是同一件事就表示天摯很有可能也需要這秘術,這表示他的命很有可能已經朝不保夕了,而如今能保住他的地方也只有在五方神木的舊地才有可能…」
金蜘蛛望向嬴麟只見她點頭揚眉道:「完全正確!現在他就在…」
金蜘蛛笑著說道:「金翅巢!他果然在那裡!」
「緇逐!」糜無返忽然走出石室喊道:「快來幫忙!」
金蜘蛛轉身入洞卻是見到絕煙塵正在痛苦呻吟,而趴在床上的他背後居然又長出一根刺,金蜘蛛笑捻著刺輕輕扳動這時絕煙塵突然痛的大叫了一聲,易怒騰急拍開他的手說道:「二哥!你做什麼!」
金蜘蛛笑著搖搖頭但絕煙塵卻是已轉醒正瞪著他,金蜘蛛望著他淡淡說道:「好看嗎!」無聊的挑釁舉動引燃絕煙塵的怒火,只見電光石火間金蜘蛛已是讓絕煙塵捉住摔向了牆邊!
一聲悶響,金蜘蛛在觸到牆之前又讓人穩穩地接住,金蜘蛛回頭望著空空如也的牆邊先是一愣才笑道:「謝了!常老!」
常無了淡淡說道:「你們神魔流的人還真是沒禮貌,居然這樣就將人丟過來。」
金蜘蛛訕訕笑著說:「這件事我可沒辦法!」話裡說的雖輕鬆但其實這時候的金蜘蛛的心中又惱怒又驚訝,怒的是絕煙塵竟是這般無禮,驚的是他的本領居然已經進展到這種地步了。
金蜘蛛裝模作樣地拍拍衣上的灰塵這時后鍠締也走過來關心,兩人就這麼順勢地開始低聲細語了起來…
葵煥漾見到兩人卿卿我我的樣子也不禁對晉明晝等人做了個噁心的表情,眾人笑鬧間糜無返卻是為了絕煙塵的傷勢而皺起了眉,一旁的絕音書忽然也覺得背癢癢的伸手摸去才發覺背上也有個突起要獨孤鸏鵰看過後獨孤鸏鵰也驚道:「對!好像是要長出刺了!」
塞意寒趕緊走了過來細觀一抬頭正好和糜無返憂愁的雙眼對上,正當眾人束手無策時外頭又有人喊道:「請問裡頭的是神魔流的人嗎?」
文清華白眼一翻喊道:「不是!我們是什麼都不留!」眾人一聽同聲大笑就連絕煙塵也痛著笑了出來。
「在下完顏驤,不知道各位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和我弟第說不定能幫上忙!」外頭的話才剛說完糜無返已經對著葵煥漾笑了一聲,葵煥漾回望著糜無返紅了臉之後又趕緊避開他的眼神,糜無返笑道:「完顏公子請進吧!」
兩兄弟同手同腳同一姿勢進了房中誰也不理就是對著葵煥漾怯怯諾諾地同聲說道:「葵姑娘,好久不見了!」
眾人望著四處亂看就是不看向完顏兄弟的葵煥漾忽然又笑了出來,聚泊義終於忍不住笑道:「還好兩邊都是雙胞胎…」話還沒說完葵煥漾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去敲他的腦袋!
「對呀!」完顏驤轉頭看著四周這時完顏剿也是同一個動作更將話接下去說道:「另一位葵姑娘呢?」
眾人不敢接話葵煥漾則是有些窘地大聲說道:「在易宗!自己去找!」完顏兄弟見葵煥漾發了飆趕緊不斷道歉,但這一次他們卻不是一起作揖而是一個作揖時一個站直,而作完揖的才站直後另一個又趕緊作揖道歉。
眾人終於忍不住又笑了出來,笑聲中文清華認真道:「你們倆成親了沒?」
一句話正中紅心全石室的人忽然同時止住了聲,只見完顏兄弟再一次發揮了他們與生俱來的默契同一時間漲紅著臉猛搖著頭,文清華點點頭略有深意望著兩人說道:「我們這倒是有你們合適的對象…」話沒說完完顏兄弟忽然同聲同時地用力吞了口口水。
「就這兩位姐姐怎麼樣!」文清華忽然滿臉正經地攬著雩霎霽和蘭襄夢說道,話才說完文清華雙頰上馬上就在眾人驚愕間多了兩個掌印!
文清華摸著掌印回望糜無返說道:「他們想幫忙!你說吧。」
糜無返笑說:「兩位完顏公子,你們這裡可有擅長醫術之人?」
完顏驤和完顏剿猛力點頭同聲道:「藥宗主!」「月長老!」
糜無返一驚說道:「是藥漓縛和月灸炎嗎?」
兩人同聲道:「正是!」
糜無返和兩人對望了一會後才失笑道:「那可以請兩位去請藥宗主和月族老過來一趟嗎?」
兩人一愣馬上點著頭但卻沒有動作,糜無返又失笑地望了葵煥漾一眼,葵煥漾才吼道:「快去!」兩人聞言一震又同手同腳地急忙跑出石室…
過沒多久就在石室中低聲議論紛紛的氣氛中完顏兄弟又跑了進來但後頭又跟進了三男一女,糜無返起身向四人分別打招呼這時眾人才知道除了藥漓縛和月灸炎外另兩位就是獨孤鸞以及九繞妙。
月灸炎解釋道:「獨孤教主以及九長老對於蟠族知之甚悉所以我讓兩位前來會診。」
文清華聞言懷疑道:「九繞妙就算了,阿鸞妳也知道蟠族的事嗎?」
獨孤鸞笑道:「文先生先別這麼說,等會你就知道了!」四人觀察絕煙塵的傷勢後忽然開始低聲討論,獨孤鸞先說:「這狀況我以前就遇見過,那人是直接將刺拔斷…」
「不行!」九遶妙忽然說道:「刺拔斷會死的!」
月灸炎一邊為絕煙塵施針疏氣解痛一邊贊同道:「我也是這麼認為!你說的那個人我也知道,那是因為她的意志異於常人,這方法不是每個人都能用的。」
藥漓縛忽然抬頭望著一旁昏迷的神天心說道:「他的狀況比較嚴重吧!」
文清華有些緊張地說:「我也有些擔心!你幫他看看吧。」
藥漓縛走近望著眼前這個和千葉一同創出醫治自己內傷的男人,他的心中忽然有著一種奇特的感覺,說是嫉妒他和千葉的交情也不對,說是羨慕還有些相近,他總是在幻想著自己能像他一樣這麼地不顧世間眼光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藥漓縛嘆了口氣坐下為神天心把脈才發現他的脈幾近於無。
藥漓縛問道:「他是衊族嗎?」
「不是!」忽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藥漓縛耳中,藥漓縛抬頭之間百感交集道:「我真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妳這位老朋友!」
眼前金煞也是含著熱淚說:「是呀!見到妳我就想起了…」沒繼續說下去,因為金煞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交集就是讓藥漓縛眷戀了前半生又夢迴了後半生的炎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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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中窮天地望著領頭的薛子孽,薛子孽見到他和艾爰也是頓了一下,這時衍心愆已從薛子孽身後蹦蹦跳跳地跳到兩人身邊開心地又叫又笑。
窮天地和艾爰正鬆了一口氣時薛子孽卻忽然一聲呼喝指揮著孽族族民們將已經戰至脫力的窮天地等五人全都扛了起來,天地正疑惑卻見到薛子孽不停對著他和艾爰使著眼色。
這時暗處又走出一名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問道:「心愆識得他們?」
薛子孽彎著腰怯懦地說:「他們是在夜神教認識的!」
黑篷人不耐煩地揮揮手說:「罷了!全帶回去!我懶得聽你說。」轉身後黑篷人又回頭望著衍心愆對薛子孽說道:「好好照顧她,你知道有個人一直很喜歡這小妮子,若這事真的成了我保你家日後在魔盟中必有不同於今日的份量…」
黑篷人帶著陰笑轉身離開,彎著腰迎送的薛子孽卻是眼盯著地上目光陰狠地緊咬著牙…
薛子孽領著眾孽民以及衍心愆押著五人走了一段路後見身後並無人跟隨才舒了口氣對窮天地笑道:「窮公子!怎麼到這裡的?」
窮天地見他似無惡意這才將這些日子所遭遇的事情對薛子孽說了又問道:「你呢?方才那人是天魔教的還是魔心氏的?」
「黑癘侵!」薛子孽淡淡道:「他是魔心氏上層的人,專門製作毒藥。」
窮天地問道:「戰場上的黑霧就是他所為?」
薛子孽點頭道:「但這毒霧陣最後還是讓聞人逝魂和神天心給破解了。」
說到聞人逝魂窮天地忽然想起了談喜悲又問:「對了!這談喜悲有回到西域來嗎?」
薛子孽搖搖頭說:「沒聽說,但機會應該不大,其實這裡應當算是他的傷心地。」
窮天地正疑惑間薛子孽已經嘆氣道:「這談喜悲從前也算是這西域一大家族的繼承人,只是後來他投入聞人逝魂的門下幫忙對付魔盟。而他家中的人也就因此讓魔盟全都同化成衊族…」
說到這語音漸落窮天地回望著薛子孽問道:「後來呢?」
薛子孽欲言又止艾爰卻接著說:「後來你三師兄蓮真悲以及聞人逝魂聯手送他家那些不能控制自己的人入了輪迴,現下留下來的也只有已經加入魔靈氏的他的表兄唯憘嗔。只是這人不是因為可以和人們和平共處才得以留下性命,而是因為他正是將談家一家上下藏身處出賣給魔靈氏的人。」
窮天地停頓許久心下淒然間終於知曉三師兄為何會與談喜悲相識,窮天地又問:「你是說我師兄也將談喜悲的家人…」
薛子孽笑著將眼瞇成一條線但窮天地卻是絲毫感覺不到任何惡意,只見薛子孽如線的眼框中忽然出現了晶瑩的滿溢道:「若是你、你見到他們如此你會做何決定,讓他們繼續過著非人的生活,還是…」
窮天地默然無語,已經醒了許久的消濤調忽然說道:「心愆呢?你知道若是魔心氏的人將她帶走情況會更嚴重的對吧,到時候你做何選擇?」
薛子孽深深嘆息忽然停步回望著挽著艾爰的心愆,眾人又走了一陣後來到一片黑竹林之外,這時薛子孽忽然揮斥著眾孽民退下後又拜倒在窮天地跟前伏地啜泣,天地趕忙將他扶起但薛子孽卻是不願起身繼續說道:「窮公子你想必知道我所求為何對吧!」
窮天地點點頭又想將他扶起說道:「你不要這樣!這裡這麼多人,一定會有能有辦法助你度過難關的!」
薛子孽頭也不回忽然哭聲漸大道:「不可能的!這些人從來就只會瞧不起我們!衊族不將我們當衊、人族也不人認為我們是人!」
說到這衍心愆也忽然回頭望著跪坐在地的老父傻了眼,只見薛子孽淚如泉湧又捉著天地的腿哭喊道:「我卑微慣了!這條老命我早就不想要了!但是心愆…」
哽咽間窮天地才將薛子孽拉起但他又忽然跪下繼續說道:「你不一樣!當初你對孽族是人是鬼感到懷疑,你不肯將我們殺絕、我知道你和那些自詡俠客的人不一樣…」
窮天地依舊將他拉起道:「不用說了!我懂!我一定幫!」
眾人正當相視無語之間百里鏡湖忽然轉身離開,背對眾人之際淡淡說道:「我從不欠人!若想將人情討回就到獵首湖找我!」
薛子孽也不阻止他,窮天地問道:「你回去怎麼交代?」
薛子孽搖搖頭道:「我本來就攔不住你們,這左近的黑竹林中住著那迦族的青蓮居士,就謊稱是他們救走你們了吧!」
說到這薛子孽又牽過衍心愆的手說道:「心愆!妳要跟著窮哥哥和艾姊姊知道嗎?」
衍心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拍拍薛子孽的肩笑著,薛子孽才對天地說道:「對了!公子可知心愆其實也有辦法像普通的衊族一般。」
窮天地搖頭薛子孽才說:「我翻閱典籍發現這傳說中的孽族完成體很有可能就和前往血族將衊族血統引入中原的歡喜佛有關,所以若是能找到歡喜佛…」
說到這薛子孽也心知幾乎不可能但窮天地還是安慰他說:「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薛子孽聳聳肩說:「就是回去跪著求饒吧!」
天地心下惻然又問:「對了!心愆的娘呢?」
薛子孽說道:「女嬖回到軒轅國去見她的老朋友們了,窮公子、你們還是快些進去吧!這碧清漣是蓮千葉的舊友,我想他一定會幫你們的。」
天地點頭間薛子孽正想畫出路觀圖,天地已說道:「不必了,我知道他住在哪?」
薛子孽先是一愣隨即又望著衍心愆笑了笑後才匆忙離開,天地望著這個自己曾經不屑的人影忽然之間迷惘了,只因這眼中模糊的重影究竟是薛子孽、父親還是天尊,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們身上都有著相同的影子…
轉進黑竹林窮天地依著璧清漣給他的地圖領著眾人前行,這一路上赫連貫靈和消濤調都是無言跟隨著,直到天地方轉過一個彎赫連貫靈才忽然道:「不是這裡。」
天地一驚細觀地圖才發覺自己真的走錯了,找到正確的路後眾人才到達一處竹屋之外但這竹屋卻與外頭的黑竹林不一樣是以白竹所建成,就連附近的竹林也是一圈白色的。
眾人方入竹屋前的庭園馬上就有一名青衣女子搖曳華姿滿臉笑意地走來說:「天地!怎地在這?」
「青姊!」天地一驚喊道,原來眼前人居然是青花艷。
窮天地問道:「青姊!妳怎會在這」
青花艷笑著示意天地介紹身後之人,天地回過神一一介紹了卻見到艾爰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青花艷先是向眾人一一招呼請大家進竹亭中上坐後才對艾爰笑道:「你就是艾姑娘呀!天地這石頭居然會對人動心,今日一見姑娘果然非是我中原女子這等庸脂俗粉可比擬的。」
艾爰當然知道青花艷是在為窮天地解圍當下一笑也和青花艷聊了起來,眾人聊了一陣後竹屋中才又走出了一男一女。男的正是璧清漣,而女的則是青花艷喚作二姐的青薔廊。
兩女聊地起勁,話題中似乎是在討論要去救人的事。而璧清漣則是一進入亭中便開始沏起了一壺清茶,茶香清冽天地卻是忽然一凜道:「這是冷泉蘇?」
璧清漣點頭道:「風飛揚前些時候來過,這茶就是他留下的。」說完璧清漣就先為赫連貫靈倒了一杯茶說:「前輩!好些日子不見了,橫兄沒陪你來嗎?」
赫連貫靈搖搖頭說:「他有自己的事,我只負責找波孛懸算帳,其他的事是由神天心安排。」
窮天地聽他們聊天的樣子才知道他們本就相識,說到這璧清漣也為消濤調倒了一杯茶說:「前輩想必就是一曲平波消前輩吧!」
消濤調望著璧清漣淡淡點頭道:「你識得我?」
璧清漣說道:「我爹曾向我提起過前輩,聽說若非是前輩當年自願衊血化加入夜神教,那獨孤鳳凰和艾絲莉這幾位女俠是決不可能在…」
說到這消濤調忽然打斷璧清漣說:「不必說了…」璧清漣見他神情黯淡趕緊閉上了嘴向青花艷問道:「三妹!不是說已經探到羽菲的下落了嗎?」
青花艷知意接道:「就在三鉉織,我和二姐等一下就要去了。」
璧清漣說道:「這麼快!」
青花艷點頭道:「我不想等!現在金蜘蛛在麟川,我們回到三鉉織正是時候。不過我想找幾個幫手…」說到這青花艷忽然笑望著窮天地和艾爰不語。
「心愆也去!」衍心愆望著艾爰和窮天地點頭回應間隨即大叫道,璧清漣點頭說道:「這樣也好,這三位陪妳們去我也安心點。」
說完璧清漣又對赫連貫靈兩人說道:「兩位前輩!我這屋子等會會有客人,不知兩位方便嗎?不方便的話這小屋就先委屈兩位了。」
赫連貫靈喝下一口茶後說道:「若要幫忙,我可以幫你!」
璧清漣靜了一會才點頭道:「好!那就有勞前輩了!」
消濤調問道:「你說的客人是…」
璧清漣說道:「皇甫幽以及一位和闐國的舊友。」
消濤調想了一下說道:「當初和闐國舊族國滅後四散改名避禍,我記得你爹…」
璧清漣點點頭說:「確實!我璧家就是和闐國國中大族之一而今夜會來的這位從前地位比我家還高,他會約皇甫幽前來我也著實訝異,後來知道金國出兵的事之後我就大概知道了些什麼。」
說到這天地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名字但這時青花艷卻是輕拍他的肩說道:「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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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這個還不是時候?」藥漓縛帶著懷疑的語氣對金煞說道:「所以你知道神天心這半人半屍的體質是怎麼來的。」
雖然兩人已經遠離石室有一段距離但金煞還是很小聲地說:「這件事很隱密,多數的人都不知道。而且你看他的外表就知道了,他既不是蟠族也不是衊族尚且沒有任何異術以駐顏,以他的年紀怎麼可能到現在還這麼年輕。」
藥漓縛沉靜地想了一下又說:「那他的內息運轉還存在吧!」
金煞點頭道:「還在!雖然感覺起來比普通人弱上許多,但其實他體中能儲存與使用的能量已經是高出一般高手或是普通衊族以及蟠族之人許多了。」
「他的筋脈若是還能用的話,那…」藥漓縛正想以其他方式輸導神天心體中的電流餘力時糜無返已經走出石室向兩人說道:「金女俠、藥宗主!流主已經醒了,他希望和兩位見一面。」
藥漓縛驚訝地和金煞對望了一眼後才說:「他已經醒了?」
糜無返笑道:「確實,兩位請吧。」
三人回到石室時正見到神天心以雙掌抵著蘭燼落的背心助他運息排除體中受到時間輪巨大能量衝擊的內傷,過沒多久只見神天心身上忽然泛出一層又一層的銀色螢光接著蘭燼落只覺一股暖流逐漸將體中的煩惡之氣從背心導流出體,兩人逐漸清醒後神天心才對著藥漓縛淡淡笑道:「辛會了!」
藥漓縛搖搖頭說道:「我掛在心中多年的結終於解了,你就是千葉口中說的助我醫治我體中內傷之人對吧!」
「你的傷可是你自己解的!」神天心也學著藥漓縛的樣子搖搖頭笑道:「就像能解答這世間所有疑問的答案也都是在心中不是嗎?」
藥漓縛笑著點點頭說:「還需要我為你把脈嗎?」
神天心搖搖頭又向正在看望絕煙塵的九繞妙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又想將我的人給帶走!」
九繞妙笑笑地說:「當初她選擇離開可是她自己決定的…」
神天心淡笑間揚起一邊的眉道:「是嗎?我還以為是你逼得她不得不走!」
九繞妙笑容在神天心忽然凜冽的眼神中僵了一下這時忽然有一名女子的聲音傳入石室中說道:「當初要離開神魔流確實是我自己做的選擇…」
眾人回過頭已見到一名金髮女子帶笑走進石室中對神天心說道:「流主!」
神天心笑著點頭間女子又說:「你自己進來看!我就說他沒這麼容易死!」
女子身後一人走進,帶著囂狂笑眼的卻是鬥天狂,走入石室的鬥天狂這時卻是沒有一絲驕傲的氣息反而是對金煞堆滿了笑臉道:「好久不見了…」
金煞見到鬥天狂二話不說就走了開去找雩霎霽聊天,鬥天狂還想走近她時文清華忽然攔住他說道:「好了!你出去吧!不然我可是會變臉的呦!」
鬥天狂回瞪了文清華一眼悻悻然離開,九繞妙對神天心說:「你看!連薰鬘也說她會離開是她自己做的選擇。」
神天心冷笑間鬩薰鬘已說:「算了吧!九爺,你先出去吧。」
九繞妙走後鬩薰鬘也上前觀看依舊半昏半醒的絕煙塵,神天心關心道:「怎麼樣!有沒有別種辦法可以醫?」
鬩薰鬘笑道:「我也只知道一種辦法而已!你真要問其他種方法我倒是真的不知道。」
月灸炎搖搖頭說道:「不成!這刺要是直接斬斷這兩個孩子一定會痛不欲生。」
說到這鬩薰鬘抬頭望著絕音書說:「你也有嗎?讓我瞧瞧!」
絕音書望了父親一眼,塞意寒點點頭間鬩薰鬘已笑道:「傻小子!擔心什麼,你出世時我還抱過你呢!」說到這鬩薰鬘心下卻是忽然一陣悽涼,因為當初她逗弄著還是嬰孩的絕音書時她的身邊還有另一個人…
「聽說妳接掌了天盤城了!」神天心閒聊般的問題突然讓鬩薰鬘的回憶更盛,鬩薰鬘點頭道:「金大人請我幫忙的,後來連李仁孝也派人要我去天盤城。」
神天心說:「這樣也好!你這表哥也只有妳制得住!」
鬩薰鬘一邊細觀絕音書背上的突起一邊笑道:「他是知道我有辦法揭他的底而且還打不過我所以才會看起來像是怕我一樣,剛剛他就說他不信你們會受傷硬是軟硬兼施將我拐來,說實在的他只是想找個擋箭牌而已。」
說到這鬩薰鬘將絕音書的衣服蓋上望著蘭燼落笑道:「他怕的人是他才對!」
蘭燼落也笑道:「我倒是不介意在夢中再去拜訪他一次,倒是妳是怎麼認出我的?」
鬩薰鬘笑道:「你這身耀甲這麼好認,就算是擊鏜踴復生也絕不可能再穿上這一身耀甲,放眼這西域除了流主,也只有你這千面人有這等本事了。」
蘭燼落搖頭道:「最近真是出師不利,上回也是!我扮成臥貪花也被認出。」
鬩薰鬘聽聞隨口說道:「那隻色衊?他也在麟川呀?」
文清華聽到這眼睛一亮,鬩薰鬘馬上搖頭道:「不成!他本來打算靠向龔觸峰但他不收,最後他又和碧月族的黛欣逢結盟了,現下他們已經準備再和闇月以及藍月族結盟。但我看這機會不高。」
「龔觸峰!」神天心忽然驚喜道:「對呀!藥人之子!明晝!」
說完神天心便轉頭道:「煙塵有解了,你們跑一趟吧!」
晉明晝大夢忽醒地說道:「飄飆嗎?要回去取他的血嗎?」
神天心點頭笑道:「正是!試試看吧!」
晉明晝答應後便和聚泊義等人打算再回窮山去,這時獨孤鸏鵰也說道:「我也去吧!」
五人整束行裝後便出了石室,神天心問道:「薰鬘,你們這次回來也是為了和闐國嗎?這件事李仁孝也知情嗎?」
鬩薰鬘點頭坐在床沿嘆氣道:「就是他以密函要我和蔽日月合作的,還說鬥天狂要是想獨吞秘密就叫我動手。」
神天心笑道:「妳捨得嗎?」
鬩薰鬘睜大眼笑道:「我可是求之不得,不過現在他小女兒回來了,要動他可不容易。」
「小女兒?」神天心奇道:「就是獨孤老鴇的徒弟嗎?」
鬩薰鬘點頭道:「現在獨孤老鴇也和緋月族在這裡,這整個麟川中藏著的人可多了!」
神天心輕笑道:「只怕是各懷異心吧!這一戰妳打算怎麼做?」
鬩薰鬘笑望著獨孤鸞、月灸炎以及完顏兄弟說道:「我這人只怕是負責收尾吧,真正的大戰可不是我的事。」
神天心也將眼光轉往獨孤鸞身上,獨孤鸞笑道:「放心吧!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們都很清楚…」
「是嗎!」疑問的語氣中帶著些些許的囂張,只見洞口忽然走進完顏颶以及鬥天狂、蒼天崩。
完顏颶望著鬩薰鬘和獨孤鸞說道:「軍機重事就這樣到處向人漏洩,這叫做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嗎?」
獨孤鸞撇開眼不理他,鬩薰鬘則是瞪著鬥天狂說:「你幹什麼!」
鬥天狂趕緊聳肩難得窩囊地說:「不關我的事!是九繞妙說你們在這的!」
說完鬥天狂眼神又不自覺地游移到金煞的背影上,只見金煞連頭也沒回一下,完顏颶又瞪著完顏驤和完顏剿大聲道:「你們倆在這做什麼!」
完顏驤和完顏剿回瞪著完顏颶不說話,石室外又走進一人道:「二公子!這只怕是和外人共謀吧,完顏家的事我本不該管…」
「閉嘴!」蒼天崩忽然一句就狠狠打斷剛走進石室就想挑撥的伊海竭說:「完顏家的事沒有你可以管的地方!」
伊海竭臉色難堪地又笑著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又是一聲「閉嘴!」只見完顏颶已經轉過身對著蒼天崩說道:「這裡只有我可叫人閉嘴…」
話還沒說完身後又是一聲接著一聲的「閉嘴!」「閉嘴!」「閉嘴!」只見文清華、神天心和蘭燼落三人忽然像是大合唱一般學著完顏颶的口氣不停喊著閉嘴這兩個字…
「你們…」怒氣間完顏颶話還沒說完文清華已經趕緊指著完顏颶接道:「閉嘴!」完顏颶惡狠狠地瞪著文清華,但文清華卻是忽然面容倏變地瞪著完顏颶。
完顏颶一見便轉而對著完顏驤和完顏剿大吼一聲道:「跟我走!我看完顏靂怎麼和我交代。」說完完顏颶轉身就走其他人也跟著出去,就連獨孤鸞和鬩薰鬘也擔心那對活寶兄弟會出事而跟了出去。
石室中的忽然靜默間絕煙塵又開始痛苦呻吟,神天心一指便點了他的昏穴讓他繼續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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